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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白面修士的同伴,亦是与他同样的遭遇,那人脚下的红雾也像附骨之蛆,无论他怎样遁行,都是牢牢的围绕在周围。
而紫红二色烟雾,则一点点向二修逼来,空中的沙沙之声听来好不恐怖,若是被这烟雾缠上身来,会不会就像黑须修士那般,被噬去肉身?
更让二修想不通的是,这烟雾刚才为何易避易闪,怎地此刻就变了属性?若说刚才魏无暇手下留情,只怕是谁也不信的。
第0667章泄杀苦无方
紫红二雾此刻已将百宗盟两位玄修包裹其中,并且渐渐逼近二人的肉身,这情景瞧来颇为怪异,郑氏修士虽觉欣喜,却怎样也猜不出其中的玄机。
原承天用禅识在这两团雾气中扫了数遍,也是寻不出原因来,他不得不将刚才三人斗法的情景再回想一遍,终于隐隐觉察出其中奥妙来。
想来魏无暇刚才故示破绽,让二人的暗宝击中了自己,那暗宝被收回之后,就带了魏无暇的一点精血。
如今紫红二雾正是靠着暗宝上的精血引路,将二修团团包围。虽然这只是原承天的猜测罢了,却是八九中矣。
只是这玄机却不能说破了,否则二修立时弃了这两件暗宝,魏无暇的手段必将功亏一篑。
说来这种诈术并非斗法时的堂堂正正之法,但魏无暇修为本就弱过对手,若不行此险招,又怎能克敌?而此战对原承天的意义,就在于认识到诈术在斗法中可能取到的作用,日后自己纵然不必用其法,亦可识其谋。
可是接下的问题则让原承天又大感头痛,若这紫红二雾仅仅是伤损了百宗盟二修的肉身也就罢了,若是真的能取了二修的性命,自己与百宗盟之间,可就蒙上一层浓重的阴影。
虽然是魏无暇出手伤敌,可自己既然身在其中,只怕也无法免责。除非是对十六暗宝门这些修士尽数杀了,杀个斩草除根,庶几能掩饰此事。
只可惜这种残酷的手段,原承天是绝计无法使得出来的,就算以这种手段能维持与百宗盟的交情,也有失天道之修的宗旨,绝不可为。
白面修士眼见这紫雾越逼越紧,却又不敢祭出自己的法身之宝或是元魂法物来,只因这紫雾或许就如刚才的蓝雾一样,有吞噬法宝神光之能。
但是若不动用自己的元魂法物或是法身之宝,该修士可就是捉襟见肘了,毕竟像十六暗宝门这样的小宗门,哪里能炼出许多佳器来?
至于白面修士的同伴,亦是面临的同样的困境,二人在此绝境之下,不约而同向物藏中一探,各取出一只灵兽来。
这两只灵兽皆是三级,虽然级别不高,瞧来也无甚奇异之处,但二修此刻祭出灵兽,其目的无非是想用灵兽来消耗这雾气的威能罢了。
而只要这雾气能弱上几分,二修就可夺路而逃了。
这十六暗宝门的修士既然有心逼迫郑氏交出灵兽园来,对灵兽自然是有高明的御控之法,因此那两只灵兽虽也知紫红二雾极是厉害,也是一头扎了过去。
原承天看在眼中,不由叹了口气,侍兽养成非止一日,与主人的情谊甚至比同伴更加深厚了,二修动用这种丢卒保帅之法,也是无可奈何。
而这其中最让人叹惋的,则是这灵兽的命运了,以天道之修看来,众生皆是一般,诛杀灵兽岂不也有违天道大慈悲?
回想到自身,自己来这灵兽园,竟也是为寻灵兽祭刀的,与这二修的行径又怎有分别?不由得暗下决心,刀君的刀气,总该另想办法宣泄,这样一路诛杀下去,那刀君虽不会有煞气缠身之苦,可诛杀生灵,于心中也不免生出戾气来,也非天道之修。
他培育刀君,虽是替他人作嫁妆,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总不能将这刀君培养成冷漠无情的嗜杀之器。
那“刀君”二字之中,这个“君”字既有君临天下之意,也应该有“君子”之意才是,否则便是刀魔了。
正沉吟间,两只祭出的灵兽已冲进紫红二雾之中,紫红二雾竟比那蓝雾还要厉害,灵兽一触到雾气,肉身就消失无踪,不过细细辩来,这二雾的确是淡了少许,二修舍卒保帅之举,总算也是略有收获。
二修就趁着那雾力未曾重新凝聚之时,同时将一块灵符取出来,在身上一拍,就瞧定雾气中被灵兽舍身冲淡的所在,急急窜了过去。
魏无暇瞧着二修这般举动,脸上露出一丝冷酷的笑意来,这二修纵有灵符护身,若想安然从这雾中穿透,也是绝无可能,更可况那两件沾了自己精血的暗宝犹在,这紫红二色总是摆脱不得的。
原承天自然也瞧出这二修的命运着实可虞,若真的由这二修被魏无暇的紫红二雾所杀,岂不是与百宗盟结下不解之仇,因此他是无论如何也要出手了。
于是就向二修传过音去,喝道:“暗宝已沾精血,何不立弃?”
