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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五越禅师猛然大喝一声,叫道:“魁神住手。”
这一声大吼动用了禅言神通,乃大道正音,端可震慑人心,可驱魔障恶念。实为禅修无上绝技。
索苏伦被这一吼,身子就打了个冷颤,手中青魔剑顿时在原承天面前止住了,叫道:“惭愧!”
五越禅师道:“魁神,仙庭天音与魔修相克,你初入仙庭,可得小心了。”
索苏伦叹道:“仙庭排斥魔修已久,由此可见一斑,只是仙庭虽有这天音正道,怎的仍是人心诡谲,勾心斗角?”
五越禅师笑道:“魁神问的好,此问只怕世尊亦难回答了。”
原承天果然只有摇头,道:“此事好有一比,就好似于黑夜之中,有人手持灯盏,可惜只瞧别人,却瞧不向自己。仙庭法度虽好,只可惜执法者却唯借法度排除异已罢了,又有谁去深究其中根底?”
索苏伦初入仙庭,虽被这天音迷惑了神智,好在世间诸术修到最后,其实是殊路同归,索苏伦天生又具一点慈心,故而只需收敛心神,强抑魔息,便可不受天音侵扰了。
虽是如此,五越禅师仍在紧紧伴在索苏伦身侧,以防再生变故。
诸修并肩遁行,也不知行了多久,但举目望去,面前界域无边无际,若说无路,处处是路,若有无路,实不知该往何处行去。若只管径直行去,又不知何时是个头。
索苏伦等不知仙庭秘奥,皆向原承天瞧去。又不知白虎煞月当初是怎样寻出路来。
原承天道:“飞升仙庭之路,因人而异,有那得天独厚的,一路皆有天地指引,自可通行无碍。若是不见容于仙庭的,就生出种种阻碍来,白虎煞月当初所遇困境,定与我不同,如今面前这个局面,我亦一时堪他不破了。”
索苏伦道:“如世尊这般说,面前这无极界域,竟是虚妄了。”
五越禅师道:“瞧这界域并非虚妄,但其中必有玄机。在本禅子想来,这世间除了无尽虚空之外,任何界域皆有个尽头,如今我等已行了数十万里,却不见四周变化,好似原地踏步一般,此事甚是诡异了。”
诸修瞧瞧四周,果然就如五越禅师所言那般,或因这界域之中唯有七色祥云,那祥云又是变化不休,因此便是原地踏步,见那祥云变化,也以为是遁去极远了。此刻得五越禅师提醒,诸修这才警惕起来。
任太真伸手绰来一团祥云,随手将法诀施来,那祥云便化人形,立在空中不动。只见这团祥云化成一名白衣修士,面目栩栩如生,若非诸修皆是大能,只怕就会被这白衣修士骗过了。
任太真道:“此团被我动用法诀,便会立在原地不动,我等再次遁他个数十万里,看看又会如何。”
诸修点头,各自施展遁术,再次前行,原承天则取出魔界五老所赠的管蠡镜,照定那朵祥云。如此一直行了三十万里,就见那白衣修士仍在镜中,而原承天与任头真推算这祥云距离,也不过万里罢了,诸修这才恍然。
那管蠡镜只能照见十万里外物事,既然祥云一直都在镜中,可见诸修虽遁行了三十万里,其实却是在原地打转了。
原承天沉吟片刻,便知其故,他道:“这秘道界域,定是因我而生变化,我若行,这秘道界域便行,我若停,这秘道界域便停。若一直如此,便行千年万年,也是寻不到出路了。”
索苏伦道:“既是如此,世尊便立在这原地不动,我等四人,各向一个方向遁去,想来不出数万里,便可到达秘道边缘处了,还怕寻不出路来。”
任太真笑道:“魁神之议最善,若论心思灵巧,我等着实要甘拜下风了。”
索苏伦哈哈笑道:“苏神执最善灌人迷汤,远比这仙庭天音更能述惑心智,诸位需得小心。”一言说的诸修皆笑。
诸修当即算定方向,各择一方遁去,如此就显出四修的遁术高低来。
四修之中,以五越禅师的金光遁地术最快,此术不借五行,只凭着对天地玄机的一点明悟,因此修为越高,遁速越快,此术修到极致,绝不亚于世尊的凌虚步法了。
任太真已登大罗金仙境界,早就明悟当初神执玄承,因此遁速只比五越略慢了半步罢了。而索苏伦与元风驰之较,则以索苏伦略胜一筹。
片刻之后,五越禅师面前已现一团青光,那青光形成一道光壁,好似万仞高山,横在面前。果然是到了这秘道界域的尽头了。
这时五越禅师向原承天传去讯息,原承天缓缓点头,看来此秘道界域果然是随着自己移动,天地不肯让自己飞升仙庭,其意昭然若揭了。
片刻之后,任太真亦到达边缘处,所述与五越禅师相同,但过了两个时辰,索苏伦与元风驰仍未传回讯来,看来是不曾寻到青光界壁了。
原承天此刻心中已是了然,便向索苏伦与元风驰各传讯一道,令二修速回,而五越禅师与任太真,则是仍留在原处不动。
又过了两个时辰,索苏伦与元风驰才双双赶回。索苏伦于路途中已知五越禅师与任太真触到界壁,便道:“世尊,这秘道界域的玄机,我大致明白了,原来这秘道除了紧随世尊之外,于空间法则亦是弄了点玄虚。”
原承天道:“不错,若以五越禅师方向为东,则任太真所在方向为西,往上则为南,往下则为北了。这空间法则,也只是略略转了一罢了。”
索苏伦道:“我与风驰所去的方向,方才是真正的上下,唯有一件为难处,就是究竟是我所行的方向为上,还是风驰所行方向为上?”
