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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如何?”
第0240章怜才不必志相同
原承天这边刚刚与神秘女子交谈完毕,叶惊海居然就突然搭话,几乎让原承天怀疑,自己与女子的传言已被他听到。
是以他先是微微一怔,在确定传音绝不可能被听到之后,方才道:“却不知先生欲同在下做何交易?”
叶惊海道:“此灵雀既是道友所有,在下自不敢夺人之美,在下早年得过一张乐谱,名为御凤妙音谱,若道友不弃,此谱可赠与道友,以驯养此灵雀何如?”
原承天道:“在下何德何能,敢受此厚赐?没得让在下惶恐了,却不知道友的所谓交易却是怎样。”
叶惊海笑道:“交易之说,不过是个托词罢了,在下只是希望,在这阴沌之中,不管发生何事,道友都不要插手。若能如此,则在下感激不尽。”
原承天笑道:“如此说来,在下岂不是占了大大的便宜,莫非道友欲为之事,有什么极大的好处,而道友不欲在下分一杯羹?”
叶惊海淡淡的道:“在下欲为之事,不过是一件私事罢了,道友胡乱猜测,实令人齿冷,在下见道友修为不凡,实想诚心结纳,若道友恃技胡为,那就莫怪在下不讲情面了。在下言尽于此,还请道友三思。”
就在这时,翠羽灵雀忽然消失不见,而四周景色,也不见有任何变化,原承天暗自揣度,这灵雀自该是被那神秘的吹笛女人收了去,这便是说,那女子就近在眼前了。
叶惊海见灵雀消失,果然不惊反喜,笑道:“怜舞,你此时不现身,更待何时?”
空中忽然传来女子的声音,正是刚才和原承天密语之人,女子道:“叶惊海,你这个无耻小人,一直追着我作甚,你能不能回到昊天界,与我何干?”
叶惊海哀求道:“怜舞,你的元魂被打落冥界,若非有我相助,早就沉沦九渊地宙了,姬叶两家虽有诸多恩怨,可你我此时同处冥界,正该相互扶持才是。”
原来这女子却是叫姬怜舞,而听到姬叶两家之名,原承天心中隐隐明白了二人的恩怨。
昊天界中,仙修之士大多出自仙修世家,以血亲关系自然而然的形成宗门,而非血亲修士组成的宗门却少之又少。
以昊天界之广大,自然是门宗世家林立,其中有一定势力者,绝不少于万家,这其中,又有千小世家,百大世家之谓,而最具实力的十大世家,则被称为十大仙族。
姬叶两家,恰在十大仙族之列,莫非这姬怜舞和叶惊海,便是来自于这两大仙族不成?
只是二人若真是仙族子弟,又怎会沉沦冥界,要知道昊天界修士纵是身死,其元魂也不会沉沦冥界,而是该投往昊天界的静魂山才是。
更奇的是,叶惊海若真是十大仙族弟子,又怎能修行鬼道?以仙族子弟的崇高身份,却去修行这见不得人的鬼道,实令人不可思议。
而原承天在昊天界时,亦听说十大仙族之间矛盾重重,每每为争夺仙修资材明争暗斗,若说姬叶两家交恶,却也是可能有的。
原承天当初只是散修之士,哪里理会这些世族的事务,具体姬叶两家恩怨为何,自是不知。
只听姬怜舞道:“叶惊海,姬叶两家势不两立,无论你如何求我,我就是不应,你又能拿我怎样?嘿嘿,你误修鬼修,就算回到昊天界,也难以再入宗族,我劝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
叶惊海仍是苦苦衰求,姬怜舞却是洋洋不理,而二人的声音也越来越远,竟是去得远了,原承天正在惊讶,就听怜舞再次传音道:“我以分音之术骗他去得远了,你可前来寻我元魂,我的元魂就在一朵淡金色云雾之中,你细听我的声音,便可辩我方位,但此地为阴沌体内,法则有别,你需得将灵识增强到极致才是,这番搜寻颇为不易,道友辛苦不小。”
原承天以神识一观,便知姬怜舞元魂所在,哪里有什么辛苦?不过那些淡金色云雾的确有摭敝灵识之效,普通修士,的确很难察知元魂所在,以而叶惊海之能,想来亦是被这淡金色云雾骗过,未能察出姬怜舞的元魂就在近处。更被姬怜舞的分音之术骗得远去。
原承天知道叶惊海并非易与之辈,这分音的骗局瞒不了他多久,他认定姬怜舞藏身的那朵云雾,一拍白斗的脑袋,白斗会意,刹那间已至云雾之中。
因怕云雾之气会对自己和白斗有所损伤,原承天祭出灵蛇铠甲的同时,以域字真言将白斗罩住,如此一来,云雾纵有厉害的伤人阴气。想来也奈何不得了。
