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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承天与九珑虽见身后的太虚修士并非冲着自己而来,却不敢露了行迹,因此先让金鹏入了金塔,以免那金鹏扇起狂风来引人注目。
自己则与九珑以风遁之术,不紧不慢的在那沙中修士的右侧跟随。
身后的太虚之士来的极快,片刻之时,就与原承天平齐,只是此修却不曾想到,自己身边另有其人,一双利目,只是紧紧的盯着地下。
九珑瞧了瞧这名太虚之士,对原承天传音道:“此修名叫杨七仞,亦算是杨氏名士了,杨氏于太虚境界实力最为雄厚。因杨氏当代弟子以‘寻仞步墨’四字排名,便有杨氏百仞之说。”
原承天听了就是一咋舌,道:“若一族有百名太虚之士,其实力果然是恐怖之极。”
他心中忖道:“杨氏这等实力虽此刻无法苏氏相较,可只需等上百年,定可与苏氏争锋了。如此看来,昊天传言杨氏有心将苏氏取而代之,倒也有些根据,但这传言弄得沸沸扬扬,实对杨氏不利,却不知是何人所为。”
就在原承天与九珑一问一答之际,杨七仞已经赶上黄沙中的那位修士,二修一人在天,一人在地,呈并驾齐驱之势。
杨七仞道:“道友,你究竟是何来历,竟来挑唆我杨氏辅族金氏,意图让金氏自立。我杨氏与一众辅族众志成城,已是你能挑唆的。”
黄衣修士笑道:“你杨氏势大,谁人不忌?金氏若非心动,早就将我拿下,又怎会等到我离开之后,才去通知你来追我。此中情由,道友不妨推敲一二。”
杨七仞怒道:“道友果然好一张利口,我若信了你的半句言语,岂非令得我杨氏与金氏失和。今日定要将你拿下,不将你的来历寻出来,怎肯甘休。”
黄衣修士冷笑道:“仙会之后,诸多仙族老祖约齐飞升仙庭,只怕杨老祖亦要去了吧。除了苏氏有三大天罗坐镇,不用担心之外,其他仙族只落得金仙维持罢了。嘿嘿,那金氏老祖功德圆满,眼瞧着就要入关冲玄大罗。”
原承天听到这里,已然明白,那金氏虽是杨氏辅族,可因其族中老祖将要晋级大罗,而杨氏大罗修士却飞升了仙庭,到时可就是尾大不掉了。
那修士正是瞧准了这个时机,才来到金氏做个说客。那仙族之间,彼此勾心斗角,也是常情。原承天虽是极瞧不惯的,此刻也只能袖手。
杨七仞心中怒极,知道黄衣修士口才便给,最擅惑动人心,自己若是被他三言两语说的心动,反倒糟糕。倒不如动手斗法的好,那才是自家擅长之事。
那身子好似一枝利箭,就向土中直直插了进去,只是杨七仞不曾修过土遁之术,只能用法剑掘土开路。
黄衣修士笑道:“来得好。”趁着杨七仞立足未稳,将手中法剑一拍,那剑上就起了一道金光向杨七仞激射而来。
此修亦是太虚境界,只是略差了杨七仞一个小境界罢了,如今仗着土遁之术,在黄沙中与杨七仞斗法,因环境此消彼涨,两修间的胜负之数可就难论了。
杨七仞要靠法剑在土中穿行,自然无法动用法剑抵御,但此人是太虚中乘之士,怎能缺了少手段。就见其再祭一道两尺长的短剑来,短剑全靠心神御控,在身周划了个半圆,正是杨氏大化神功的妙用。
轻轻易易,就将对手的法宝神光化解于无形。
黄衣修士点头道:“大化神功果然厉害,只是你既来到沙土中与我一斗,我怎能弃你而去。”
此修身子在黄沙中猛一扭动,视这黄沙为无物,就到了杨七仞的身侧,这是要用近身杀伐之术,来与杨七仞斗法。那杨七仞不擅土遁之术,在黄沙中自然转折不变了。
杨七仞却也不惧,手中长剑开道,短剑御敌,对手接连百击,也不曾伤他分毫,这个御剑的手段极是了得了。
只是久攻之下,必显破绽,二修大斗百招之后,杨千仞渐感真玄难继,那黄沙之中,灵气极微,若是全靠本身真玄消耗,谁能经受得起。
没奈何,杨七仞只得微晃一剑,就要窜到外间去。不想此心思早被对手看破,冷冷笑道:“杨道友,怕是逃不得了。”
便在这时,黄沙之中沙沙作响,也只不从哪里聚来一群拳大的红蚁,早将杨七仞团团围住。
杨七仞瞧见这群赤蚁,心中吃惊不小,此赤蚁乃是极漠狂沙域中的王者,名叫极漠赤蚁,最是凶悍不过,若被此蚁拥来,任你大罗金仙之躯,数息间也噬得干净。
不想这黄衣修士却修得这御蚁之术。
黄衣修士笑道:“杨道友,承蒙你瞧得起,非要在这土中与我斗法,在下若容你从容离去,岂不是辜负你一番美意。”
