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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5章法则万里随心动
九珑又惊又喜,道:“世尊法言一出,果然天地垂兆,无有不应。”此时九龙海中诸修,自是人人惊叹,无不拜服。
原承天却摇手道:“我此番虽修成玄极道果,却因诸君关切,齐聚九龙海中,使我早早醒来,尚未突破禁重天境界,因此但离我万里,那天地法则便不受我掌控。”
九珑道:“如此说来,九珑所修成的天慧道果,是实是虚?”
原承天道:“五界之中,苍穹界为我手创,因此苍穹界的法则,自然因我心意而定,珑儿可去苍穹界去修这天慧道果,若能抢在五界崩塌之前修出此果,功德不小。”
九珑闻言心中揪然,道:“我修这道果,或一年,或半年罢了,这么说来,五界崩塌,就在即日了。原来仍是撑不得十年。”
原承天叹道:“的确是撑不得十年了。”
九珑道:“世尊尚未突破禁重天境界,若是五界崩塌,又该奈何?”
原承天道:“我既修玄极道果,其后修行,一日千里,但能否抢在五界崩塌之前总掌五界,尚未可知。”
九珑道:“何为一日千里?”
原承天道:“此刻我身周万里方圆,天地法则随我心意而变,其后每日便增千里,若修得十日,便是两万里方圆,再其后修行速度,或可逐渐加快,虽是如此,但以五界之阔,若想总掌五界,尚需时日。”
九珑道:“如此说来,世尊就算尚未突破禁重天境界,也可总掌五界了。”
原承天点头道:“突破禁重天禁界,又谈何容易,而五界崩塌在即,因此我只好强修玄极道果,只盼早点总掌五界,以拯苍生!”
九珑道:“我有一策,或可令世尊早早突破禁重天境界。”
原承天笑道:“元极之意,总与我相同,今日你我在此分手,你便去苍穹界中,修那天慧道果,我便去寻那时兽,去拜会世尊的那一点残识。”
九珑虽知此番分离那是大势所趋,心中也是万分不舍,只是在诸修面前,又怎好流露真情,便道:“此番离别,何时再睹世尊尊范?”
原承天道:“乾坤颠倒五界崩,各施神通救苍生,乱石穿空天火起,各有因果聚苍穹。”
九珑牢记世尊此言,想来日后必有印证。这时原承天袖中跳出一物,昂首向天叫了三声,诸修循声瞧去,原来是只雪白的蛤蟆,全身上下死气萦绕,令人心惊。
不过以诸修境界修为,怎惧这白蛤,但那两只噬灵虫见了,却是全身发抖,只想着向后退去。看来这世间果然是一物降一物,任你怎样猖狂,天地早就替你安排下了克星。
原承天用手一指白蛤,道:“此物为无所噬克星,若失此蛤,天地不宁,凡我五界诸修,不得伤此白蛤,否则定受无所噬噬身之苦。”
话音刚落,那白蛤身上便生出一道异样光芒来,此是世尊亲自加持神通,可保此蛤不受诸般法宝法术侵袭。虽是如此,这世间大能极多,能伤及这白蛤者再所多有,世尊这才亲下法旨,力保这只死气白蛤,若伤此白蛤者,必遭天劫。
诸修凛然受旨,向那白蛤遥遥一拜。这只死气白蛤,原是世间厌物,人人避之不及,然而既是那无所噬的克星,那便是世间奇宝,镇界的神物了。
原承天这才收了白蛤,灵虫,转向猎风道:“猎风,有一件事,我需得嘱咐你。”
猎风垂泪道:“主人明示。”
原承天道:“五界之中,冥界最为紧要,只因这世间诸多亡魂,皆聚在冥界之中,以待转世。冥界若失,万物难续矣。如今风宗逊已奉我法旨,前去冥界运转亡魂法器。猎风,你本与冥界有缘,可速去冥界,助风宗逊一臂之力。”
猎风恍然道:“原来宗逊是去了冥界。”
原承天道:“你此去冥界,务必劝说冥王,将冥界诸般引魂之宝尽数转向苍穹,其后天下亡魂便可径投苍穹界转世,此事十分紧要,务必用心。”
猎风凛然道:“主人只管放心,那冥界只需有一道亡魂,一件法宝未曾运离,猎风绝不出冥界,誓与冥界共生死。”
原承天又向索苏伦吩咐一番,这才转向赤龙道:“龙君,九龙海本为福德之地,便是五界崩塌,此地犹存,还盼到时早开禁制,以救万民。”
赤龙道:“世尊只管放心,到那五界崩塌之时,九龙海自然禁制全无,只是我九龙海毕竟狭小,只能容得千万苍生。”
原承天道:“虽只能救得千万苍生,功德亦是不小。”
又将那绿龙唤来,道:“绿龙君,此次修行,得绿龙君护法,承天感激不尽。”
绿龙忙道:“世尊说怎样话来?此为小龙份内之事,何需多言?”
