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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三修略略加快了速度,也就盏茶时间,就到了一座山谷。就见这山谷赤石鳞峋,处处生烟冒火,果然是到了麒麟山深处了。
奇的是那空中却飘起了瑞雪,只是雪花在半空之中,就已被地面的热气融化了,三修若非是在空中飞行,几乎是无从觉察。
白龙生奇道:“此处怎能下起雪来?”转目向山谷中一瞧,才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
原来那谷中正有一兽一禽相斗,那灵兽身高三丈,顶生双角,四蹄所经之处,地面上生出一团团火焰来,而其鼻息之中,亦是不时喷出烈焰,那烈焰好不厉害,若是触到身边岩石,那岩石就被化去。
白龙生道:“原来是只火奎牛,此兽身躯沉重,就算能遁得风,也飞不了多高,如今与灵禽厮斗,只怕占不到便宜。”
那火奎牛的对手是一只白色大鸟,双翼展开亦是铺天盖地,并不能火奎牛小了多少,此处的落雪,亦是因此禽而致。原来此禽名叫雪鹫,亦是生性凶猛,且属性至寒,双翼一动,寒气便生,自然就生出雪花来。
那火奎牛本来力量极强,所喷出的烈焰更是厉害,等闲厮杀,自然不会吃亏,只恨身躯沉重,难以遁空。那对手却是灵禽,飞又快,动作又极是灵活,更不巧的是体型也不见得就比火奎牛弱了,更是极寒之属,可算是火奎牛的天敌了。
说来这火奎牛与雪鹫的等级,都不算高,大约都是六级罢了,因此这场厮杀,对三修也没多大影响。
黄龙生道:“这雪鹫倒也会惹事,怎的巴巴的跑到这里来?正所谓强龙难压地头蛇,就算斗败了奎牛,引来其他强力灵兽,又怎能占到便宜?”
白龙生道:“莫非是发现此地有好宝物?却是为夺宝而来?”
黄龙生笑道:“只怕便是如此,不如我等打发了这两只,好好在此地寻找一番。”
原承天本也以为如此了,哪知他无意中将神识在雪鹫腹上一扫,忽的又发现一道灵息,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雪鹫是要产子了。
这样一来,原承天更是疑惑,雪鹫既要产子,何处不可去,为何偏偏选在这里?
他心中有了疑问,就细细的瞧这山谷,再小心翼翼的用神识探雪鹫的腹中雌鸟,很快就有了答案了。
原来那雪鹫的腹中雌鸟虽已成形将生,却不知因了何故,似乎是得了先天弱症,故而灵息甚弱,那黄龙生与白龙生又没在意,自然一时间都没瞧出来。
而雪鹫既然是选在此地产子,说明这山谷之中必有灵异之处,或可治那雌鸟的弱症了。
想到这里,便对黄龙生和白龙生道:“那雪鹫要在此地此子,怕是大有苦衷,不如且助这雪鹫一臂之力,看来这里有何奇处。”
黄龙生与白龙生经此提醒,才往那雪鹫腹上探了又探,齐声道:“竟有此事?”
这时那雪鹫的攻势更急,迫得那火奎牛步步后退,眼看一步步就要退出这山谷了,可这山谷是这火奎牛的阻居清修之地,怎能就此离去,拼了命的喷出烈焰来,要迫那雪鹫收手。
可是这火奎牛的火焰,怎被这雪鹫放在眼中,双翼连扇,就生来极强寒气,将这火焰压制成星星之火,而这寒气之中,亦是大有名堂,那火奎牛反而经受不住,这倒退的趋势又怎能挽回来。
这奎牛又急又怒,不由的吼声连连,这是在向同伴求救了。
按理说三修此来,陈了寻玉之外,亦存了心思,想得见麒麟一面,而这山中的灵兽皆是麒麟的手下,若是助了外人,那麒麟岂不是要心中生怨,哪里还会出面?
