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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银龙的身躯已经团团雇住原承天的手臂,这一刀倒不怕误伤了原承天,可是单刀触到银龙身上之后,二彪立时叫道:“糟糕!”
二彪这一刀本就用尽全力,却不想那反震之力竟超出了数倍去,一股大力从臂上传来,胸口就觉得一窒,喉咙里急速涌出一口鲜血来,又怎能控制得住,张口就吐了出来。
不过这口鲜血一出,那胸口的烦恶之意也减去了大半,二彪怎肯就此放手,他双腿微沉,使了个凡间格斗术中有名的定身桥,双腿就如两根铁桩一般,定在河床之中,再长吸一口气,就觉得刚才被震散了的气力复又转来。
这一呼一吸瞧来简单,却是凡间格斗术中调息运劲的高明法门,此术在凡间流传已久,原是一名仙修之士针对凡人体制所创,虽无仙修吐纳的威能,却也能集全身之力于一点,更可发挥人体的三四成潜能来。
要知道人类躯身,最近道体,有无穷妙处,是以但凡妖修灵兽一旦得道,必然化为人形而非其他,人类之所以为万物之主,也便是这个道理了。
而人体的潜能,更是无穷无尽,仙修之士苦修冥想,也不过是为了增加潜能罢了,而境界越高,其潜能越是强横,直至翻天覆地,再造乾坤。
至于仙修之士炼制法器,同样是为了发挥出身体的潜能,以便能御使法器法宝,若本身能力有限,又怎能御使得了。
凡人之躯虽比不得仙修之士的潜力无穷,而平常能用之力,却也只是潜能的百分之一,若是这潜能发挥了几成来,其力量之强虽不可与仙修之士争辉,也是不可小视。
二彪经这吐纳调息之后,其目光刹时清亮了不少,再瞧他周身上下,更有一股无形之力弥漫无际,整个人的气质精神都已是大变,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原承天瞧在眼中,心中暗道:“凡间的格斗心法倒也不可小视了,先前在百珍堂中,因有猎风冲锋在前,大放异彩,反倒让二彪的实力拘束住了,此刻他救人心切,这才激发了全身的潜能,也罢,这番经历对他极有好处,且看看他能发挥到何等程度。”
这银龙噬臂对原承天来说,虽有小患,却无大碍,他刚才是在猝不及防之下,才被这银龙伤了左肩,但风月之体遇袭之后,立时反应,银龙再想给原承天造成更大的伤势,已是万万不能。
只是因这银龙的性质,原承天暂时摸他不透,所以一时半会之间,也寻不出对付它的手段来,如今瞧二彪这一击之力甚是可观,原承天自然可以静观其变。
更何况人体的潜能一旦被挖掘出来,就很难退缩,因此这次经历无论成败,对二彪都有绝大好处,而原承天所损失的,不过是多痛上片刻,又有何妨?
刀声飒然,二彪这一刀挟开山断河之力猛的劈将下来,“喀”的一声闷响,银龙竟被二彪此刀劈开了一指寸长的裂纹,然而就在此刻,从那银龙身上的裂纹处绽出一道五彩光芒来,刹时将三人笼在其中。
二彪被这五彩光芒罩住的刹那间,只觉得整个身子一麻,大脑更是昏昏沉沉,整个身子飘飘然向后飞去,“扑通”落在地上,离河岸却有三四丈的距离了。
这一跌好不厉害,二彪却也没觉得周身有何痛楚,想挣扎着起身,却觉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猎风同样被这五彩光芒罩住,就觉得这光芒宛如实质,每缕光芒,就如同力士手中的铁锤一般,压得胸前后背好不闷气,而她的玉骨晶骼竟也因此发出格格之声,听起来随时都可能断裂了。
这五彩光芒实是好不厉害。
原承天的二重风月之体,在这禁制之下,也并不比猎风的玉骨晶骼强出哪里去,他此刻的情景也如同猎风一般,身在光芒之中,感觉就像是被数块巨力挤压住了,而这巨石却是力莫能御,就算风月之体与玉骨晶骼极是强横,可仍能觉得身体被一点点压扁。
原承天与猎风又能承受到何时?
河岸边的铁冠修士见此情景,哈哈大笑,他也不着急赶过去,而是取出一只黄金筒来。
此筒一经打开,就有一道金光射将出来,金光中悬着一把雪亮的金刀,此刀立时被祭在空中,却是凝重如山,缓缓向二人飞来,而瞧此刀的飞来之势,恐怕梵心诀也不能动摇了,更何况原承天与猎风皆被那五彩光芒困住,那梵心诀能否念得出来,可就难说得很了。
原承天勉强吸了一口气,发音却如呻吟:“好厉害的五龙之器。”
他缓缓伸出手指去,似在去触及脚下溪水,这溪水本就甚浅,也就刚刚漫过原承天的足踝罢了。本来弯腰触水是最寻常不过的动作,但在五彩光芒的笼罩下,却是极为困难了。
猎风若是目力犹在,定会大大惊奇,主人弯腰触水,却是何故?
