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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甲神将大笑声中,将身避开玉笛,哪知身边一朵金云飘来,在金甲神将腰间一扫,那金甲神将的上半身刹时就不见了,唯留着下半身在那里挣扎不休,却见一股碧血涌将出来,此残躯顿成枯槁,就像是经历了百年千年一般。
索苏伦瞧得心惊胆战,知道这金云飘来,就将金甲神将的上半身攫去了别处界域,至于下半身迅速枯萎,那是时间法则变化之故,在索苏伦瞧来只是一瞬,可说不定已是经历千年了。
惊惶之后,索苏伦胸中怒意难遏,戟指喝道:“原承天,我向来视你为知已,以为你与众不同,心怀无上仁德,不拘仙魔之别,哪知你去处处害我。下次遇到,怎肯甘休。”
心中杀机一生,忽觉四周黑云翻滚,于黑云之中,生出无数异兽鬼影,个个张牙舞爪向索苏伦奔来。
索苏伦怒火正炽,正想诛杀,稍稍用魔识一探,知道这些身影不过是秘境中异兽灵禽的怨气所凝,怎堪一击?
当下横笛便吹,这笛声好不厉害,笛声到处,兽影顿时烟消云散,哪里能欺到近前来。
只是这兽影层出不穷,源源不断,哪里能杀得尽绝?且半个时辰之后,那兽影仍不见有丝毫减少,索苏伦不由得暗暗着急。
他虽是魔玄强大,也禁不住这无穷无尽的消耗,一旦魔玄耗尽,又该如何御敌?
便在这时,空中一道金光垂落,将四周兽影打得粉碎,索苏伦大喜,心中暗道:“定然是混沌古修来救我了。”
当初那混沌老雕,意欲与世尊争衡,又知魔界诸修对世尊所定法则不满,曾数次与魔界联络,意图携魔界之众,与世尊争夺天下。
只因魔界诸多魁神难入昊天,那老雕的心境又一日日不同,双方的约定也就无疾而终,但老雕与魔界的这个缘份,却是结下了。
等那金光散尽之后,空中忽现一道身影,大声喝道:“索苏伦,你瞧瞧我是谁?”
索苏伦凝目瞧去,心中大惊,原来那修士名叫索瓦耶,亦是上届魔神分身。
上届魔神共分为四个分身,为柯修罗,索瓦耶,索苏伦,煞月。若论名次,索苏伦只排到第三。
但因索苏伦惊才绝艳,受诸多魔神推崇,这才名定魁神之位?但其他三位魁神分身怎会心服?这其中又以索瓦耶修为最高,屡次与索苏伦争权。
索苏伦为一统魔界,便巧用手段,先让索瓦耶诛杀柯修罗,索瓦耶亦被煞月所诛。
索苏伦见到索瓦耶在此,自是心惊,喝道:“你怎会来这混沌秘境?”
索瓦耶道:“你暗设诡计,令我魁神三分身自相残杀,混沌古修怜我命苦,这才救了我在此,今日正好向你讨个公道。”
索苏伦冷笑道:“你等才智又怎是我的对手?魔界若由你等统辖,便是与凡界诸修也是纠缠不清,又如何能飞升昊天?”
索瓦耶道:“任你才智无双,胸怀大志,难不成就要妄行诛杀?那昊天之众若要阻你,你也要一路诛杀过去不成?”
索苏伦道:“谁阻我路,必行诛行,除此之外,难不成还有第二条路?”
索瓦耶道:“你杀一人,便树敌无数,杀百人,便得罪了天下人,这样的道理,怎的你却不明白?”
索苏伦淡淡的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这时索瓦耶身侧又多了一人,索苏伦凝目瞧去,正是另一名魁神化身柯修罗,柯修罗手持一柄柯修罗刀,口中叫道:“索苏耶,你与他分说不得,此人表面隐忍,内藏万千杀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自有那种下的因果教训他。”
柯修罗当即上前,手中刀狠狠劈来。索瓦耶亦抢上前来,与柯修罗同斗索苏伦。
索苏伦细观二魔神身手,果然就是当年的手段,但自己当时修为不足,亦没将这二大魔神放在眼中,此刻修为大进,又怎能惧他?
他已修成无相魔诀,太阴魔火这两大魔界神功,于诸界魁神相比,胜出何止一筹,那无相魔诀变化无穷,出手时绝无气息,端得是神鬼莫测,而修成太阴魔火,几乎就是不死之身,哪怕轮回转世千回,其灵识玄承不灭,且每次沉沦一回,魔基灵慧就增进一次,这项魔功,亦是天下无双。
也就是三四个回合,索苏伦已瞧尽对方手段,玉笛到处,两大魁神分身同时粉身碎骨。
不想于黑云之中,又涌出无数身影来,或是当年魔界中被自己诛杀的魔修之士,或是当年与凡界争杀时,死于魔凡大战的仙修之士,这其中有些人依稀认得,有些人又怎能辩得清?
