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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修听到无影剑三字,皆是倒吸一口冷气。
原来无影剑乃是仙庭禁术,倒也不难修成,但若想修成此术,必要以血祭之法,每年阴月诛杀一人,连杀百人,便可欺天瞒地。但此术一旦动用,必损自身十年寿限。便修成此术,谁也不敢轻易动用。
丹铁生早年为求在仙庭立足,这才潜修此术,如今早就弃此术不用,哪知今日被龙目所迷。而城中陈了劫余子之外,并无人知道丹铁生的过往经历。
了然禅师道:“何止道友,便是本禅子,虽知他必将发作,终因修为不足,却还是迟了半步。”
转目瞧向原承天,却不说话,只是微微一笑。
风雷城主这才醒悟过来,忙向原承天致谢,原承天道:“丹铁生既被龙目迷失,本身手段又是极是高明,若不及早制住此人,城中修士定遭不测。”
了然禅师道:“当初北域兽劫,便是被那龙目迷住了三位大能之修,这才使军心动摇,方被兽禽趁机攻占了两境,不想此境又是旧事重演。”
元华月道:“丹铁生既修成无影剑术,等闲修士哪是他的对手,这可如何是好。”
话音未落,就听远处一声惨叫,看来又有修士被丹铁生所诛,但等诸修齐齐赶到时,唯见到地上尸体横陈,又怎见丹铁生的身影。
诸修痛恨不已,攻是心中凛然,那无影剑出剑无声无影,谁能避得过?而丹铁生既失神智,自然出手毫无顾忌,又怎会计较损寿一事。
元华月当即传下法旨道:“丹铁生已被龙目所迷,但见此人,立时诛杀,不得容情。”
其后想想又是不妥,急忙再传一旨,言明丹铁生修成无影剑术,一见此人,就需抢先动手,方能侥幸活命。
这时诸修动用灵识,来探丹铁生的气息,但城中此刻已是阴风阵阵,似乎处处皆是丹铁生,就算原承天动用神识,也是探他不着。
原来丹铁生既被龙目加持,自身就带阴气,如今这阴气弥漫全城,自然就探不出丹铁生的身影了。
元华月法旨一下,城中修士顿时人人自危起来,城中既有这等大修潜藏杀人,哪一个不是提心掉胆。
了然禅师对原承天道:“道友神识过人,若想寻出丹铁生来,唯仗道友了。”
听到那神识二字,自然是人人侧目。原承天遍历凡界昊天,所见修成神识者,唯公子我素天问罢了,如今便是以仙庭之大,修成神识者亦是廖廖无几。
原承天道:“在下自当竭尽全力,寻到此修,奈何城中阴风阵阵,掩住此修身影,在下亦是无可奈何。”
了然禅师道:“那被龙目所迷,自然就带阴风,此事最是为难,唯请道友立在高塔之侧,俯看全城,本禅子则施一小术,迫那丹铁生现身。”
原承天道:“一切只凭禅师作主。”
了然禅师便随原承天来到城中高塔上空,原承天朝下望去,虽可将城中动静尽收眼底,却仍是寻不着丹铁生的身影,唯见阴风阵阵,自四风吹来,就连寻常修士的灵息,也有些辩识不清了。
了然禅师既来高塔,忽的向原承天微微一揖,左手食指向那天空悄然一指。原承天心中恍然,原来了然禅师已识出他的身份了。那禅师以手指天,分明是说他仙庭之中,唯他独尊罢了。
原承天心中既惊且喜,一边缓缓还礼,一边传音道:“禅师来自何方?”
了然禅师亦传音道:“本禅子乃七昙禅祖座下小御,今见世尊,不胜欢喜。”
原承天听到七昙禅祖名讳,更是喜从天降了,便道:“却不知禅祖现在何处,仙庭兽劫又是何根由。”
了然禅师道:“此时说来话来,兽劫一事,牵涉极多。其中更有许多事务与世尊相关,等制住丹铁生之后,再来与世尊细述。如今世尊以何道号示人?”
