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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承天听到“修为尽失”四字,不由的大惊失色,古猿则笑道:“想当初我等要与大修争那创世的名头,至今思来委实可笑,便是这混沌浊气,我等亦是一筹莫展,只好用天火炼化罢了。而那世尊,却化浊气为大地,且以清气永镇,虽然那杀气阴气仍在这世间存在,可比起我等这个法子,终究是强过百倍了。”
原承天不便在古猿面前,称赞世尊大德大慧,只能在心中默默点头罢了。
古猿又道:“虽说我等之才远不及大修,不过这处雪原冰山之境,却算是我等的杰作了,但入此境,那岁月便是永恒不变,外界万万年,此地也只是一息罢了。说来这怕算是天地世间最大的一处不移时域了。”
混沌秘境之中虽然不知日月,且时间法则与外界不同,但时间总是要慢慢流逝的,只因这时光向前,乃是天地奠定之基,不容改变。因此不移时域的存在,乃是逆天之举。
而造出这偌大的不移时域来,更是令人不可思议,这也显示出古猿等一干混沌古修着实是神通惊天,难怪当时有心要与世尊相抗了。
古猿话音刚落,空中传来洪钟之音:“老猿,那世尊就是你骂的最凶,怎的今日却夸赞起他来?你便是要结这个善果,又何必这般委屈了自己?”
古猿也不抬头,便笑道:“老猿我当初要骂世尊,自有他的道理,今日要赞世尊,亦有一个说法,怎是你这个扁毛不修能胡乱评判的?”
原承天循声望去,见天火中立着一人,肋生双翅,生得赤面猪鼻,用手于空中捉到一粒混沌浊珠,就张开大口来嚼。若是不知这混沌浊珠的来历也就罢了,原承天既然知道这黑珠的来历,怎能不惊?
那双翼赤面人将黑珠咬得山响,又道:“你倒说说看,你先前望何要骂世尊,今日为何赞他?”
古猿道:“那世尊是我等的死敌,将我等诛杀干净,若非有贵人相助,怎有我等今日,你说该不该骂他?”
双翼赤面人笑道:“自然该骂,这又何消说得。”
古猿道:“但细细想来,那天下之主,只能有一个,否则天下人你一个主意,我一个主意,又如何建得五界,创出这世界来?若是为那苍生万物计,自该要是赞他的。”
双翼赤面人点头道:“这也说的有理。只是世尊创的这五界,委实缺陷极多,如今更是界力不稳,随时崩塌,这世尊之才也不过如此罢了。”
古猿连连摇头道:“那世间万物,岂有亘古不变的道理,有生便有死,五界既立,必有寿限,所谓与天地同寿,也不过是与天地共存亡罢了。难得的是世尊有见于此,竟能放弃这世尊之位,将其体化身千万,要去这世间轮回,体验诸般世间变化,再建世界,这样的心胸你我谁人可及?”
双翼赤面人低头寻思了良久,终于点了点头道:“可叹我等亦怀惊天神通,却只知在这里安乐逍遥,又怎有济世之怀,这样看来,世尊是比我等强得多了。”
他向原承天打量了许久,又默默的点了点头,其中深意,实难测度。而以这等混沌古修的大能,古猿便不开口,这双翼赤面人定也瞧出原承天来的来历了。
古猿道:“今日我要结这个善果,以私来说,是为我等谋个后路因果,显显我等的本事。以公来说,则是要为那重修五界大业,尽一份绵薄之力,老猿此心,还请老友体会。”
双翼赤面人笑道:“老猿,你我之间又有何话说,想那古獬冰狐,亦无二话,就怕那老雕性如烈火,又与世尊结怨最深,最难说项了。”
古猿笑道:“这也不难,那老雕虽是食古不化,却是最知天机的,老猿自信这份眼力也不能那老雕差了,若是我瞧花了眼,嘿嘿。”目光转向掌中的原承天,却不肯说出下文来。
原承天听其话意,已明白七分,这古猿是知天达地的,自己日后成就,早在这老猿的意料之中,这也是这老猿刻意要结成这个善果的最大理由。
若是自己日后成就平平,这古猿怎会在自己身上耗费这许多工夫,想来那老猿口中说的老雕,比古猿修为更就,亦能看得更准。
其实这般说来,原承天倒是吉凶难测了,若是这老雕瞧出原承天的日后成就有限,说不定就会当场将其诛杀了,对这些混沌古修来说,诛杀个把昊天修士,岂不是如同诛杀蝼蚁一般。
更要命的是,那一个人未来的命运,便是以世尊能,也未必能瞧得准的,天机难测四字,又怎是随便说的?