索苏伦见对方势大,暗暗心惊,但他性情虽是极善隐恶,却是逢强更强,便是对手无数,亦是毫无惧意,心中道:“那世上的仇敌,自是杀得一人,就少了一人,又怎会越杀越多?索瓦耶此言岂不是大谬?”
他心中明白,当前困局,皆拜原承天所赐,若是一旦能逃将出来,此子怎能轻饶?心中杀气更炽,便大喝一声,向诸修冲去。
第1468章杀孽由来归自身
索苏伦撞进人众之中,吹笛发声,那声波平平而过,所经之处,诸修无不被腰斩而断,刹时就是血流成河。
索苏伦被这鲜血的气息激发了胸中魔性,嫌这玉笛杀人不够快捷,又祭魔刀一柄。此魔刀虽非当初魁神那柄,但因索苏伦拔五龙旗之后,魔界杀气比昔日更强十分,因此这柄魔刀,实比当日那把犹胜一筹。
就见魔刀之上刀气纵横,遇着便杀,索苏伦四周修士虽多,又怎能禁得这样的诛杀,半个时辰之后,索苏伦立足之地,已成修罗道场,到处都是断臂残躯,着实不忍目睹。
索苏伦杀心稍减,见到此景也是叹息,道:“今日着实是杀得够了。”
这时场中犹有残存修士,兀自不肯退后,虽是全身浴血,仍向索苏伦冲来。
索苏伦心中既无杀心,觉得杀人一事无趣之极,便不再理会,转身就走,身后诸修虽是紧紧跟来,又怎及索苏伦遁速奇快,片刻间就被索苏伦甩脱了。
那索苏伦浑浑噩噩,只顾着前行,就觉四周景色变了数次,忽而春风十里,桃花满目,忽而大雪纷飞,天地转为银色乾坤。似乎是过了多年,又似乎是走遍了千山万水。
这一日索苏伦正在空中急行,忽被一道杀气冲破脚下黑云,差一点儿就要落将下来。
索苏伦暗忖道:“这道杀气甚是古怪,此修他日修行有成,定然是一位煞星。”
他按下云头,向下瞧去,只见脚下山势连绵,于一座山谷之中,有奇花千种,在那里争奇斗艳。而阵阵杀气,就从这万花丛中冲天而来。
索苏伦叹道:“此处景色极佳,偏偏这道杀气却是大煞风景。似这般美景,又怎能生出一位煞星来?”
怀着好奇之心,动用魔识探看。只见万花丛中现出草屋一角,那屋前院中,有一位头生双角的美妇正在磨刀,那冲天杀气,便是自这院中身上泄将出来。
索苏伦细细一瞧,只见美妇身侧站着一位少年,背上系着一个,且其腹部高高隆起,竟然还怀着一个。
索苏伦暗道:“那道杀气,不知是由何人身上发出。”
这时就听那美妇身侧的少年道:“娘,这刀磨的足够快了,何必再磨?”
美妇道:“你兄弟三人的仇家非同小可,此魔身怀无相魔功,太阴魔火,唯有一刀碎其心肝,方能阻其再度轮回。”
少年道:“娘,你也是痴了,你怀中的孩儿尚未出世,怎知他就是我的兄弟?”
美妇道:“若是女孩儿,你便用这把刀将她杀了,唯有如此,她的怨念方能凝结于此刀之上,到时遇到那魔头,方能助你诛敌。”
索苏伦听到这里,心中揪然不乐,原来这美妇的仇家便是自己,这美妇生了三个孩儿,便一心只要报仇。这也就罢了,原来那未出生的孩儿,竟也成了这美妇报仇的工具。细细想来,怎不心寒。
索苏伦暗道:“既是我未来的仇家,我此刻便来个斩草除根,否则此院之中,日后必有煞星诞生,实则后患无穷。”
但瞧那美妇身边的少年,不过五六岁罢了,满脸稚气,好不可爱,真要动手诛杀,哪里又能忍心?
而那美妇背后的孩子,也只是刚刚足岁罢了,正在那里吮着指头,牙牙学语,索苏伦便能狠下心来诛尽天下人,又怎能向这婴儿动手?
索苏伦道:“总不能三个孩儿皆是杀星,等我弄明白谁是我日后对头,便狠心将其诛杀便是。”
正在沉吟,忽听到院中磨刀声又起,索苏伦低头再瞧,那美妇与少年赫然不见了,院中只有一位垂笤少女,只有六七岁罢了,正在那里低头磨刀。
索苏伦心中奇道:“这少女莫非就是当年美妇腹中所怀?可惜偏又是个女子,只怕要被他哥哥杀了。”
那少女虽是身量未足,却生得明媚动人,小小年纪,就有十分丽色,若是长大了那还了得?
