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果然是身不己及,在凡人眼中,那仙修之士最是逍遥不过了,哪知道却有这许多苦衷,难对人言。
只行了数里,那银偶已传来音讯,已通知到了神秀宫弟子,神秀宫的弟子既知有大能魔修来袭,哪里还敢在宗门停留,已是四散而逃了。
原承天听到此讯,心中的一块石头也放了下来,就用传字诀先将这银偶收了回来,直奔太虚宗而去。
这太虚宗比神秀宫略大,也只有二百余名修士罢了,此宗实力原承天却是不知,可既被魔修觊觎,此宗的命运,想来也是处于风雨飘摇之中。
正想再次动用传送术,抢在那纪七的前头,就听见朱雀从藏字域中传音道:“承天,这魔修在这天梵大陆出现,大非寻常。这凡界免不得要掀起一股血雨腥风,此事你不得不管。”
原承天正有此虑,点头道:“瞧这几名魔修行事,像是要逐步将这天梵大陆的宗主占据了,其后目的,令人毛骨悚然。”
朱雀道:“正是了,这天梵大陆于凡界大陆之中,仙修之士最少,最弱,正是最佳的突破口,以本座想来,魔界或许是想在这凡界聚齐了势力,打开魔界与凡界的界力,那时便可倾巢而入。”说到这里,声音中极是忧虑。
若是这魔界与凡界的界力真的被打破了,那可不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且不谈凡界再无宁日,那凡界的仙俗之辈,不知要被殃及多少,死伤之数,竟是难以估计了。
朱雀身为万物共主,这天下生灵在她眼中皆是一般,本没有魔俗之分,但若是战端一起,无论魔俗,不知有多少人死于此役,她又怎能不痛心于此?
原承天道:“目前看来,魔修在这天梵的人数,虽不算太多,恐怕也不可能仅仅这数名魔修而已,只恨在下势单力薄,未必能阻拦此事。”
朱雀叹道:“承天只管尽力而为便是,真要引发魔俗大战,那也是世人的劫数,躲不过的。”
原承天心中凛然,朱雀既出此言,难不成那魔俗大战,真的是不可避免了吗?此朱雀此刻修为,虽不能预知后事,可这天下共主的一言一行,都是上天垂兆,又怎能不令人三思?
他在心中默想天梵大陆的地图,找到了太虚宗的方位,原来这门离此地约有七千余里,这倒让他松了一口气了。
这纪七虽是魔皇,也不可能刹时就去了七千余里,自己与这灵偶一传一送,定能抢在他的前头了。
真言一祭,刹时就将灵偶传送了过去,就此三传两送,等定下身形时,已在太虚宗的附近了。
奇的是这太虚宗并非深藏名山,而是在一座大都市之中,就见此城方圆约有四五千里,在天梵大陆,着实算是一座巨城了。
举目望去,那城中另有一城,这城中城灵气十足,就在空中形成五彩云霞,分明是仙修之士聚集的所在。
就听朱雀道:“这太虚宗本座倒是知晓一二,此宗本与昊天十大仙族中的杨家大有干系,原是杨家有名弟子犯了宗规,被打落凡尘,此人倒也坚忍,在凡界开花散叶之余,又建了这太虚宗,自己虽是经两百年苦修,重回昊天,就在这凡界留下这杨家一脉来。”
原承天道:“这么说来,这杨家亦是仙族血脉了,为何此宗零落至此?”
朱雀道:“这太虚宗的老祖既与凡人相配,经这数千年岁月,这仙族血脉也就难以传承了,而此宗老祖留下的无上功法,也唯有拥有仙族血脉者可以修行,如此两难,此宗又如何能得以兴旺?”
原承天道:“原来如此。”
朱雀道:“瞧这城中城的气像,倒有几分皇家气度,看来这杨家后人必是这凡界国度的皇帝了。”
此地已非大陈国所有,而是天梵大陆另一国,原承天细察地图,此国果然是叫昊杨国,有此一个昊字,应该是不忘昊天之意。
仙修之士若想在凡界开国,实在是轻而易举之事,也正因为此故,这太虚宗的宗门就立在都城之中了。
这太虚宗立宗何处,本来是不必理会的,然而若是与魔修斗起法来,岂不是要殃及凡俗百姓?本来原承天只要将纪七拦截住了,再去太虚宗寻出那魔修来,便可了事,如今只怕要费一番手脚了。
第0642章巧手布杀局
思来想去,此事唯有以雷霆手段,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方能收得奇效了。就此定下先诛太虚宗假冒宗主甄九,后杀纪七之策。
心中盘算既定,就立在空中扬声道:“天一宗双特奉原承天,奉宗主之命,特来拜访。”
这声音在空中传开去,立时满城皆闻,好在这城中的百姓,因托太虚宗之福,倒是经常见到修士往来,也不以为奇。有那略有些见识的,则是咋舌不已,天一宗的大修何时与本国太虚宗扯上交情?又有那忠君爱国之士,则是心生欢喜,太虚宗若是能得到天一宗这个强援,开疆拓土,岂不是易如翻掌?