虽是如此,原承天仍是丝毫不惧,只因他向来明白,命由天定,事在人为,若只肯信命,那一个人不管怎样努力向前,岂不是毫无意义,想来天地绝不会这般糊涂了。
古猿以心神向原承天介绍此间大修名讳,原承天这才知道,这双翼赤面人名叫赤犰,亦是当时与世尊争夺创世名头的古修之一,与古猿,古獬,冰狐,同丧世尊之手,其名皆在千杀劫果之中。只是原承天除了那古猿之外,不曾祭将出来罢了。
至于那只老雕,则是非同小可,原来这老雕名叫混沌古雕,与世尊几乎同时生于混沌之中。只因这老雕性急,从混沌苏醒过来之后,就要急振双翼,分开混沌,却因刚刚苏醒,修为毕竟弱了些,结果就此伤了双翅。其后再遇世尊,便不是世尊的对手了。
这老雕时常对人道,若他苏醒之后,不急于分开混沌,而是静心潜修,修出金翅一对,怎有日后世尊创世之说。不过这只是老雕的一心执念罢了,他人如何能信?
赤犰与古猿并肩而行,向那雪原冰山处其发,片刻之后,就来到这不移时域之中,快要走近一座冰山时,那冰山忽然轰然倒塌,于碎冰乱雪之中立起一具巨大的身躯来。
此物与古猿一般高大,周身雪白,额上生就一角。瞧其相貌,似牛若麟,十分的俊美。
古猿道:“老獬,你这次沉睡,可是又睡了千年了。”
那古獬道:“这就奇了,这不移时域之中,你也能算计时日?”
古猿笑道:“我老猿洞天彻地之能,只比那老雕略逊一筹罢了,人间日月流逝,我怎能不知?却不知你这次沉睡,又诛杀了多少恶人恶兽?”
原承天先前已听古猿用心神告知,这古獬禀性公正,最瞧不得世间奸邪事,因此虽然身在混沌,却常常去管那外界俗事,他此最后在沉睡,却将一道虚识进入昊天凡界,四处去管闲事去了。
若论这般心性,倒与原承天有几分厮像。
古獬道:“惭愧,老獬这次是往那九渊走了一遭,要去访访故友罢了。”他的一对清奇的目光向原承天扫来,便是微微点了点头,笑道:“正因此故,原道友的九渊之行,恰好让老獬瞧了个正着。”
古猿哈哈大笑道:“这么说,又是有缘了。既然连你老獬却挑不出承天的短处来,想来老雕亦无话可说。”话虽如此,那眉头仍是紧皱,不肯有片刻放松。
第1113章争先献技谁肯后
这老獬因周身雪白如玉,与天下之獬大不相同,便以雪獬自谓。此刻雪獬笑道:“我与原道友,今日虽算初会,其实却观之良久,只不过老獬瞧得见你,你却瞧不见我。若论原道友的行事,若只敢称第二,天下绝对挑不出个最一来,委实是令人敬佩的。”
原承天慌忙道:“前辈谬赞,何以克当?”
雪獬却摇了摇头道:“我老獬说话,从无半句虚言,就以这骨猴来说,此灵本性凶悍,又是性高气傲,极少服人。可在那九渊之中,却肯为你而死,原道友的为人亦可从中略知一二了。今日老猿要造化骨猴,我老獬自无二话。”
赤犰笑道:“在下早就说过,老獬这关最是容易过的。”
雪獬笑道:“此事无关我与老猿的交情,一来是这老猿的神术,非猿类不可传继,此为有缘,二来那骨猴之性,亦是深合吾心,此为有道,试问我如何不肯?”
老猿笑道:“但不知老獬会将如何神通,传于骨猴?”
雪獬道:“大观天术如何?”