置身云雾之间,原承天举目向姬怜舞藏身之处一扫,取出安魂玉匣来,向姬怜舞的元魂遥遥照去。
却见一道淡淡的虚影飘飘而来,若是凝目去瞧,反而瞧不真切,虚眼去觑,则可依稀见到是个女子的身影,风姿绰约,不可方物。
姬怜舞的元魂进入安魂玉匣后,原承天忙将玉匣收了起来,此时他才发现,以往安魂玉匣装上其他元魂时,玉匣并无增加多大份量,可姬怜舞入匣之后,玉匣的份量却微微增加了一些。
看来这仙族之体果然是与众不同,叶惊海修成鬼道,却无半丝鬼修气息。想来也是因为此故。
姬怜舞传音道:“此玉匣果然可令我神清魂安,或可助我重修小紫罗心法,回归昊天界,若能达成此愿,小女子愿将翠羽灵雀相赠。”
只听她口念真言,分明就是原承天熟之又熟的域字真言了,而真言念毕,翠羽灵雀果然出现在原承天的面前。
原承天故做惊叹道:“此雀竟可隐之而无形,道友之技,神乎其神。”
无界真言的确是至上妙道,以原承天的等级,若不做出惊讶之状,反倒会让人起疑。
姬怜舞身为昊天界十大仙族中姬家中子弟,身负多项惊天动地的无上绝学,哪一项拿出手来,都是惊世骇俗。是以见原承天出声赞叹,自是不以为意。
姬怜舞道:“我刚才细察灵雀元魂,发现有道友的一道标识,只是此雀在出生之时,就吸了我一滴鲜血,是以此雀与我已是魂血相依,不可分割,道友的标识固是高明,可惜也难以完全御控此雀。”
血魂相依,自是无形其迹,难怪就连原承天也难以觉察,姬怜舞之言,终解原承天多日困惑,他道:“原来此雀竟是道友自幼所养,难怪我驯它不熟,如今此雀重回主人身边,也算是一桩功德。”
他虽舍不得翠羽灵雀,可灵雀既有原主,自不能强勉,而此雀又与原主人血魂相依,纵是收为已有,也不堪大用。
“此雀随我来到冥界,因遭巨变,我不得已将之遣走。”姬怜舞说到这里,一副咬牙切齿之情,“如今能回到我手中,我心中自是欢喜,可若我是回到昊天界,此雀怕是不能跟随了,既然此雀与道友有缘,那我便赠与道友,以全此机缘。”
原承天道:“这怎么使得。”
姬怜舞道:“如何使不得?我若是飞升回昊天界,又带不得此雀回去,难不成就任它孤苦不成?你收了它,也是它的好处。”
原承天道:“道友既如此说,在下自是恭敬不如从命,只是道友与此雀血魂相依,却是令人难为。”
姬怜舞道:“这又何难,我便再舍了一滴血,赠与道友,道友将此血融入体内,那便可如我一般指使此雀了。”
原承天知道十大仙族的一滴鲜血非同小可,要知道仙族的仙修血统无比高贵,除了极易取得仙修成就之外,还可修行该族的家传秘法,而若能得到仙族的一滴鲜血,便可等同于该族弟子,这实是极其难得的偌大际遇。
可是如此厚赐,姬怜舞说来却是轻描淡写,似乎所赠之物不过是寻常物事,原承天本能的就想推辞,只因这礼物太过贵重,若是日后该族长老以此事为由找上门来,自己可是脱不了干系。
不过他立时想到,姬怜舞对自己如此垂青,定是因为九珑的关系,她与九珑既为姐妹,那么自然就对自己高一眼看待。
而仙族子弟,行事又怎会孟浪,姬怜舞以滴血相赠,或许另有玄机,而因有九珑之故,此事必然不涉阴谋。想到这里,原承天便缓缓点了点头道:“道友厚赐,原不敢辞,只是道友既出此言,必有所因,在下领受就是。”
姬怜舞很是欢喜,再三赞道:“道友实是冰雪聪明,日后成就,定然不在十大仙族弟子之下,日后唯一能和道友相抗的,只怕就是那位叶惊海了。”
原承天见她忽然说出叶惊海来。心中不禁一奇,他见姬怜舞对叶惊海不假辞色,势同水火,不想她对叶惊海的才智修为,暗地里竟是如此钦佩。
而叶惊海能得姬怜舞这样的死敌一赞,足见此人仙修天分极高。这让原承天也不由得留意其此人来。
那姬怜舞忽又道:“原道友,还有一件事,你可千万记住,此事比我的性命还要重要,你可千万要答应我。”
这姬怜舞心思百变,原承天哪里能应付得来,但见她说的郑重,便也肃容道:“但请道友明言。”
第0241章是敌是友谁可辩
姬怜舞道:“此雀切不可落入叶惊海之手,叶惊海若得了此滴鲜血,就可脱离鬼修之道,重回昊天之界了。他苦苦求我,就是为了得到我一滴鲜血,我死也不肯重修大法,再聚肉身,亦是不想被他逼迫。其实若助他回到昊天,亦非难事,只是他本属仙族,若是再得我的鲜血,便如飞龙入海,再也无人辖制?”
