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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承天暗道:“在院中摇旗,城中诸修如何得见?”
不想此旗一动,城中高塔便发碧光一束。那碧光缓缓转了一周,刹那间诸修皆静,再无人动用法宝驱敌。原承天这才恍然。
原承天暗道:“原来这城中高塔集招揽部众,护卫城池为一体,实为城中最要紧的所在,只要此塔不失,这城池便可保住了。”
他在金越城时,已知仙庭城池中的高塔部分威能,到了此处,对高塔的功用又明白了一分。
这时整座城池已被黑鹰摭敝,那黑鹰就在离城万丈处盘旋不休,仍是不肯攻来,元华月含笑道:“苍穹道友,瞧这黑鹰阵势,一时片刻怕是不肯来攻,倒不如且去宅中奉茶。”
那兽群不曾前来之前,元华月尚是忧心忡忡,此刻见到对手,此人反倒冷静沉稳下来,原承天不知他是轻敌还是胸有成竹,心中怎能放心得下,此刻也只好笑道:“也好。”
诸修亦随元华月转进室内,元华月落座之后,便有兽奴奉上茶来,原承天等那兽奴离开,便将金越城中兽奴被一吹笛者引出城外一事相告,元华月点了点头,道:“我城中兽奴亦是不少,就算难以济事,可一旦乱将起来,倒也是麻烦。”
这时宅外风声飒然,数十名修士来到宅中,原来元华月暗传法旨,已将城中大能之士尽数唤来。诸修通禀毕,便在大厅中候着,来者皆是大罗境界之士,计有三十七名之多。
元华月对原承天道:“我城中修士计有七千余众,有大罗者五十一名,其中达成中重天境界者三名,金仙者三百余人。但如今在城中的大罗,连我元氏修士,也就是四十余名罢了。”
原承天暗暗惊讶,便是华月城一城的实力,已远超昊天了,仙庭大能之士,果然是数不胜数。对手虽有千百万之众,可放着四十余名大罗在此,怎样也可一战。
元华月见诸修来的齐整,这才缓缓开口道:“我等筑城以待兽劫,或约百年了,而诸位随我在此聚众清修,或有千年。如今大敌当前,正要一观诸修手段,华月城七千修士性命,全要仰仗诸位大能。”
诸修齐声道:“城主只管吩咐。”
元华月道:“金越城中之事,本座已不必细说,想来诸修也得了讯息,大敌当前,须得众志成城,先除内患,再御强敌,这是当然之理。因此诸修回宅之后,第一件要事,就是将宅中兽奴一并斩杀。”
此言一出,有半数修士皆是大皱眉头,只因在座诸修皆是城中大能之士,头面人物,豢养兽奴最多,若是一并斩杀了,损失可谓惨重。
仙庭修士豢养兽奴习俗已久,兽奴恭顺勤快,举凡种种仆役之事,皆仗兽奴之力,一旦没了兽奴,岂不是诸事皆要亲自动手,诸修心中一时不肯,也是当然。
就连原承天听到元华月此言,也是惊讶,不想元华月瞧来温厚,行事却是果决之极。
便有一修道:“城主,那兽奴虽是腹肋之患,但只需用一件空间法宝拘束了,自可无事,又何必诛杀干净?一旦熬过当前兽劫,那兽奴总是要用的。若再重新来过,岂不是要大费周章。”
诸修纷纷言道:“金兄此言极善。”
元华月道:“北域兽劫初起时,北域诸修也如诸位一般想法,只当那兽劫好似狂风暴风,怎能持久,如今屈指算来,竟有十余年了,北域兽劫不见势弱,反倒是越发猖狂,且又被蒙昧兽禽占去两境。诸位当真以为,这场兽劫能避得过吗?”
诸修不由默然。
元华月道:“将诸多兽奴诸杀,诸修当然不舍,便是我府中若无了兽奴,也有许多不便,但既然兽劫一时难消,留着兽奴在城中,早晚必生祸事。”
金姓修士喃喃道:“那兽劫当真这般厉害?”
