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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莞奇道:“师尊,那错便是错了,怎的又和境界有关,您老是越来起偏心了。”
吕祖道:“非是为师偏心,要知道修士染了魔界杀气之后,若不能动以杀伐,则这杀气怎样也是消除不得。而身怀杀气之后,必有猜疑心,畏惧心,自私心。种种情由,皆是身不由已。”
玉莞道:“我与师尊也从魔界经过,怎的却没染上杀气?”
吕祖哈哈笑道:“谁说没染上,我等来到九渊之后,所杀生灵可不比在凡界多了数十倍去?你当时只觉得那些异兽个个该死,如此心念,其实就是杀气作祟了。”
玉莞不由想起,自己为制百禽衣,杀的异禽怕也有千数了,而当时心中只想到不杀异禽,百禽心就难以制成,浑没将异禽的性命放在眼中,这与在凡界时的心境,自是大不相同的。原来这便是杀气为祸。
想到这里,心中略觉释然,又见原承天一直恭身而立,不出声,辩解,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便道:“原道友,原来是我错怪了你。”
原承天道:“玉莞道友就算怪责于我,也是应该的。我受杀气所染,那是我自家的事,不能因此减了我困住道友之罪。在下想来,在这九渊之中,玉莞道友有吕祖扶持,实不知该如何陪罪。也罢,在下就在此立下誓言,此生若是不死,就应你三件事。”
玉莞不由得转怒为喜,道:“当真。”
原承天道:“只要这三件事不伤天地慈悲,又在我能力所及之内,任你何时,只管差遣我便是。”
说到这里,就取出一块劫晶来,当场立了符誓,就将这藏了誓言的灵符交给玉莞。
玉莞被原承天这样郑重的道歉,早就心花怒发了,便是没这符誓,又怎能真的去怪责于他,原想伸手推辞,忽的转念一想,娇声笑道:“也罢,你既这么诚心,我也就不怪你了,原大修日后前程无量,这个符誓,我可得好好想想,该怎样大用才好。”
猎风瞧见眼中,心中只叫了个苦,奈何也唯有这个办法,也能了解这桩因果的,当初将玉莞困住了,本就是原承天受杀气所染,心境动荡之故。此举也是还了在魔界杀动杀伐的因果。
因此猎风想到这里,对玉莞反倒没了怨言,心中忖道:“果然这杀伐二字,是轻易不可轻用了,既有杀伐,必有因果了,又怎能得逃得掉。”
她低头瞧了瞧身上的七色羽衣,心中忽觉毛骨悚然,此衣是自己亲手从玉莞身上取下,此时也该自己亲手还去才是,这岂不是又一桩因果?
当时只道因果循环,最是遥远不过,哪知这世界的因果,有时却是立时灵验的。
心中叹息一声,就将身上的七色羽衣取下,默默的交还给玉莞。
玉莞见了七色羽衣,也点了点头,此衣本是她所有,此时奉还也是应该。她心中本来有许多讥讽的话要说,可心中忽的想来,那因果好不可怕,行事出口,都不可大意了,又怎敢再开口乱说。而心中既有此念,就觉心境为之一宽,那修为似乎也增进了一些。不免又是一喜。
吕祖也不理会这些闲事,对原承天道:“我从混沌哪里得知,这只灵猿的生身之母,乃是一只九级大能异兽,此兽灵慧异常,擅能变化,是九渊极不好惹的,你既杀了灵猿,必与此妖修结仇,此事在九渊行走,可要小心了。”
玉莞道:“混沌是九渊之王,怎的就约束不得这只母猿?”
吕祖叹道:“那魇龙戾凤故意放出对混沌的怨气来,致使九渊王物失和,混沌虽是异兽之王,可因魇龙从中搅事,也只能尽力去约束那些个九级以下的大能异兽了,母猿恰为九级,又怎能管得着。”
玉莞道:“这九级的修为,到底是怎样的境界?”
猎风也是极关心这事,忙道:“正是想问呢。”玉莞目光转来,二人便是相视一笑。
吕祖道:“九级异兽若在凡界,便可飞升昊天,你说她是怎样的修为?”
玉莞与猎风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道:“那岂不是仙修初修的境界?”
