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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承天笑道:“白斗,此时不出,更待何时。”此战的对手既然是灵兽,自该由白斗出面,自己亲自动的,未免胜之不武了。
白斗虽在沉睡之中,亦能听到原承天的召唤。主人法旨既下,白斗怎敢怠慢,奈何它睡意未消,因此只是懒洋洋的从塔中走了出来,将目光朝自己的三名对手一扫。
这一扫之下,那只灵猴最先露出惊恐的神情来,这倒不是说这灵猴修为最低,而是因此兽最具灵慧,故而也最是惜命了。
那只异睛兽则是冲着白斗大吼一声,可分明是色厉内荏,借这吼声壮胆罢了。
至于那只猱狲,倒也镇定,只是口中发出嘶嘶的声音,一脸如临大敌之状。
猎风也翩然从塔中飞去,笑道:“今日坐看白斗逞威。”
自从她与白斗在天阙门前联手大斗七寒海诸多妖修之后,两侍情谊渐深,白斗在猎风面前,也不再是孤傲之状了。
就见白斗点了点头,伸出爪来,向那灵猴一指,这爪上就闪出一道锐利的光芒,灵猴的动作倒也迅疾,忙向旁边一闪,其刚才立身之处被这爪芒扫到,“轰”的一声,山石现出一道深达丈余的裂缝。一块万斤巨石就此从崖上坠下去,响声不绝。
猎风拍手笑道:“白斗,你的爪芒果然是精进了,这一爪之威,竟似不亚于神兵利刃,若是那玄修之士不曾修得肉身功法,只怕也难挨这一爪之力。”
白斗仍是那副懒洋洋的神情,只因对它来说,这三名对手的等级虽是不弱于它,猱狲更是比它还高一级,可在灵兽界,那出生来历却比等级要强得多。白斗的出身高贵之极,又怎能将这三只灵兽放在眼中。
只见它再次抬起爪子来,远远的瞧向异晴兽,异晴兽怎甘心就此。
被吓退,紫黄双晴一闪一亮,忽的合身向白斗扑了过来。此兽勉强扑来,必有其因。
白斗冷哼一声,爪芒随势祭了出去,不想那异晴兽早有防备,身子在空中一扭,已然避过爪芒,其下扑之势不减。
而与此同时,灵猴怒吼一声,亦向白斗扑来,不过瞧此猴神情,仍是战栗不止,看来是受人御控,不得不来与白斗拼命了。
而在两只灵兽拼死向前的同时,那只猱逊则是口吐一道白气,这白气一出,这猱狲的身形便是不见了,唯有原承天的神识能瞧清罢了。
看来这团白气,竟似有藏身之能。
如此一来,白斗可谓是三面受敌,正是考验白斗的时刻了。
白斗不慌不忙,等那异晴兽与灵猴齐皆扑到面前时,忽的将脑袋猛摇,冲着二兽就是一声大吼,这吼声真个儿音可裂石,便是猎风和原承天也觉得心中一颤。
更令人惊喜的是,白斗此吼之中,蕴藏着一股无形的音波之力,看来是白斗新修出的技能了。
这音波之力虽与灵压同样是无形无色,却比灵压更具伤人之力,那异晴兽首当其冲,一只前爪被这音波震得血肉模糊,身子更像是被重重击到,在空中划了道弧线,坠进深崖之中。
而灵猴虽是藏身在异晴兽的身后,亦被这音波之力扫到,胸口发出“怦”的一声巨响,亦被击落在地了。
而白斗在吼落两只灵兽之后,身周忽的浮现出四朵莲花,这四朵莲花急急聚在一处,挡向空中。
原来是那只猱狲杀至,白斗虽是瞧不破此兽的藏身之术,可对手灵压袭至,护体莲花立生反应,就将这猱狲的攻势挡住。
而莲花所聚之地,必是猱狲本体所在了,白斗将身一扭,就转过头来,张开血盆大口,就向虚空中咬去。
便是玄修之士,也禁不住白斗这一咬之力,那猱狲虽是不坏之身,也不敢以身试法,百忙中就从白气中闪了出来,却是彻底的暴露了形迹。不过却是远离白斗数十丈了。
此灵兽的机变倒也了得。
白斗四足生烟,身子就如闪电,数十丈的距离一步跨过,瞬间就到了猱狲身前。若论步法遁速,恐怕也唯有身穿毘鹏之羽的原承天能与它相提并论。
猱狲哪料到白斗的速度如此之快,它这边响息未定,真玄接续不得,已是无法遁逃,眼看白斗只要张开大口,就可将这只灵兽吞了去。
