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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罗尊者笑道:“这世间有种生灵,名叫蜉游,此生灵朝生暮死,世人虽因此感叹不已,不过是感念自身罢了,却又有几人视这蜉游为生灵?”
原承天道:“世人寿限不过百年,原来在尊者眼中,也不过是朝生暮死的蜉游罢了。”
天罗尊者道:“世人生生死死,轮回往替,早死一刻,晚死一刻,又有多大区别,承天万拯苍生,却不知那苍生瞬间便死去了,等到轮回重生,又有几人还记得承天?”
原承天道:“哪怕只能让世人多活一日,承天也宁愿万死,尊者有所不知,死者已矣,最伤最痛者却是死者的家人,尊者心中已无‘情’之一字,已入邪道了。”
天罗尊者道:“我等修得禁重天境界,原就该太上忘情,又何必在意那个‘情’字?”
原承天道:“太上忘情者,得情而忘情,忘情而至公,乃是将视亲朋之情遍及苍生,其名忘情,其实却是多情。”
天罗尊者笑道:“哪里就轮到你来教训我,我比你多修不知多少年,今日也该你明白,我既能造就你,自然也能毁了你。”
原承天声色不动,淡淡地道:“尊者请。”
天罗尊者并不回头,只将袍袖一抖,五大灵偶悄然现身,就要原承天围在当中,那原承天不等五偶围来,身子只一动,便离了莲池,来到无时妄海之上。
原来原承天虽知此战毁天灭地,却不忍瞧见玉山莲池毁在面前,如今这无时妄海之中,已无生灵,正可用来做一个战场。
天罗尊者笑道:“你心中牵挂太多,此战如何能胜?”
那五偶如影随形,且与原承天一样的境界修为,刹那间便将原承天追上,于无时妄海之中,将原承天围在当中。
就见五偶天罗五形阵法已成,天上海中皆有虚影幢幢,是为天罗地网一般。
原承天此时已瞧清这天罗五行阵法,果然是疏而不漏,无隙可趁,那五偶若想围住一人,任你逃到天边去也是枉然。
忽见一道白光耀目,原承天已取乾坤在手,那剑往下虚虚一劈,只听“轰”地一声,五偶皆碎。此剑之威,世间任何物事也难承受一击。
天罗尊者道:“五偶皆修不碎身法,乾坤剑虽好,只怕无用。”
话音未落,五偶早就恢复如初,石偶指天划地,便生天罗地网,紫偶黑偶各施神通。金银二偶一出九渊灰云,一出圆字真言。天地间至高至强的无极神通,刹那间同时用出。
原承天道:“诸偶神通虽强,却又怎能伤到我。”
乾坤剑再次劈下,白光闪动处,五偶刹那间又是粉碎,且那白光之中,已多出一道镇魂法诀,五偶身形虽复,元魂却难以及时于偶中重生。
天罗尊者点头道:“承天修玄极道果,果然霸道之极。”
将手一拍,白光顿时消散,镇魂法诀亦是无影无踪,五偶重现之际,头顶皆现道果一枚。刹那间五偶身上各生异样光华,此光照初天地,仙庭被这光华照耀,似乎已是重现生机。
原承天再将乾坤剑祭来,五偶头顶道果被瞬间引动,就在那旋转不休,但此番却护得诸偶周全,乾坤之威,已是无用了。
而五偶道果皆生,无时妄海之中顿时掀起滔天巨浪,原来场中灵压之极,已是难以描述,也就是在这无时妄海中罢了,若去了别处,必然山崩地裂,绝无幸理。
饶是身在汪洋深处,那灵压却已充斥于天地之间,海内海外皆传来隆隆声响,原来海底山峰已被压得粉碎,那无时妄海顿时就被分为两半。
一半犹在原处,另一边突破仙庭界力,已然堕进无尽虚空。
火凰青鸾正在虚空救火,就瞧见这无时妄海之水倾泻而出,将那空中大火熄去大半了,火凰已知两大世尊正在斗法,不由叹道:“世尊生死之际,犹不忘苍生。”
原来这一半无时妄海,却是原承天借了五偶道果威能,突破了仙庭界力,洒向虚空。
青鸾瞧见这无尽海水之中浮着一岛,正是当年朱雀所化。青鸾暗道:“此岛是由朱雀滴泪而生,正好做了纪念。”
就将鸾爪向水中探出,救出这海岛来,随手往苍穹两域汪洋之中一放,此岛便成海外仙山,是为瀛州。
五偶道果既生,原承天一身青衫立时猎猎飞舞,这无上灵压怎是世间器物可以承受的,眼瞧这青衫便要碎了。
原承天不慌不忙,头顶亦生道果,此果一生,顿时海宁河静,波涛不生。竟以这一枚道果,压住了五果。
天罗见这玄极道果如此威能,不由也是动容,原来那万众之志,竟是强大如此。
天罗点头便道:“承天当初不修元慈,另修玄极,想来就是为了这一战了。金银二偶虽也修出玄极道果来,可惜却是形似而神非,万众之心,总不能寄于两具灵偶之上。”
原承天道:“尊者既知,何必多问。”
他当初不修元慈,的确便是为了今日,若他当日修成元慈,金银二偶又该何等霸道,但他既修玄极,金银二偶便不能受其惠了。正如天罗所言,天地苍生,岂能去拜灵偶?
