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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银丝已织成天网一般,将索苏伦罩在其中,索苏伦左冲右突,亦难冲出重围,这情景眼瞧着是极不妙了。
阵中修士见索苏伦托大出阵迎敌,终被对手困住,皆是又惊又骇。奈何诸修杀伐手段只是平平,若是索苏伦失利,谁敢上前,也只能在阵中暗暗着急罢了。
广玄生与索苏伦相处有日,情谊已生,见此情景怎能不急?正想将手中一件法宝祭出去,却被索苏伦虚识拦住了,那虚识道:“便是死,也不能让你出手,索某生死事小,面子事大。”
广玄生大叫道:“值此生死关头,还要什么面子。”
就这么缓了一缓,场中局势已变,那拂尘上突出银丝三根,化成三柄长枪也似,就朝着索苏伦当胸一刺,索苏伦避开两根,却避不开第三根,只听“波”的一声,胸口已中了一枪银丝。这时拂尘千丝万缕,齐齐压来,将索苏伦身子打得粉碎。
且不谈广玄生心痛如割,阵中修士耸然动容,青衣童子与有荣焉。便是赤衣童子,也不想竟会得手。心中惊喜之情,实难描画。
那索苏伦初时极强,遂受小挫,哪知索苏伦却因燃香之困,竟是自缚手脚,情急抢攻,这才转危为安,形势逆转。赤衣童子的心情,也是由不屑而转急,再由急到喜,复至狂喜,心境大起大落,实难言述。但不管是千难万难,总算是胜了此阵。
而随着索苏伦被拂尘打碎,那阵中虚识无处可附,也是黯然消失了。唯有那香停在空中,只有寸许了。
赤衣童子既诛索苏伦,正是志得意满,口中喝道:“这修士不知天高地厚,已被我诛杀,你等还不撤阵跪我,若是轻慢了半步,定诛不饶。”
那话只说到一半,忽觉肩头被人轻轻拍了一记,只是此拍甚轻,好似轻风拂肩一般,赤衣童子怎会在意,哪知堪堪说出那番话后,体内真玄猛然就是一动。
忽觉得口中一甜,就忍不住张开口来,就见一股血箭激涌而出。赤衣童子心中陡然一沉,暗叫道:“糟糕!”
无意向阵中瞧去,只见空中那香恰恰燃尽。
第1797章杀人夺宝迎凤五
就在赤衣童子坠下高空时,童子身后现出一道身影,正是索苏伦。
他将那件无主拂尘一把捞在手中,面上露出一丝微笑来。
形势变化之竟至如斯,足以令场上任何修士目瞪口呆。索苏伦却有曲高和寡之叹。
初时与赤衣童子交手的,的确是索苏伦本体,但那被拂尘力毙的,不过是一道虚识罢了,便是那青魔剑上的现出裂纹,也不过是欺敌之策。这种小小的伎俩或许瞒不过原承天凤五这种级别的人物,可瞒过场上修士却是绰绰有余。
此战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正是典型的魁神作风,但若想识破其中玄妙,那心境非得一平如水不可。只可惜在索苏伦面前,能够仗到心境始终如一者又有几人。
如今这柄天萝藤须炼制的拂尘在握,索苏伦自又是如虎添翼,此宝既然无主,魔识一探而入,只在瞬息之间,法宝已然易主了。
索苏伦瞧向青衣童子,面上笑容犹在,目中杀气盈然。
青衣童子面上闪过一丝惊惶之色,好在凤五座下无虚士,心境一荡之后,随即平复。公平而言,索苏伦虽是诡计无穷,但瞧其修为,似乎也无惊人之处,自己若想雪耻报仇,并非绝无机会。
然而便在这时,索苏伦的身影就在面前缓缓消失,而在其面孔最后消失的一刹那间,其嘴角的一丝冷笑令人不寒而栗。
青衣童子忍不住一阵心慌,急忙将手中花篮倒覆,篮中鲜花尽数祭在空中,就在童子身侧四周环绕不休,那鲜花各展妙妍,却又隐然成阵,索苏伦就算隐身不见,可若想突破花阵,只怕也没那么容易。
青衣童子闭目独立于四周花阵之上,只等索苏伦欺进身前,他虽闭目不瞧,但阵中每一朵鲜花,皆在他的灵识笼罩之下,稍稍一动,心中立知。
果然片刻之后,东南方向一朵鲜花微微一动,青衣童子大喝一声,篮中金光一闪,一根金针就打了过去。