原承天道:“我有一事,还请绿龙君务必相助。我那苍穹界中,日后要安置苍生万众,但苍穹界毕竟初立,法则不全,生机微茫,五谷不丰,若有绿龙神君加持,则可保亿兆百姓安然无事。不知绿龙君可愿助我?”
绿龙动容道:“世尊亲口托付,实为小龙万世荣耀,小龙这便护着元极仙子,前住苍穹界中去。”
原承天点了点头,转目四顾,对着身边部属微微一笑,正要转身离去,那狸皇忽的上前,拦住了原承天的去路。
诸修见竟敢有人拦住世尊,无不怒气冲冲,就连三大真龙,亦是低吟连连。
原承天皱眉道:“道友有何事指教?”
那狸皇苦着脸道:“小人今日犯天下之大不韪,阻住世尊,非是小人无礼,实因小人心中着实有莫大苦衷,还请世尊开解。”
原承天道:“你只管说来。”
狸皇道:“我等此来,原来要一探世尊虚实,如今世尊修成玄极道果,一心拯救苍生,便是铁石心肠,亦是感佩万分。奈何我等已拜阿神陀为尊,又怎忍中途背离,我等此番回去,却不知如何向阿神陀交待。”
原承天道:“若依着你,该当如何?”
狸皇道:“世尊若是动恼,便是将我等一并诛杀了,我等亦无怨言,或是世尊亲自去见阿神陀,对阿神陀陈明利害。若阿神陀能与世尊联手,共救苍生,岂不是皆大欢喜。”
原承天道:“此事我心中早有盘算,道友不必多言,我与阿神陀自有相见之日。只是你等既拜阿神陀为尊,我若强留你等,也无道理,若无交待,阿神陀也饶不了你等。”
狸皇苦着脸道:“正是如此呢。”
原承天目光放出神光,向海内外一瞧,道:“原来海外朱雀白虎,尚在与你等同伴斗法。”
狸皇道:“阿神陀之旨,不敢不从。”
原承天道:“你等随我来。”伸手将狸皇手臂握住,那狸皇本能的挣了挣,又哪里能挣得住,这一握何止万岳之力,偏又出手轻柔,只要自己不去用力挣扎,倒也是无恙的,狸皇这时才知,自己在原承天面前,已是渺小如一芥了。
转瞬之间,原承天已来到海外,只见海外两处战场,仍是厮杀激烈。那朱雀白虎身边,皆有三十余名大能兽禽,各施法宝,与两大神君争持。原来自索苏伦等人入了九龙海后,又有诸多新域大能前来接应了。
这番大战如何得了,双方一旦竭尽全力,这处地界也是要不得了。好在有空中时兽,已在空中施下时空妙术,分开界域,以供诸修厮杀。
原承天凝目瞧去,见那朱雀已现法身,仗手中法剑,葫芦,竟逼得诸修不敢近身。那三十余名大能虽与朱雀同辈,也是远逊朱雀神君。也就是朱雀当时将神扇借与原承天罢了,若是神扇在手,这三十余名大能,早就化为飞灰了。
而白虎这处战场,亦是胜负早分,那白虎动用混沌赤光,扫去诸修护体通神,诸修再有高明手段,在白虎面前,也成了凡夫俗子。
不过这等混沌大能,也非等闲可比,其中就有一修,远远离了战场,手中持了面金镜,向着诸多大能兽禽遥遥照去。那大能兽禽一旦被混沌赤光扫落护法神通,被这金镜一照,立时复原。但就算有了这面金镜,诸多大能也只是勉强维持罢了,又怎能欺近白虎身侧,那白虎分明已立于不败之地。
原承天见白虎修成这般神通,心中好不欢喜。他开口便道:“两位神君,且消胸中怒气,止戈息兵。”说到这里,将手一指,只见空中法宝齐齐飞上天空中,竟已挣脱了诸多大能兽禽控制。
就这一手,惊得诸多大能兽禽目瞪口呆。
原承天再一指,便去了时空加持之域,空中时兽见了,也是暗暗心惊。
朱雀与白虎见原承天现身,皆是又惊又喜,齐来参见。
原承天道:“两位神君,他日五界崩塌,少不得要仰仗诸位大能,今日伤损了一位,到时不知要陪上多少性命,因此就罢战了吧。”
朱雀道:“世尊吩咐,谁敢不从。”瞧着原承天背后神光映天,道果高悬,目中不禁生出又敬又畏之意来。
那朱雀虽向来以原承天为尊,但也只是为天下苍生计,原承天修为总是弱过她,让她心中怎肯甘心臣服,然而今日原承天一出手,便收去数十件法宝,这修为神通,已是深不可测了。自此之后,朱雀对原承天方才诚心敬服。