正在这时,猱狲忽的一声,被人凭空掠去,原承天与猎风再凝神瞧去,只见猱狲已在一个人的手掌之中。
此人一手托着猱狲,一手轻抚猱狲后背,意在安慰,其目中则露出又气又急的神情。
原承天见此人竟是羽修之士,心知必是驭兽宗的上层人物,说不定就是那位薛万彻了,只是此人既不肯吐露身份,他也不问。因为他瞧出此人极不甘心,这场斗兽只怕暂时还完结不得,倒不如装作糊涂,来个将错就错。
这人抬起头来,一双厉目就向原承天扫来,羽修之士的灵压好不怕人,可原承天现今非昔比,又有神识在身,哪怕是位仙修之士,也未必就能在灵识上压制住他。
于是从容抬起头来,淡淡向此人瞧去。
别看这只是轻轻一瞥,却是事关重大,这证明原承天在这位羽修之士的刻意打压之下,其心境仍是古井不波,可见原承天的灵识竟是强过此人了。
这羽修忽的转颜笑道:“道友这只侍兽倒也罕有,实为本座这只猱狲的平生大敌了,只可惜刚才这畜生受道友的灵识所迫,实力未曾发挥,因此这场灵兽斗法颇不精彩,实为平生憾事。”
原承天笑道:“既是如此,何不让二侍再斗一场,也可增添一段佳话。”
羽修点头道:“正合本座之意,只不过这场斗法,道友切不可偏私了。”
原承天莞尔一笑,道:“自然谨遵台命。”
羽修面色一喜,忽的抬起手来,将那猱狲一拍,喝道:“此次不可让我丢脸。”
原承天神目如电,已瞧出他这迅疾一拍,其实已是大弄玄虚了,必是用无上御兽法诀替这猱狲加持。这当面做鬼,也亏他做得出。
不过白斗刚才与这猱狲一战,其实力最多发挥三成罢了,二兽级别虽是相差一个境界,而白斗亦不在灵兽榜上,可二兽的血统却是判若云泥,此战也正好可检验白斗近期的修行所获。
因此他甚至都懒得向白斗指点,就任由白斗临场发挥好了。
猱狲被这羽修一拍之后,其身微泛金光,果然与刚才大不相同,此兽前扑之时,再吐一道白气,仍是将自身藏住了,而这白气比刚才范围更广,连白斗也被圈在其中。
这是不想让原承天暗中相助白斗了。
原承天心中暗笑,这区区白气又怎能挡住自己的神识,看来这羽修之士毕竟玄承有限,竟没看出来自己已获神识。或许这也与自己先获禅识,再修神识有关。那禅识本就可隐藏自身灵识之能,生生的将这神识掩盖住了。
白斗虽瞧不见对手,仍是不慌不忙,毕竟这白气的范围有限,只见它先退数步,其数快捷异常,那白气虽是罩定了自身,也跟不及白斗的速度,不免就显得稀薄了。
可白斗怎会在意这白气是薄是浓,它将脑袋一晃,就对准这团白气,再次发出吼声来,原来是想用音波之力克敌。
这音波的攻击方式却与寻常法器法宝不同,其音可慑兽魂,其波如刀似锤,是最难闪避之斗法,就见随着这震天动地的一声怒吼,那白气竟被这音波之力一冲而散,顿时就露出猱狲的身形来。
猱狲有主人在侧,也不惊慌,双爪在胸前一划,胸前木气森森,显出一道灵气盾,此盾借助这金火绝地的精纯木气,可比寻常的灵气盾强出数倍去。
白斗只瞧了一眼,就知道气盾难破,它刚才本想借音波之势趁机扑上去,此刻也只好停身不动,再觅良机。
这二只灵兽此番斗法,好像那高德大士,招招不肯动用全力,式式点到为止,一旦探到对方虚实,就立时收兵。那猱狲有主人暗中指点也就罢了,白斗却是独自战斗,可见随着白斗修为渐高,其心境也是大大增强了。
忽见那猱狲将身子向前一挤,就生生挤进这灵气盾中,而这灵气盾就像是一道传送门一般,猱狲的身子挤进其中,就再也瞧不见了。
白斗正在惊疑,那猱狲却忽的在白斗的脑后现身,其小小爪牙就向白斗拍来,这是猱狲第一次出手,便是原承天也不知这猱狲的一击会是多大威能。
更何况猱狲借法术之妙,欺身极近,白斗又该如何抵御?
第0689章幽谷虫云荡
见此情形,原承天和猎风都有出手的冲动,只因白斗和这只猱狲相比,亏在身形长大,转动不灵,此刻被猱狲逼到近前,又有何手段御敌?