在诸修于厅中说话之时,元华月不时的侧耳凝眉,显然是在与宅外修士暗中传试,此时道:“诸修且随我去院中,我便让你等瞧瞧那兽劫的实力。”
诸修轰然立起,便随着元华月来到院中,就见那空中黑鹰数目似乎少了许多,先前黑鹰在空中挤挤挨挨,连一丝日光也透不进来,此刻空中阳光透过鹰群,已可照进城中。
诸修仰头去细瞧,只见那城中高空不时何时飘来团团黑云,绝大多数黑鹰都隐在黑云之中,似乎那黑云就是黑鹰的落脚之地了。
元华月道:“这黑鹰来得快,兽劫大队或可明后日到达,因此这黑鹰只是来窥城罢了。但我等若是出手,就算是提前引发战事了,反暴露我城中实力,哪有什么好处?但诸修既要观兽劫实力,倒是不妨一试。好在兽劫大众未止,我等若是住了手,对方也不会纠缠。”
这时院中呼喝不止,就牵来十名兽奴,那十名兽奴也不知发生了何时,却觉得情形与往日不同,皆是惊恐万状。
这时有两名元氏修士手持法剑,立在十名兽奴身后,元华月一声令下,两柄法剑祭起,刹那将十名兽奴诛杀,院中鲜血四溢,其状惨不忍睹。
诸修见元华月举手便斩十名兽奴,皆是心中暗惊,正不知元华月此举何意。元华月身边一名修士伸手一指,地上鲜血便化血气一道,冲天而去。那血光冲到空中百丈,打落数十只黑鹰。
血光冲到鹰群后,群鹰噪动,只见空中鹰唳声起,便有无数黑鹰向院中冲来。诸修见此情景,这才恍然。
原来那黑鹰灵慧不足,又是嗜血成性,闻到城中血气,激发体中杀心,哪里还能忍得住。但十名兽奴之血,又有多大血气,且这城中又有高塔加持,灵息不泄,本来是引不来黑鹰的,先前诛杀了万数黑鹰,也不见黑鹰出动。
如今有修士将兽奴之血施法凝成血气,冲向高空,这才能引得黑鹰出动。
不过院中诸修,皆是大罗境界,便见无数黑鹰冲下来,又怎会放在心上,当下去两名修士纵到空中,便祭随身法宝,来斩黑鹰。
那黑鹰不过是三四级境界罢了,怎能是大罗对手,两名修士施展法宝,斩杀的好不痛快,两件法宝,威能极大,黑鹰触着便成飞灰,转眼杀了数万只,院中也只是落了一层飞灰罢了。
金姓修士笑道:“瞧这黑鹰的手段,也不过如此。”
便在这时,黑云中驶出两辆青铜马车,车上六名修士往下一瞧,其中一名修士道:“可惜,可惜。”将手一指,战车中生出一道黑气,就向攻城的黑鹰罩来。
空中两名修士见黑鹰有黑气加持,心中也不在意,哪知此番法宝再次祭来,却只是斩得数只黑鹰罢了,原来那黑光范围有限,并非所有黑鹰皆被加持。
余下数千只黑鹰扫住法宝神光,就向二修撞来,原承天喝道:“此禽触体便会玄爆,两位道友莫让黑鹰近身。”手中紧握乾坤剑,紫微神光随时可出。
这时空中二修见黑鹰潮水般冲来,方才着了慌,自己身为大罗修士,竟让这黑鹰欺近身前,那可不是天大的笑话,但手中法诀连施,又怎能破得了加持黑光,眼瞧着黑鹰越发的近了。
就在这时,元华月向身后一名修士示意,此修急急取出一面黄旗来,那黄旗一摇,城中高塔就射出黄光一束,此光一出,城池四角立时也激发出黄光一道,五道黄光在空中汇集,“轰”的一声,一道黄色光罩就在城池上空形成,那黑鹰被黄光所阻,自然下不来了。
空中二修忙跳出院中,叫道:“好险,好险,若无这黄光护城,被这黑鹰冲下来,只怕糟糕。”
元华月道:“明后天兽群大举前来,就怕这黄光也挡不住了,到时方知那兽劫的厉害。但诸修只要听我号令,我便能守住城池。”
诸修齐声道:“愿听城主法旨。”
元华月缓缓道:“如今之计,当先诛兽奴,以消腹肋之患,其后坚守待援,方为上策。”
金姓修士道:“若明后日高塔黄光被兽群突破,又该如何?”
原承天也有此疑,只因他与仙禽交过手,对那加持的黑赤二光,目前除了紫微神光之外,似乎别无方法可想,却不知元华月有何良策。
第1721章得授求生为杀生
元华月道:“当初世尊征伐兽禽之众,因兽禽不知死生,哪怕世尊诛杀极多,兽禽亦不肯后退,世尊为此几欲弃刀就死。其后混沌中生出元极神火来,方知兽禽知生死,明敬畏,如今兽劫,几乎就是旧事重演了。”
独目仙道:“只可惜元极神火已化神光日月,又怎能再现于世?”