原承天道:“禅师叫我苍穹子便可。”
了然禅师这时才开口道:“我观苍穹道友修为不俗,不知道友可有把握,以雷霆万钧之击,将丹铁生诛于剑下。”他既然开口说话了,便以苍穹子称呼原承天了。
原承天道:“我手中法剑颇有神通,若能瞧见丹铁生身影,倒可一试,成与不成,唯看时运罢了。”
了然禅师听原承天这般说,就知原承天起码已有七成把握了,毕竟以世尊身份,又怎能轻易说出“颇有神通”四字。
当下了然禅师向脚下一指,便生出青云两朵,了然禅师双足各踏一朵青云,就在空中立住了。有这两朵青云托体,就可专心施展神通。这两朵青云,显然亦可护住了然本体。
了然立定之后,就放声高唱起来,原承天虽听不清他唱是怎样的禅言,但禅唱一起,心中便是杀意浓浓。不过以原承天心境,自然是把持得住了。
原承天稍一思忖,便知了然之意了,原来了然禅唱可增修士胸中杀伐之气,不过城中修士皆非弱者,自然是可抵受得住的,但唯有丹铁生已被龙目所迷,杀心最足,稍一撩拔,只怕就要出手杀人了。
原承天立在空中,俯看城中诸修,于诸修动静如掌上观纹一般,那修士或行或立,皆能瞧得明明白白,若有人出手伤人,又怎能瞒过自己?
当下便运起神识,细观城中修士动静,只见城中修士修为不足者,皆是立时盘膝坐下,以抵御了然禅唱,而其中大罗境界者,则如原承天一般,仍是不加理会。
不过丹铁生既被龙目所迷,性情易怒,若想抵御了然禅唱,只怕就是极不容易了。
了然禅师唱过一遍之后,城中仍无异样动静,等他唱到第二遍时,就见城中西北角处,有剑光微微一闪。
原承天早就凝神以待,既见剑光闪动,真个儿是一刻不停,便用了一个避字诀,刹时就冲下云端。
那城中出剑者正是丹铁生,就见他面目狰狞,正出剑向一名修士刺去。此修出剑虽快,但原承天又怎会比他慢了,丹铁生听到剑声飒然,知道大事不妙,那剑只出了一半,就将身子一闪,早遁出百丈去了。
只到此时,那被丹铁生偷袭的修士方才惊觉,呀的叫了一声。
原承天好不容易寻到此人,又怎容他逃遁,脚步猎风步法展开,就在丹铁生身后紧紧跟来。
只是那丹铁生亦修成十二重天境界,更兼昔日专行谋刺,脚下步法亦是变幻离奇,又对这城中地势极熟,就在城中街巷之间忽隐忽没起来。
也就是原承天罢了,若是其他修士,被丹铁生三闪两闪,早就甩脱了,但原承天牢牢锁定,寸步不离,双方于这方寸之地,大斗步法。
这时城中修士已被惊动,皆要来拦截此修,就见前方有七八名修士立定,瞧清了丹铁生的身影,各持法剑来攻。
丹铁生哈哈一笑,身子就从这七八名修士中间穿过,却听一修“哎呀”一声,胸口已中一剑了。这丹铁生的步法剑术,着实可怖。
元华月急传法旨,令诸修不可出战,只让三大城主与劫余子守住城中四角,只等丹铁生被原承天赶过来,就可趁机动手,这招守株待兔之策,倒是目前的不二良方。
诸修虽探不到丹铁生灵息,丹铁生却知诸修动静,一见四名十二重天修士守住四角,知道再也逃不得了,忽的将身子一转,手中剑光耀目之极,原承天双目被这剑光一照,顿时不辩身前物事。
第1728章且以小我斗真龙
双目若不能视物,又该如何如斗法?丹铁生此招虽是厉害,只可惜却是选错了人。
原承天自修神识以来,与修士斗法便少用双目只用神识,生来这对眼睛虽是用来视物,却是最易被迷惑的,原承天既修天道,怎能不知?
神识中早判明丹铁生动向,一剑刺去,此剑击楫中流,又将丹铁生的法剑击断了。
丹铁生以丹器闻名,器修手段原是不俗,然而既遇原承天,一日之内就被打碎两件法宝,丹铁生唬得面色大变,口中叫道:“打不过你。”转身便逃。
若论原承天修为,其实比丹铁生略逊一筹,却仗着乾坤剑厉害,两次击断对手法剑,自是令丹铁生胆寒了。
丹铁生只逃了几步,前面站定一名修士,正是风雷城主。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风雷阵主大喝一声,就将一粒雷珠打来。
此珠虽小,却藏风雷手段,珠上生天风一道,要将丹铁生卷进其中,更有一道紫雷自珠上绽出,来打丹铁生。
丹铁生虽不惧此宝,此刻又怎敢停留,只能将身子一转,又往别处去了。
只因心中甚急,这一步就跨得大了,站稳身形之后,前方百丈处正立着元华月,丹铁生知元华月厉害,怎敢停留,又向别处转去。哪知元华月也祭出一宝,居然锁定了丹铁生。
那宝物乃是一只活物,体长三尺,洁白如玉,名叫雪练寒钩,瞧来像是一条白蛇。此蛇生在仙庭极寒之地,实为寒属奇宝。
那寒钩虽是追不上丹铁生,却是紧紧跟随,口中不停的吐出白气来,这白气袭到身上,自是彻骨生寒,丹铁生渐觉体内真玄运转不灵,就连灵脉似乎也将被冻住了。
那丹铁生也就是在城中罢了,诸修不敢动用大能法宝法术,否则被这四位大能围攻,又怎有幸理?
