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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于观天术一项,原承天已修成大观天术境界,此术修成,便可借星像云气以断凶吉,且预知风雨。虽然不能像天课神算一般辩查入微,也能瞧出大概了。
他纵到极高空处,双目神识便出,以观星像云气动静。只见朱雀真君星像乌云密布,昏暗无光,有异星侵入甚深,好在另有一点明耀星光照透云层,看来朱雀虽遇险情,却遭遇大援。
原承天细瞧那道明耀星光,掐指算来,不由面露微笑,这道星光位在天宇中枢,被那日月星辰团团围拱,岂不就是元极星位?
看来朱雀纵有险情,但因有九珑相助,想来暂时应告无事。
原承天又瞧这垂天布地的红光虽是极盛,却有盛极而衰之像,看来此红光乃是朱雀所发,意在示警求援,奈何金羽神雕虽瞧出异像,却不敢轻举妄动,幸好九珑路经此处。
原承天道:“这山峰底下,定有古怪,我且去瞧一瞧。”
就令三禽王在这峰顶处守护,不可擅离,亦不可令他人擅入,这才施展起土道之术,径直没入山石。
原承天这十年修行,于诸多功法皆下了苦功,土遁术与凌虚步法一般,皆有莫大用处,自然是列为首修功法。就见原承天身子轻轻一扭,已然遁土而行,那山石虽是其坚如铁,可只要是土属之物,遇着原承天,自然就如水如气一般,怎会有丝毫阻碍。
片刻间己下沉五百里,就发现身子越来越热,知道已近地火,原来五界地下,皆有地火,想来朱雀是想借地火修行,故尔深入地底。
放眼望去,地火处处,炽焰逼人,好在地火之中,尚有间隙可入,原承天掐定避火诀,仍可径行不避。
再沉降三四百里,那四周的温度已然不可忍受,原承天虽修成五重风月之体,此刻也是体内生烟,恨不得引五界之水浇而灌之不可。
此时玄焰亦从塔中出来,对原承天道:“主人,不可再深入了,再往下就是地火核心,便是大罗金仙,也万万承受不得,若是突遇地火涌来,必定是烟消云散。”
原承天道:“怎的珑儿却可去得?”
玄焰笑道:“九珑仙子乃是元极化身,是为天地第一点星火,日月亦是为元极所化,主人想来,那太阳又是怎样的炽热?”
原承天喜道:“这么说来,九珑这十载修行,所获不小,看来亦已明悟昔日玄承了。”
便在这时,远处一团地火忽的凝成一线,“呼”的一声,就向原承天扑来,此焰扑到中途,化成火鸟之状,于火鸟口中,再喷一道赤焰,这道赤焰所经之地,岩石皆化红水。此焰之强,由此可知。
玄焰慌忙道:“主人速退。”将身子拦在原承天面前。
那赤焰袭来,玄焰双手连连挥动,将这道赤焰揽在怀中,赤焰便往玄焰怀中一扑,刹时不见踪影,但玄焰的身上却发出明亮的蓝光来,身子无形中长高不少。
玄焰叫道:“黑雀,青鸟,速速出来,此番可是我三灵的造化了。”
黑雀青鸟闻言遁出,各自急振双翼,护在原承天身周。
这时前方的火鸟焰力消散,已然不成形状,慢慢的散于四周的地火之中。
玄焰道:“两位听我吩咐,务必要护住主人周全,但有地火赤焰,定要摭架无误,不可让主人沾到半点星火,而我等却可借这地火,大增修为。”
黑雀青鸟齐齐点头,各施本身功法,吸收四周地火,原承天本来身上极热难当,如今被三道火之性灵吸去四周地火,那身子清凉无比,就连避火诀也用不着了。
原承天道:“玄焰,这地火必是受人御控,你可能看出有何古怪?”