吕祖连连摇头道:“仙修之屈最近道行,故而仙修初修就可飞升无碍了,可妖修飞升,却是困难重重,因此这九级大能异兽,其修为只怕不亚于我了。”
只此一言,就惊得猎风魂飞魄散。
第0835章九渊永沉不可取
猎风原以为九级异兽,也就是仙修初修境界,而原承天先前并非没有压制仙修初修的战例,因此初闻有九级异兽出手,倒也不是如何担心。
哪曾想九级异兽,就是相当吕祖的修为。
要知道吕祖到了九渊之后,因被九渊法则所限,其神通也就只能发挥出六七成罢了,当初原承天的神识能抢先发现吕祖就是明证了。
原承天也因此故,才敢与吕祖分庭抗礼,率一众异禽抵御异兽,若是在凡界之中,原承天再也不敢与吕祖抗衡。
但九级异兽在九渊之中,其神通不但可以尽数发挥,甚至因占了地利,说不定还可加成一二,这让原承天如何能敌?
然而自从被迫接受戾凤之邀,到斩杀灵猿,一步步走来,也没让人有多大的选择余地,故而就算引出九级异兽出手,也只好咬牙承受了。
此时异禽因心生恐惧,已有四散之意,只是因原承天的半主身份,不敢立时散去罢了,可是那阵法无论如何也是设不起来了。
如果吕祖这时反戈一击,定可搬回局面,可是原承天和吕祖心中隐隐觉得,戾凤与混沌请二人主持战局,其心虽各不相同,可最终都是要让原承天和吕祖做一对替罪的羔羊罢了。
九渊三王虽起纠纷,却不便翻脸,也就只好委托他人。而若此惹得九渊大帝震怒,那也可以轻易推到原承天与吕祖身上去。
既然洞悉了三王的心思,吕祖又如何肯来惹这杀孽因果?
他将手一挥道:“承天,我等在此主持战局,只需应付就好,倒也不必真心,否则因果循环,哪里有我等的好处。只是我受了混沌之邀,也无法相助于你,若逢大敌,还请郑重。”
原承天揖手道:“吕祖此言甚明,承天记下了。”
他的心念一动,诸禽们也就算是得了法旨,又怎会在此地留连,自是纷纷散去。不过有三名七级异禽,却仍是不动,一直守候在原承天的身边。
原承天微觉惊讶,奈何异禽们不像灵猿那样灵慧,短时间不便口吐人言,就用心念问道:“大能异兽将至,你等何不逃命去?”
一只异禽道:“大修,我等原受了凤王的法旨,替你护法,若是就此弃你而去,颜面何存,此为其一;而大能异兽千年难得一见,此次正是历练的机缘,我等又怎能错过了。”
原承天知道这些个七级异禽,也个个是心高气傲的,又怎能像那些低级灵兽那般,不战则退。他点了点头道:“你等需要记得,这世间最要紧之事,就是自家的性命,若是性命不存,任你心存大道,也是无用,是以若遇力不能支之刻,还请好自为知。”
异禽道:“多谢大修提点。”
吕祖这时也动用法旨,遣散了诸多异兽,异兽们固然想留下来瞧这场热闹,可吕祖法旨中说的分明,一旦原承天与大能异兽恶战起来,必是玉石俱焚。低级异兽在此流连,可不是枉送了性命?因此异兽们也只好一哄而散了。
见诸多兽禽皆去了,吕祖也与原承天一揖而别,双方纵有同门之谊,可因立场不同,誓必无法联手作战了。
原承天也将金塔一收,动用黑羽衣急速遁去。
他来九渊的目的,一来是为收飞升殿碎片,二来亦想瞧瞧有无机缘,待遇九渊神火,培育出五金六脉雪芽来,遭逢九渊兽禽之争,也只是节外生枝罢了,其先前拟定的任务又如何能改。
却不知这次的节外生枝,会生出怎样的因果来。从目前来看,怕是凶多吉少了。
然而世间之事,吉藏凶,凶藏吉,天意微茫难测,又何必萦萦于怀。因此原承天行动不变,从地图中找出最近一块碎片的所在,只盼能在抢在大能异兽现身之前,多收集几片来。
在九渊之中寻物,着实是世间至难之事,琅嬛阁老人当时标出的碎片所在,也只能反应出老人当时的神通所见罢了,九渊之中云团千变,又怎能还留在原处?