原承天指尖毫光一闪,一件法宝便出,正是罗无寂修成的混沌逆玉印,当初元寂身死,却不忘以滴血纳神刀玉印二宝,交还给原承天。
天罗见到逆玉,只是摇头,此宝虽好,可他早在斗战虚镜之中瞧了个明白,如何能压道果?
石偶果然大喝一声,双手急祭法诀来迎玉印,当初在新域一战,这法诀可是压倒了玉印,此刻故技重施,想来也是同样结果。
哪知法诀初生,玉印之中就现出一道身影来,这道身影将手一挥,便将法诀打散,石偶心中骇然,这混沌逆玉印难不成也修出性灵来?
细瞧那玉印中身影,石偶禁不住大叫道:“原来是你!”
第2001章二尊联手斗天罗
玉印中的身影赫然是阿神陀。
当初令无参以片言只语,将阿神陀引了去,就是以这件混沌玉印为凭,以让阿神陀报此毁体散魂之仇。
阿神陀果然允诺,不求重修肉身,却化为这玉印的器灵,要与原承天联手,来战天罗尊者。
只是阿神陀虽化器灵,却听了令无参的妙计,一直隐忍不出。罗无寂得此玉印之后,常在斗战虚镜之中试用,自然被天罗尊者所窥,就此制出对应玉印的法诀来。新域一战,玉印被天罗尊者压制住,天罗尊者自以为得计,那知令无参与阿神陀合谋,在今日这场关键之战中现出身形,天罗尊者又如何来得及再修法诀?
如今阿神陀出手就将法诀打散,混沌玉印得了阿神陀加持,立时大放光芒,五偶头顶道果被这玉印压制,顿时黯淡无光。
就见阿神陀再用手一指,神刀凌空现身,向黑偶身上便是一斩。
这黑偶跟随阿神陀多年,不想如今竟弃主背叛,阿神陀对黑偶耿耿于怀,果然一出手就冲着黑偶去了。
黑偶叫道:“此刀怎能伤我。”左手持一件法剑在手,护住身子,右手黑气弥漫,内藏小界域一道,要将神刀引进小界域去。这神刀再强,若是被引了去,自然无功。
不想面前白光一闪,原承天乾坤剑再次出手,白光只一扫,就将那黑气扫去,此剑果然不愧为天下第一神兵,专压邪崇之术,黑气既逝,小界域无摭无掩,再次被白光扫到,顿时消失无踪,这时神刀已劈断了黑偶身上法剑,压到黑偶头顶。
合两大世尊之能,这黑偶又如何抗衡。
就在这时,金偶向前一步,手中浑圆便出,这浑圆之法,着实是世间第一防御奇术,神刀被这浑圆只一拔,就偏到了一边,哪里还能斩到黑偶。
而与此同时,天罗尊者与五偶的反击立时展开,天罗尊者手中多了一道金幡,对着原承天只一摇,原承天立时觉得神思一倦,就有厌厌欲睡之意。
想那天罗尊者苦心经营,于天下奇术无所不修,又怎能不修“生死”二字,而天罗所制的混元金幡,自是非同小可,怎是坎离真君可比,因此原承天便突破禁重天境界,被那混沌生死幡摇来,亦是昏昏沉沉。
好在原承天神识之强,已是天下无匹,心境之坚,旷古绝无,就算被这混元生死幡摇来,如今神思虽是昏沉,心境不乱,用手在头顶一拍,太乙神光冲天起来,右手一指,身周生出七朵白莲,混沌生死幡虽暗藏生死符文,又怎能近身。
这时五偶齐施法术,皆向原承天袭来,紫偶便施法则神通,黑偶则施大灭绝之术,这其中,银偶所施灰云最为厉害,那灰云丝丝作响,向原承天身上漫然一卷,原承天身周七朵白莲,就被噬去了两朵。
原承天心中叹道:“九渊法则,果然最是难敌。”
当下将乾坤剑轻轻一划,便是一道浑圆,同时心念动处,两朵白莲复生,但这白莲只敢退守在浑圆之后,实不敢再去接触灰云了。
天罗尊者点了点头道:“圣师手段,果然不凡。看来今日要先除羽翼,徐图胜机。”
手中混元金幡再一晃,玉印神光中的阿神陀眉头一皱,忙抹了两道法诀加持自身,但阿神陀的虚影仍是动荡不休,眼瞧着就无法维持了。
原承天道:“尊者,阿神陀此魂若灭,新域灵垒不存,新域苍生又将置身何地?”
