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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江书奂被人这样糟贱,虽然知道是演戏,可江采薇还是心痛不已,她赶紧蹲下身拉着江书奂的手小声安抚,抬头又看向几个侍卫:“几位大哥,会不会是你们弄错了,我弟弟这么小,怎么会和大皇子争吵呢?”
“错了?”那侍卫根本不听江采薇辩解:“大皇子说是他就一定是他,绝不能错的,就是错了,只要主子说出来了,就一定要罚他。”
一边说话,侍卫一边挥了挥手:“大皇子也没说要你们的命,这样吧,一人三十板子……”
江采薇一惊:“我弟弟年幼,承受不起三十板子,我替他领了罢。”
“承受不起也不成。”侍卫不管江采薇,按住江书奂就动了手,江采薇被人拽着拉到一边,也被按在地上打板子。
这板子虽然放了水,可打在身上也疼的难受,只是,江采薇丝毫不去理会身上的痛意,一心在意江书奂的情形,听着江书奂被打的痛呼出声,她心如刀割,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
江采薇使劲忍住泪意,朝着江书奂笑了一声:“好奂儿,且忍一忍,等挨过板子,姐姐给你做好吃的,好孩子,咱们忍忍就过去了。”
等三十板子一过,侍卫又摆手:“听说这姐弟俩还是江家的儿女,这么着吧,叫人把他们送回江家,叫江帆那厮好生管教一番。”
他话音才落,就有几个老嬷嬷过来抬了江书奂和江采薇上车,把两个人扔在马车上,跟着一路朝江家驶去。
走到半路上时,一位肤色有些黑红的嬷嬷趁人不备,往江采薇手上塞了一个小包,江采薇拿过来用手一捏,心下就安稳了。
原来,那包中却是一包金瓜子,这应该是给他们使费的。
想到昨天晚上她就盘算这件事情,为防意外,她今天特特穿了旧衣,里头也缝了些金瓜子金叶子之类的,再加上这一小包,足够这几日的费用了。
同时,江采薇把自己从欧神医那里讨来的两颗药丸子拿出来,一颗自己吞了,一颗扔进江书奂的嘴里。
江书奂看她,江采薇对他眨眨眼睛,小声道:“莫怕,姐姐在呢。”
这一句话,叫江书奂心安了。
他小声抽噎着:“姐姐,我真不认得大皇子,哪里能打他,我是被冤枉的。”
江采薇使劲点头,搂了江书奂:“姐姐知道,只是,奂儿还记得姐姐昨天说的话么,咱们这些苦是必要受的。”
江书奂过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明白了,他也不哭了,反倒笑了一声:“原来是骗人的呀。”
“嘘!”江采薇示意他小声一点:“到了江家,咱们可得注意,别叫人看出来,不然,这苦就白受了。”
江书奂使劲点头:“我知道,装病什么样子我明白的。”
第九十一章 哀伤
一大早,宋氏就被江老太太叫起来伺侯她梳妆吃饭,还得在她跟前站规矩,正一肚子火,想要寻个不长眼的丫头发散发散,便见自己跟前一个婆子匆匆跑来:“太太,太太不好了,二姑娘和小少爷被送了回来,满身的血,您,您快去看看吧。”
“什么?”宋氏先是一喜,后又一惊,赶紧扶了丫头的手匆匆忙忙就往外走。
等到了前厅的时候,她就看到江老太太还有平氏以及江采芑这些人都在。
就连江帆也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
而江帆旁边左手位置坐了个身形高壮的汉子,那汉子拱手道:“实在是江大人家的小儿子有些倒霉,冲撞了大皇子,大皇子就叫人教训他一顿,没想到,这样不经打,不过三十板子下去人都快不成了,这不,大皇子命在下把人送来了,还望江大人别见怪。”
江帆一听这话,早吓坏了,哪里还敢怪罪,只能连声道:“不敢,不敢。”
一边说,江帆还一边骂趴在地上如死了一般的江采薇和江书奂:“混帐东西,老子造了几辈子的孽,竟生了你们这两个混蛋玩意。”
江采薇原来趴在地上装死,听到这话,身上还是不禁震了一下。
虽然她对江帆只剩下恨意了,可是,在见识了江帆这样六亲不认,连亲生子女都可以因为要讨好权贵而当垃圾一样扔掉时,她还是有一种莫名的悲哀。