杨七仞淡淡的道:“量此小术,怎能伤我分毫。”从身上遁出一颗青珠来,正是此修的元魂化物。
这青珠生发毫光,那毫光只有三寸长短,可赤蚁触到毫毛,立时就被烧成焦炭了。
就听到嗤嗤之声不绝,那青珠围着杨七仞急旋,使那赤蚁无从近身,数息间已伤了赤蚁无数,但赤蚁实不知有多少,重重叠叠,就以杨仞为中心,划了个半里的圆圈。杨七仞若想寻出一条路来,实不知要花多少时间了。
黄衣修士见蚁阵已成,哈哈大笑道:“杨道友,在下少陪,后会有无期。”竟是扬长而去了。
原承天与九珑以赶路为先,并不曾在旁观战,只是因两名大能在侧,不便全力施展遁术罢了。
原承天见黄衣修士自身后赶来,用禅识探去,才知杨七仞被赤蚁困住,但也敬佩那黄衣修士的手段。看来此修定是常在此域出没了。
三修分头赶路,只是原承天知道黄衣修士,黄衣修士却不知身侧另有其人。但只恨有此人在侧,原承天与九珑也不便动用金鹏,好在二人的遁术也是强大之极,只是要消耗些真玄罢了。
那黄衣修士在黄沙中遁了片刻,就跃出黄沙,也用风遁赶路,三人自是一路无话,但因遁术相差无几,彼此间也只隔了数百里罢了。那黄衣修士毕竟是太虚之修,自然是一直抢在原承天与九珑的前面。
两日之后,就到了这极漠之域的边缘,原承天的禅识之中,便探到两名修士的灵息,正怀疑是否是黄衣修士的同伴,在此接应他了。片刻之后,果然瞧见黄衣修士哈哈大笑道:“两位兄台,必是在此久候多时了。”
那两名修士一为极道,一为太虚,见到黄衣修士,也是哈哈大笑道:“刘兄土遁之术高明,这极漠之域中,那便是刘兄的天下,我二人这才偷懒,不曾去大漠中接应。不知那边的情景如何?”
黄衣修士道:“在下一番说词,说的金氏心动,此时就算不反,也种下一段因果来,等到杨老祖飞升仙庭,金老祖晋级大罗,哈哈,还怕他不反?至于中途遇到杨七仞阻路,又算得什么,被在下以赤蚁困住,任我扬长而去。”
另一修拍手赞道:“刘兄此次甘冒奇险,种下这段因果来,若是一后金氏自立,可不是天大的功劳?到时苏老祖必有重赐。”
黄衣修士道:“杨氏潜力无穷,隐隐有威胁我苏氏之势,此时不来设法,难道要等到杨氏势成才动手不成?此事为我等份内之事,何需赏赐。”
九珑听到此番说话,那面色已是苍白如纸。
第1313章人世余暇莫辜负
原承天见九珑神色若此,心中不忍,低声传音道:“珑儿,便有些人最爱无事生非,妄测上意,以为已功。也是有的。”
九珑不言,只是微微摇头罢了。
原承天担心那些人不知又说出怎样的话来,惹得九珑心烦意乱,忙将九珑玉臂轻挽,脚下凌虚步法一动,就动了一千五百里。
他于这凌虚步法极是喜爱,因此时常勤习不修,且近日体内冲玄有兆,似乎极道境界已近在眼前了。若真是如此,那么凌虚步法就可在晋级后再进一步,到时昊天九方,随处都可去得了。
九珑是禅修心境,纵有心意萦怀,那也是稍纵便逝,再加上原承天刻意运转真玄,将步法施到极致,九珑便笑道:“承天晋级不远了,我的境界离你可越来越远了。”
原承天却摇头道:“我自到昊天界以来,于短时间内连升两大境界,皆拜外力所赐,就怕根基动摇了,对这次冲玄,着实没有多大把握。”
九珑道:“一年之内连冲两个境界,着实有些不妥,好在承天仙禅双修,纵有难关,也可保自身修为不失。若真个儿遇到极大阻碍,到时也必有法子的。”
原承天本就对这次升仙化极抱有种种顾虑,再听九珑这番说话,知道自己果然是遇到一个劫数了。
修士修到仙修境界之后,几乎是步步劫难,自己凭借外力连闯两关,已是大违仙修之道,在这极道之境遇到难关,那也是意料之中。但九珑的话中,隐隐说明,这次难关,或比自己想像中的还要艰难了。
以九珑之能,算出此关的劫数自是不难,但他怎肯让九珑替自己逆天行术,微笑道:“我自饮了令清禅一杯莲花池中水,当初的玄承正在慢慢恢复了,就算遇到此劫,想来也可安然渡过。”
他对九珑怎有丝毫隐瞒,与令清禅及姬老祖之事,早就向九珑告知,而自已原是世尊分魂,九珑则是元神化身一事,二人皆是心知肚明,倒也不必赘述。
九珑微笑道:“承天承天,自该禀承天意,拯危于外世,既立此志,自是步步生劫,时时有难。”忽的想起一事,不由得俏脸生晕。
原承天奇道:“却又想起了什么?”