天罗尊者笑道:“我有新收冥界灵垒,尚可支撑一时,等灭了你与阿神陀,再来设法。圣师可谓作茧自缚了。”
原承天道:“既是新域无恙,承天总算略略放心。”忽见他用手向阿神陀方向一指,一件小鼎自原承天头顶飞出,便将阿神陀这道虚影罩住了,阿神陀得了这小鼎加持,顿时精神大震,将身子一长,便是千尺。
阿神陀道:“今日生死恶斗,世尊不顾自身安危,却以这性命小鼎用来护我,阿神陀怎敢不尽死力。”
就见阿神陀手持混沌逆玉,用手一指,一道血光迸出,金偶头顶玄极道果便碎,金偶道果既碎,便不敢上前,阿神陀再用手指来,银偶道果亦是碎成粉未了。
见金银二偶道果皆碎,慌忙其他三偶身形急转,将那阵法运转起来,五偶身形立时在阵中消失,看来五偶明知斗力一过,要用这阵法来拼个输赢了。
而在阵法消失之际,天罗尊者亦不见了身影,值此大战之际,此人忽然消失不见,着实可疑。
阿神陀对原承天道:“世尊,这天罗五行阵法着实厉害,上次我随无寂亲临此战,却也无计可破,世尊不知有何妙策?”
原承天道:“天下无不破之阵,还容承天细观阵法。”
当初无寂临死时滴血传讯,但也只是说了这阵法厉害,要让原承天加倍小心,可这阵法的玄机,罗无寂又怎能明白?
幸好上次原承天以神识出体,也经历过这天罗阵法,但其后百般思虑,也不知如何化解,天罗尊者本是天下阵法之主,这天罗五行阵法又是集大成者,饶是原承天,一时也是难破。
好在这阵法虽是厉害,却压不住原承天的境界修为,这就是玄极道果的好处了,这道果前所未有,乃天地独一无二之道果,天罗便是设想周全,制阵之时,又怎知原承天会修成道果。
而阿神陀本无肉身,全靠灵台一点神识斗法,本就无修为可言,这阵法亦是与他无碍。
便因此故,五偶虽将原承天与阿神陀困在阵中,却不敢上前交锋,也是忌惮原承天修为浑厚之极。
却说天罗尊者心念一动,便来到仙庭之外,此尊在无尽虚空站定了,心中道:“若不能压制玄极道果,此战恐不能胜。”
向左一瞧,遥遥瞧见了苍穹日月运转如常,原来日神宁思妙虽是受损,但因有元极加持,那苍穹赤日仍是大放光明,反倒比先前更胜三分。
天罗尊者将心一横,暗道:“元极,便是遭你埋怨,此刻也顾不得了。”
将手中混元金幡取来,就于幡上书上宁思妙的名字,再将这金幡轻轻一摇。
那金幡摇动之时,界中的宁思妙忽地大叫一声,身子窜起百丈来,慌得身边的慕行云与令无参同时上前,将宁思妙在空中抱住了,就见那那宁思妙双目紧闭,银牙咬碎,已然是半死不生,而在宁思妙七窍之中,皆流出一缕细细的鲜血来。
慕行云叫道:“无参,怎会如此。”
令无参急急掐指算来,不由得面色如纸,惨然道:“是那天罗尊者亲自动手,这可如何是好,思妙怎能承受天罗一击。”
猛然抬头一瞧,只见空中赤日晃动,摇摇欲堕,赤光已减去六七分了。
这赤日虽有元极神火加持,却还是要以这赤日为境,若是赤日本身不存,元极神火再强,也是无能为力了。
这时九珑飞掠而来,玉手抚上思妙额上,神情不喜不犹,却瞧得四周修士心惊胆战。
令无参叫道:“姐姐,你倒是说话。”
九珑道:“天罗虽施暗算,终不敢真正杀了思妙,思妙若死,苍生无幸,天罗原还是指做他的世尊的。”
令无参道:“这么说来,天罗此举,不过是想打压世尊的玄极道果了。”
九珑道:“看来此战世尊已大占上风,天罗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