元华月道:“元极神火虽难再现,但却有位大德之修见北域诸修为兽劫所苦,便创求生诀一道。本座不才,当初亦曾赴北域御劫,学得这道求道生诀,如今便传于诸君,共御兽劫。”
当下手指向空中一点,现出金光一道,金光之中有数百符文整整齐齐浮现出来,诸修抬头便瞧,原承天只瞧了一眼,心中微微一怔,原来此诀有六七成与周氏初心诀颇为相似,另有三四成,亦是从初心诀精要之中推演而出。
以原承天灵慧,刹时那明白这初心诀的妙用玄机了。
原来但凡生灵,就算生而蒙昧,可求生避险却是其本能,这道求生诀便是激发生灵求生之志,那生灵若是明悟生死,又怎会轻易捐躯?
诸修皆是大罗修士,那求生诀又甚是简洁明了,自是一修便知,金姓修士道:“此诀用出,想来可使诸多兽禽明生死之事,弃妄死之心了。那兽劫最可怕的,就是不计生死玄爆自身,若能用此诀断绝兽禽玄爆的念头,我等胜算颇多。”
元华月道:“此诀虽是高明之极,但并非尽善尽美,一来此诀威能有限,只局限在修士十丈方圆,超过此限,就会大打折扣了。”
金姓修士兴冲冲道:“那兽禽等级低微,便算是玄爆了,只要不是近在身侧,我等皆可毫发无损,城主莫要苛求了。”
元华月道:“此诀只可止住兽禽玄爆之念,但却难破解黑光加持之能,那黑光可御万法,诸修所修法术尽数无用,只好用近身杀伐之术御敌,如此一来,虽可勉力求存,但若想驱退兽劫,可那是辛苦得很了。”
诸修暗道:“我城中修士,哪个不修肉身功法,近身杀伐又有何难?何况对手又弱,只是胜于数目众多罢了。便杀他个数阵,便让他知难而退了。”
元华月见诸修已修成求生诀,便令谙修回宅,一来诛尽兽奴,以防不测之祸,二来遍授家中弟子求生诀,以防兽禽玄爆。又反复叮嘱,务要多备杀伐之宝,真玄丹药,以做长期准备。
诸修齐声应了,这才散去,但这一两日光景,又如何制器炼丹,最多将求生诀遍传家中弟子罢了。
元华月见诸修散去,便对原承天道:“道友欲借城中传送门一用,本来此事极易,奈何大敌当前,若让道友离城而去,只怕会动摇军心,道友只好在此城静候一段时日,等兽劫稍平,方能重新运转传送门。”
原承天道:“这是当然,我等既来此城,便是城主的属下,但有用得着的去处,城主只管吩咐。”
独目仙倒也罢了,铁扇散人见出不得此城,难免长吁短叹,却无人理会。
元华月事务繁忙,也不便相倍,便令原承天等自便,自去处理守城诸般事务,独目仙等也各回静室安歇。
原承天回到静室后,便来到金塔之中,塔中三女见到原承天,皆是喜气洋洋,与城中诸修愁云满脸倒是相映成趣了。
原承天奇道:“你等有何好事,竟是这般欢喜?”
刀君道:“如今兽劫当头,明后日是不是就要有一番厮杀?”
原承天道:“这场兽劫一时难消,若不能寻到其中根由,怕是要旷日持久了,且仙庭诸处,只怕皆难安宁。想来仙庭既有两大世尊分魂主持,又有诸多神执神将御使,怎的却消饵不得这场大劫,着实令人不可索解了。”言罢甚是郁郁。
刀君只问了一句,就引出原承天这么多话来,又见原承天神情严肃,吓得也不敢说了,只能频频以目示意煞月。
刀君与原承天虽无主侍之分,却有父女之谊,平时里也是怕他的,唯煞月是客,倒是可以分说的。
煞月这些日子已与刀君晋南混得熟了,三女出身不出,性情却是相投,私下里早就不论身份尊卑,只以姐妹相称了。
煞月道:“承天,既有兽劫当头,我等可没一个肯落后的,皆愿替满城修士分忧。”
原承天这才明白三女之意,便笑道:“你等亦想出战吗?”
魔晋南将头连点,道:“我等皆愿一往。”
原承天道:“刀君可出,晋南只怕有些不便了,便是煞月,亦有些为难。”
那魔晋南听罢,满腔热血被一桶冷水当头浇下,顿时闷闷不乐起来。
煞月道:“承天不肯让我与晋南出战,便是担心城中修士不容了。”
原承天道:“不错,城中皆是仙修之士,且大敌当头,人人紧张万分,满城兽奴虽是无辜,也要尽被诛杀了,若遇魔修之士,难免诸修心中不安。”
煞月道:“我初来仙庭时,因受白虎相助,不受仙庭法度约束,不曾将魔息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