可若想白斗日后能独当一面,就该放手任它施为,又怎能照顾周全,使其生出依赖之性来?
原承天瞧了猎风一眼,虽无话语,猎风却是心中明白了。
说时迟,那时快,白斗的四朵护体白莲已是急速飞至,挡住猱狲的爪子,可是这猱狲早将这白莲算到,任由这白莲挡住利爪,却张开尖利牙齿,就向白斗的颈部咬来。
这灵兽的护体法身之宝,总不及修士的法身之宝易于御控,因此猱狲就此骗过这四朵白莲,其利齿离白斗的后脑也就只有数寸罢了。
就在这时,白斗狂吼一声,身躯剧震,就从其一根根白毛中射出一道道金光来,这金光汇在一处,其光之强,哪里能让人睁开眼睛,而这金光宛若实质,又生出一股大力来,将背上的猱狲推到数十丈开去。
就算原承天猎风离白斗甚远,也觉得这金光中的力量强大之极,越是靠近白斗身子,这金光中的力量也就愈发强大。
此光应是白斗的护体神光,而细细辩去,此光与界力竟依稀有几分相似之处,虽然这金光的威能远不能与任何界相提并论,可护体神光竟有界力之性,便是原承天也是惊喜莫名,对白斗的出身来历,更是愈发好奇了。
要知道唯有四大神兽,方有构造界力之能,白斗的护体金光虽远不能与界力相比,却也是极了不起的了,因此别说原承天,就连那羽修之士瞧向白斗的目光,也是又敬又畏了。
这也难怪白斗向来孤傲,甚至不肯去说人类的语言。原来这世间的亿兆百姓,其实也是要托赖于白斗祖先的保护。
如果白斗只是修为不高罢了,一旦它日后成就大道,就算是与四神并列,又有何奇?而对白斗日后究竟能取得怎样的成就,原承天自是向往之至。
这护体神光一出,便是至愚之人,也知道二兽的实力差距不可道里计,那羽修之士若是一意孤行,没的自取其辱。
于是羽修忙将手一招,将这猱狲招了回来,一时却说不出话来,只瞧着白斗发怔。
白斗既见对手主动退却,又知道原承天此行任务,怎会穷追不舍,御天打了哈欠,径自回到金塔之中,仍去安睡去了。
过了良久,羽修之士才道:“不想大修竟收得这般天地灵兽,大修之德可想而知,不才驭兽宗长老肖万律,刚才甚是失礼,还请大修莫怪。”这本座“二字”,可就不敢再用了。
原承天淡淡的道:“好说,好说,在下原承天,奉天灵宗之邀,此来是想拜会贵宗薛宗主,只可惜却不得其门而入,道友若肯引见,在下感激不尽。”
肖万律讶然道:“原道友既是天灵宗特使,何不早说?”
原承天嘿嘿一笑道:“这的确是在下的不是了。”二人心知肚明,又何必说破,这也是为人处事的应有之义。
当下由肖万律前方带路,也就过了两座山峰,便来到一处幽谷。这幽谷上空云雾掩绕,单用目力哪里能看得通彻,谷中有灵气千条冲天而来,可见这谷中必是灵兽云集了。
入谷之前,肖万律想必已动用传音之术,与薛万彻详述了刚才白斗猱狲斗法的情形,既知白斗来历不凡,便是驭兽宗有千万条灵兽也着实是拿不出手了,因此原承天与肖万律降到谷中时,竟听不得一声灵兽的吼声。
虽知这是草万彻不敢献丑之故,可亦可知驭兽宗的御兽之能的是天下无双。
这幽谷也不深几许,三人遁了约半个时辰,那幽谷仍是不见底,虽说三人遁速甚慢,可也知这幽谷极深了。
原承天环目四顾,见此谷虽是广阔,可却阴气森森,更有障雾不时飘过,这环境着实有些特殊。
心中想到一事,不由得大生警惕之心。正在这时,耳中就听到嗡嗡之声传来,由远及近,由少及多,原承天心中暗叫道:“果然来了。”
只见头顶脚下,皆有灵虫出现,这灵虫的数目自是不可计数,向上瞧去,那日光都被摭掩住了,光细隙顿时昏暗起来,而往下瞧去,则是黑压压一片,哪里能瞧清谷中的情景。
原承天粗粗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原来这无数灵虫却非一种,而是数以百计,只是这百数百种灵虫混杂在一处,彼此之间却不争斗,足见这虫群背后的御虫者手段之高了。
肖万律叫道:“不好,哪里来的灵虫。”脸上的脸意一闪而过。
原承天心中冷笑,肖力律引自己进入这山谷之中,分明就是想用这灵虫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