原承天道:“既得道友相赠灵雀,在下怎能让灵雀有丝毫损伤?纵是叶惊海见逼,在下也自有应对之策。”他忽将眉头一皱,道:“叶惊海像是朝着这边来了,还请道友小心了。”
姬惊舞微咦了一声,似对原承天的灵识之强大为惊讶,却不知原承已是修成神识,在阴沌体内,任一处动静,都逃不过他的耳目了。
原承天将灵雀收起,此雀刚刚回到原主人之手,却又转眼就回来了,也算是一桩喜事,只是若想完全御控此雀,却需等到姬怜舞重修肉身之后才可。
姬怜舞此时仍是元魂之体,但她只要再修小紫罗心法,就可再次修成肉体,小紫罗心法虽与原承天所修的紫罗心法名称相似,两者之间却无半点关系,只因紫罗心法是昊天界第一心法,故而各宗族所创的心法,常假借紫罗之名。
但却不可说紫罗心法强过小紫罗心法,需知各宗族所创的心法,大都结合本族特长,以功法而配合仙修血脉,其威能往往不可测度。
只见叶惊海缓缓而来,一脸的垂头丧气,原承天并不理他,而是仰起头来,仔细察看阴沌的体内状况,想看看何处可以突破。
叶惊海立在离原承天数里处的空中,满脸狐疑的打量着原承天,刚才姬惊舞以分音之计诱他远去,莫非就是要与原承天勾结行事?但这种想法却无依据。叶惊海忍了又忍,总算没能说出口来,自己毕竟是十大仙族子弟,这种没边没影的事情说了出来,岂不让人耻笑。
斜斜的瞧了正在观天的原承天一眼,叶惊海道:“以兄台此刻修为,若想逃出生天,只怕是极难了,但兄台若是与我合作,逃出此地倒也不难。”
原承天道:“这么说来,道友是有办法逃出这里了?”
叶惊海傲然道:“我既能进来,自然就能出去,在这冥界之中,只怕还没人能奈何得了我。”
原承天道:“刚才与兄台的交易未能达成,不免成憾,却不知此次与兄台合作,在下又有该如何?”
叶惊海将手一摆,道:“此事简单之极,你只需帮我将那位吹笛女人找到,在下自会助你出去,并可送你一件强力的护身法器,兄台以为如何?”
原承天道:“在下虽是动心,可是那位吹笛女子既然能御控在下的灵雀,可见是极其难缠的人物,在下虽欲出去,却更惜性命,道友与那位女子的恩怨,在下实不敢插手。”
叶惊海双目一眨不眨,紧盯着原承天的面庞,似要瞧出此人究竟是真情还是假意,但原承天何等阅历,神情自是不动如山,叶惊海便是看到了他的骨子里,又怎能瞧出半点不妥来?
过了良久,叶惊海才缓缓的将目光从原承天脸上移开,道:“道友刚才观看云雾很久,却不知看出什么来。”
原承天道:“在下愚钝,却是什么也瞧不出来。”
叶惊海侃侃言道:“阴沌是冥界奇物,禀阴气而生,是为半生半死之物,所谓生,便是指其物能吞噬冥界万物,吞噬的物事越多,长的越大,所谓死,是指此物并无灵智,实不足为虑。”
原承天道:“但此间天地法则似乎与众不同。”
叶惊海道:“这是自然,此间四周云雾,虽不像天罗界力那样强大,可也自成一体,你若直直遁去,哪怕你飞出去百万余里,也遁不出这阴沌去,而只是在其中绕圈子罢了。”
原承天虚心求教道:“这却是为何?”
叶惊海道:“这云雾中自有无形之力,阻你前进,你若是动用法器,功法,这云雾却是浑不着力,让你便是有惊天神通也难以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