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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老祖苦笑道:“我原只盼你能安慰世尊,如今却变成恐吓了,这如何使得。”
令清禅亦笑道:“清禅如何敢恐吓世尊,只是以实情相告罢了。实不相瞒,若令四宝不动,着实有些困难,但清禅与姬兄好歹也是神执之位,只要入了仙庭,自有许多故旧能相托的,到时何宝可止,何宝必动,定然想方试法相告。而在此之前,世尊不可轻动,更不可与苏璇枢大起冲突。”
姬老祖道:“世尊,实情便是如此,我与清禅虽有了些计较,却不敢说有十成把握,因此也不便细言。等我二人入了仙庭,或十日,或十余日,定有讯息传来。”
原承天知道仙庭一日,昊天便是十日,如此说来,等到二老入了仙庭之后,百日内或有消息传来,便点了点头。
令清禅道:“四宝就算未必尽数止得住,但抵御四宝之法,我等务必会寻来,但昊天印如何避得,却只能靠世尊自己。混沌老雕有一道混沌青光,可知天下事,哪怕老雕亦不知土字真言,总能查出天下谁已参悟此字,此法最为妥当了。”
原承天道:“既是如此,我便立时动身,再度前往混沌秘境,只是这飞升大会,我怕是无缘参加了。”
令清禅道:“今日有苏氏诸修在与,世尊留在此处亦多有不便,还是回避的好。”
姬老祖道:“世尊与我等此次一别,日后就只能在仙庭相会了,我姬氏神鼎,此刻不给世尊,又等到何时。”便将一鼎取了出来。此鼎名叫翻天鼎,具备颇大神通。
原承天知道此鼎推辞不得,便将这翻天鼎收了,姬老祖又将御鼎之法相授,哪消片刻,原承天已了然于胸。
昊天诸鼎用法相差甚多,在威能上亦有莫大差别,原承天昔日擅用的定天鼎在十鼎之中,威能只能算是平平,如今手中的翻天鼎,可比定天鼎强出不少。
但翻天鼎再强,也强不过昊天印,要么十鼎齐备,要么参悟土字真言,此为唯二之法。
原承天道:“你等一去,昊天局势必然大变,既然那飞升盛会我不便参加,这就去混沌秘境走一遭。”
令清禅与姬老祖也不强留,就在空中送别了原承天,原承天此刻再去混沌秘境,自是比昔日从容许多,一步跨去,已离了两位老祖万里,正想动用凌虚步法,一步而跨混沌秘境,忽听身后有人道:“前方莫非是原道友?”
原承天听这声音甚熟,急忙转身去瞧,只见枯木禅师领着几名禅修之士翩翩而来,急忙揖手相迎。
枯木禅师来到面前,以手加额,笑道:“原以为承天不便前往点仙台,只当无缘再会,哪知却在这里遇着了,可见你我着实有缘。”
原承天则讶然道:“禅师莫非亦要飞升?”
枯木禅师道:“那苏泰真虽是霸道,又怎能管得我等禅师逍遥,也只能好言相劝罢了,本禅子原本想暂缓飞升,也好助承天一臂之力,那首禅万众瞩目,行起事来,毕竟不如本禅子方便。”
原承天道:“枯木禅师对承天用心良苦,承天感激不尽。”
枯木禅师笑道:“你也莫急着谢我,除非本禅子替你止住了仙庭四宝,方见我的手段。”
原承天动容道:“禅师亦知仙庭四宝?”
枯木禅师道:“莫忘了我禅修之士在仙庭亦有职事,我本不想飞升,却被首禅劝来,我见他劝得有理,这才改了主意。”
原承天笑道:“却不知首禅怎样劝来。”
枯木禅师道:“七昙禅祖虽与本禅子并无交情,好歹也是禅修一脉,且七昙禅祖仁德无及,只需本禅子言明利害,如何不来助我?若得七昙禅祖相助,想来仙庭四宝必定动用不得了。”
原承天见枯木禅师亦在替自己奔走,心中感激之极,叹道:“禅师,你等对承天爱护有加,承天实不知如何相报。”
枯木禅师笑道:“我只是空口一言,又何必相谢?此事必有重重阻碍,本禅子也只能说竭尽全力罢了。不过避印之事且放在一边,另一有桩要事,本禅子倒有几分把握。”
原承天道:“却是何事?”
枯木禅师道:“本禅子见承天境界已达太虚大成,想来金仙不远,但仙庭诸多大能心机难测,就怕有人不肯让你晋级金仙,此事若去求亡国昙禅祖,倒是有六七成把握。”
原承天叹道:“着实劳动禅师了。”
枯木禅师点了点头道:“不知承天避印之法参悟的如何了?”
