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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像白虎玄武这般在仙庭有职事的,其天像最易瞧得分明,但有凶吉,一望便知。而世间仙修之士,只要是入了仙籍,在空中必有天像相应。
猎风道:“这么说来,我也该在空中有天像了,却不知是哪一个。”
银偶却摇头道:“目前我境界不足,测天术尚未大成,就算你有天像垂兆,也瞧不分明。不仅如此,就连那白虎引路真童,以及落伽无那,也瞧不出你的来历来。”
猎风道:“若是连这二人都瞧不出我的来历,那又有何说法?”
银偶道:“天像不明原因极多,或因涉天机,有仙庭大能掩住了你的天像,或是因你境界低微,前程难测,故而天像幽晦难明,种种说法不一,皆有可能。”
猎风摆了摆手,道:“罢了,等我日后慢慢琢磨吧,此刻问也无用。我只信天地注定,事在人为,天地虽是玄机莫测,无所不能,又怎能管得了这许多?”
银偶哈哈笑道:“此言极是了。我等每行一事,每行一步,天地便是威能无极,也只是后发而兆,真正决定我等命运的,的确由自家而定。”
这时前方有天河倒悬空中,而这天河之阔,也着实难以形容,便是猎风此生所见之水加到一处,怕也不及这天河的万分之一。
猎风虽不知中土地理,浮罗天河的名字却也是听说过的,便道:“玄武乃是水神,围攻她的那些大能兽禽自该不会在这天河中设伏,看来需得过了这座天河,方能与玄武碰面了。”
银偶笑道:“猎风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浮罗天河极其广阔,就好似一座大陆一般,你想来,凡界诸座大陆,常有海水围绕,若你从海中来,可能想像得出那海尽头的陆地会有多广多阔?”
猎风惊讶的道:“这么说来,在这浮罗天河之中,亦有极其广阔的陆地了。”
银偶道:“浮罗天河之中,共有三块陆地,每块陆地的法则不尽相同,依我算来,玄武最可能被引到浮罗火陆之中。”
白虎点头道:“我心所想,实与君同。”
这时二侍一虎已靠近浮罗天河,那浮罗天河的法则立时运转起来,猎风只觉身子向那天河急坠而去,急忙念动法诀,定住了遁风,忽的发现天地倒转了,刚才瞧着在天上的浮罗天河,此刻已在脚下。
猎风笑道:“有趣,有趣,这里的法则变化奇妙如斯。”
银偶却肃容道:“既到了浮罗天河,那便是此间大能兽禽的地域了,此间法则虽是共有,可毕竟我等是外来之客,绝占不到一丝便宜的。”
便在这时,那天河中水花翻涌,一条三十丈多长的青鱼猛的跃起,向猎风扑来,分明是将猎风视为一只蝇虫罢了。
猎风初来天河这种奇异之地,心中也是着慌,急忙一步错开,避那青鱼一撞,手中赤刀便斩,那青鱼又怎能躲得过,就被斩个正着。
可是那青鱼头坚如铁,只听到一声“丁当”响声,青鱼吃痛受惊,慌忙翻身入水,再也不肯上来了。
猎风吃这青鱼一扰,也不敢大意了,双手持在手中,一对利目只管向水中瞧,那青鱼虽是隐慝不见了,可水中游鱼实多,且不乏身长体大者,个个瞧着都是面目狰狞。实不知又有哪条鱼会忍不住,再次会窜上来。
就在猎风专注于水面之时,自天河空中探出一爪,借那天河中升腾的云雾之摭掩,闪电般向猎风探来。
这正是前面拒狼,后门遇虎,等猎风惊觉之时,那爪子离猎风只有数十丈罢了。
却见那爪子有小山般大,生得瘦骨璘峋,爪分六趾,不按五行,爪中黑气萦绕,实不知是哪种大能灵禽所有。
银偶在猎风关注于水面时,一直仰首看天,更将神识探出多远,以防不测。
那知这空中巨爪,却瞒过了银偶的灵识,只到那六趾巨爪探出云端时,才被银偶目光瞧见。
而等到银偶瞧见时,以那巨爪下探之速,若想再来抹诀施法,已然是来不及了。
银偶毫不犹豫,将身向上一迎,就听得“轰隆”声响,这巨爪便捏碎了银偶。