但三修皆是慈悲心肠,又怎忍心让那雪鹫肚中的雌鸟夭折,更好奇这雪鹫如何就瞧中了此处。
黄龙生便道:“白龙生,我与你二人守了东西谷口,不要让灵兽来援,原道友将这只火奎牛收了,好让这雪鹫产子。”
那谷外的灵兽援兵定是强大,自然不能让原承天阻敌,而火奎牛只是六级,想来原承天定能收拾得住。
白龙生应了一声,就与黄龙生各去谷口把持,不让灵兽前来增援,原承天亦领黄龙生法旨,将头顶的定天鼎取下,向那火奎牛祭来。
这火奎牛本来就被雪鹫耗去了体力不少,又怎禁得这强力法宝祭来,只见那鼎中赤子笑嘻嘻的探出手来,在那火奎牛的头顶一拍,那火奎牛无奈的低吼一声,庞大的身形被鼎中青光吸住,很快就被收进鼎中了。
雪鹫横目瞧了原承天一眼,甚是感激,她虽是一直占了上风,可想将火奎牛完全赶出山谷,也要大费力气,且那腹中雌鸟声息渐弱,也不知情况如何,又哪里有心情厮杀。更怕惊动了胎气,伤了腹中雌鸟。
这边火奎牛刚被收走,那边雪鹫就向山谷一处岩石扑去,那岩石又怎经得雪鹫一拍,刹时碎裂开来。
雪鹫双爪不停,只管裂石掘地,像是要挖出一个洞府来,只是此番裂石掘地,与刚才扇翅生风不同,最是会动胎气,因此雪鹫每出一爪,都要瞧瞧腹部,神情极是担心。
雪鹫既选在此多产子,这地下定是大有名堂。原承天只恨手中没有窥地兽,否则定能知道地底的情形了。忙将无界之剑祭了出来,助那雪鹫辟就洞府。
仙修之士开辟洞府,那是日常的功课,可比雪鹫轻省的多了,刹那间,已深入地底数十丈了,而原承天神识随之探入,等掘到四十丈时,神识中探到一道奇异的灵息。
那灵息的源头,乃是一只巨石,此石虽被那石浆包裹了,可石中灵息不绝,仍是能透将出来,原承天心中疑惑,动作也小心翼翼起来,御使无界之剑,小心的削去石浆,一层又一层,连削了十余层,忽见一道红光透出,原来那石中竟包裹着一块美玉。
这美玉的灵息好不强大,白龙生与黄龙生虽隔得远,也能探得清楚,黄龙生忍不住道:“果是好玉。”
只是此玉虽好,可深藏在山腹之中,想来不可能被那麒麟踏足过,因此又怎是原承天所需之物?
正在这时,那雪鹫已急急振翅,飞进地府之中,看来是想在那玉石边产子了。
原承天心中更奇,暗道:“这玉石虽好,也并无多少奇异之处,怎的雪鹫非要在此产子不可?”
就见那雪鹫扑进地府之后,伸爪就去推那块巨大的玉石,此玉本被原承天削去石浆,已是松动了,因此推来甚易,却见那玉石翻滚到一边之后,其后又现出一块玉石。
原承天的神识探到此玉石,不由得又惊又喜。
原来,此玉石虽只有三四尺大小,其色深碧如天,瞧来令人心醉,那玉质之纯,已是无以复加。那美玉向来被称之为君子之器,而此玉便是那君子中的至尊了,原承天也算见多识广,可如此美玉,却是首次遇到了。
更令他惊喜的是,这玉石之上,有道火灼般的足迹,瞧其形状,又像是被马蹄踏过一般,难不成这块玉石,便是那麒麟踏过的?黄龙生与白龙生禅识了得,也探出这美玉的根底来,无不大喜。
想来此玉应该是千万年前被麒麟踏过,其后池海桑田,就被掩在山腹深处,而剑日若非雪鹫通灵,又如何能寻得着?
雪鹫见到此玉,也是欢喜的鸣叫一声,向这块玉石一扑,就要产子。
那白龙生急声道:“原道友,速速驱了这雪鹫,若是这玉石被雪鹫血污了,只怕难堪大用。”
原承天怎忍心驱离那雪鹫,那雪鹫为救腹中雌鸟,不惜万里迢迢而来,若是驱离了,便是害了那雌鸟的性命。而在原承天心中,这世间万物皆是平等,又怎能为了自己,去伤那雌鸟的性命。
只是那白龙生也是好意,不便回驳,又担心那白龙生性急,会亲自来驱赶这雪鹫。
于是口中应着,就提着无界之剑向地府扑去,脚步自是懒懒的,怎肯真的去做。
那雪鹫伏在玉石之上,听到白龙生的言语,又瞧着原承天提剑扑来,目中就露出惊恐不安的神情来。
原承天生怕她心境动荡,影响了腹中雌鸟,便急急传音过去,道:“你且放心,我不会赶你。”
六级灵禽,自然已知人语,果然此话传过去之后,雪鹫就安静下来。
便在这时,谷外吼声连连,有数只灵兽赶来了,原承天心中大喜,这些个灵禽来的可是恰到好处了,便叫道:“两位禅师抵住援敌,待我去洞中取玉。”
他口中嚷着,却立在洞府门口不动,那雪鹫会意,怎不感激,这时谷外吼声震天,两名禅师已与赶来的灵兽厮杀起来。
