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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法像大大有名,有个惊天动地的名目,叫做日月赤子像。
其法像头顶金光,为大日金轮,足踏银辉,为暗月弯钩,皆是法像中的上佳法物。
灵偶点头道:“羽修之士,果然与众不同,也唯有玄机道友,方可与我等一战了。”
原承天听到“我等”二字,微微点了点头,心中的一丝疑团,也可稍解了。
原来这灵偶之所以无所不能,乃是因此其身兼具了十大魔神的虚识,从而就有了十大魔神的手段,若想破此灵偶,便等于以一人之力,与十大魔神相较。
这每个魔神的虚识在羽修之士眼中固是不足为道,可因这十大魔神阵法早就启动之故,十大魔神的虚识,已成一体,其实力本已可与羽修之士抗衡,甚至略胜一筹。
更可怕的是,此灵偶也同时掌握了十大魔神的先天之技,其手段之多,简直让人无法想像了。
好在这魔神既是胜券在握,就不免志得意满,言语之中,也就稍露天机。
而原承天听到此处,也绝了对这灵偶下手的念头,那灵偶虽是破此阵法的核心,可惜绝对的破不得的,若是破此阵法,非对另辟蹊径不可。
但玄机道长虽也知这灵偶难破,可若不放手一搏,怎能甘心?
就见这空中赤子嘻嘻一笑,脑后金轮就飞将出去,此金轮在空中疾行之时,有朱雀虚影暗暗浮现在侧,亦有青龙虚像陪侍在旁。
原来这大日金轮亦有四神加持,其威能可以想见了。
饶是灵偶狂妄之极,对这羽修之士的法像也不敢掉以轻心,他向空中一指,那乾坤玦就再次发出光环来,意欲收了这大日金轮,可是那大日金轮却非法器,怎能受此乾坤玦的牵制,仍是不管不顾,向灵偶飞去。
玄机道长拍手笑道:“饶你神通惊人,毕竟玄承不足。”
好在那灵偶并不知脸红,嘿嘿笑了一声,忙调动紫色光环护定身子,另将目光黄光向玄机道长的本体扫去。
这黄光刚才连扫两人一鸟,诸修对此光早已是胆战心惊,此刻玄机道长总算与这黄光对上,究竟是重蹈覆辄,还是旗开得胜,又怎能判断对出来?
就见那大日金轮欺近灵偶之后,当头向灵偶砸了下去,灵偶急忙挥动手臂,将手中一道铜镜晃动,意在护住全身,这镜中有白光闪动不休,将全身上下罩定住了。
可是这白光刚出,那青龙虚像就与朱雀虚像双双抢到,两道虚像就在这白光中一搅,这白光立时黯然。其后便有“哗啦啦”声响传来,这灵偶就碎成了七八十片。
而黄光扫到玄机道长时,其日月赤子像轻催足上银辉,就形成一道光幕,此幕密不透风,怎容这黄光透过?
诸修瞧见此景,皆是大大的舒了一口长气,这玄机道长总算胜了一城。
可是不等诸修拍手相庆,那地面空中的七八十块碎片复又聚到一处,重新聚合为身,这灵偶再将身子晃了晃,就又重新立在人前。
灵偶笑道:“玄机道友法力无边,只可惜在下非道友之力可破。”
玄机道长冷笑道:“区区复原合体之术,就想欺我?”
