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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一回,江采薇是真惊吓着了,没想到罗娘那样一位美艳又风仪十足的美人竟然是青楼出身。
“怎么,你瞧不上青楼女子?”小团见江采薇这副样子,十分的气愤。
江采薇赶紧摇头:“没有,我可没那种想法,说起来,罗娘也是身不由已的,我如何会瞧不上她,只是没想到罢了。”
“算我没看错你。”小团脸上这才有了些笑模样,接着道:“罗娘是个聪明伶俐的,在青楼里长到十四五岁,已然学了好些东西,可谓琴棋书画俱全,又会唱歌跳舞,再加上长的美若天仙,当时名动整个京城,多少公子哥捧了金银珠宝上门,就为了见她一面,可惜了,罗娘是个痴人……”
小团越说,越是替罗娘不值。
江采薇听了也是心神俱震,没想到看似那样开朗又有气度的罗娘竟然遭遇了那么多的事情。
原来,京城有一位姓潘的公子极喜欢罗娘,想买罗娘回去做妾,但是那位潘公子人品不怎和样,再加上罗娘不喜他的处事之风,就不同意,因此得罪了潘公子。
不过,那时候有一位模样俊俏,又十分风流的王世子也喜欢罗娘,因此,潘公子才没寻罗娘的麻烦。
后头,罗娘对王世子动了情,终是跟了王世子。
只是,她没想到这位王世子并不是个长情的,王世子家里娇妻美妾俱全,便是得了罗娘,也不过三朝五夕的功夫就没了什么兴致。
后头有一回王世子带罗娘出去踏春,正好碰着潘公子。
潘公子刚得了一匹汗血宝马,正对友人炫耀,看到王世子和罗娘过来,便也拉着王世子一听赏马,王世子心仪汗血宝马许久,一直没寻着,见着潘公子的马,立时爱的什么似的。
潘公子见此,就有了主意,和王世子商量了一番,便用那匹马换了罗娘。
罗娘这样的贱籍出身的本没有什么人身自由,再加上她本就是给王世子做妾的,妾通买卖,自然可以任由夫家打杀发卖,就是换了马,也没人会给她说一句公道话。
罗娘被王世子换了马,当时就又气又羞又恨,险些没有投河自尽。
后头她被潘公子带回去,潘公子为了泄恨,狠命的折磨罗娘,罗娘不知道受了多少苦难,在险些快死的时候,正好碰着一位贵人,那位贵人出手救了罗娘,后头又给她脱了籍,罗娘才有了今日。
第二十五章 训斥
小团说起罗娘的事来,一脸的不平:“天可怜见,罗娘当初在楼子里受苦受累攒下了许多金银珠宝,后头都叫那个王世子抢了去,他见罗娘身无分文了,便开始嫌弃罗娘出身青楼,不配在他身边,一句解释都没有,就把罗娘换了匹马,罗娘是真叫他给伤透了,自此之后,对所有男人都厌恶起来。”
江采薇都听的呆了去。
过了好久,冯嬷嬷摸摸江采薇的头:“罗娘身世堪怜,只是她受了那么些苦,也没白受,到底练就一身的才能,你多去她那里走走,只学她十之一二,就能受用无穷了。”
江采薇赶紧点头,后头却又看着冯嬷嬷道:“还求嬷嬷教我如何管家理事,我娘去的早,还没来得及教我就走了,我也没个正经人学,往后,不管是自己过日子还是怎的,这个都是紧要的。”
冯嬷嬷笑了笑:“这话倒也有几分道理,只是,你说的也不尽然。”
见江采薇不明白,冯嬷嬷少不得给她好好的解释:“管家理事固然紧要,然却不需要费多少心力学,管家理事讲究的是用人之道,哪个大户人家后宅少得了管事的下人,你只要把这些管事的调拨好了就成,实在不必费太多心力料理家事。”
嗯?
