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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雷劫每到子午时刻,必从天地中生发出来,击在应劫者身上,每击一次,就降应劫者十年修为。除非那应劫者身死魂灭,否则此劫不止。
这子午青雷劫瞧起来并不算声势赫赫,却是纠缠至死,最能消磨应劫者意志。
魏无暇等人见到雷光闪动,又怎知此为天劫中八十一种雷劫之一,只当是寻常雷电。瞧了一眼,就转过头来。
原承天暗道:“那魏无暇亦是有义气的,他若知道这雷劫真相,怎肯让我独自前去,总要劝他先离了这玄焰谷才好。”
便道:“令清禅所传讯息,我已尽知。我与那谷中巨禽有私事要办,亦是天机,无暇与诸修还请速速离去为上。”
魏无暇道:“既是如此,我等不敢打扰。”说罢就立起身来。
这时小寒川方向雷光一阵紧似一声,那轰鸣之声越发的大了。而谷中光线亦是昏暗到了极点,这已不是寻常天雷之像了。
一名天一宗修士道:“这雷响的好生古怪,倒像是有人应劫。”
原承天喝道:“你胡说什么,那谷中巨禽乃是仙庭大能,地位尊崇,谁敢用天雷击他,速速离去。”
天一宗诸修被原承天严辞叱来,吓得魂不附体,魏无暇却将双目紧紧盯着小寒川,脚步动也不动。就听那雷声越来越近,似乎正冲着这边来了。
原承天暗道:“无暇灵慧,只怕已瞧出玄机来,以他等修为,怎堪这天雷一击。只盼巨禽能助我,先送诸修出谷。”
双手便抹起一道传字诀来,再加造化之功,向魏无暇遥遥一拍,但这道法诀虽能传人出界,此刻却是无用。而魏无暇瞧见原承天情急,立时明白过来,道:“圣师,这雷光莫非真是天劫,圣师速随我等出谷。”
这时那雷声越发的近了,片刻间,离原承天立足之地三百里处,就有一道天雷击下,将一座山峰也打得塌了。
原承天心中暗祷,再祭传字法诀,这次巨禽总算响应,一道青光平地卷来,将魏无暇以及另外三修卷了去,刹时就送出谷去。
但另有两位天一宗长老因离得稍远,未被这青光卷进其中。原承天忙叫道:“巨禽,再助我一臂之力。”忙又将传字诀打出。
然而恰在这时,头顶处嗡嗡作响,紧接着一道青雷就击了下来。原承天迫不得已,只能先施一道禁字诀,先禁住这天雷的法则,否则那天雷击到身上,必损十年修为。
这边禁字诀用出,那边再施太一弱水,摭住三人头顶。
却没想到那天雷无所不至,太一弱水只挡得住头顶,却挡不住两侧,就见数道雷光自侧面闪来,立时就将一名天一宗长老击得粉碎。
这时巨禽总算腾出手来,原承天法诀生效,就在这间不容发之际,将最后一名天一宗长老送出谷去。
但原承天只顾着救人,却难以顾及自身,那雷光来的极快,刹那间在原承天胸前一击。
原承天被这天雷击得倒退了数步,本以为定然身躯受损,哪知胸中一颗圆珠遁出,珠上电光兹兹响动,正是那雷龙珠吸去天雷之威,替原承天挡了一记。
原承天暗叫侥幸,那雷龙本是雷属至强之物,天雷虽强,在这雷龙珠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原承天道:“雷龙,此番正好用得着你,你显出龙魂来,助我去救巨禽。”
自己数次施法,巨禽都难以及时加持,可见巨禽深受这天雷之苦,若不去及时相救,巨禽虽强,也难抵这天雷每日纠缠。
珠中的雷龙龙魂应声而出,就在原承天身侧盘旋不休,替原承天加持。
这时天雷算是寻着目标,就在原承天头顶响成一片,不停的击下道道青光。龙魂则在原承天身侧左挡右接,替原承天一一挡下天雷。
那龙魂本是至虚之体,唯原承天的神识可辩,可被这青雷连击了数十下之后,龙魂已生九虚一实之体,就算不用神识,也能瞧出雷龙的形状。