九珑羞极,扭过头去,道:“不告诉你。”
原来便在此时,当初她沉沦昊天之前,与青龙的一番话就在脑海中浮现出来。
青龙便道:“元极,你怎知哪道元魂为万魂之主?”
元极残魂道:“当初世尊于莲前悼我,他口中不言,心神传念于我,曰:元极,日后我那分魂虽多,唯有那万魂之主,才会念你顾你,他越是道心坚固,越是知你心意,若是他日后不肯去担大任,也就不来念你,你只记得这一句,也就是了。”
青龙道:“如此说来,那世人虽多,也唯有那万魂之主,才是元极的伴侣,我等只需瞧谁念你顾你,也就是了。”
元极残魂道:“正是此理。哪怕他初时不遇我,不理我,不念我,可只要他心中有了苍生,便有了我。”
说来她与原承天的相遇相知,实是一件奇事,或是隔世两相望,或是隔界远别离,彼此相望。真正算起来,也不过数日罢了。着实艳羡那世人男女朝朝暮暮,日久生情。
有时就觉得百般不解,怎的就是相知相恋如此之深?今日被原承天触动天机,将与青龙的一番话回想起来,才知道两人相知,竟是这样一段奇情。
想来与承天的这段情愫,那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九珑心中想道:“承天初遇我时,不过是一介少年,那时他浑浑噩噩,只知有已,不知有天下,故而不理我,不念我。而我瞧他,也只是寻常。其后于伽兰重逢,我瞧他就觉得格生亲切,他瞧着我,也是无比眷顾,原来那时他心中已有了天下,那便有了我。”
只是这样的心事,又怎能说得出口,便是想一想也是羞极。因此原承天见问,也只好不理了。
二人这时已出了极漠之域,前方就是紫原了。
在这紫原之中,则以杨氏为尊,二修既然要赴杨氏总府行事,自然是步步小心。好在原承天与九珑皆是极谨慎的人,又时时彼此提醒了,怎能露出丝毫破绽来,这一日就来到一座城池之外。
那城池高悬空中,乃是建在紫原最高峰云顶峰之上,是名云顶城,乃杨氏创宗老祖所建。
原承天见到此城,倒吸一口冷气。那城池将整座云顶峰占据了,不曾留丝一丝空地,因此城墙与危崖便为一体,端的是险峻异常。
九珑道:“当初为建此城,杨氏创宗老祖炼制十八根擎天铜柱,深植于山腹之中,那十八根擎天铜柱赫然就是一座阵法,故而欲破此城,需要先破此阵,而此阵的核心机要处,又在老祖的内堂之中,故而这座云顶城可算是固若金汤,可与天地同寿了。”
原承天道:“想来这座坚城之中,定是防卫极严,我等又该从何处着手,潜进城中,去灭刀君魂灯?”
九珑笑道:“此刻尚不知城中动静,也不知城中镇守者为何人,自不可贸然行事了。却需等雪蝶到了,再来安排。”
原承天抚掌笑道:“我便知道,此事少不得雪蝶。”
九珑莞尔一笑道:“雪蝶急公好义,我与她可谓是一见如故。而若无雪蝶,此事如何能够成功。”
原承天道:“却不知雪蝶现在何处?”
九珑道:“且让我寻个所在,引她过来便是。”
原承天听到此言,不知道九珑和雪蝶之间又商议了怎样的妙法见面,怀着好奇之心,跟着九珑来到云顶对面的一处山峰上。
此山与云顶相对而出,却隔了数千余里,若是凡夫俗子立在峰上,那云顶城被锁在浓云密雾之中,哪里能瞧得见。便是原承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