第1946章昨日之日不可留
原承天转向狸皇,伸手一指,那空中无数法宝落下,在狸皇面前堆积如山,原承天这才道:“道友,你拿着这些法宝去见阿神陀,也不必说话,他自然明白。”
狸皇被原承天神威所慑,哪里还能说出话来,心中虽有疑惑,却不敢问,只能诺诺以应,他欲用物藏之法去收那法宝,却哪里能收得住,那法宝不知被何种法术压住,件件皆有数万岳重。把个狸皇挣得面孔通红。
原承天笑道:“你莫要着急,离我离了此地万里,这法则自然失效,你便可将这法宝取了去。否则除非你有托界之能,方能取去这些宝物。”
说到这里,将身只一纵,便离地万里,诸修抬头仰望,唯见祥云飘过,哪里能瞧见世尊的身影。
自狸皇以下,诸多大能兽禽面面觑,心中各怀主意,场中一时无语。
瞧原承天今日神通,的确已是望尘莫及,但是否就能压制住了阿神陀,却是难以测度。原承天虽修成玄极道果,毕竟未能突破禁重天境界,看来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但无论如何,仙庭世尊之争,此刻与诸修毫无关系。
这时原承天已来到极高空中,那仙庭高空与诸界不同,同分为九重天,九重天之外,便是无尽虚空了。
世间修士,升到五重天处,便是寸步难行,但龙族凌虚登空的神通,或可飞升至七重天。而时兽便在这七重天处静候世尊。
原承天拔开重重云雾,只见空中立着一只神兽,此兽生得狮头牛身龙尾,果然与众不同。那时兽见到世尊,将身一晃,现出原身,原来是生了三只兽首。
原承天知道时兽这三只兽首各具神通,一只首观过去,一只首观现在,一只首观未来。那时兽若用左首瞧人,便可令修士回到过去,若用右首瞧人,那修士便可前往未来,唯有正中兽首瞧人,时间方才正常流动。
原承天虽是世尊身份,对时兽亦不敢失了礼数,揖手道:“时兽,时兽,今日总算有缘一见。”
原来这时兽来历甚奇,世尊未曾开辟混沌时,那时兽已然存在,只是世尊当时懵然不知罢了。等到世尊修成大道,开辟混沌,方知时兽存在,其后混沌方才纪年,遂有生死交替,时光轮转。
时兽颔首道:“时兽在此恭候世尊,已是千千万万年了。”
原承天道:“皆因在下无能,劳时兽在此空候。”
时兽道:“世尊来的虽是略迟,总算及时,若再等数十年,时兽亦去矣。”
原承天愕然道:“时兽要去何处?”
时兽道:“天地无法永恒,时兽亦有生死。”
原承天动容道:“怎会如此?”
时兽道:“时兽维持五界,经这千千万万年来,已是心力交瘁,恕时兽难以长伴世尊。世尊,世间之事,有离便有合,有聚便有散。以世尊灵慧,如何不知?”
原承天揪然道:“时兽若去,奈天下苍生何?”
时兽道:“世尊可曾见朱雀葫芦之中,见到七字真言?”
原承天道:“我于朱雀葫芦之中,唯见到六字真言罢了,其中有一字模糊难辩,着实不曾修行。”
时兽道:“那第七字,世尊已然修成,只因世尊尚未突破禁重天境界,故而难以施展,亦在玄承之中不存。实不相瞒,这第七字,便是个‘时’字。”
原承天道:“如此说来,若我修成此字,便知时间流逝之玄奥,可重订世间时间法则了。”
时兽道:“此字乃是我穷尽毕生灵慧,制成无界真言,留于朱雀葫芦之中,以待有缘,但这世间玄机,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那时字真言虽好,未必就能道尽时间玄机。此中深意,世尊不可不察。”
原承天道:“道可道,非常道,天道幽微之极,若宣之于口,已失其真,这就是知见障了。看来我便是修成这时字真言,未必就能保五界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