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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外间雷电交加,霞光道道,玉芒纵横,金雕受此三件大能法宝逆袭,纵是天地至强之躯,也是禁受不住,不由得鸣叫不已,此声已有痛苦之音。
而原承天的手段又怎是这些,他手中灵符连发,将这金雕腹内也当成了战场,一时间金雕体内体外,皆是巨响不绝,诸般神通祭施不休。
秦公初时见原承天竟被金雕一口吞了,真是喜不自禁,然而等到原承天连施神通之后,秦公瞧见金雕的痛苦情景,心中便是痛不可当了。
这金雕虽只是他的侍兽,却是情如父子,而他的大半神通,也在这金雕身上,若是金雕有什么差迟,可比他自己受害更是不可忍受。
于是他急催法诀,令金雕速速吐出原承天,此子好比一块滚烫的铁块,实是吞不得的。
金雕巴不得吐出此子,只是因秦公的法旨森严,不敢擅专罢了,此刻既得秦公之令,忙将雕喙张开,腹内生出一股清风,将原承天送了出去。
秦公见金雕受此摧伤,精神已略见萎顿,不由大为心痛,忙将黄芦一指,将金雕收了回去,经此一役,这金雕起码也要休息个一年半载,才能恢发气力了。
原承天既出雕腹,谅那秦公已没有高强手段奈何得了他,更是得志不饶人,法诀连施,三件大能法器立时将攻击目标转向秦公,秦公祭出数件法器,皆被这三件大能之器轻易击破,秦公轻叹道:“罢了。”
将那几件法器残体收了,身子轻轻一摇,顿时现出法像,却是一名身高三十余丈的巨人,上身赤裸,足下只着一双草鞋,手中持着一把开山巨斧,而珠玉石三件元魂化物,则环绕身周,其神威凛凛,令人不敢直视。
原承天以真修修为,却逼得秦公道出法像来,已是大胜之局了,他知道以他此刻实力,与玄修之士的法像斗法,实占不到半点便宜,于是将空中法宝一收,笑道:“今日便到这里,来日方长,我等再慢慢的斗将下去。”
那持斧巨人冷哼一声,手中巨斧当头劈了下来,果然是玄像法像,威力绝伦,原承天顿时觉时四周罡风阵阵,四周灵气被这斧力一卷,顿时一空,自己若是再施出法宝来,其威能可就要逊色刚才许多了。
法像原本就善收天地灵力,使得对手纵有天大神通,也是难以施展,除非是原承天也具备法像,才能以法像对法像,以力斗力,此刻面对秦公法像,则是无计可施了。
于是他将白斗轻轻一拍,白斗四足生风,早去了百里开外,持斧巨人一招空挥,却也不去追赶,只是在空中柱着巨斧,眼睁睁的瞧着原承天扬长而去。
秦公虽是道出法像逼走了原承天,然而心中烦恼更甚,这原承天分明是吃定他们了,竟是纠缠不休,已方略有闪失,就会被他趁隙而人,到时就算不是魂碎身灭,修为也将大损,似此新如之奈何?
正自烦闷,一道红影掠来,叫道:“那可不是天一宗秦公吗?”
秦公循声望去,来者是名红衣女修,生得相貌姣美,身姿婀娜,只是眉间犹带怒气,正是三花观的宗主惊虹仙子。
秦公施礼道:“见仙子无恙,老夫也算放心了,刚才去追那贼子,情形如何?”
惊虹仙子被提起此事,怒不可遏,摆手道:“不必提了,此贼子实是可恶,盗夺了本宗三花不说,偏偏他的侍兽遁速奇快,追了半天,也不见他的身影。秦公获非已见过那贼子?想来定是将他诛杀了。”
在她想来,以秦公之能,诛杀一名真修实是易如反掌。
秦公却被惊虹仙子这一句问得面红耳赤,苦笑道:“不必提了,刚才与他斗法,竟被他逼得动用三宝法物,现出法象,而三宝法物,竟也被他的法宝神宝扫损一块,着实可恼。”
惊虹仙子又惊又奇道:“此子究竟是何方来历,竟有这么大的神通?他可不是一名九级真修吗?”