十六暗宝门二修听到此声,皆是齐齐一怔,好在二人皆是玄修之士,一点就透,立时就反应过来。
于是二修急急取出刚才的两件暗宝来,喝道:“魏道友,再接我一招。”就将曜目钉和无影锥再次击来。
这也是二修的精明处,他们若是径直将暗宝丢了,岂不是惹人疑窦?因此不如直接再用暗宝向魏无暇击来,方可不使原承天立于嫌疑之地。
这玄修的灵慧,毕竟不同。
两件暗宝突破紫红二雾,再次向魏无暇袭来,魏无暇见到此景,不由得叹了口气,自己苦心经营半日,终于还是破了局,这诈术终究是比不得堂堂正正的斗法。
那两件暗宝穿雾而过之时,紫红二雾也立时追随过来,也不用二修再行逃遁,就解了自身之危,反倒是魏无暇却要面临两件暗宝的第三次打击。
不过这一次魏无暇却是气定神闲,他将手一招,两道白光就迎向空中暗宝,这白光虽同样是真玄化物,却比刚才那两道气盾强得太多,暗宝与这白光一触,就被激飞了出去,又怎能再令魏无暇受损?
二修掷出暗宝之时,其实早就料到会有如此结局,刚才魏无暇的确是在用诈术。而这诈术一旦识破,魏无暇自然已不足虑。二人若想回身再斗魏无暇,再加上黑须玄修,只怕魏无暇讨不得好去。
可是这场中却有一个实力深不可测,身份扑溯迷离的大修在,三人怎敢停留,不约而同的,就向谷外飞去了。
原承天见到百宗盟修士主动离去,总算解了心里之忧,他刚才暗助三人,已算是做出了对天一宗的叛逆之举,心中极不痛快。世间之事,向来是忠义而难全,以前听说此言,也没当回事,可轮到自己头上,才知道其中的苦楚了。
百宗盟诸修刹那间就出了山谷,很快就不见了人影,魏无暇定定的瞧着诸修消失的方向,忽然低低的呻吟一声,叫道:“好厉害!”身子就向地面坠去。
在郑氏修士的惊呼声中,原承天将手一指,止住了魏无暇的下坠之势,凝目来瞧,发现魏无暇目光黯淡,体内真玄涣散,实是到了强弩之未。
原承天叹了口气,这魏无暇着实要强,以其九级真修境界,非要独抗三名玄修,虽是仗着机谋百变,占了些许便宜,可跨越境界斗法,自身的消耗也必是极大。
他取出一粒真玄丹来,先让魏无暇服了,再念动梵心诀,以定魏无暇的心境。
跨境界斗法,那真玄的消耗倒是次要,这心境之乱才是首要大敌,只因在强大对手的灵压之下,那心境必会失控,就算是走火入魔亦是常情了。
魏无暇服下真玄丹后,只是点了点头,等听到原承天念出梵心诀来,才不由得开口道:“魏某过于逞强,若非原兄,此战必死无疑。”
原承天道:“经一事方长一智,此战在下亦是受益良多。”
魏无暇又点了点头,缓缓降到地面,就胡乱寻了一处,运神动玄,以及快压制心境,恢复真玄。郑之奇忙吩咐众人去谷外监视了,以行护法之责,这些人虽不能阻敌,总可遇敌报警的。
足足花了三日,魏无暇才总算长舒一口气,立起身来,复又神采奕奕。
这三日原承天已探听的明白,原来那十六暗宝门的基业就在这座幻域之外,与郑氏家族靠的不远,近几年势力渐增,就打起这灵兽园的主意来。只因这方圆万里,皆是人烟稠集之处,灵兽早被扫荡一空,若寻灵兽,唯灵兽园罢了。因此灵兽园仗此生息,生意好不兴旺,若能将这灵兽园夺了,就是一笔好大的生意。
其实这宗门争斗在仙修界最常见不过,可因二宗皆有背景,因此这争斗就变得不寻常起来,若是没闹将起来也就罢了,若是一旦闹大,很可能就会激天一宗与百宗盟的大战。
如今天梵大陆魔踪频现,天一大陆只怕也难免此劫,因此在这魔俗大战一触即发之际,若是百宗盟与天一宗再斗将起来,实非亿兆百姓的福音。
原承天原本厕身于两大势力之间,已是难为,再加上魔修的因素,更觉麻烦。在他心中,那百宗盟与天一宗的争斗也罢,魔俗大战也罢,都是恨不得永远不要发生才好。只可惜事与愿望,自己若想息争止纷,又谈何容易。
魏无暇修为虽未尽复,倒也没甚大碍,二人也不多留,立时就想上路了。郑之奇早吩咐弟子择了几只灵兽,由郑不弃置于物藏之中,双上献上,以为壮行之资。
原承天却摇头道:“有劳诸位操心,这灵兽在下就不要了吧。”
郑之奇笑道:“大修,这区区几只灵兽又算得了什么,就好比那凡俗间有贵客临门,总要杀猪宰羊的,这也是寻常不过的待客之道了。”
原承天想对他解释这天道之修的玄机,只怕此人一时也难以明悟,正在心中盘算,忽觉那藏字域中传来刀君的声音,就听她道:“原大修,我好闷啊!”