原承天就将五行真言中唯缺土字相告,枯木禅师亦是皱眉道:“那土字真言非同小可,便是有人明悟此字,又怎肯轻易授你?泄露天机之罪,毕竟不饶,只怕就算是去求老雕,那老雕亦是为难。”
原承天皱眉道:“禅师之言有理,我若去了混沌秘境,老雕定然不便推辞,反倒让他为难了,清禅误我,清禅误我。”
枯木禅师笑道:“便知道是令清禅的主意,那令清禅一心只向着你,世尊也需体谅他一片苦心。”
原承天道:“我又怎能真正怪责清禅,只是叹我福薄,与这土字真言终无机缘。”
枯木禅师道:“世尊,如今天下归心,世尊若叹福薄,世间诸修又该情何以堪?想来只是机缘未到罢了。那混沌秘境仍是要去走一遭,老雕就算不便将真言传授,想来也是另有办法。”
原承天点了点头道:“近日有十万散修投我,我若避不得此印,岂不辜负了这十万之众。便是千难万难,也要去老雕处走一遭,只是既得了禅师提点,自然不能径直去寻老雕,且问问老猿等人的意见才是。”
枯木禅师道:“如此徐徐图之,方是正理。”
也不与原承天寒喧,就辞了原承天,领着几位禅师去了。
原承天心中算计,此去混沌,只好先寻老猿与赤犰讨个主意,再面见老雕不迟,毕竟若让老雕为难,亦非处世之道。
正在思忖,身后又有一人道:“那位莫不是原道友?”
原承天转身去瞧,面色顿变,原来身后修士浩浩荡荡,领先那人正是苏璇枢。
第1532章天道苍茫信难求
此行修士计有百人,皆是苏氏弟子以及辅族弟子,而瞧诸修境界,亦是令人心惊,其中金仙者九人,其余皆太虚之士,苏氏势力之强,由此可见一斑。
原承天刚想揖手见礼,诸修目光齐齐刷刷瞧到他身上,那修士就算不动用真玄灵压,其目光又何等锐利,百道灵识有意无意,就往原承天身上一压,竟使得原承天抬不起手来。
再瞧诸修目光,九大金仙也就罢了,其余太虚之士,皆有不平之色。
原承天暗道:“珑儿为我背弃苏氏,苏氏弟子焉能安之若素,对我心怀不满,也是当然。”
双拳既然抬不起来,又何必逞强,斗气使性,不过是小儿行径罢了。于是微微一笑肃手侧身立在云中。
苏璇枢大步走上前来,双手将原承天双拳握住,便是一抬,那苏氏诸修灵识再强,又怎能强得过苏璇枢去,原承天身周压力顿时一消,苏璇枢笑道:“仙会一别,弹指十余年,承天当年英姿,犹在梦中。只恨琐事缠身,无缘与承天再会,今日相见,方了却我多年夙愿。”
原承天道:“前辈垂爱,承天何以克当。”
苏璇枢又笑道:“承天,你莫怪诸修对你嗔怒,这些皆是珑儿的叔伯长辈,亲眼瞧着珑儿长成,哪知未及承欢膝下,那珑儿就投你而去了,为人父母者,虽知女大不由人,但心中挂念,无时或已。更担心珑儿受了委屈,承天既然夺爱,就只好承受此嗔。”
原承天道:“晚辈理会得。”
见苏璇枢上来便提及九珑,分明有示好之意,但却只字不提祝福之意,一时不知苏璇枢打的是什么主意,便拭目以待。
苏璇枢便与原承天并肩携手,率先缓缓而行,苏氏诸修不敢跟得太近,亦放缓了遁速,离二人约有三百里之遥。
苏璇枢见身边已然无人,便笑道:“承天,听闻我那套不成器的阵法被你所用,却已焕然一新,正可谓后生可畏,承天之才,当世何人可及?”
原承天惶恐之极,忙道:“璇枢阵法已得窥天地玄机,在下略加小补罢了,怎可贪天之功,以为己有。前辈谬赞,却折杀晚辈了。”
苏璇枢虽听原承天逊谢,神情仍是不喜不怒,原承天知道寒喧已毕,自然就牵扯上正题,亦不说话,只待苏璇枢开口。
苏璇枢沉吟片刻,缓缓道:“前者九渊魔龙打通断界,欲乱昊天,幸得承天径入九渊,压服九渊魔龙,更闻承天助九渊大帝,解冥界崩塌之危,这两桩大功,世间怎有人及,苏某代天下苍生,向承天拜谢了。”
说罢退后半步,身子微微一躬。
原承天怎能容他行完全礼,急忙上前扶起道:“此仙修之士份内之事,晚辈适逢其会罢了,此刻思来,犹觉云里梦里,不知怎的就了结了此事。”
苏璇枢叹道:“承天飞升昊天不过十余年罢,却已名噪昊天,令诸修望尘莫及,枉我苏氏执掌昊天年多,族中苏氏弟子众多,但如承天者又有几人?”