虽是如此,现在被这只雪练寒钩盯上,丹铁生每行一步,真玄就减损一分,眼瞧着是无路可逃了。
这时丹铁生前方又现一名修士,正是黑山城主,那城主冷笑一声,手中金光一闪,就祭出一柄金蛟剪来。
此宝乃是用两只金蛟打造,与五金之宝大不相同,那对金蛟既是活物,就可自动觅敌,一旦被这两蛟缠上,任你是怎样修为,都是一剪便断。
原承天瞧见此宝,知道厉害,那丹铁生此刻真玄不济,步子缓慢,又怎能抵御此宝,但若是丹铁生就此殒命,却是可惜之极。
只因丹铁生虽诛了几名修士,却是身不由己,就算是凡间法度,对神智不清者也是格外开恩,此时之丹铁生与往日之丹铁生,其实并不能等同一人。
原承天叫道:“城主手下留情。”手中就施龙诀一道,来阻金蛟。
若论这对金蛟,寻常法宝真个儿是拦不住的,金蛟虽非真龙,地位却是不低,等闲修士怎瞧在眼中。黑山城主虽得了此宝,也只是靠法诀压住,那金蛟未必就服自己的主人。
但龙诀乃是真龙法言,金蛟亦受其约束,如今见原承天动用龙诀,金蛟剪自然不敢近前,就这么阻了一阻,丹铁生已然逃过去了。
这时劫余子已至,口中叫道:“苍穹兄,此番不可让他逃了。”
丹铁生只顾逃命,就一头撞进劫余子的泥偶阵法之中,既然闯进此阵,再想逃出去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原承天停下脚步,立在阵外看丹铁生于阵中挣扎。那丹铁生虽在阵中左冲右突,一时间又怎能冲得出来。劫余子叹道:“不想大能之士,却沦落到这般下场。”就向阵中祭出一根赤绳来。
此绳为捆仙绳,就算平地斗法,丹铁生也未必能逃得过了,如今在阵法之中,更是无从闪避,遂被那捆仙绳连手带脚缚住,“怦”的地一声,就从空中落露,跌倒尘埃。
劫余子上前一步,用手在丹铁生天灵上一拍,先锁住丹铁生周身灵脉,丹铁生浑浑噩噩,已然人事不知。
此时诸修赶来,口口声声要杀丹铁生。
风雷城主忙道:“丹铁生神智被龙目所迷,自是身不由已,便犯下过错来,也不相干,却不知怎生想个法子,恢复他的神智才好。”
高塔边的了然禅师也赶了过来,闻听此言,连连摇头道:“难,难,难。北域三名大能之士被龙目迷惑后,诸修想尽手段,也难恢复神智,最后只好诛杀了,虽是不忍,却也是无可奈何。”
黑山城主道:“非是我等不仁,着实是这龙目难破,如今兽劫压城,城中若留着这样一位大能,岂不令人心中难安。”
元华月也是不忍,道:“放着诸多大能在此,难不成真的想不出办法来解他龙目之厄?丹铁生虽是谋刺出身,但自来我华月城百年,也立下不少功劳,若真的杀了他,却让人情何以堪?”
原承天暗道:“瞧丹铁生的情形,定是灵识被龙目所施法诀御控了,变得好似龙目的侍将一般,我以小我神识驱他龙目法诀,或可三成把握。”
想到这里,便道:“城主,丹铁生虽犯大错,却是无心,若是诛杀了,好似断我华月城一臂,着实可惜,在下思得一策,也不知是否行得通,不若给我三日时间。若不行便罢,若是侥幸成功,也是一桩功德。”
元华月正在烦恼,听到此言,不由大喜道:“如此最好,丹铁生就交给苍穹兄,我便给你三日时间就是。”
原承天又转向了然禅师道:“还盼了禅师替我护法。”
了然禅师道:“本禅子自当奉命。”
原承天便提着丹铁生,与了然禅师回到元府静室之中。到了此处,二人方才可以从容说话。
了然禅师道:“世尊可有把握唤醒丹铁生。”
原承天道:“我修成灵台妙境,小我神识,以这两项小术,或有三成把握,只是这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