宋氏看到江采薇和江书奂满身的血,被人死狗一样扔在地上一动都不动,看样子是活不久了,她心里欢喜的无以复加。
而江采芑趁人不备走到宋氏身旁,拽拽宋氏的衣袖,小声道:“娘,我真高兴。”
“这两个贱种以后怕是再也碍不到咱们的眼了。”宋氏也高兴,嘴角勾起的弧度是怎么都骗不了人的。
“江大人。”那个侍卫见江帆这般,心中早已瞧他不起,他起身道:“在下的事情办完了,还得跟大皇子复命,另外,在下提醒江大人一句,大皇子说过要寻江大人问一声如何教养子女的,到时候,江大人可得想好怎样回答。”
“您慢走。”江帆赶紧站起来相送。
走了几步,他狠狠的瞪了江采薇和江书奂两眼:“我没有这样不争气的子女。”
等送走了侍卫,江帆回来没好声气的看着地上那两个连动都没动的人,又看了看江老太太,走过去几步问:“娘,这两个不孝的东西得罪了大皇子,看起来以后是没什么前程了,您看这……”
他还没问完,江采薇咳了一声,慢慢的睁开眼睛,之后看到江帆时,又咳了一声,吐出好多血来。
她抬着头,满含希望道:“爹,您快点寻个大夫给奂儿,给奂儿,咳,看一看吧。”
说完这句话,江采薇喘的几乎再说不出话来,她还是坚持着道:“地上凉,求爹,爹看在,看在父子一场,情分上,叫人把奂儿抬,抬进屋里。”
江帆理都没理会江采薇,径自看着江老太太。
江老太太打量了江采薇几眼,又看江书奂,叹了口气:“说起来,奂儿怎么都是你儿子,该怎么着,按理不该我插嘴,可我瞧着这孩子,唉,小小年纪就闯了这样大的祸,将来还得了,等他大了,岂不得弑父杀兄?”
“娘的意思是?”江帆又打量江老太太。
江老太太皱眉:“这样不孝的子女不要也罢,省的将来带累了我儿。”
江帆大松一口气,几步走到江采薇跟前,江采薇抬头,满含希望的看向江帆:“爹,求您了,救救奂儿吧……”
她话未说完,江帆一脚把她踢出去老远。
江采芑看到江采薇被踢,只觉得高兴,心中无限欢喜。
不由撇嘴道:“说的倒好听,没看到江书奂已经成了快死的人么,怎么救?再说了,家里也没钱,拿什么救人。”
宋氏也道:“是呢,家里哪里来的闲钱,照你们这伤来看,没有人参灵芝的恐怕不成,可咱们家小门小户的,哪里去寻那等好药。”
江采芑接着道:“就是有了好补药,也该奶奶和父亲吃,万不能给你们糟贱的。”
江采薇被踢的躺到地上,又咳了一口血,吃力的瞪向江采芑:“你……”
“娘。”江采芑装作害怕的样子往宋氏身后躺:“您瞧,她都这样了还瞪我,要是好好的,怕得想要我的命,可留不得呢。”
宋氏看看江帆,见江帆丝毫没有怜惜江采薇和江书奂的样子,就摆手道:“来人,把他们扔出去。”
立刻就有两个粗壮的婆子上前要拖人。
这时候,江老太太发话了:“慢着。”
“娘?”宋氏不解的看向江老太太。
江老太太瞪了宋氏一眼:“不长脑子的东西,就是不想要这两个不孝的玩意了,可也不能扔出去,街面上人来人往的,叫大家看到咱们江家把亲骨肉往外扔,岂不坏了我儿的名声。”
江帆赞许的点点头,训了宋氏一句:“不长脑子的东西,以后跟娘多学学。”
宋氏不敢辩驳,躲在一边生闷气。
江采薇眼中闪过一丝凌厉,对于江老太太多了几分了解,同时也多了几分恨意。
若说宋氏的手段简单粗暴的话,那江老太太就比她精明多了,这老妖婆便是那种做了****还要立牌坊的,即要做坏事,又不想叫人知道她是恶人,比宋氏难对付多了。
江采薇想着,要是她和奂儿不过继出去,留在江家的话,只这老妖婆就足够给她添麻烦的了。
江老太太又看一眼江书奂和江采薇,叫过两个婆子吩咐一声:“把人带到后院的空房子里去,别给他们请大夫,每日给一顿饭,别叫人说咱们江家想饿死自家子孙。”
两个婆子答应一声,架起江采薇姐弟就朝后院走去。
江采薇暗中恨到咬牙,这时候却不能出声,只能装作疼昏了的样子任由人摆布。
两人被拖进后院的柴房中,就这么被扔了进去。
江采薇觉得身上一疼,赶紧去看江书奂。
江书奂缓缓睁眼,看到屋里只有他和江采薇的时候,这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姐姐,他们怎么那样心狠?”