原承天见他话中微有拉拢之意,倒也不足为奇,想来苏璇枢或会以九珑之事为饵,诱自己投向苏氏了。但九珑本已和苏氏貌合神离,苏泰真飞升之后,更与苏氏无缘。苏璇枢若只是想以轻轻飘飘一句赞同双修之盟,就化解双方恩怨,其人算盘打得未免过精。
且苏氏行事与自己大相径庭,若因一已之私而投向苏氏,不但原承天心中不允,九珑更难接受,更会惹得天下人耻笑。
因此那苏璇枢若果具大才,应该会推已度人,不涉此事才是。若仍以此事为条件,此人则是仙修有术,才干却是平平了。
于是原承天道:“承天有今日成就,乃是天地垂青,风云际会罢了,又何值一提。”
就听苏璇枢道:“承天此言是也,我等仙修之士纵有成就,自是少不得福缘二字,我欲求宇内澄平,诸修各安其位,承天可愿相助我一臂之力。”
原承天见他只字不提九珑,心中便高看了他几分,看来苏泰真选中此人,果具眼光了。但“各安其位”四字,却让原承天心中一顿,隐隐觉得,那苏璇枢的志向或与自己相差甚远了。
原承天道:“宇内澄平固然是承天之志,但诸修如何各安其位,还有待前辈解惑。”
苏璇枢道:“承天,你瞧这世间万物,皆有所用,亦有其位,砌石可为屋,立柱则为梁。若刻石为舟,难渡三尺之河,伐草为兵,难敌童稚之手。虽然不能说一个人的命运生来注定,但大势已定,纵有出类拔萃者,也是廖廖无几罢了。”
原承天心中揪然,知道苏璇枢此言一出,就绝了天下散修向上的出路,简而言之,便是要让天散修认命罢了。看来苏璇枢纵有才干,亦是守成之君罢了。
他道:“前辈草石之论,极是高明,只是人身最近道体,为万物之灵,或与草石有异。便是神算天课,亦难算尽一人终身所遇。愚鲁之言,还盼前辈莫怪。”
苏璇枢微皱眉头,道:“散修之中,固然是奇才异士多有,但祖宗法度实不可废,且天下资材有尽,而仙修之士无数,天地待人,固是一般,但尊卑伦常,断不可废,否则一首不慎而使天下祸乱,岂不是有负天地好生之德。”
原承天至此已知他与苏璇枢之间有鸿沟一道,绝难弥合了。
苏璇枢见原承天面上毫无欣喜之色,犹不肯就此罢手,便道:“闻承天创制新法,已有小成,却不知新法宗旨如何?”
原承天亦不愿就此与苏璇枢决裂,抱着一丝侥幸,细述其新法宗旨,其后道:“承天创制新法,妄测天机,委实可笑。”
苏璇枢愁眉略展,笑道:“我瞧承天新法甚是精妙,我瞧来瞧去,似乎便是‘少取外物’四字,却不知是否说的妥当。”
原承天道:“果然就是少取外物四字,只因人若无争利之心,便不生贪痴怨憎,若能少取外物,或可令天下皆安。”
苏璇枢面上本有一丝喜色,忽不知想到什么,面色陡然沉了下去,淡淡的道:“却不知若天下仙修之士皆修新法,又会如何。”
原承天道:“若天下仙修之士皆修新法,那么……”说到这里,不由叹了一口气。
只因若天下之士皆修新法,则自己必为昊天之主,此事虽非自己本意,但大势已定,自己便想逊位避世,亦坐定天下第一人之位了。那苏璇枢既掌苏氏权柄,正想励精图志,混一宇内,若世人皆修新法,又将苏璇枢至于何地?
若仙修之士皆少取外物,则苏氏便是掌控天下资材过半,又有何用?祖宗法度因之而废,散修仙修再无不同,又岂是苏璇枢所望。
苏璇枢沉吟良久,复又笑道:“珑儿来历甚奇,昊天向有传言,待珑儿垂青者便有天下,虽是市井俗言,不值一辩,但思来亦觉有趣,承天以为如何?”
原承天心中一凛,九珑的来历身份,苏璇枢怎能不知?又何必骤出此言?
由此看来,仙庭世尊之争,苏氏已无法袖手,两位世尊大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