不过那铁冠修士瞧见原承天的动作,却是神情大变,转头瞧着手中的黄金筒,猛的摇了摇,像是想催促那空中的金刀快些飞行。
可惜此人本就不擅异术,这黄金筒中的金刀一旦激发了出去,更是完全不受其人御控了。
原承天的神经就如铁铸的一般,那金刀虽是离得极近了,却仍是视如不见一般,只是努力弯下腰去,触碰溪中之水。
铁冠修士见原承天的手指离溪水也只有半尺了,神情更是焦急,左盼右顾之下,忽的瞧见手中铁剑,也不及细想,就忙忙掷了过来。
只是这寻常铁剑怎能刺破这五彩光芒,那铁剑离原承天的身子还有一丈,就被五彩光芒所阻,“叮铃铃”声音传来,竟把这铁剑绞成碎片了。
与此同时,原承天的手掌终于沉到了溪水中去。
铁冠修士急得大叫道:“金刀,金刀,再不动手,更待何时。”
空中的金刀虽不受铁冠修士御控,可也总算是悬到了原承天的头顶,此金刀应是与那银龙为同炉所修之物,是以银龙绽发的五彩光芒,并不能阻其分毫,金刀入了五彩光芒之中,反而速度加快数倍。就此疾沉下去,向原承天刺来。
原承天大喝一声,伸进溪水中的手掌翻了出来,一股清流被抄上天空,化成点点滴滴的水幕,将原承天与猎风淋了个满头满身。
说来奇怪,这五彩光芒连铁冠修士大的大铁剑都能绞得粉碎,这寻常不过的清水却是无碍无摭,竟瞧这五彩光芒于无物了。
而猎风被这清水淋身之后,立觉身周压力一松,身子轻快的就像是能飞起来一般,原承天的大喝声恰在她耳边响起:“猎风,出剑!”
对那空中金刀飞来的异响,猎风早就听了个清清楚楚,奈何刚才巨力压身,动弹不得,此刻身体终于得复自由,就算原承天不下此令,又怎能不出此剑。
剑玉之器迎风扬起,其准无比的击中金刀,说来奇怪,那金刀原本凝重如山,猎风原以为此刀难以抵挡,却不想一剑刺去,如中败革,那金刀被切成两半,“扑通”落进水中。
原承天瞧着那铁冠修士,冷冷的道:“这五龙之器,又能奈我何?我向来不肯杀人,不过道友的性命,还是留下来吧。”
铁冠修士面如死灰,呻吟道:“你何以知道五龙之器不利于水,你怎么可能知道!你怎么可能知道?”
原承天淡淡的道:“阁下等炼制的五龙之器既是深藏于溪水之中,自是想借这水旺之气摭掩其气息了,既是能被这水掩住其息,其物自然不利于水,此为不言而喻之事,可惜贵宗虽是财力无穷,却也制不出真正的五龙之器来。”
他瞧着岸边的二彪,见其仍是一动不动,不知死活,心中怒意徒生,转向猎风喝道:“猎风接受我法旨,立时诛杀此人,不得有误。”
第0451章真假灵器两迷离
猎风早就巴不得这一声,足尖点处,身子已飞纵而出,剑玉之器上犹带水珠,被那空中艳阳照来,色分七彩,光耀夺目。
不过最令人胆寒的是那剑上的杀气!