玄焰笑道:“主人心中已有答案,何必再来问我了,除了仙庭火凤火凰,谁敢来触朱雀的霉头,在玄焰瞧来,不光是玄武神位不稳,就连朱雀之位,亦有是觊觎了。”
原承天叹道:“只怕便是如此。”
玄焰道:“我观此处地火极强,实为朱雀修行的绝佳所在,又极是隐密,不想还是被火凤火凰所窥,若那朱雀得以飞升仙庭,火凤火凰怎有机会,若换着我,定然会选在此刻,打压朱雀,就算难以诛灭朱雀,也可打散其躯,降其境界。”
这番分析着实合情合理,虽然天规森严,仙庭大能之士不可擅入昊天,但如今仙庭形势大变,隐然已形成两大势力对峙,青龙独木难支,火凤火凰就算将本体来者到昊天,亦并非绝无可能。
原承天心中暗叫道:“若是火凤火凰以本体来到昊天,试问昊天界谁可压制,只盼那仙庭局势,不会糟糕到如此地步。”
复又担心九珑身涉这极险之地,又夹杂在朱雀与火凤火凰之间,万一那火凤火凰连元极也敢诛杀,岂不是更加糟糕。
奈何地火之中,却是诸位火属性灵的界域,诸禽在这地火之中如鱼得水,自己来到此处,却是成算不多。
他虽饮了仙庭莲池之水,但不遇机缘,就不会触发。以世尊玄承,这火里亦可去得的,奈何只到现在,玄承中仍不见有些微变化,变不知有何缘故。
此时脚下又有两团地火形成火鸟之状,与刚才相比,那火鸟的身形可就大得多了。
这世间能将地火御控如斯者,非火凤火凰而何,却不知此次来的是火凤还是火凰,更不知来的是本体还是虚识。
但不管是怎样的情形,都势必是一场恶战,更可能悠关生死。
自己虽离仙庭路途遥遥,不想仙庭之争,却在身边次第展开,自己此番若不以护得朱雀周全,焉知会引来怎样的灾祸。
正沉吟间,两只火鸟齐齐扑来,口中赤焰如山似云,铺天盖地而来,实不知玄焰三位性灵,能非挡住此火。
第1444章弦歌雅意泄天机
玄焰大呼小叫,示意黑雀青鸟准备迎战,要在原承天面前,一显这十年来的修行成果。
原承天为防不测,也将避火珠祭起,此珠乃麒麟玉制成,每动用一次,就可增一份威能,当初原承天横跨万里煞火界,全仗此珠加持,今日正该动用此珠,以避火凤火凰之劫。
就见两道赤焰涌来,端的是猛恶之极,三灵齐齐向前,各施手段,要收这两道赤焰。
这其中黑雀修为最弱,被那火势一冲,已不知冲到哪里去了,原承天身侧就露出老大的一个缺口。
好在那避火珠已祭在空中,任你怎样的烈焰涌来,被这避火珠赤光一照,刹时消散干净。
玄焰见原承天可独自承受烈焰,忙去无边火海中去寻黑雀,好在黑雀亦是火属性灵,刚才只因火势甚大,被冲击到了,刹时与玄焰汇到一处,重新回到原承天身边。
而三灵经这两轮烈焰冲击,反倒更见精神。
这里的无边地火,在他人瞧来,实在是恐怖之极,可三灵却是如鱼得水,可视为平生难得的造化。
本来玄焰三灵还是心怀忐忑,生怕应付不了地火,如今则是信心百倍,就连黑雀亦是欢呼一声,竟抢在玄焰之前向地下疾沉。
玄焰叫道:“好你个黑雀,竟敢抢在本老人家面前,你心中可有我这个主人?”
身子只一闪,果然又拦到黑雀身前,一主一侍疾飞如电,竟在那里相互比试起来。
青鸟因是无界之剑的器灵,生性又是稳重,仍是陪在原承天身侧,缓缓下沉,虽然原承天有避火珠在手,可避得地火,但若是猝遇火凤火凰,只怕未必就能抵挡得住。
火凤火凰之火最为猛恶,尤胜太一神火三分,又怎能不多加小心。
玄焰与黑雀正行得急,忽见前方赤光大盛,那赤光之中,又有道明黄色的光芒,原来光芒之中,有只遍体赤焰的金色大鸟,正横在玄焰黑雀面前。
玄焰叫道:“黑雀,此为火凰,断不可被他欺近了。”
虽然火凤火凰形容几无差别,但火凰体色明黄,火凤略为赤红。玄焰自是一瞧便知。但那火凰周身皆发赤光,可挡住一切灵识,玄焰也辩不出火凰究竟是虚识还是本体了。
玄焰虽是天不怕地不怕,真正见到火凰亦是惊惶。原来火凤火凰若是单打独斗,或非朱雀对手,可合在一处,朱雀亦要略逊一筹。
正因此故,世尊镇压了仙庭之乱后,才令火凤火凰远隔千万里,千年方能一见。便是担心凤凰合在一处,又惹事端。
如今朱雀碎体沉沦,实不知恢复到怎样的境界,火凰便是自仙庭迸出一道虚识,也端的不可小视。
黑雀经这十年修行,已启灵慧,便发人言道:“他也是火,我也是火,又何必惧他!”