原来那雷龙身覆龙甲青中带紫,正是天雷本色。而雷龙每承受一记天雷,便多了一片龙鳞。原承天见到此景虽是欢喜,亦生隐忧。
正所谓强仆欺主,雷龙得了这天雷击体,大有复活之势,可若是真正复活了,恢复往日神通,又怎会将自己这位主人放在眼中。
可如今若无这雷龙加持,在这天劫遍布的玄焰谷中,便是寸步难行,便知道是饮鸩止渴,也只好听之任之。
这时谷中处处皆是电闪雷鸣,原承天怎敢动用凌虚步法,只好配合着雷龙,一点点遁向小寒川。
短短数千里路,雷龙所承受的天雷之击何止万数,此雷虽是巨禽之劫,却是这雷龙之机,这世间之事利害难言,最是玄妙不过了。
眼瞧着前面就是小寒川了,空中阴云忽的消散干净,良久也不见有天雷击下,原承天掐指一算,原来已是丑时,过了雷劫的时辰。
原承天暗道:“不知这雷劫何日生发,巨禽在这谷中与这雷劫纠缠,又被损伤了多少修为。难怪我虽得大帝天地认可,那巨禽迟迟无法将灵垒送来。”
巨禽的修为虽是强过原承天许多,可却没有雷龙这样的抵御雷劫之物,只能以真实修为相抗,这与原承天相比,情形又是大大不同了。
原承天心忧巨禽,又见雷劫时辰已过,忙将凌虚步法踏来,只踏了半步,就到了巨禽身边。
再瞧那巨禽,仍如昔日所见,以一只独腿立在空中,支撑灵垒。往巨禽身上瞧去,已是羽毛零落,狼狈不堪。原承天瞧见此景,眼中不由一热,差点就滴下泪来,开口叫道:“巨禽兄,你受苦了。”
巨禽睁开独目,瞧了原承天一眼,复又将独目闭起,过了良久之后,身子猛然一抖,全身羽毛重新焕发神光异彩。但原承天神识来探,便知巨禽修为与往日相比,怕是损落了三成了。
这时巨禽才开口道:“世尊,总算盼得你来了。若再迟来数年,老朽性是支撑不得了。”
原承天目中含泪道:“巨禽兄受此雷劫,已有多时?”
巨禽笑道:“自世尊飞升昊天,便有这雷切击来,也是老朽无能,总计被天雷击了三千八百余下,幸好老朽皮糙肉厚,尚可支撑。”
原承天叹道:“巨禽兄既在受劫,如何不传讯于我?当初巨禽兄可是说过,无论我在何处,都逃不过巨禽兄的神目。”
巨禽摇了摇头道:“那仙庭大能以一道神镜照定这玄焰谷,老朽又哪里能瞧见世尊所在,更难传出讯去,好在你迟迟收不到灵垒,总会来此走一遭,今日可不是将你盼来了。”
原承天心中凄然,他此次入谷,还是因被黑龙打落凡尘,否则又怎会前来?巨禽迟迟不将灵垒送至,他还只当是自己未能建功立业,无法令巨禽满意。
今日相逢,也算是阴差阴错了。
想那巨禽若是肯将灵垒交出,又怎会遭受这无尽的雷劫,巨禽待已,可谓是忠心耿耿,自己视巨禽,却又何益之有?且今日得巨禽此报,若不能百倍奉还,自己又有何面目立于天地间。
原承天沉声道:“天道危极,不敢让巨禽兄独自支撑,承天不才,要借这灵垒之力,修成大罗金仙,飞升仙庭,力挽狂澜。”
第1593章反求诸己修天道
见原承天郑重立誓,巨禽洪声道:“世尊既发宏愿,老朽自当鼎力相助。老朽所护灵垒为世尊当年所赠,今日原物奉还,也算了却一桩因果。”
原承天点头道:“我此刻境界低微,难以传继世尊玄承,灵垒之事,还请巨禽兄详告。”
巨禽道:“这座灵垒乃世尊当初取混沌中自身初诞时方寸之土所制,这方寸之土非同小可,因世尊自这土中所诞,故可称之为世尊之母。而诸界灵垒,亦是自这母垒中所生,此灵垒内藏天地玄机,亦是天地之源。其中妙处,世尊可自去探寻。”
原承天道:“我欲借此灵垒,修成天地至道,冲击金仙,大罗境界,不知可否?”
巨禽笑道:“但凭世尊之愿。”
原承天道:“那金仙乃受仙庭管束,我若借此灵垒冲玄登仙,岂非天地叛臣,到时众叛亲离,少了诸修之助,反倒与事无辅,又该如之奈何?”