原承天苦笑不迭,这刀君的杀气终是又养成了。而自己既立誓不诛灵兽,又该用何方法泄此杀气?
第0668章斗战有虚镜
他心中沉吟片刻,暗暗点头道:“看来只能用那件法宝试一试。”
如今刀君是在藏字诀中,虽无法突破出来,可若迟迟不解决此事,刀气发泄不得,刀君必受其害,想到这里,就向郑氏一族揖了揖手,当即遁到空中去。
魏无暇也紧紧跟来,出了山谷后,再行两百里,原承天听到刀君心神已是大乱,正在那里叫苦不迭,就忙止住了遁风,对魏无暇道:“在下有紧急事务处理,还请魏兄护法。”
魏无暇忙道:“自是责无旁贷。”忙再向高空跃上数里地来,将灵识放出,监视四周动静。
原承天叹了一口气,就将琅嬛金塔祭了出来,此宝经朱雀重新炼制之后,便是仙修也难以窥破,自然不用担心魏无暇瞧见他的隐私。
入了金塔之后,回到自己的静室,这才将刀君从藏字诀放了出来。
就见黄裳一闪,刀君从藏字诀中飘出,一股冲天杀气逼人而来,饶是原承天早有准备,也觉得胸口一窒,幸好他身穿毘鹏羽袍,又有玄甲护身,否则这刀气只怕就要破袍甲而入了。
再瞧那刀君,已是柳眉倒竖,面罩寒霜,双睛赤红,原本白净净的一张脸此刻更是苍白如雪。幸好她心中还有一丝灵性,知道原承天是友非敌,那无双的刀气总算能御控得住。
他知刀君此刻心神已是略显迷乱,再不可拖延了。手掌一翻,取出那件斗战虚镜来。
这斗战虚镜中化出的幻像与真人无异,与之相斗,除了绝不会受到伤损之外,其中的感受与斗法一般无二了,甚至在被对手击中时,那种肉身痛楚和心境波动亦可感受。
因此,刀君若与这镜中幻像斗法,或亦可泄其刀气了,原承天唯二不敢肯定的是,刀君泄去刀气,是不是非得杀生不可,另外斗战虚镜中的幻像,与修士的玄承有关,先前的斗法经历越丰富,化出的幻像也越强大,这刀君虽历诸界,唯到了近年方才杀生,其玄承难免不多。
虽是担心不已,此刻也唯有这斗战虚镜可用了,于是原承天撑着刀战虚镜,朝着刀君一晃。
就见虚镜之中,立时幻出一只灵兽来,此兽不过三尺长短,只是一只二级灵兽罢了。如此等级的灵兽,怎堪刀君一击?不过镜中虚像皆是修士过往经历过的,那未曾经历过的对手,又怎能现出?
果然,那灵兽幻像刚刚化出,刀君黄裳一阵大动,一股凌厉刀气平地卷来,立时将这只灵兽斩得粉碎,这幻像也立时消失了。
虽然这只灵兽被杀时,亦是血光迸现,可毕竟不算是真正的杀气,刀君未尝血气,怎敢干休,目中的血丝竟似一点未退。
原承天无奈何,只得再次晃动虚镜,再唤出一只灵兽来。
如此杀唤出了七只灵兽,皆被刀君举手诛杀,虽然她的目中赤红略见退去,可这样下去,怕不要数百只灵兽虚像方可泄去她的刀气?
而凝目瞧去,刀君身上刀气久不能泄,其目光中杀气更炽,竟开始向原承天瞧来。
原承天倒想与她一斗,以自己的玄承法宝,定可承受刀君的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