这具灵偶的复原之术,倒也不算是如何大法,猎风先前得朱雀指点,亦可轻松破之,而对玄机道长来说,更是不在话下了。
玄机道长也不作势,那具日月赤子就将小手掐起法诀,驱动这大日金轮再向灵偶击来。而金轮边的青龙朱雀虚像,亦是随轮而动,隐隐传来龙吟凤鸣之声。
这大日金轮再次攻至,灵偶似乎亦是束手无策,只是原承天冷眼看去,发现那灵偶身周的魔气已变,看来这主控灵偶的虚识亦已移位了。
青龙朱雀的虚影此次亦是抢先攻至,这四像虚像并不能对灵偶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却可抵御灵偶的魔息魔诀,其后大日金轮便可形成致命一击了。
玄机道长此次虽是故技重施,但因日月赤子手中已掐定法诀,因此其实已生变化。就看这灵偶如何应对了。
灵偶冷笑一声,其身姿虽与刚才一模一样,却生出一股强大魔息,其目光虽不像刚才的黄光有诛杀仙修之能,却是威棱四射。而此魔的淡淡魔息,也让原承天忽有似曾相识之感。
修士的记忆无所不包,绝不泯灭,因此原承天立时想了起来,此魔息为伽罗神所有,早在他数十年前,就曾在天灵寨与其遭遇过。
那伽罗神为魔界魁神之后首位魔神,实力强横之极,便是素天问这等羽修大成之士,亦可斗得旗鼓相当,如今数十年过去,其修为必定有极大者益,说不定已可与仙修大士抗衡。
因此原承天感受到伽罗神的虚识出现,也不由得心中凛然,灵偶中的魔神虚识换位,绝非无因,只怕这玄机道长的故技是难以达成效果了。
果然,见到那青龙朱雀的虚影攻到,从灵偶脑后,亦飞出一道黑龙虚影来,这黑龙张于舞爪,似乎比青龙朱雀瞧得更加真切。
那魔修亦是动用祷天之术,求得四神维护,只因那魔修亦是天下天生一脉,只要祷天之术行有效,便是无可奈何,亦要护卫加持。
这伽罗神的修为既高,其法像自然也更加强横,黑龙与青龙朱雀斗了良久,忽听霹雳般的一声响,两道虚像被击得粉碎。而黑龙犹有余力,仍张牙舞爪,向大日金轮迎来。
两道虚像既破,日月赤子像所掐法诀便告无效,只得黯然收了法诀,一脸怏怏不快之状。
黑龙与大日金龙在空中遇上,便是一番激斗,片刻之后,那黑龙呼的一声,亦是化为泡影了,可惜那大日金轮亦是光芒黯淡,自是已失去大半法力威能。
不等玄机道长再出奇法,灵偶向前大大的跨了一步,口中喝道:“翻天覆地,大威黑龙!”
随着这声魔界真言喝将出来,空中另有一只黑龙现身,这黑龙瞧来宛如实体,可与刚才的虚像黑龙却是大相径庭。
原来此黑龙是为魔界魔诀所化,其中玄妙可与无界真言,禅言争辉了。
这黑龙一出,日月赤子就露出惊惧之色来。黑龙猛的伸出巨爪来,就将这赤子握在爪中。而这日月赤子,就是丝毫不知闪避,这其中的相生相克之道,就连原承天也是不知其所以然。
正在诸修怔营之时,玄机道长大喝一声,其身上法袍忽然碎裂成无数道,道体金身,已经裸露在诸修面前。
第0676章破阵需用心
诸修见到此番情景,怎不骇然,若是连玄机道长都无法制服灵偶,破此十大魔神阵又从何谈起?更别说逃出生天了。
只有原承天还倒算镇定,只因他虽知玄机道长法像被损,可肉身仍未受到损伤,仍可与灵偶僵持。要知道法像受损时,修士的灵识本该受到极大创伤,但玄机道长心法奇妙,就将这份损伤移向自己的法袍,也便是说,他牺牲了一件法袍,却保住了法像。
就在诸修不知不觉之中,黑龙爪中泄出一道光华来,这光华急急掠向玄机道长,钻入其体内,此景亦可证实玄机道长的法像无恙了。
饶是如此,玄机道长心神受到震荡,也是势不可免,其修为难敌灵偶众人也已瞧得分明,唯一不知道的是,此人能支撑多久罢了。
既然连羽修之士都不能力挽狂澜,又有何人能助诸修逃出生天?
此时那大殿仍在急坠之中,而殿外光线则是一片黑暗,也不知坠到了何处。此事说来极是诡异,可诸修被大殿中接二连三的残酷斗法牢牢吸引住,哪里有心思去想这大殿会坠向何处?何时才会停止?