原承天俯视脚下万民,却是暗暗叹息,别说到时魔俗大战烽烟燃起,就算是对付眼前这一名魔修,一旦稍有不慎,这满城百姓也不知会死伤多少了。
片刻之后,就有四名修士从城中飞出,皆是身穿紫黄袍的玄修之士,这紫黄色为昊杨国皇庭的专用之色,可见这四名玄修既是太虚宗弟子,又是昊天杨家后人了。
这四人见到原承天,都是又惊又喜,一名老者揖手道:“不敢动问,大修真是自天一宗而来?”
原承天淡淡一笑,从怀中取出玉牌来,在身前一晃。这老者也是有见识的,见到此牌,可谓又是惊喜,又是惶恐。这凡世间的宗门,有极愿与天一宗结纳的,亦有极不愿与天一宗扯上关系的,可无论是哪家宗门,遇见天一宗大修,又怎敢不敬?
老者忙将手一摆,道:“大修请。”
原承天心中暗笑,这人的身份地位,果然是有好处的,有时比那千言万语都要省事,自己亮出这天一宗双特奉的招牌,还怕甄九不出面?
也不多话,就与四名玄修之士掠进城中城中。行动之间,原承天托大,动用禅识细察这四名玄修的修为。这禅识胜在无知无觉,自己的禅识又实在太高,自不会被这四名修士觉察。
一探之下,暗暗将头一点,这杨氏修士的肌肤色作淡金,内息绵纯,与寻常修士果然大不相同,看来昊天杨家的心法,的确有出奇之处,虽不能与自己的紫罗心法相提并论,亦可算是无上修行妙法了。
只可惜这心法毕竟对血脉有极严要求,这四名玄修之士总是因血脉驳杂,难以大进。
四名玄修之士领着原承天,落在城中城的一座大院之中。刚才原承天在空中扬声,已将这太虚宗全宗上下都惊动了,就见三十六名真修级弟子已列在大院之中,肃容以待。
只是这些修士有几人见过天一宗的大修,虽然是鼻观口,口观鼻,可也忍不住将目光移来动去,追随着原承天的身影。
可是原承天见到这些修士,却是暗皱眉头,虽不知甄九的修为,想来起码也是魔皇级的身份,到时斗起法来,这些真修之士难免要受池鱼之灾,多年修行毁于一旦,岂不可惜?
那名老者当前引路,就引着原承天登上院中大殿的台阶,刚行了两步,就见一名身穿淡黄袍的中年男子满面春风的迎了上来,其人身后另有两名紫黄袍修士,亦是玄修级修为。
左侧的那名修士与诸修一样,皆是笑容满面,唯有这右首的这名修士,却是眉头微皱,只是这神情一闪而过,若非原承天刻意去看,再也留意不到的。
那名魔姬说的明白,这太虚宗里,已有一位长老级人物对宗主的身影起了疑心,莫非便是此人?
那淡黄袍的修士已走到阶前,抱拳含笑道:“不知大修光降,有失远迎,还请大修恕罪。”
原承天原来的打算,是想一见魔修之面,就立时动手,以收攻其不备之效,可此刻瞧来,这殿前修士不少,一旦动手,那玄修之士尚可自保,殿外的一众真修只怕要殒落大半。
而太虚宗这几名玄修之士,又都是不知内情的,自己意欲诛杀宗主,这些人怎能袖手?虽说自己不惧众修围攻,可到时扯扯绊绊,就怕很难如愿了。
于是脸上浮起笑容来,道:“道友不必多礼,在下不请而来,却是要叨扰了。”
双方立在殿前寒喧,不过是仙修之士的见面礼数,原承天冷眼相观,这宗主约是九级玄修,面皮金黄,与太虚宗其他修士相比,此人身上的仙族血脉更为纯正。
只可惜此人时乖运骞,偏被魔修所害。
在与宗主奇交谈之时,原承天就向那宗主身后右侧的玄修传去音讯:“在下实为诛魔而来,道友可有教我?”