不过原承天在九渊呆了一年,对云团的变迁规则倒也能摸出几分规律来,藏有飞升殿碎片的云团虽离了原位,若依年限计算,也应该不会超出万里去。
万里之广,说来甚是大了,好在原承天神识惊人,又有黑羽衣在身,倒也难不倒他。
他先来到碎片标识之处,再以此处为中心绕行一周,再将圈子逐渐扩大了,只需耐心寻去,怎样也是可以寻着的。只不过要多花费些时日罢了。
如此巡了半月,这一日所巡之地,离当初标识的中心处,已有七千里之遥,一直伴在原承天身侧的玉灵忽的道:“大修,前方有灵气冲天。”
原承天虽将神识不停的放出去,不想还是比不上玉灵的感应之力,他忙将神识朝着玉灵所指方向一扫,却哪里有什么灵气,前方有处云团,反倒是浊气极浓的。
他不由惊讶的道:“玉灵,那灵气却在何处?”
玉灵微笑道:“大修今日怎的了?那碎片既然是灵气冲天之物,在这九渊又怎能任其放出灵气来,自然是有极浓的浊气聚拢过来,将其团团围住了,才是正理。”
原承天哈哈大笑道:“玉灵啊,玉灵,不管身在何处,你总是能保心中一片清明,我等凡夫俗子,又怎能及得上你。”
那碎片四周的浊气,自然是九渊大帝所为,以免灵气四溢,对九渊生灵造成妨碍了,这便是九渊法则。
来到九渊一年,终于找到第一片碎片,原承天心中不胜之喜,见前方浊气密布,与众不同,生怕被这浊气所污,又不知会惹下怎样的后果来。于是就将域字真言祭出,缓缓而去。
这团浊气云团好不广阔,怎样也有数万里之广,由此可见,这云团中的碎片也不会小了。
原承天强抑心中兴奋之情,仍是步步为营,小心遁去,好在此处九渊法则之力极强,那黑羽衣的遁速也就加快了几分,万里之遥,也只是一瞬罢了。
忽觉面前灵气扑面,好似来到一个新世界,这灵气再熟悉不过,分明就是自家的气息了。
原承天忙将诸侍唤出,共襄盛举,玄焰第一个跳将出来,叫道:“好痛快,好痛快,这些日子真正闷杀我了。”
猎风出了金塔之后,举目一望,奇道:“怎的这空中却有山林土地。”
原来前面不远处,就有一座小山,占地约有数百丈,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那山上绿树葱葱,奇石耸立,奇花异草,铺成绿毯一般,更有一线清泉,不知从何而来,亦不知流向何处。
在这九渊之中见到这俗世中的常见之景,却觉得好似仙境一般。
玄焰拍手笑道:“猎风,不是我笑你,是你太没见识,此处竟是碎片沉沦之地,自然是五灵皆备了,有山有水又有何奇处?”
猎风心情大好之际,也不与玄焰理会,径直越上小山,深吸一口气,自是心神皆醉。
就听她道:“可惜了。”
玄焰奇道:“这么一处好山水,怎的可惜了?”
猎风道:“便是因为这里风景绝佳,才觉得可惜了,你想来,一旦主人取了碎片,这样的所在便是毁了。”说罢叹息不已。
玄焰笑道:“你怎也多情起来,那主人日日念的是得失二字,你怎的还悟不透?”
猎风笑道:“我怎的不明白,只不过见到此处,难免有家园之思罢了,你这个没家的孩子,莫要来笑话我。”
众侍来到这小山之上,自是其乐融融,哪怕是日日担心的大能异兽此刻也尽数忘却了。
原承天随着众侍,来到山顶,就觉一股强大法力,向身子涌来,这情形他再熟悉不过,这是他自家留在碎片上的法力,今日又来归主了。
他当即盘坐于地,运起紫罗心法来,吸纳着强大法力。足足过了半个时辰,这法力才算吸纳完毕,就觉得体内灵气运转不休,堪堪就要冲玄破境了。
奈何那羽修中乘境界,如何是能这么轻易就突破的,虽有冲玄之兆,也只是一冲而退罢了。
既是吸纳了碎片上的灵气,就该尽早收回碎片,以免节外生枝,原承天早用灵识锁定碎片的所在,伸出手来,向下一招,却发现山中的碎片,竟是纹丝不动。
按理说这碎片见到自己,就该立时迎上来逢迎才是,如今不见逢迎,或是因有山石压覆之故,可自己既然动了法术,怎的还是收不回来?
他随手动用法诀,将这小山切开,那山石泥土怎堪仙家大法,自是如水波般被轻易划来,很快就深达数十丈,露出一块硕大的玉质残片来。
这碎片原承天倒也识得,应该是飞升殿的一块殿顶。当初原承天与魁神斗法,正是立在这殿顶之下,斗法之时,这殿顶首先受到波及,早早就飞了出去,不想却沉沦九渊之中。
这碎片与原承天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