猎风大叫一声,执刀向那六趾巨爪劈去,哪知刀到中途,身子被一股潜流卷入其中,觉得全身力气失了大半,就在潜流之中载浮载沉,只好挣扎罢了。
白虎怒吼道:“毘鹏道友只管冲着我来,何必伤及无辜。”
原来空中这只巨爪,就是浮罗三禽王之一的毘鹏所有,此毘鹏曾于凡界探爪,被原承天得了一羽,也算与白虎猎风等修有一面之缘了。
当初白虎未曾归位,以白斗之身,自然与这毘鹏毫无瓜葛,如今已为白虎真君,这毘鹏也是当年与白虎争斗过的,今日怎的不来复仇。
白虎将身子一摇,顿时长大了十倍,但只能与那巨爪相比罢了,想那毘鹏真身,实不知是怎样的巨大无俦了。
白虎毫不畏惧,怒吼声中,卷起罡风一道,与这巨爪争执,另又探起爪来,向这巨爪按去。
按理说毘鹏爪风附近,便是毘鹏的法则之力所控,可白虎乃是四神之一,无论在何种界域,凡颈后神光照处,便一直按自家法则斗法。因此与毘鹏法则相撞于一处,神光立占优势,那法则之变,就对白虎有利起来。
法则既被白虎所控,这巨爪再过强横,也可变得脆弱之极,毘鹏怎敢与白虎手爪相触,急急缩了回去,先避开那罡风虎爪,复又急探而下,却见那巨爪六趾之中,已多了一团光球,正在那里兹兹作响。
白虎与这毘鹏在仙庭厮杀一场,怎不知这毘鹏的神通,瞧这毘鹏此刻修为,约有当初的五成了,也难怪能在这昊天称雄。
知道那光球暗蕴极强灵压,只需稍稍一触,就会爆裂开来,自身有神光护体,自是不惧,可猎风则是难逃此劫了。
于是左爪先向那巨爪之后探去,以迫那毘鹏再次回避闪躲,身子再卷起一股风来,则是至强罡风,将猎风挡住。
那光球一缩一胀,果然就爆裂开来,只是白虎有神光护体,又怎会被这光球所伤,而光球爆裂时,激起的巨大的光波,则被白虎的罡风挡了个正着,怎有半丝损伤。
就见那巨大的光波向三面散去,激起天河水柱何止百丈之高,也不知河中有多少游鱼,死于这光波之中。
可就在这水柱四溅,天河如同被这光波倒卷时,于水柱之中,悄然伸出一只巨螯,向猎风拦腰便是一夹。
那猎风被白虎所救,刚从巨爪法则影响下挣扎出来,又被这巨大的水花摭目,也不知是否瞧见此螯。
第1340章以杀止杀示之德
哪知水中水族众多,见到猎风失控,齐来抢功,一群大鱼涌来,将那只巨螯一撞,猎风这时怎能觉察不出?拔足而起之时,双刀卷起一道热流,先将一众巨鱼与水花拔来,赤刀斩落下来,将那只巨螯斩得红光四溅。
这时瞧得明白,那水里藏着一只巨蟹,生就八只铁爪,一副铜打的巨躯,如今被猎风伤了一螯,一时急怒攻心,就在那里挥动铁爪,大杀四方,河水刹时尽赤。
猎风瞧见这巨蟹的身躯,也是暗暗吃惊,虽然水族除了龙蛟之外,极少有得道者,可这巨蟹身躯庞大,铁骨铜躯,刚才若非其他水族抢功,被其一螯伤到,只怕性命危矣。
与这水族纠缠,又有何益?猎风斩断巨蟹一爪之后,身子已在空中,去寻银偶的下落。
虽然银偶炼就不碎身法,又与主人同修分魂之术,几乎不可能被击毁,可也需寻到再说。
至于毘鹏那里,猎风深知以此刻修为,妄自去惹毘鹏,不过是给白虎涂乱而已,不如就让白虎独个儿应对,这也是猎风知机之处。
果然这场斗场,就看白虎与毘鹏了,既瞧见毘鹏与白虎斗法,除了水中那些不知死活的水族外,真个儿是百兽千禽皆避,但凡稍有灵慧者,怎敢来趟这趟浑水。
这时白虎连探两爪,又用神光挡住了光球爆裂之能,逼得那毘鹏只好缩回爪去,白虎好不容易遇着大敌,怎肯就此住手,四足腾空而起,就循着这只巨爪,来找毘鹏的真身。
就见在那云端之中,现出毘鹏的身形来,果然是庞大无极,两翼伸展开来,那背脊好似一座大陆一般。白虎虽已增长十倍,在这毘鹏面前,也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存在。
白虎喝道:“毘鹏,我今日已然归位,那是禀承了天地的法旨,你怎敢阻我,逆天而行?”