金针击出,碎花无数,可惜却是劳而无功。童子心中暗忖:“这厮倒也逃得快。”
好在花碎成瓣,那阵势反倒更加紧密了,此时别说有人穿过花阵,就算有人自花阵边经边,那身子的气息也会牵动碎花。青衣童子打定主意,此阵只守不攻,以候凤五前来。
这战法对刀神城诸多器修之士而言,可算是闻所未闻,原来在大能手中,这世间一草一木,皆可尽数拿来动用,世间法宝,并非定要千锤百炼。
便在这时,忽有一阵狂风横空卷来,欲要将那空中鲜花一扫而空,但那风势虽强,却吹不进这花阵中去,青衣童子笑道:“此花非是花,万木凝翠崖,千年花不衰,阵成若山阿。”篮中又是一道金光闪动,牵动花瓣无数,只可惜是未遇对手。
广玄生瞧见这花阵厉害,心中替那索苏伦愁闷起来,索苏伦就算隐去了身影,可毕竟难以真正做到一片虚无,而他只需欺近花阵,必被青衣童子所察。这局势若是僵持下去,青衣童子自是无恙,但凤五若是及时赶到,索苏伦可是休矣。
此时此刻,不去将苍穹子请来助阵,又待何时?只是此处原由索苏伦主持,广玄生也不敢擅自行动,只能在阵中煎熬罢了。
便在这时,阵中一朵鲜花忽然颜色急变,竟是枯萎起来,原本是水淋淋的一朵鲜花,忽然就化成枯花一朵,转瞬间便化为飞灰。
或是受此花影响,阵中多处鲜花齐齐衰败起来,广玄生诸修皆知这是索苏伦的妙法了,齐声赞道:“妙极。”
青衣童子冷笑道:“莹莹之火,也敢与日月争辉。”就从篮中取出灵符一道,只手捏碎了,那灵符化成道道符文,就在这花阵之中盘旋起来,就见那符文所到之处,枯叶复艳,落花重生。也就是盏茶时间,那阵中鲜花尽数恢复,瞧来更是生气勃勃。
广玄生瞧这符文却是不识,不过阵中修士自有识者,那青面长须者就道:“此定为绿龙所赐龙诀,那绿龙蕴无限生机,所过之处,枯木逢春,百花千年不败。”
广玄生道:“听闻绿龙只与青龙赤龙为伍,向与火凤不睦,怎的这凤五童子,却有绿龙的龙诀。”
青面长须者道:“广玄兄,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凤五虽是火凤弟子,却是交游广阔,与一众龙族大能皆为知交,从绿龙处讨一道龙诀来,又有何难?且这道龙诀又非杀伐之术,绿龙自可授予他人。”
广玄生顿足道:“可惜难待取得一点观势,却被这龙诀掩杀了。”
青面长须者道:“广玄兄莫恼,那索大修手段无数,定有妙策,我观此人,步步设伏,处处蕴谋,那青衣童子只守不攻,定能被其瞧出破绽来。”
广玄生道:“难,难,难。”
诸修瞧向花阵之中,只见那花阵规模几乎扩大了一倍,阵中鲜花开的更艳,千丈花阵,已是蔚为壮观了。
其中又有一朵青莲,开的尤其艳丽,阵中鲜花固然是千娇百媚,可此花开来百花杀,就好似那绝世佳人,立于稠人广众之中,任你从何处瞧来,第一眼瞧向的也定是她了。
那青莲得了阵中绿龙气息,开的更是艳丽,由一朵而化二朵,由二朵而生四朵,转瞬之间,就开遍花阵。
青衣童子瞧这青莲花的极艳极盛,心中于欢喜之余,也生出一丝疑虑来,自己的花篮之中虽有青莲,却并非这般样貌,自己伺花多年,也实不知何来青莲,可以开的这般繁茂的。
也就片刻之间,那青莲已围定青衣童子,将诸种鲜花尽数驱退到远处了,而有风吹来,莲香阵阵,那香气虽好,只是过于浓厚了,闻来令人摇摇欲堕。
青衣童子猛然一醒,暗叫道:“不好。”
掌中急忙掐起一道凤篆来,就向身边青莲拍去,凤篆离掌便成凤火,刹时就将数朵青莲烧成焦炭了,只是那阵中龙诀尚在,凤火虽是遇物便焚,可龙诀所过之处,却是万物复生。那青莲这边化为飞灰,那边又是原地重生,又怎能烧得尽。
这时青面长须修士也瞧出端倪来,由不得拍掌大叫道:“好一个作茧自缚,广玄兄,那青莲莫不是索大修所祭,龙诀妙有无尽绝,此莲开尽百花杀,以彼之道,还治彼身,端的是极妙了。”
广玄生却有疑惑,道:“怎的这青莲开的就比百花尤艳,这又是何道理?”