原承天笑道:“此事不难,其上者为清,其下者为浊,端看这界域中的气息变化,便可明白了。”
索苏伦用魔识探了片刻,便点了点头道:“虽然清浊差别极微,倒也是可以辩明的,如此说来,风驰刚才去的方向,便是仙庭正路了。”
原承天道:“你二人可分别去南北两侧,各占一界,我仍立住原地不动,以防这秘道随我移动,我等再同时向风驰刚才所去的方向遁行,则是绝无差池。”
元风驰道:“非如此难登仙庭。”便与索苏伦各向界域南北两侧行去,果然数了数万里后,便瞧见青光界壁了。
原承天以空字诀同时向四修传讯,五人同时遁起,循着那仙庭正路行去。
这次遁行,果然与刚才大不相同,只行了万里,那四周风景便生变化,只见七色祥云渐渐消失不见,那空中或有巨峰悬立,或有天河倒悬,或生风,或生火,五行变化之景,种种不一。
诸修知道这是寻到正路了,皆是欢喜,这其间虽有五行之物阻路,以诸修手段,自然随手消去,那遁速是丝毫不停的。
诸修之中,本以元风驰最弱,因此原承天十分心思,有七分放在元风驰身上。元风驰虽从魔界五老处学得十步惊杀,也只是初修罢了,起码在这秘道之中,仍然只能依仗太元神功与七步干戈神通。
约行了百万里之后,一道狂风便起,紧接着大雨倾盘而下,那雨水色作赤红,瞧来触目惊心,这血雨也就罢了,又听到雷声隆隆传来,分明是到了雷域了。
原承天便施紫罗天地诀,此诀一出,天地倒转,自然是风停雨住了,那血雨如何能近身?片刻后便至雷域,只见空中黑云密布,不时闪出道道闪电来,那闪电交织成网,令人寸步难行。
再瞧那道道闪电天雷,竟有数十种颜色变化,只怕世间天雷大半集于此处了,这其中又以紫黑两种天雷最具威能。
原承天早就修成紫罗天雷诀,对诸种天雷皆有应付之法,虽是如此,仍是小心翼翼,将那天雷诀倒行逆施,将道道天雷闪电化为真玄,纳入体内。
这是借天雷而修行了,这也是紫罗大法的妙用。而随着原承天境界提升,这项昊天第一大法,就越发显出威能来。
既入雷域,原承天便不时的向四修传讯,探知情形,五越禅师传讯道:“世尊莫要担心,此间雷域,本禅子尚可料理。”
任太真则传讯道:“我有紫雷天雷诀,正可借此修行。”
索苏伦亦传来讯息,却令原承天惊喜不已,原来索苏伦早就闯出雷域了,正在上方等候。
索苏伦所修的无相魔诀极是神妙,竟视那天雷为无物,遁行之时绝无阻碍,因此反倒是抢先一步闯出雷域了。
但元风驰那处,却是步步维艰。诸修虽是同入雷域,可元风驰却只行了一小半罢了。
正在这时,原承天已瞧见空中飘来黄云数道,黄云之中,那雷光灿如黄金,原承天猛的一惊,暗道:“这金雷之域,绝非风驰所能闯得过了。”
第1704章仙庭界力乱纷纷
原承天急急唤出刀君,银偶,令二侍速去增援元风驰,抵御金雷。
世间诸多天雷中,金雷算不得最强,与紫黑二雷相比,更是算是弱了,但金雷不出则罢,一出必是连环而至,络绎不绝。
风元驰不过是金仙境界,就算能抵御十余道金雷,又怎能抵挡百道千道?就算风元驰竭力抵御住了,其真玄消耗必然极大,出了金雷之域,若再遇危急,则是死路一条了。
银偶与刀君得令之后,立时赶赴元风驰处。银偶携着刀君,数万里之遥,也只是数步罢了。
到了界域边缘处后,二侍分工又有不同,银偶便径直与元风驰会合,而刀君则掠向金雷之域,这是要以自身刀体引开金雷。