毘鹏道:“我等乃是天地弃子,那天地不曾来照拂我,我又如必去敬他?昔日仙庭不公,我等问罪失利,那是我等实力不济罢了,他日卷土重来,胜负谁知。”
白虎道:“既是如此,今日若不诛你,岂非是贻祸无穷。”
毘鹏哈哈大笑道:“当今乱局,不过是力强者独享天下,力弱者为鱼肉罢了,你若有大能杀我,只管上前。”
白虎目中凶光大现,胸中杀机已生,想来这世间诸多大能兽禽,只怕皆如毘鹏这般想了,而这能顽劣之徒,自然是不思悔改。这样看来,落伽无那以杀止杀之道,未必就是错了。
今日务必要抖擞精神,施展出白虎的无上玄承,杀此毘鹏立威不可。
左前足向空中一探,有一朵青云凌空飘来,那青云之中,便探出虎爪一只,向那毘鹏缓缓抓去。
这法术非同小可,乃是白虎六大绝技之一,名为云中探爪,那云中之爪,乃为白虎至纯杀气所凝,端的是锐不可当,白虎以此式对敌,也就玄武当初能挡此一击罢了。白虎也因此与玄武结下交情。
毘鹏曾与白虎对敌,怎不知这云中探爪的厉害,这绝计的厉害之处,除了那云中虎爪触物便碎之外,就是那虎爪不出白虎本体,若想借这云中探爪之机,来谋白虎的本体,则是痴心妄想了。
那毘鹏虽在昊天苦修万万年,不知多少次考虑过如何对付此招,可临到白虎再次用出此式来,仍是无法可解。
没奈何,就将双翼展开,先避了白虎的锋锐再说,那毘鹏稍稍一动,就是万里,若是真个儿飞走了,白虎哪里能追得上。
就在毘鹏双翼复振之际,云中那虎爪早就到了,擦着那毘鹏的翼尖就是一击,就见那空中落羽纷纷,毘鹏这只羽翼可就塌了小半。
不过就算双翼未曾完全展开,也飞去了万里,毘鹏忍痛回身来瞧,却是魂飞天外,原来那白虎始终立在自己的后背上,哪里被自己甩脱了。
就见白虎颈部神光,照定了毘鹏的背脊,那身子就与毘鹏浑然一体,别说毘鹏一去万里,就算是逃到仙庭九渊,也别想甩脱白虎了。
这道神光,亦是白虎六大绝学之一,名为绝杀星光,是可与朱雀的太一神火,青龙的不死神通相提并论的。
原来这世间生灵,除了那真正修成太上无情,断却七情者,但凡心中有一点杀心,则必被白虎所控,当初世尊封白虎为四神者说的明白:“白虎者,服膺大德,专杀四方,止杀扬善,威震天下。”
那白虎正因有服膺大德之性情,故而才成为世尊第一侍从,后世之人体内皆有一丝太一神光,朱雀遂为天下共主,而世人但有一丝杀心来,白虎便是其神。
这也是以毘鹏之强,苦思千万年也难破白虎绝计的因由了。白虎这道绝杀星光,那是天地最大的法则,除了世间大德,谁能制之?
毘鹏见白虎这般神通,又惧又妒,叫道:“世尊偏心,你白虎不过是最早随了世尊,才有这无上神通,那是你投机得早,福缘深厚罢了。偏我等苦修万万年,也仍要受你等的管束。”
白虎喝道:“你这冥顽不灵之徒,怎知天机?我白虎服膺大德,控天下杀气,那是我白虎天生之技,与世尊何干?世尊正因我有能大能,才封我神位。我白虎首遇世尊,正应了天地好生之德。你等虽有大能,却不知天机变化,不畏天地之德,唯添乱罢了。今日不将你诛杀了,怎能警戒天下凶徒。”
云中虎爪再次探下,向那毘鹏背上一拍,饶是毘鹏如大陆一样的身躯,也被这一爪拍得筋骨动摇,那白虎连拍三下,就震断了毘鹏七条根骨。
毘鹏吃痛不过,忙叫道:“白虎真君,莫要拍了,你拍碎我七根根骨,便损了我七万年修行,我如何再与你争。你又何必真个儿杀了我,惹怒天下鹏类。”
白虎寻思道:“我白虎诛杀奸邪,只为立德,若是一味滥杀,岂不等同于毘鹏一般?”
忽的想到,那落伽无那的法子有何不妥之处了,原来那世间奸邪,固然要动用雷霆手段,可若是不分青红皂白,只知诛杀,则是过犹不及。
以杀止杀,的确是效果奇佳,却不知种下恶因,就生恶果,日后怨怨相报,贻祸无穷。可见奸邪不可不诛,却需小心谨慎,善加区分。
天道幽微,逾一分则过,退一分则弱,中间尺度,实可拿捏得明白。
就想那原承天行事,瞧来虽少了分杀伐决断,那也是在自身不具大德的情况下,谨慎从事罢了,与其过强,不如示弱,也免得妄杀了无辜。
得若是遇着真正的恶人,罪行已彰的情况下,原承天又何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