这传音试探之举亦是原承天灵机一动,若这玄修果是那对宗主身份起了疑心,必知自己所指何事,若是不知,则是神情茫然。
而若能寻到一个帮手,到时动起手来,也省去许多麻烦。
那名玄修先是一怔,随即就慢慢露出一丝笑容来,立时也传音道:“大修来的正好,这宗主的是魔修假冒,在下太虚宗长老杨玄惑,若有差遣,绝无二言。”心中却不由狐疑起来,这原承天只是四级玄修,又是孤身一人,又怎敢出此大言?
难不成暗处还伏有帮手不成?可在魔修面前,却不敢妄动灵识探查四周,若是被魔修瞧破,那可是糟糕之极。
原承天此刻心中略定,有魔姬煞女之言与这杨玄惑的话两相因证,这宗主魔修的身份已然确定无疑,绝不会错杀无辜之事了。
当下与宗主并肩入了大殿,分宾主坐下,这杨氏虽是皇族,可此刻迎接原承天,却是要按仙修之礼,因此就在地上的蒲团上坐了。
原承天坐定之后,就将眉头一皱,道:“在下此次是奉本宗宗主法旨而来,实有重大事情相告,还请宗主屏退无关人士,设了禁制,方可明言。”
此言一出,宗主便向其中三名玄修点了点头,这三名玄修忙起身告辞,原来这三人虽然亦是玄修之士,可在太虚宗并无职务,以仙修界的规矩而论,自然是不能得闻大事的。
但等原承天走后,宗主是否要将实情对这三人相告,则是宗门事务了。
原承天等这三人离开大殿,立时手掐法诀,在这大殿之外设了一道禁制,他此举实有越俎低庖之嫌,可天一宗修士,向来耿高自慢,纵有些霸道无理,反倒是符合世人对天一宗的印像了。
如此一来,这殿中就只剩下太虚宗三名长老与宗主,而三名长老之中,杨玄惑又是暗中倒戈,于是就变成以二敌三的局面。更重要的是,这大殿禁制就是域字真言了,这宗主既被这真言罩住,无论这殿中斗的如此激烈,那殿外之人也是不受丝毫影响的。
原承天声色不动,布局已毕,不由露出笑容来,转向太虚宗宗主时,则是敛容道:“实不相瞒,近来诸大陆皆有魔踪出没,敝宗主深感不安,因此分派我等去诸大宗门处宣谕此事,以防不测。”
此言说罢,就紧紧的盯着宗主。那宗主面皮儿纹丝不动,笑道:“有劳贵宗主晓谕在下,好在本大陆倒也清静,向来不闻有魔修出没。”
原承天此刻哪里还有心情与这魔修废话,冷笑道:“这么说来,倒是我家宗主多管嫌事了。”将身一长,站了起来。
诸修见他变色,都觉得奇怪,那宗主也没说出过分的言语来,此人妄动无名却是为何?只有那杨玄惑知道原承天立时就要动手,也随之站起,双手就笼到了袖中去。
那宗主也是神情错愕,道:“大修莫要误会。”
原承天冷哼一声,喝道:“魔修甄九,你还想掩饰多时。”
御玄诀起处,那无界之剑就祭在空中,三道霞光便向这配九身扫去。而与此同时,杨玄惑的袖中飞出一把精光闪闪的金针,亦向宗主身上射来。
这二人同时动手,早将另两名长老惊呆,便怔在哪里,不知道是该祭出法宝迎敌,还是出言相劝。
就听得“轰”的一声,那宗主身前已立起一块银盾来,可这银盾虽能挡住杨玄惑的银针,却抵不住无界霞光之扫,这轰隆声响,就是银盾碎裂之声了。
这银盾应该只是原先宗主的法宝,虽也不算俗了,可与无界之剑相比,着实逊色不少,那邪光扫碎了银盾之后,仍不止休,又扫上宗主的法袍,“刷”的一声,这宗主的肉身亦扫的粉碎。
原承天不想此次诛魔竟是如此顺利,也是一怔,转目一顾,就见那宗主的尸首处黑气急速弥漫开来,于黑气之中,有个物事急速长大,片刻之间,已有两丈多高。
太虚宗诸修见到此景,齐声大呼道:“魔修!”
黑气中忽然伸出一条巨臂,竟有五尺粗细,若是与这魔修的身高一比,这手臂粗壮的着实不成比例了。
这巨臂只一探,就将一名玄修抓在掌中,“喀嚓嚓”声响传来,这玄修之士,竟被捏得骨断筋折。
原承天倒吸一口冷气,这魔修果然也是魔皇修为,诛杀玄修不费吹之力,倒也不可小觑了。
这巨臂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