玄焰叫道:“你懂什么?那火凤火凰之火,乃离中之精,火中之祖,也就是元极生得早的,那火凤火凰又是性情刚烈,不肯受约束。否则天下第一神火,怕是要着落在火凤火凰身上。我等皆为火属性灵,万修不惧,但若遇火凤火凰,那也是枉然。”
前方赤光中的火凰点头道:“你这真离玄焰,倒也知道好歹,也罢,你是小辈,我不与你计较,只管回转去,莫要插手此间事。”
玄焰嘿嘿笑道:“火凰大人,今日怎的得空来这昊天走一遭。却不知是你一凰独来,还是凤伴凰飞?”
火凰笑道:“你这孩儿倒也来套我的话了,也不怕对你说,那火凤正在前面,与朱雀斗法,我也是好意劝你,这样的斗法怎是你能插手的?若是欺近了,免不得要被两大神君收了去。”
原承天听到这里,反倒暗暗松了一口气,心中暗喜玄焰机智。
原来因火凰赤光太强,自己的神识也探不进去,若不能判断出火凰究竟是虚识还是本体,又该如何对敌?那虚识本体的差距可是极大了。
如今既知火凤火凰同至,则定然是虚识了,否则只需动用本体,无论是火凰还是火凤,朱雀功力未复,又怎是对手?
而从火凤火凰无法动用本体来看,说明青龙仍能强撑大局。仙庭制度,仍可维持。
原承天心神一动,向玄焰传去法旨道:“玄焰,你在这里将他绊住了,我去助朱雀珑儿。”
玄焰忙叫道:“慢来,慢来,主人一到这地火之中,那火凰便能知晓了,又怎能瞒得慌过他?”
原承天微笑道:“玄焰,你有所不知,那火凤火凰,性情高傲之极,你若在他等面前行使诡计,他等必会任你行事,只因火凤火凰皆是万劫不死之生,除了世尊,只怕没将任何人放眼中。”
就令玄焰在此牵绊住火凰,自己则将龙诀慝影冠戴上,悄然避过火凰,向前方行去。
此冠由令清禅相赠时,言明只可动用三次,不过经玄焰这位器修宗师妙手重制,又有原承天的剑文加持,自然摇身一变,再现威能。
那剑文甚至比龙诀犹要强出一筹来,因此新制的慝影冠,或可命名为剑文慝影神冠来。
此冠或难避得火凰本体,但避开两道虚识自然不在话下。
玄焰深知若与火凰周旋,亦是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其中艰辛之处,可想而知。不过他向来骄傲,既然主人已颁下法旨,就算再难十倍的题目,也是不皱眉头。
就听玄焰笑道:“火凰大人既然开了口,玄焰怎的不依?玄焰也不知怎样的造化,竟在此得遇火凰大人。玄焰有个不情之请,还盼火凰大人明示。”
火凰道:“你这孩儿倒也调皮,莫非是留在这里想用言语牵绊住我?刚才你身后的修士去了哪里?”
玄焰道:“他心中害怕,自然逃之夭夭,难不成他还敢向前送死不成?”
火凰微微一笑道:“他若想送死,也只好由他。瞧你我皆是火中性灵,你既来请教我,我又怎能不答。”
玄焰暗道:“主人所料百发百中,这火凰果然性情骄傲,明知我在行使诡计,也是漫不在意。”
他先深深一揖,道:“凭此一句,玄焰感激莫名,玄焰想问的是,我的来历究竟如何?想来火凰大人无所不知,定有教我。”
火凰道:“你的来历,这世间唯有我与火凤知道,只是此事乃莫大的天机,本座着实不敢吐露。”
玄焰原只是随口一问,否则又该用什么言语打动火凰,将他牵绊住?忽听到火凰知道自己来历,不由喜出望外,叫道:“火凰大人,你是万劫不死之身,世尊犹惧你三分,怎的还怕泄露天机,你这分明是欺我了。”
火凰也不恼怒,道:“我等生于天地间,怎能不惧天地之威?纵然我是万劫不死之身,此刻也是被放逐于仙庭一隅,与火凤千年方能一见,若泄了天机,只怕我与火凤万万年不得见了,怎不惶恐。”
玄焰沮丧之极,道:“你二尊倒也伉俪情深,让人好生羡慕,可怜我却是孤苦无依,不知其父,更不知其母。我就是天下最可怜的那个性灵了。”言罢放声大哭。
玄焰初时大哭,只是作伪罢了,要骗火凰注目于他,也好拖延时间,方便原承天行事,到最后越哭越真,原来是真个儿想到自家身世,悲从中来,不可断绝。
火凰的性情,并不像火凤那般刻薄。原来但凡夫妻,性情必不相同,否则怎可共处?那妻子若强势一分,丈夫就弱去一分,反之亦然。火凤向来强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