而原承天却隐隐觉得,这殿外的情景或与这十大魔神阵息息相关,若无法打倒灵偶,破除此阵,也就只好从另个角度来寻找解决之法。
于是原承天心念动处,就将银偶传到了殿外去,在动用传字真言时,原承天可以感到比平时稍觉费力,也就是说银偶的反应略慢了半息。
看来这十大魔神阵果然非同小可,就连这无界无域的无界真言也受到一丝影响了。
好在无界真言毕竟是天地法则,其法则之力高高在上,或可突破任一法则约束,因此银偶终于还是被传到殿外去。
那殿外是一片黑暗,亦是一片空无,原承天身处其间,心中油然而生恐惧之心,孤寂之心。最让他惊惧的,还是心中亦生出一种此界无极,吾也渺若微尘之念。
要知道这殿外世界,其实就是十大魔神所制造的界域了,修士身在其中,若生渺若微尘之感,则可知这个界限极其广阔,无计突破。
但这心中生出的念头却应该是虚妄的,是十大魔神强加于己身的,只因唯有天地才是无极辽阔广大,任何一名修士的自成界域,都必有界限。
如此说来,这大殿一直下堕以及心中生出的渺若微尘之感,都是阵法对被困者的制造的幻像了。只因人若心中生出此幻像来,必定恐惧不能自己,心境再难平复了。
原承天虽知其中原由,可若想真正的使心境平复,却非易事,十大魔神的十道虚识加在一处,绝对是高过自己了,因此自己若想在此阵中不动于心,也唯有在禅识上强过对方。
只可惜双方的差距,虽不能说的天差地别,亦是原承天短时间内难以造及。
不得已,原承天只得先祭出无界之剑来,试试看能否破除这个界域,自己的禅识修为虽是远不及对手,但无界之剑本身就具备破界之能,或可侥幸成功。
而继之无界之剑后,那青鸟也让其从袖中飞了出去,之所以要用这青鸟御控此剑,也是考虑在这十大魔神阵中,禅识十分要紧,轻易消耗不得。
青鸟冲着原承天鸣啾两声,就动用御剑之术,操纵无界之剑在空中虚虚一划。
无界之剑的破界之妙,不在于寻到界域边缘,方能破之,只要在界域任何一处,此剑都可划开界域,而界域只需被破开一点,该界域便告无效了。
就见无界之剑剑尖闪过一道寒芒,顷刻间,剑尖三寸处就突然冒出一股黑气来,见此黑气,原承天大喜过望,有黑气泄出,便是界域破除之像了,不想这界域倒也易破。
可惜他心中的喜悦不过持续了半息,就见无数道黑气从四周涌来,将这刚刚划开的裂缝堵住,这些黑气虽然丝丝缕缕,微不足道,但众多黑气聚来一处,弥合裂缝仍是迅速之极。
原承天不由将眉头皱起,这十大魔神所形成的界域虽是易破,却也易合,只因这虚识所形成的界域,宛若流水一般,而抽刀断水水更流,又哪里能轻易破得?
如此看来,这无界之剑若想破界而出,倒也容易,两大灵偶因是昊化五金所制,亦可安然破界,唯有原承天的本体,却难以破界了。
只因此域既是虚识所化,原承天的本体在哪里,这虚识就会罩向哪里,无论原承天被传向何处,这虚识总是罩定自己,再以难以摆脱。
那虚识本就是修士的念想罢了,你若想让一个人不来想念自己,便是创世大神也难做到。因此这虚识所形成的界域,自是摆脱不得。
由此看来,若破此阵,想靠破界而出逃之夭夭几不可能了,唯有以真实修为,将那具灵偶打倒,才算是真正破了此阵。
就在原承天思忖之时,殿中斗法又生变化,原来玄机道长的祷天神龙冲天冠亦被迦罗打碎。
刚才玄机道长五光护法之袍,为保法像不失,乃动用了移物换形之法,以法袍承受了魔诀所形成的黑龙一击,被击得粉碎。
如今,这祷天神龙冲天冠亦被迦罗神击破,玄机道长可谓连受重创,虽然其肉身尚无损伤,但两件护体之宝已被打碎,只要迦罗再行出击,玄机道长又该如何应对?
此时原承天若是再不出手,此局势便是笈笈可危,一众玄修之士,必将殒落无疑。
原承天已将雷龙珠取在手中,这雷龙珠经过金锃神光照耀,威能倍增,此刻也该是其大显神通之机。
手中法诀一掐,雷龙珠比那闪电更快一分,就向刘道一击去。
之所以选中刘道一做为对手,原承天心中自有盘算,他给出的理由可谓充分之极,就看最终的结局,是否符合他心中所想了。
这雷龙珠此刻或可算是件暗宝了,因此速度可谓快极,但刘道一深知原承天之能,目光自始自终不离原承天左右,等这雷龙珠击来,刘道一自然及时发现了。
他微微一笑道:“慢来。”
此言一出,那雷龙珠果然是速度大缓,就那么轻飘飘的向刘道一射去,这样的速度别说一名仙修之士,便是凡夫俗子,也可轻易避过了。
诸修见原承天出手,本是寄予众望,可见这雷龙珠的速度如此之慢,皆是失望之极。而在失望之际,更又生出绝望之念来。
原承天倒是不慌不忙,他负起手来,就那么眼睁睁的瞧着雷龙珠悠悠击去,等到雷龙珠等刘道一还有数丈时,原承天的嘴角忽然露出一丝微笑来。
而与此同时,一直站在刘道一身边的猎风忽的再次出手,其速之快,已非言语可以形容。而其手中双手已是不见了,换成另一把短刀——流时刀。
流时刀一出,在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