秦公道:“虽是九级真修,可其真实实力,只怕已是超过老夫了,好在他只是真修修为,尚未修出法象来,否则便只有羽修级修士,方能收复他了。”
惊虹仙子惊骇的半天也说不出话来,半晌方道:“这等超越境界犹能与我等相斗,却又不吃半点亏损。仙修界中,何时出了这等人物,我枉活了二百多年,也不曾见过这等人才。”
秦公皱眉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老夫原本亦是以为,越界斗法,不过是传说中事,想不到今日却亲身经历了一遭,若他日后能修成玄修羽修,我等死无葬身之地了。”
惊虹仙子道:“秦公不必苦恼,趁他现在还只是真修之士,我等的境界高出他一层,总是有法可想,本座思得一法,或可将其收服。”
秦公听到惊虹仙子此言,却是脸色一变,忙将中指竖在唇边,示意惊虹仙子噤声,然后将身上法袍脱了下来,念一道法诀,法袍祭到空中,化成摭天大幕,四周灵气顿时断绝,就此形成一个禁制。
惊虹仙子奇道:“秦公此举何意?难不成还怕有人偷听到我等的谈话吗?我等说话的声音,岂能超过灵识的探查范围?”
秦公道:“仙子有所不知,那人自有奇术,可隐踪在我等身侧,前番我等刚刚谈及要去贵宗一往,就被此人抢先一步,先将贵宗三花盗去,刚才他虽被老夫法像惊走,焉知他会不会去而复返,又隐在四周?”
惊虹仙子没见识过原承天的本事,颇有些不以为然,可小心总无大错,于是也将发际上的一个玉钗取下,在空中划了数道,形成一道小小的门户来,这也是一种设置禁制之法,各人所学不同,也难以说的明白。
二人进入玉钗所划门户,上有法袍摭天,自是万无一失了。秦公这才问道:“仙子有何妙法?只要能收服此人,老夫无所不从。”
惊虹仙子道:“在下最近结识一位奇人,虽是凡躯,却擅察天地之变,若能邀得此人前来助战,我等可结成一座九星大阵,不信困不住此人。”
秦公道:“九星阵法虽是威力绝伦,却需明察天像变化,以应天时,仙子所结识的那位奇人,真的擅察天像变化吗?”
惊虹仙子道:“此人的本事我亲眼见过,绝非虚妄,只是九星大阵需要九名玄修大士主持不可,你我只有二人,尚缺七名。”
秦公道:“此次随我前来的,还有两名玄修,说不得,只好去清虚宗再请五名玄修大士来,清虚宗已与敝宗订立藩宗之约,定会允我所请。”
惊虹仙子道:“既是如此,你我分头行事就是,我去请那位奇人前来,道友就前去清虚宗,请来五名玄修大士。”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道:“想不到我等玄修之士,却为了一名真修提心掉胆,忙忙碌碌,这世道变幻如斯,谁能预料得到。”
秦公笑道:“仙子不必感慨世情了,还是尽快分头行事,才是要紧。”
二人收了法术,匆匆分手,各去依言行事。
正如秦公所料,原承天果然并没有远遁,他以域字真言藏住身形,就隐在秦公身侧,然而秦公却是棋高一招,动用禁制,竟使二人的言谈不泄露半点,原承天见惊虹仙子与秦公分手,不由心中纳罕。
这二人秘议之事,定是与自己有关了,自己怎能听之任之?他思虑片刻,藏好身形,缓缓向惊虹仙子蹑去。却不知就在他的身后极远处,一双利目已定定的瞧了他多时。
第0372章心思总难测
原承天慝踪潜行,紧随在惊虹仙子身后,他虽有意诛杀天一宗数名修士,那也只是因为他与天一宗已结下不解之仇,你不杀我,我便杀你,可是这惊虹仙子与原承天并无仇怨,原承天又怎肯滥杀无辜?是以虽知惊虹仙子此去必无好事,却也不想在半路截杀此人。
如此跟随了半日,已来至一处山村,此村只有百十户人家,住的都是些凡俗百姓,四周景色虽是秀丽,却是灵气稀薄,显然并非仙修之地。
惊虹仙子进入村子之后,就不见了踪影,这村子不过数里方圆,惊虹仙又能藏在哪里?总要先探出惊虹仙子的目的再说。
却见在村子的东面聚集了数百名凡人,瞧起来像是一个集市,四周也有人出售点心茶水,不过那集市外侧,却立着数百根木桩,每根木桩上都栓着一匹马。
那集市中的凡人,个个都是神色焦急,神长了脖颈,皆瞧着村内方向,手中虽拿着点心,端着茶碗,可哪里有心思吃喝。
正在这时,从村内奔出一匹马来,马上的骑士手持一面红旗,旗上有风云为饰。此人的骑术倒也了得,双腿夹定了胯下马,身体纹丝不动,双手挥动红旗,大声喝道:“明日子时行云,丑时布雨,足足要下一日,却是了得。有那地里没收割完的庄稼,要趁早收割!有那住在山边河流的,需得小心山洪暴发河水泛滥!”