高手心中若有杀机,则必生杀气,其气夺人魂魄,摄人肝胆,其气若盛,甚至可不战而屈人之兵。
猎风先前被这银龙的五彩光芒所困,早就压了一肚子的气,此刻仗剑直刺,无拘无束,心中好不快意,只盼这一剑就能将铁冠修士格杀于当场。
铁冠修士原不擅长近身格斗,不过是仗着几件异器罢了,此刻见猎风的凌厉剑风,吓得掉头就跑,只可惜他的速度虽也不算慢了,可就怎及得猎风的剑器。
“嗤”的一声轻响,锋利无双的剑玉之器已划破了铁冠修士的法袍,只需再往前送出数寸,铁冠修士就得再寻肉身了。
猎风手腕急抖,剑玉之器再进一寸,然而剑尖分明刺到一件硬物,怎么也刺不下去,而铁冠修士也在此刻转过身来,嘿嘿冷笑道:“你也莫要小瞧于我。”将手中藏着的物事迎面洒了过来。
猎风瞧不见铁冠修士洒的是上物事,原承天却能瞧得清清楚楚,此物应是一把黄沙似的东西,正巧又是顺风,原承天闻到那黄沙之中传来阵阵腥臭之气,显然不是好物。
原承天忙喝道:“猎风小心了。”
他虽知铁冠修士手中的黄沙必是毒物,却也没怎么担心,这世间的诸般毒物,也脱不得草木之精,五行之变,猎风原就是鬼修之躯,又修成玉骨晶骼,对天下毒物,皆具克制之效。是以寻常的毒药根本伤不得猎风分毫。
不过就算不惧这黄沙扑面,猎风又怎能让这秽物近身,那黄沙的腥臭之气甚是强烈,在铁冠修士未必扬手洒来时,猎风早就警觉,于是剑玉之器便在胸前一横,同时吐气开声,大叫道:“去!”
此一喝已动用玉骨晶骼的威能,一道无形劲力鼓荡开来,将黄沙尽数逼了回去,那黄沙也不过离手半尺的距离,就尽数激荡了回来,洒了铁冠修士一身。
“嗤嗤”数声传来,黄沙洒到铁冠修士身上,竟透进铁冠修士的法袍,这黄沙蚀气有声,其毒性好不厉害!
铁冠修士一声惨叫,一股股青烟从他的法袍中窜了出来,而皮肉焦臭之味也随之而出。
猎风身子微微后仰,重心已变,于是立时倒纵而去,免得受这黄沙毒气所染,再侧耳听去,那铁冠修士的呼叫声已是惨不可言,到最后嘶叫不出,只剩下微弱的呻吟之声了。
原承天见铁冠修士已是萎顿在地,七尺长的身躯也只剩下三尺了,肉体的大半已被那毒沙化去,法袍中犹冒青烟,势必要将铁冠修士的肉身化得一点不剩了。
他叹息道:“自做孽,不可活。”
铁冠修士肉身既损,其元魂必定遁体而出,只是原承天对铁冠修士的元魂却是无可奈何了,何况又瞧它不见,只能任其自去。
猎风复又转了过去,用剑玉之器在地上的法袍中挑了挑,将几件物事挑了出来,原承天赶了过来,见那几件物事中,除了一竹一金两只筒外,就是一个物藏了。
除了这三件东西以及铁冠修士的法袍外,其他物事恐怕都被那毒沙化去了,原承天见这竹筒能抗毒沙,心中好奇起来,将竹筒拿在手中,细细一瞧,才知道这竹筒竟是天南翠竹所制。
观这天南翠竹的颜色质地,应是已有千年之期了,天南翠竹年份越久,越是坚硬,千年以上,已堪大用,三千年以上,当可制成极锋利的剑器,可与天下剑器争衡,原承天既修剑道,于制剑的天材地宝自然留心,而若论顶级的制剑资材,天南翠制自然算得上了。
不过原承天要求极高,若非万年以上的天南翠竹,怕是难入他的法眼。
如今他在金塔之中,已用天外灵域之土培植了一根天南翠竹,翠竹在这种环境下生成,养足一月便等于世间一年,而屈指算来,这根翠竹的此刻灵气,足可抵得上自然生成的千年翠竹了。
只是此竹若想制成原承天心目中的剑器,恐怕还要再等上二十年。
原承天见这竹筒中青气犹存,看来这筒中异术还可再次使用,只是这异术的御使之法,还需回去慢慢研究不可。
至于那只黄金筒,因其筒中的金刀已被清水化去,已是不堪大用了。
黄金筒中的金刀,本来与银龙同炉而生,可因五龙之器先天不足,虽能影响禁制,却也有其致命弱点,这也是仙修制器的难处,制器时虽可诸多假借从权,可弱点也会十分明显,原承天制器时不肯稍有牵强,也正是因为此理了。
此刻再去瞧臂上的银龙,已等同于一件死物,此银龙先是被二彪的神力伤其外壳,又被清水浸入其中,哪里还有一点灵性。
原承天拿起银龙瞧了瞧,见其已是废品一件,随手丢在溪水之中,就在这时,岸上的二彪轻轻发出一声呻吟来。
原承天与猎风忙赶了过去,二彪已挣扎着坐了起来,瞧着原承天与猎风二人,神情甚是迷芒,显然是不知身在何处了。
原承天见二彪已经醒转来,心中放心大半,又用两指搭上二彪的脉膊,见其心跳甚健,不由笑道:“二彪的身体,起码有九牛之力了,受此重创还能这么快醒来,也是一件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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