江采薇拧眉:“您说的怎么和我听来的不太一样。”
她低头小声道:“我自幼在外祖家长大,学的都是男儿的教养,母亲和外祖说等我大些了再学闺阁之道,可惜还没来得及教我外祖家就出了事,真说起来,闺阁女儿该学的那些,我除了女红,是真没什么会的,后头我听江采芑和宋氏说了一回,说女儿家最紧要的是学管家理事,我就记在心上了。”
“呸!”冯嬷嬷一听不屑的啐了一声:“别跟那些眼皮子浅的学,那个宋氏什么出身,不过是土里刨食出来的,一辈子没见过世面,她能知道些什么,我和你说,你真想嫁到那些高门大户,这管家理事之类的倒并不是太紧要的,反倒是该跟着罗娘学些诗词琴棋之道,要知道,大户人家的太太奶奶可是要出去应酬的,出了门和许多贵女在一处,肯定不能多嘴多舌说家里的事情,更不能八卦去说别人家的丑事,关键还不能干坐着,那就得谈诗作词,写字作画,做这些即风雅又不惹事的行当,再者,你把这些学的好了,将来嫁人,你夫君也能高看你一眼,能多敬重你,这才是最关键的。”
江采薇听的头昏昏的,揉揉额际,觉得实在颠覆的很。
她是真没想到江采芑说的那些话都是错的,被冯嬷嬷驳的一星都不是,心里更加七上八下的打起鼓来。
冯嬷嬷后头也不说话了,端起茶来喝了几口,等着江采薇自己想明白。
江采薇想了一会儿,也不是太过明白,不过,她知道冯嬷嬷比江采芑靠谱,就信了冯嬷嬷的话:“我听嬷嬷的,等得空的时候就去罗娘那里,跟着她多多学些东西。”
“对嘛。”冯嬷嬷笑了:“好孩子,都说技多不压身,我学些东西反正没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江采薇也笑了。
不只冯嬷嬷在和江采薇说这些道理,就是宫中,淑妃宋玉秀也在训宋氏和江采芑。
宋氏和江采芑在罗娘家里受了惊吓,紧赶慢赶的回家,回到家中就受不住倒下了,只是,她们还不敢请大夫看诊,也不看睡觉,胡乱吃了几口点心就跟着从宫里来传她们进宫的小太监去见宋玉秀。
硬撑着到了储秀宫,宋氏和江采芑白着脸给宋玉秀见礼。
宋玉秀原先脸上还有几分笑模样,等看到宋氏和江采芑的脸色以及狼狈的模样时,连笑容都隐下了。
她摆手叫伺侯的人下去,也不叫宋氏和江采芑起身,冷着脸道:“倒真是心思不简单呢,在我跟前还装起可怜来了。”
宋玉秀在宋家向来是说一不二的,再加上她又是皇妃,威仪日重,宋氏心里就有些怕她,听她这么一说,吓的不敢说话。
倒是江采芑胆子大些,抬头看向宋玉秀:“娘娘,非是我们装可怜,实在是……”
她将如何被人作弄,怎么和毒虫关了一夜的事情讲了出来:“我和娘是真吓坏了,这会儿还没缓过神呢,娘娘,还请您给我们做主,派人去那个庄子查抄一番。”
江采芑原想着她这么一说,宋玉秀心疼她和宋氏,肯定会大怒,说不定还要整治江采薇姐弟一通,哪里想得到,她话才一说完,宋玉秀就更生气了。
宋玉秀重重一拍桌子:“大胆,如今竟然敢指使起皇妃来了,江采芑,你当你是什么狗东西。”
呃?
江采芑吓的一个哆嗦,再不敢说话了。
宋玉秀眯了眯眼睛看看她们,看到宋氏脸色惨白,想到宋氏到底是她亲姑姑,自小就对她极好时,也有些心软,抬了抬手:“你们先起吧,坐下慢慢说。”
江采芑答应一声,扶着宋氏起身坐好。
宋玉秀这才慢悠悠道:“叫我说你们什么好呢,真真是一个都不消停,如今弄出这些糊涂事来,连我在后宫都听到了风声,可想而知,外头又有多少流言,恐怕啊,满京城里没有不笑话你们娘俩的。”
“怎么会呢?”
江采芑一拧眉头:“我们也没做什么啊?”
宋氏也十分不解的看向宋玉秀:“娘娘,我们,我们真没做什么啊,我又没做贼养汉的,你妹妹也十分安稳牢靠……”
“胡说。”宋玉秀这个气,又狠狠拍了一下桌子:“这是宫里,那些粗俗的言语还是收一收的好。”
宋氏这才敬醒起来,立刻吓的缩缩脖子,再不敢说什么。
宋玉秀一阵头疼,虽然说她仗着前世的知识眼光从一介农女当了皇妃,可到底家世浅薄,家里这些人都是正经古代农人,祖祖辈辈都在乡间成长,见识眼光什么的真的很上不得台面,一家子的亲人,没几个能靠得上的,不只靠不上,还得她操心受累,叫她有时候也十分的火大。
“这里是京城,不是乡下。”宋玉秀说话的时候火气十足,吓的江采芑也不敢答话了:“你们如今是官宦人家的妻女,打交道的也都是当官的人家,不是乡下那些土里刨食的。”
“是,是。”宋氏不敢反驳,只能一个劲的答应着。
宋玉秀又揉了揉额角:“官宦人家讲究颜面,讲究体统名声,你们倒好,大半夜的把那姐弟俩往外一推,弄的满京城都知道了,如今谁不笑话咱们宋家的人上不得台面,容不处前头的子女,你当这是什么好事?不说你没了好名声,就是将来表弟表妹的亲事都要受连累啊。”
第二十六章 毒计
江采芑听了宋玉秀的话瞬间脸色发白,坐在那里身子直打晃,有几分摇摇欲坠的意思。
她现在才明白早先是真想差了,明白自己又活一世的时候,她只想报复江采薇,想叫江采薇难堪,想把她踩在脚下,一时气怒愤恨,就做了一些不经思索的事情,不只没把江采薇怎么着,反倒是带累了自己母女的名声,如今后悔也已迟了。
“不,不会吧?”宋氏有些不信:“我总算是她母亲,她做错了事情我把她赶出去有什么不对?”