霎时间冲至市集,却也不进来,只围着市集策马奔驰,口中不停重复刚才的话。
再瞧那市集中的人,此刻已纷纷跪下拜谢,齐声嚷嚷着道:“多谢仙子告知天像变化,我等百姓,祝仙子万寿无疆。”
嚷嚷毕,急急立起身来,去市集外的木桩处取下马缰,纷纷翻身上马,各人皆取出红旗一面,迎风摆动,口中也吆喝道:“仙子有谕,明日子时行云,丑时布雨,各家各户,尽早安排事宜。”四散而去。
刹时间,市集人群已去了大,只余下十余人懒洋洋的收拾摊点,打扫地面。
原承天越瞧越奇,那仙子是何方神圣,竟在此布告天像变化,他立时想起周方晴来,他在南方大陆曾寻过此人,却遍寻不着,莫非竟是在此处吗?
他按下遁风,远远的落下地面,快步走向市集,此刻市集上只有一二老者,正在打扫地面,见到原承天,忙立起身来,道:“阁下可是天像使者吗?今日为何来迟,来迟了也不打紧,仙子说了,明日子时行云,丑时布雨。”
原承天笑道:“多谢老丈垂告,在下是新人一名,不知路径,果是来迟了,不敢动问,那仙子的天像布告,可是准吗?”
老者听了此言,甚是不满,将眼睛一瞪,怒气冲冲的道:“你是新人,我也不怪你,那仙子在此布告天像,已非一日,又有哪一次不准?先前半山村不信仙子谕旨,没能及时遣散村民,结果当夜山洪暴发,村民死了大半,自此之后,这方园千里的村落,哪敢不信?”
原承天暗道:“那仙子极可能就是周方晴了,也只有方晴的心眼秘术,方有这预知天像之能,只是她为何却来到此地?却做出好大的事体来。”
瞧众人的神情举动,对那仙子自是从头到脚都是恭敬之极,若那仙子真是周方晴,原承天自是替她欢喜,看来她最终还是没有用那明目净水,选择了心眼秘术。
原承天原是盼她复归平凡,就此安乐一生,如今看来,周方晴毕竟还是不肯,这是她的选择,是福是祸,却也非原承天所能干预。
他辞别老者,出了市集,走到无人处才施出遁术来,再次掠到空中,此时他心中盘算已定,那惊虹仙子定是来此寻找那位所谓的天像仙子了,若是那仙子就是周方晴,自己绝不能不管。
他用灵识一探,已知惊虹仙子所在,玄修之士身上的灵气无论如何掩饰,总是掩盖不尽,除非是动用法宝秘术不可。此刻惊虹仙子来此寻人,自不会动用法宝秘术,掩盖灵息,这村中皆是凡人,实不必如此麻烦。
既探明惊虹仙子所在,那自也是那天像仙子处了,原承天飞身掠了过去,以其强大灵识,果然听见惊虹仙子正与一名女子交谈。
惊虹仙子正在道:“就以刚才的条件,再加上一万仙币如何,这一万仙币可值凡界百万两白银,无论你想办什么事情,总是够了。”
却见那天像仙子道:“半山村被毁去的房屋有数百间需要重修,这有那大洪村要修一道水渠,大洪村就在大洪河边,每年春水泛滥,所受灾祸不小,修了水渠将大洪河引流,方保无虞,还有那……”
惊虹仙子早听得不耐烦了,打断了天像仙子的话,道:“依你却要怎样?”
天像仙子嘻嘻笑道:“若是十万仙币,倒也够了。”
惊虹仙子怒道:“十万仙币,你好大的口气,那可是白银千万两,便是数座城市也修得起来了。”
天像仙子道:“你既是不肯,我也没法子,你等要去设伏的修士,定是手段极其厉害,若是诛杀不成,我也成了他的对头,那时你等又怎肯管我的死活?”
惊虹仙子知道此行非要天像仙子出马不可,也不肯就此翻脸,只是那天像仙子要价太高,自己又怎能拿得出来?想了想,便道:“此事若成,我便收你为弟子,或是干脆做本宗的客修,那时自有本宗保你周全。你本是凡躯,能入我三花观,自是你天大的福气。”
仙修门宗收一名凡人为弟子,可是开天辟地的异举,以惊虹仙子的身份,要说出这等条件来,已是极奇不易。
天像仙子道:“你等若是失手,只怕三花观也难以保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