那雪鹫着急产子,外面就算是天塌下来也不去理会,也就片刻之间,就产下一卵来,那卵刚刚滚落,就自动裂开,从其中探出一个雌鸟的脑袋,瞧来极是玉雪可爱。
不想便在这时,一道身影掠进过来,双目直直的瞧着那只雌鸟,此人正是魔晋南。
第1011章鹫血滴玉或可期
原承天见魔晋南不遵法旨擅自出塔,于惊怒之余也颇为狐疑,此女行动纯出本性,能使她忘记法旨之惩,决然出塔一观,必有原因。
他一面动用心神,严旨压制魔晋南心神,以防其暴起伤人,其后则动用无上神识,却探看那只刚刚破壳的雪鹫雏鸟。
这一探之下,亦是大吃一惊。
原来这雏鸟除了本身元魂之外,其体内另有一道元魂,此元魂虽是衰弱不堪,又被雪鹫本身极强寒力,以及玉石上的极强火灵力压制住了,仍能感受到其森然杀气。
只是那雏鸟若没出生也就罢了,一旦出生,这雏鸟的两道元魂皆受天地灵气之养,但那道神秘的元魂却恢复的更快,大有驱逐吞噬雏鸟本身元魂之势。
看来这只六级雪鹫早就察知这道元魂的存在,又因自家无法压制,这才想借助麒麟玉之力,水火交融,合力压制元魂。
雪鹫能有这般见识,也算是不错了,只是这道元魂来历非常,又怎能这水火灵力可以压制的,就在原承天与雪鹫的注视之下,那雏鸟目中渐生寒光,瞧其目光,哪里还像一只初生的雪鹫,分明是一只杀伐无算的大凶之物。
那魔晋南瞧着雏鸟,目光又是迷离,又是期盼,更像是瞧见了久违的亲人故旧一般,因此原承天差不多已能猜出个八九分,雪鹫雏鸟中的第二道元魂,极可能就是魔晋南失去的刀魂。
这刀魂原是天地间杀气所凝,别说区区一只雪鹫雏鸟,就是这只六级雪鹫,又怎能压制得了。
就见那雏鸟忽的哀鸣一声,其后目中凶光毕露,而原承天已探得分明,那道雏鸟原有的元魂,已被第二道元魂所灭了。
这过程瞧来漫长,其实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原承天初遇此事,又怎知如何处理?他心中只明白一件事,那道凶魂既然已得了肉身,必定恢复极速,已经不可遏制了。
那雪鹫本身已是六级灵禽,就算没原承天的神识,可母子心神相通,也瞧出怀中雏鸟的变化来,更因雏鸟原先元魂丧去,对这只凶魂寄身之物再无慈爱之心,便缓缓伸出爪来,竟似要将这雏鸟置于死地。
这也是兽禽与人族之间的不同之处,人族若遇此事,或会被这雏鸟的皮相所惑,觉得就算是换了元魂,那也是自家的孩子,可这世间的灵兽灵禽,都不重皮相,只重魂灵,既然这雏鸟元魂已变,就等于是杀了自家的孩子一般,又怎能客气。
原承天此刻更是为难,那雪鹫杀子,瞧来甚是残忍,可若是任由这凶魂长大,必定祸害天下,这份决绝,实可令天下人汗颜了。
雏鸟虽是体格娇弱,却因体内元魂历尽百事,怎不知雪鹫之意,自知无法抵抗,忽的急振双翅,便向魔晋南飞来,而魔晋南更生殷切之意,再次违逆原承天的旨意,向前走了一步,伸出双手,就要将这雏鸟抱在怀中。
然而那雏鸟刚刚出生不久,就算是生来就是灵禽,也有些微修为,却连行走也是困难,所谓振翅,也只是徒劳。
那雪鹫毫不客气,爪风到处,就将这雏鸟拍成一块,一时间血肉模糊,这雏鸟自是不活了。
那元魂刚得了肉身,就被诛杀,可谓是受到重创了,可是这道元魂毕竟来历奇特,就借着刚得到的一点灵息,挣扎着脱出雏鸟肉身,再向魔晋南掠来。
雪鹫恨这道元魂杀了自家骨肉,哪里能容这元魂重新寄体,爪上寒风起处,将这道元魂困于爪下,那元魂虽是努力挣扎,又怎能挣扎的出。
原承天此刻则是天人交战了。
这道元魂自然就是魔刀的刀魂了,魔晋南若与这刀魂合体,必定是威能大增,且玄承灵识皆可恢复,就算不能回复往日魔刀的十成神通,那六七成总是有的。
而刀君他日总要归还杨家,自己身边再无得力助手,若魔晋南能替代刀君的位置,不失为一桩美事。
可这魔晋南虽只是一具刀体,已是魔性难改,若再与刀魂合体,只怕就更加难以抑制,想到此处,心中已定了主意。
这时魔刀之魂在雪鹫爪下虽是被压迫的极苦,可此刀魂怎会被轻易毁去,这世间生灵只要杀心不息,这刀魂也无法灭掉的。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