巨禽大笑道:“天地法则由世尊而定,如今仙庭失德,欲废世尊法则而自立,那是仙庭叛了世尊,世尊何时叛过天地?如今这世道,诸修诸神畏威而不畏德,只需世尊修成天地至道,那敬重世尊者自会来投,不敬世尊者仍然与世为敌,世尊只需禀公无私,维持天地。则世尊便是天地,天地便是世尊。”
原承天哈哈大笑道:“闻巨禽兄一言,顿开茅塞。既如此,我留着这雷龙助你应劫,我便去灵垒中去瞧一瞧。”
巨禽瞧了瞧雷龙道:“这世间真龙,皆是桀傲不训,此龙受雷劫一击,便生片甲,若被这雷劫打上个百八十年,便可恢复真龙之躯,到时世尊如何应对。”
原承天道:“我若连这雷龙也御使不得,又如何去和仙庭大能争执,便留着雷龙在此,也好让我心生警惕,不敢有丝毫懈怠。到了这雷龙成就真龙那一刻,我若不能修成大罗,岂有面目对天下人。”
巨禽点了点头道:“世尊豪情万丈,老朽敬佩不已。就留着这雷龙在此挡劫。”
原承天原想将大劫三果相赠,以替巨禽挡劫,如今既有雷龙在此,这大劫三果就用不上了。
他不急于进入灵垒修行,而是先来探巨禽伤势。巨禽见他用神识扫来,已知原承天心意,便笑道:“世尊不必替我担心,老朽因天生有个缺陷,便修成绝大神通也是无用,此劫虽损我三千多年修行,倒也无妨。”
原承天道:“巨禽兄神通惊天动地,却有个怎样的缺陷?”
巨禽叹道:“世尊果然想不起来了。世尊,我这一身道行,到至强时便转至弱,于至弱时则转至强。至强时固可与混沌古修一较高下,至弱时连凡界修士也抵挡不得。正因此故,世尊知我难堪大用,这才将这灵垒交予我,又替我设此玄焰谷,可使仙庭昊天大能难以近身。因此就算天雷不来,老朽这功力亦是守不住的。”
原承天道:“难怪当初天一宗修士亦能伤你,只是巨禽兄灵息惊人,连我亦被瞒过了。”
巨禽哈哈笑道:“老朽的修为虽是不稳,好在神识不失,这十万年修成的神识,当可与混沌老雕,九渊大帝一较了,若想瞒过当年世尊,又何足道载。”说到这里,将独目眨了又眨,甚是调皮。
原承天叹道:“巨禽兄果然仁德,当初天一宗修士欺上门来,巨禽兄就算修为极弱,便用这神识,也可立诛天一宗诸修了。哪知却宁愿自身受辱,亦不肯杀人。”
巨禽道:“老朽怎会与凡界修士计较。世尊,还请速速进入灵垒,及时冲玄登仙方是正理。等你修成金仙境界,老朽还有一事相告。”
原承天与巨禽多年不见,今日一旦见到,怎舍得就此分离,那巨禽虽说只是当年世尊侍将,可在原承天瞧来,却如同慈父一般。既被巨禽催促,也只好狠了狠心,辞了巨禽,就向巨禽托举着的巨垒纵去。
他当初虽来过这灵垒一回,可当时不过是灵修之境,哪里知道这灵垒有许多玄妙,只盗了块碎片,就已是沾沾自喜,此刻想来,不由失笑。
他立足在这块巨大的天外碎域上,用神识一扫,就向这碎域深处探去,就将那灵垒探了个正着。
此刻他方才明白,他之所谓得天地认可,其实便是得这块灵垒认可,小冥界之灵垒,亦是从这块母垒中分出,若是母垒不认他,小冥界的灵垒亦是不认他了。
而正所巨禽所言,既然他已得天地认可,则他自己便是天地,天地便是自己,又怎有天地叛臣之说,反倒是仙庭诸修,妄想一改世尊所立天地法则,那才真正是天地叛臣。
想到此处,便向灵垒一躬,道:“灵垒,既是你生的我,那你便是我的父母,今日承天来到这本源之处,要修成天地至道,你若肯加持,便分开碎域,助我修行。”
话音刚落,那块巨大的碎域自中而裂,于裂缝之中发出万道金光,那金光轰的一声,就冲破玄焰谷,惊得空中的雷龙急忙闪避。需知这金光乃至清之气,而雷龙仍是一道元魂罢了,乃是幽冥之物,怎能承受这金光之一扫。
原承天道:“灵垒金光冲天而去,仙庭大能必知,只盼世尊当年设置周全,这玄焰谷能挡住仙庭大能才好。”
这时碎域已裂成而半,那块灵垒缓缓升了上来,这灵垒与小冥界所见又是不同,这灵垒比小冥界灵垒大出十倍去,垒上金光之强,宛若实质,射得原承天双目难睁,哪里能瞧得清楚。
原承天暗道:“似此天地灵物,只靠目力怎能瞧见,那非得动用神识不可。”
然而将神识扫来,也只是依稀瞧了个大概,勉强能瞧出灵垒上符文密密麻麻,可仍是瞧不真切。
原承天暗叫道:“此宝果然厉害,我的神识也算是颇强了,却连这金光也看不透,这可如何是好。”
他本想向巨禽请教,但转念想来,那巨禽虽是这灵垒的护法,却无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