那刀君自重修刀体之后,因在苍穹界中修行,进境极速,此时早就超过昔日修为。而刀君的刀体若为至实之时,最易引开来天雷及身,此番引雷及身,对他人来说或是劫数,对刀君而言,则是极好的淬练。
刀君离了银偶,就向空中金雷之域扑去,不等她身子欺近雷域,那金雷果然就被她的刀体引来,数十道金雷在刀君身边连环炸响,喜得刀君欢呼不已。
那刀体被这金雷淬来,不但没有碎身之虞,反倒大发金光。原来这金雷淬去刀体中的浊气,反倒使刀气更加精纯了。
刀君暗忖道:“若只是用来金雷淬练刀体,又能消去多少金雷,不如一试新练刀诀,总能多消去几道。”
刀君在苍穹界中,新修出三道新刀诀,皆是原承天替青量身打造,其一为至速刀,此刀诀不求威能强大,只求刀速过人。只可惜此刀诀唯在刀体至虚时可用,此处是用不着了。
其二为至断刀,乃是原承天受断字诀启发,令刀君的刀气凝于一点,便遇仙庭之宝,大罗金仙身躯,也可一刀而断。但此刀只攻一点,不及其余,此番也是用不着了。
其三为至臻刀,这刀诀非同小可,刀诀一出铺天盖地,便生千刀万诀,笼罩四野。若遇群战之时,至臻刀必可扫荡千里,一举奏功。
此三式新刀诀,远胜刀君昔日所修,刀君习修之后,喜不自禁,自封为三至刀君。此时刀君使出这至臻刀来,果然于雷域之中,生出千刀万诀,与那数千道金雷卷到一处。
或因刀君此诀尚未修得大成,或而千刀万诀威能不一,那至强者,可将金雷一扫而空,至弱者,则被金雷打了个刀碎诀消。
虽是如此,此诀一出,便扫去了大半金雷。其下就可留给银偶应对了。
刀君使开此诀,身子径直往上,一路刀诀不断,引天惊天动地之声。而刀君则于这难得的实战淬练之中,揣摩刀诀妙处,攻增己身修为。
这时银偶已和元风驰全合,元风驰见到银偶前来,不由满面惭色。心中忖道:“不想此次飞升,若成了承天的累赘。”
他以金仙修为飞升仙庭,本来甚是勉强。但考虑到原承天逆天飞升,但入仙庭,必遭仙庭大能围攻,原承天修为再强,若无人相助,亦是枉然。
而元氏先祖飞升仙庭者,千万年中已有十余人矣,于仙庭之中纵无强大势力,也建立起无数人脉来。必然有可相助原承天之处。因此元氏这才决定,令元风驰伴原承天飞升。
且原世尊既返仙庭,要重夺仙庭权柄,开基肇元,其从龙之臣,固然是九死一生,但若能侥幸生存,便可万古流芳,元氏家族亦可根基牢固。
那风元驰因是仙族弟子,仙基灵慧又皆是一时之选,自踏仙修之道以来,可谓诸事顺遂,少遇挫折。今日却要靠原承天相助,方能避开险境,这对元风驰而言,真可谓情何以堪。
他在心中感激原承天之余,亦在暗暗努力,若自己真成了原承天的累赘,倒不如一死了之,也免得辱没了元氏威名。
但他在昊天便修万年,也遇不到这种雷域,昔日但遇天雷,唯一个“避”字罢了,对手再强,最多打来七八道天雷,就算是极致了。又怎及这雷域之中,有千雷万雷,且又是连绵不绝,让人避无可避,挡不胜挡。
元氏太元神功与七步干戈之技中,虽有与天雷相关的法诀,也大多以避为先,此时着实用不着了。他心思电转,要从新修的十步惊杀之中,寻出应对之策来。
那七步干戈虽是从十步惊杀中脱胎而来,却是形似神非。原来这十步惊杀不但是项神通,亦有专门的修行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