第九十二章 回击
看到江书奂哭的这样伤心,江采薇也挺难受的。
可为了能够顺利脱离江家,这些都是必要经受的。
江采薇笑着搂住江书奂:“奂儿不哭啊,其实这说不定是一件好事呢,你想啊,咱们马上就要脱离这个家了,再也不用见这些无情无义的人那恶心的面孔,这不应该高兴吗?”
江书奂听了这话,仔细的想了一会儿,也跟着笑了:“姐姐说的对。”
小家伙紧握拳着,想到他装的半死不活的时候江帆那丑恶的嘴脸,还有和他有着血脉亲情的一家子恨不得他和姐姐立时死了的样子,以及那些恶毒的言语,他心中的仇恨怎么都控制不住。
总有那么一日,小爷要叫你们这些人全部后悔……
江采薇抱着江书奂,摸摸他的头:“现在怎么样了?还疼吗?”
江书奂摇头:“不怎么疼,打板子的那些大叔没怎么用力气。”
随后,江书奂又问江采薇:“姐姐,你疼么?”
江采薇一笑:“姐姐吃了药,早不疼了。”
江书奂才要再说话,就听到门口有脚步声,他赶紧躺下装死,江采薇也作出一脸虚弱的样子。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江采薇费力睁眼,就看到江采芑逆光走进来。
她缓步迈进门槛,对跟着的丫头道:“你们离远些,我和妹妹说些话。”
两个丫头答应一声,果然离的远了些。
江采芑一步步走到江采薇身边,看着江采薇那狼狈不堪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妹妹,现在如何?感觉好不好?身上疼不疼?”
江采薇半闭起眼睛,不打算理会江采芑。
可江采芑却不想就这么放过他们。
她蹲下身,指指江采薇身上的血迹:“呵,流了这么多血,也不知道还能再活几日,好妹妹,你跪下给我嗑几个头,说不定我能发发善心给你们请个江湖大夫开些药呢。”
一边说,江采芑掩着鼻子恶心道:“真臭,这屋子臭成这样,想来妹妹也住不惯吧,真是委屈妹妹了。”
江采薇还是没理会江采芑,江采芑气极,站起身一脚踢在江采薇身上:“臭不要脸的东西,你和你娘都是贱人,贱人,抢了我娘的位置,还抢了属于我的荣华富贵,叫我这个江家大小姐在乡下受了那么多年的苦,你们倒好,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银,你们亏不亏心……”
江采薇听了这话,听觉得可怜可悲又十分好笑。
江采芑和宋氏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这娘俩个总觉得全天下好像都亏了她们的,好像是谁都对不起她们似的。
江采芑只看到江家的好日子,只看到在京城吃喝穿戴有多好,京城的日子有多繁华。
她却不想一想,要是江帆当初没有骗婚,没有娶陈氏,这样的日子打哪里来?
楚朝每三年就有选才大典,每过三年就有几百个进士要派官,没有人脉没有钱财没有背景,凭你就算是考中了进士又能怎么样?京城里滞留着的没有派官的进士多了去了,一个官位,不知道多少人眼巴巴的瞧着呢。
如果当初江帆没有娶陈氏,也不过是个穷苦出身的进士,这会儿只怕还在京城呆着准备走门路派官出去呢,哪里就能到吏部为郎中了?这可是五品官呢,那等没背影的寒门学子熬一辈子有时候也不过是个七八品小官,五品官员,足够有些人一辈子忙活了。
真要那样,她江采芑哪里有如今这样滋润的日子过呢,只怕还跟着江帆过那捉襟见肘的苦日子,说不得,还不如乡下日子自在呢。
可她倒好,完全不想陈家给江帆出了多少力,陈氏被骗婚有多苦闷,只想着陈家该死,江采薇姐弟该死,只想江采薇夺了她的荣耀。
却并不知道,如果没有陈家,她又哪里来的荣耀可言?
像是江采芑这种人,江采薇只觉得跟她说话都是白费力气,完全没有搭理她的意思。
只是江采芑自己作死,她见江采薇不理会她,一时气愤,伸手就要去打江书奂:“小杂种,我今儿就好好教训教训你。”
江采薇猛的睁开眼睛,就在江采芑的巴掌要落到江书奂脸上时,江采薇如放弦之箭一般疾射而出,她猛的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