索苏伦细细瞧去,这少女的相貌与煞月竟有几分相似,心中自是震惊之极。
他心中大叫道:“怎的变成了煞月,难不成那少年便是我。这美妇就是上届魁神?”
那少女磨了一会儿,便以指试其刀锋,喃喃道:“哥哥,你既然要杀我,我少不得先下手为强,先杀了你再说,那个魔头,便交给我来诛杀。”
这时索苏伦面前景物忽变,心中更是困倦之极,只想大睡一场。但也不知怎么,就觉得心生恐惧,又哪里敢真的去睡。奈何那眼皮沉重如铅,怎样也抬不起来。
正在这时,身边沙沙声响,冷气袭人。索苏伦强自挣扎,也只是微微睁开双目罢了,全身上下,自是动弹不得?
这一瞧下非同小可,原来那少女就立在床前,手中持着那把磨了又磨的快刀。
便听少女喃喃道:“哥哥,你仙基本不如我,若想报仇,只怕是妄想了,唯有我才有法子,替爹娘报了此仇。”
索苏伦这时才明白,自己果然便是这女子的哥哥。虽然这情景变化离奇,但索苏伦只当是真,而心中所思所想,也变成这哥哥的心思。
他极力叫道:“妹妹,娘在世时说的明白,你若是女子,就该由我来杀了你,将你一身怨气凝于刀上,方能诛杀大仇。”
奈何无论他怎样叫喊,哪里又发出声音来。
少女声音忽的转柔,道:“哥哥,我知道你对我极好,可惜你身为男子,怎能接近他?倒不如让我去,我便去接近他,讨好他,以我十分丽色,说不定就可怀了他的孩儿,当初爹爹被斩为七截,我就替他生七个孩子,到时一个个诛杀了,岂不是比杀了他本人更为痛快。”
索苏伦听此计极毒,大叫道:“冤冤相报何时了,你诛他孩儿,又怎是好汉?”
少女便像是听到他说话一般,笑道:“我本就是女子,自不是那好汉。哥哥,你说我的计策好不好?”
索苏伦只是摇头,仍是说不出话来。
就觉那冰冷的刀锋逼近脖颈,忽觉脖颈一凉,便知多了一道口子,此痛虽可忍受,但见到少女双目中的狰狞之意,索苏伦恐惧之极,全身都颤抖起来。
浑浑噩噩之中,他便想到:“我明明是她的仇人,怎又变成她的哥哥?我若是她的仇人,日后便要娶她为妻,被连诛七个孩儿,若是她的哥哥,今日就要丧命,却不知是做她的哥哥好,还是做她的丈夫后。”
然而无论是做这少女的哥哥和丈夫,恐怕都是天下最痛苦不过的事情,又怎能掂出孰轻孰重?
那少女割了索苏伦一刀之后,目光忽的一变,由满目杀气变成温柔可亲,见到索苏伦颈上血痕,由不得花容失色,惊叫道:“哥哥,是谁伤了你?”
索苏伦叫道:“自是你伤了我,难不成你竟不记得了吗?”不想这次倒是叫了出来。
少女又惊又恐,神情更是委屈之极,那泪水只在目中打转,却没流将下来。便听她柔声道:“哥哥,你待我极好,妹妹怎会杀你?我知道是有歹人来害你,你定是吓糊涂了。”便取发间丝巾,将索苏伦颈间伤口细细包扎起来。
索苏伦瞧那少女的神情,怎似作伪,心中叹道:“是了,这少女本性善良,只因生在此家,被那如山的仇恨天天逼来,竟似得了分魂之症,一人便是两人。”
便在这时,一名少年闯将进来,见到索苏伦受伤,少女立在床边,脸色立时一变,叫道:“果然被我料中,妹妹,你竟想先下手为强,杀了哥哥不成?”
少女惊道:“二哥,你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我怎会伤了自己的哥哥?”
那二哥生得虎头虎脑,听到少女不认,居然便是信了,笑道:“看来是二哥错怪你了,你向来温柔乖巧,便是喽蚁也不忍心伤害,又怎会起了歹意,伤我大哥。”
一步步走将来,似要来探看索苏伦的伤势,索苏伦瞧见那少年背后藏着一柄利刃,心中立时明白,这少年虽然生得朴实憨厚,却是内藏奸诈。
他心中叹道:“生在此家,谁能保持初心不变,自然皆是大奸大恶之徒。”
那少女犹不警觉,竟转过身来,替索苏伦拭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