青面长须玄承虽多,对此疑也是难以索解,只好道:“等此阵战罢,道友只管去问索大修便是。”
其实那朵青莲,本是魔界之物,便是魔池铁莲了。那铁莲生于魔池之中,禀魔息而生,若论那魔池,端的是世间最一险恶之地,世间千花百草,也难在此池生存,唯魔莲一枝独秀罢了。
那魔莲在如此险恶的环境之上,犹能傲然独存,何况此刻得了绿龙龙诀,自是开得极艳了。
又因索苏伦修成化魔境界,魔息全无,那铁莲既为索苏伦随身之宝,其性因主人之变而变,亦化魔息为无穷灵气,故而生机之强,远逾百花。
青衣童子若不用青龙龙诀,也逼不出这朵魔莲来,如今魔莲盛开,蔚然成阵,青衣童子一番辛苦,尽付东流,先前种种手段,却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就见青莲之中,忽现一道人影,那人影白衣飘飘,束黑发,执银丝,不是索苏伦又是谁?
索苏伦笑道:“在下既以用这青莲喧宾夺主,若再用这拂尘暗中伤你,心中着实也过不去了。今日刚得拂尘,正好拿你祭宝。”手中拂尘轻轻向青衣童子打来。
青衣童子怎不知这拂尘厉害,那千万根无影银丝,自己可是万万承受不过的,慌忙将身子一闪,便离了花阵,同时祭出三根金针,只盼能缓上一缓。
索苏伦拂尘迎向金针,只一扫,那银丝触到金针,就发金铁交鸣之声,三根金针打断两条,第三根也是打得歪了。索苏伦见这拂尘厉害,点头赞道:“果然好法宝。”
身子不动不前,再用拂尘向下一拍,青衣童子慌忙祭起花篮,欲迎此宝,被索苏伦动用七分力气,只听“啪”的一声,那花篮就被打得扁了,虽是能蕴万花之宝,此刻也是无用。
青衣童子暗叫道:“我手中便有法宝,又怎是拂尘对手,今日真个儿是作茧自缚了。”足下哪里敢停,急急向城外掠去。
索苏伦笑道:“哪里逃!”将手中拂尘祭到空中,此宝后发先至,已拦在青衣童子面前,随着索苏伦心念一动,此宝便化十丈,银丝垂落如瀑,如山岳一般,将青衣童子困在其中。正是当初赤衣童子故计了。
就在这时,极远处遥遥传来一声:“莫伤吾童!”此声虽是极远,诸修听来,却像是在耳边响了声惊雷,分明是凤五亲自赶到了。
索苏伦被凤五此声喝来,足下青莲一阵动摇,竟似有些不稳,他深吸了一口气,暗道:“魔界亿万之众,助我今日成就大业。”伸指点去,便有百道银丝,向青衣童子一扫,直将此修打得粉身碎骨。
第1798章四步破阵宾压主
前者索苏伦诛杀赤衣童子,夺其拂尘,或可说是在万不得已之下,此番凤五出言请求之下,索苏伦仍将青衣童子,分明公然与凤五对抗。
广玄生等阵中修士齐皆一惊,心中暗道:“莫非索大修已有与凤五斗法之志?”
这念头若是在索苏伦诛杀二童之前生出,那可是荒谬之极。那凤五不仅是火凤弟子,其平日所交之士,皆是绿龙神执等诸般大能,更有人声称凤五之能,并不亚于十二神执了。
因此索苏伦若想与凤五斗法,不光他人瞧来极其可笑,谅索苏伦也断然不会如此荒唐。
但索苏伦杀二童,夺其宝,诸修心中便渐渐觉得,任那凤五怎样大能,索苏伦也未必就不能与其一斗。
索苏伦既诛青衣童子,立时收了拂尘,身子一转,便回到大天罗阵中,索苏伦再有怎样的志向,怎样的修为,若弃此阵而不为,则实为不智,愚夫而不为。
那阵中一直是有索苏伦的虚识主控,唯在刚才与赤衣童子斗法之时,故意隐去虚识,以惑对手,此刻索苏伦既然归阵,就立时将虚识收起。
而意识到索苏伦刚才一直分出虚识与二童斗法,诸修心中又多了一份希望来,皆在忖道:“虚识既分,怎样也减弱修为不少,但将二童轻松击杀,如今全力来战凤五,又有这阵法为助,又怎无一战之力?”
索苏伦这边刚刚转进阵中,凤五已在面前了,刚才索苏伦若是稍有犹豫,此刻必然被凤五截杀于阵外。
诸修在阵中既见凤五,一时心跳得厉害,心中明明不敢去瞧,却忍不住还是抬头去看。
那凤五负手立在云端上,面色不喜不怒,刚才请求索苏伦手下留情时,其声音中或略现急切,此刻既知弟子已殒,无可挽回,此修心境刹时如镜之平,如水之清,怎能现出一丝火气来。
而观其神色之从容,又哪里像是为两位弟子复仇而来,倒像是闲来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