宋玉秀这个气哟:“赶出去没不对的,可关键是,姑母你不该半夜还下着冷雨的时候把他们姐弟赶出家门。”
这时候,宋氏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想到那日江帆的怒气冲冲,她怔怔道:“怪道老爷那日回来打我呢,原来是因着这个生气了。”
宋玉秀心说,若不是有自己在宫里镇着,单凭宋氏做出来的事情,江帆可就不只打她那么简单了,恐怕一气之下能把她休了。
宋氏摸摸脸庞,苦恼的一皱眉:“玉秀啊,你说,你说我如今该怎么办?”
要论起来,江宋两家宋氏最听的就是宋玉秀的话,她总觉得自家的侄女有本事,是家里最有本事最聪明的人,听她的总没错,碰着什么事,都想问问宋玉秀的意思。
江采芑这时候悔不当初,也不敢再自做主张,也是眼巴巴看着宋玉秀。
宋玉秀冷笑一声:“这会儿知道问我了,你们早干嘛去了?照我说,你们是真不该把那两个贱种赶出去,真要看不过眼,就该留在跟前使劲搓磨,反正关上门谁也看不着,就是弄死了,也没人知道,可你们脑子秀逗了,做出这等糊涂事来,把那两个贱种放出去,天高皇帝远的,以后出了什么事你做什么都来不及了,而且,我看那个江采薇精明的很,真没人看管着了,说不管对她反倒是好事。”
宋氏越听脸儿越白,扎煞着手问:“那,那我回去就叫人把他们接回家来?”
“不必。”宋玉秀心中暗骂蠢货,还得压着火气给宋氏想办法:“都赶出去了再接回来,反倒更给人话柄……”
“那我们该怎么做?”江采芑这会儿也是又愧又急,怎么想都想不出办法来,巴巴的求助宋玉秀。
宋玉秀冷笑一声:“唯今想要翻盘,就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江采芑和宋氏更加的着急。
“坏了那两个贱种的名声,最好连陈氏的名声一块坏掉……”宋玉秀敲了敲桌子:“你们说,如果那两个贱种不是姑父的种,满京城的人会怎么说怎么想?陈家不只败了名声,恐怕早先和他们交好的那些人恐怕也不屑与之为伙了吧,便是先前欠了陈家人情的那些人家,就算是想帮那对姐弟,也得好生思量一下了。”
宋氏一听眼睛都亮了,一拍巴掌:“对啊,我怎么就这么傻,怎么就没想着呢,那个狐狸精,仗着出身好勾搭别人的男人,就是死了也落个好名头,哼,我偏不叫她如愿,偏偏要败坏她的名声。”
江采芑也笑了:“是呢,与其我和娘赶他们出去,倒不如叫爹和他们断绝关系来的好。”
“侄女啊。”宋氏笑看着宋玉秀:“你说,我们怎么坏他们名声?怎么叫人相信那两个贱种不是你姑父的种呢?”
宋玉秀都气笑了:“我这里事多的紧,可没那闲功夫替你们拿主意,大致的法子给了你们,你们回去自己想吧,没有什么事都问我的理儿。”
“这个啊。”宋氏有几分失望,可却不敢对宋玉秀发火。
“是呢。”江采芑倒是笑了:“表姐说的是,这件事情确实该我和娘去办,我们回去想个好法子,一定办成功。”
宋玉秀微微抬了抬手:“即如此,你们告退吧。”
江采芑扶宋氏起身,给宋玉秀行了礼,这才慢慢退出储秀宫。
一出来,宋氏就甩开江采芑:“你这丫头也真是的,怎么不跟你表姐好生讨教一下,她要是能给咱们想个法子,可不比什么都好?”
“娘。”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