老猿与赤犰齐齐摇头道:“小气,小气。”
雪獬忙又道:“再加五金皆破之能如何?此为老獬这只独角上的独特威能,他人是修不来的。”
赤犰笑道:“这也就罢了。”
他转向原承天道:“原道友,你莫听到这‘五金皆破’四字,就小瞧了此项威能,寻常的五金之器,想破解也是容易,但若是昊化之宝,甚至是仙庭之宝,又该如何破之?这就是老獬的独门绝技了。”
原承天一揖到地,道:“如此大德,承天着实感激不尽。”
他原想以晚辈自称,可今日这几名混沌古修,其实是将他与世尊等量齐观了,既然占了这世尊分魂化身之名,又如何能轻慢了自己?因而只好弃了这“晚辈”二字。
说来这世尊元魂化身的身份,猛听上去是极其珍贵的,可这世间的世尊分魂,不知有多少万道,那修成大道的,亦是瀚如繁星,比自己境界高者,亦是车载斗量,因此这个身份,着实也算不上什么了。
今日古猿要与自己结成善果,古獬赤犰亦肯热心相助,所看中的,不过是自己历年行事,还算符合天地之道罢了。由此瞧来,这出身固是要紧,自身的为人行事,才更是立身之基。
古獬摆了摆手道:“我等虽身怀惊天神通,最终还不是埋没在这混沌残境,还能有机会出外显露不成?倒是借这个机缘,传承了这我等的绝学,也不至于埋没了。说起来,反倒是要多谢道友才是。”说的谦逊之极,说罢此言,就将双目向那赤犰一挑。
赤犰笑道:“你莫只管瞧我,难道那老猿之事,我反倒会小气了?想来那三头六臂之术,老猿自会教他,骨猴又修得了这大观天术,五金皆破之能,这般算来,唯独少了件趁手的法宝了。”
古獬点头道:“这也说的是,你是灵禽出身,那骨猴却要算是个灵兽,所修心法大不相同,倒是赤犰兄向来多宝,要你一件法宝也是应该。”
赤犰道:“就不知这骨猴心性如何,喜用何种法宝,不如等他功德圆满,再择法宝不迟。”
古猿与古獬齐齐点头道:“这也是至理。”
正说的无比热闹,远处传来一声燕语莺声:“你等这个授技,那个献宝,是要欺我修为低微,囊中羞涩吗?此事我若不拔个头筹,我可不依。”
三大古修相视而笑,都知道是那冰狐到了。
原承天抬头瞧去,只见那不移时域之外数千里处,飘来一朵白云,这白云来的极快,也就是一眨眼间,就来到诸修面前,那云中立着一名女修,身着红裙,相貌甚是妖媚,令人不敢逼视。
此女修一双妙目,从极远处就瞧定了原承天,再也不肯移开,原承天心性何等之坚,任她怎样来瞧,心境不动一丝。却不知三名古修心中早就暗自惊讶了。
要知道这冰狐天生灵媚,一颦一笑,皆是天下至高摄魂之术,那心性略低者,定是意乱神迷,此刻若来斗法,岂不是大败亏输?
古獬慌忙道:“冰狐,你这摄魂之术,在我等几个老古物面前施放也就罢了,这位原道友毕竟是昊天修士,根基又是极浅的,若是入了他的灵识,岂不是惹祸的根苗?”
冰狐“扑嗤”一笑道:“你可莫要小瞧了原道友,那世人皆会慕我,唯独这位原道友,视我不过是红粉骷髅罢了,怎会有事?”
赤犰奇道:“便是以我修为,见到冰狐仙子,也要强敛心神不可,怎的原道友反倒超过了我?”
那冰狐嫣然笑道:“这等几个老古物,只知道用那修为抵御摄魂之术,却不知这世间的摄魂之术再强,却有个天大的克星,你等自是不知,那原道友却是晓得的。”
话虽如此,就见她将面上艳光收敛,虽然瞧起来与刚才并无两相,可既是收了这天生的摄魂之术,诸修再来瞧她,心境便是无波了。原来是摄魂之术,最能唤起修士潜在欲望,的是难防。
赤犰道:“那摄魂之术天大的克星又是何技?我赤犰虽不及老雕与老猿知天达地,也能算得上玄承深厚,怎的却是不知?”
冰狐再次抿嘴笑来,她接连三笑,风情各不相同。第一次笑来,着实是摄魂夺魄;第二次笑来,足令人心花绽放;可这第三次笑来,却似那冰雪中透着一丝暖意,又似夏日中的一杯清茶,虽觉可观可羡,却怎有一念绮思?
那冰狐便道:“要知道摄魂大法最大的天敌,乃是一个‘情’字,唯有世间痴男女,不受此术半点神通。只因他心中念念,唯有那一个人罢了,便是冰狐艳绝天下,又与他何干?”
赤犰大摇其头道:“这可是不通了,难不成那世俗之人,亦是能抵御仙子大法?”
古猿笑道:“世俗之人,未曾修行,七情六欲皆在,便是被仙子有所心动,也是在这个‘欲’字。那苏醒之后,自然亦是痛悔不堪的。说来并不算仙子的十分神通。至于原道友,又当别说,嘿嘿,那原道友心中之人,谁又可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