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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松了一口气,正要提议去庆祝,却听他说:〃你有恋童癖?〃
我想如果我说有,搞不好他马上就会把我从三楼窗户扔出去,没有一位父亲能容忍这样的变态在自己儿子身边。
〃没有没有! 我祇是……祇是……〃 任凭我想破脑袋,依然掰不出个所以然来,平时那么厉害的脑袋在被他锐利的注视下宣告罢工了,我祇好很无奈的说出原因。 〃……就是这样了。请相信我,我绝对不是变态!〃
沉默---
然后他笑翻了。
我看了这男人五天的时间,从来没有看他笑过一次,现在他笑成这副样子,我反倒很想杀了他。
〃哈哈…… 照你这么说,比较喜欢小孩子的都是恋童癖,那比较喜欢母亲的就是恋母癖,照此类推那这个世界岂不是没有正常人? 哈哈…… 小孩子果然还是小孩子。〃
我气得很不理智的掐上他的脖子,可恶,在我面临人生第一个悲剧的时候,竟然干取笑我!
结果他笑得站不稳,被我扑倒在地上,为了保护脖子和我的手奋斗,我们扭成一团,连我自己都觉得很好笑,在掐着他脖子时,我笑得手软,祇好跪靠在他身上。
真是莫名奇妙!
门铃声响起。
我马上从他怀里爬起来,奇怪,小小不是有钥匙吗?怎么还会按门铃?
〃快点起来!〃 我命令他说,他还抱着我的腰不放,他的手很大,两手几乎可以环握我的腰。我给了自己脑袋一下,真见鬼,最近怎么净是想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整理了一下衣服,我打开门一看,这次是个年纪相仿的眼镜大侠。老天,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幽默了。我忍下笑声,很正经的问:〃请问你有事吗?〃
少年疑惑的看着我和我身后的赵清言,细声问:〃请问谁是东无可?〃
〃我是。〃 奇怪,我该认识这个人吗?
〃我是庆华大学学生会的书记,因为学校里找不到有关你的任何笔录,祇是在计算机里有存盘,你又是这个学期的新生,所以我想问问有申请过我们学校吗? 计算机也有出错的时候。〃
我倒没想到偷偷加了自己进去还有这么多的麻烦,我转眼一想已经有办法了。
〃我刚从英国回来的,是圣彼得?卫槐斯的毕业生,我直接从母校联系庆华的,可能是中间出了什么问题吧。这样好了,我让母校再给你们发去申请通知,我明天再到学校对正一次。〃
〃这样的话,没问题,但我们需要家长签名。〃
有这么多的麻烦吗?我不自觉的把手插进头发里向后拨,才感觉到赵清言一直站在我身后,满脸关切的样子比我还紧张。我灵机一动,说:〃叔叔可以吗?我父母都不在,这是我叔叔。〃 我拉出赵清言,以他的样子勉强能冒充我叔叔,做老爸年龄还需要再加半轮。
赵清言楞住了,我马上用脚轻踢他,他马上点头。
那位少年想了想,慢条斯理的说:〃可以。祇要是监护人就可以。对了,我叫齐风奕,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是!〃 我俐落的和他挥手道别,马上关门。
天啊,难道以后真的要上学?我讨厌上学,讨厌周围的学生,更讨厌被老头老太婆教训是没有涵养的人。
我正在自怨自哀的时候,我发现身边还有人关注我。
呃,赵清言,我忘了他也住在这里。
〃你没事吧?〃
〃有事,有事毙了!〃 我有点不高兴自己在神游天外时被活逮。
〃我看你根本不想上课吧?〃
我的表情有那么明显吗?
〃我以前也是认为上大学没有用……〃
我马上伸出手堵住他的嘴。
〃第一,你是你,我是我,经历不一样,不可以一概论同。第二,学校里绝对教不出任何东西,因为我比他们教授懂得还多。第三,我没有时间上大学。〃
我很自大,也很自信,这一点我很像母亲。她的自信是来自美貌,我的自大是来自学问,还好我不是完全像她。
赵清言皱了皱眉,祇是轻轻拉下我的手,没有在尝试说什么。我想,我是不是伤了他?
那天晚上,连小小都感觉到气氛不对劲,吃过晚饭后早早就溜回房间睡觉了。
赵清言和我睡在一个房间里,一张床上。他刚搬进来时我说我去睡沙发的,结果他不好意思霸占主人的床,再三商议后,我们楚河汉界分开了两边睡。
他背对着我,我想他是在生闷气吧。我知道,我有时说话很伤人。
〃喂,〃 我用手指捅捅他的背后,很结实的肌肉嘛,〃喂,你睡着了吗?〃
我到现在还不太愿意叫他清言,太过亲昵了,让我浑身起鸡皮。但是他叫我无可,我却觉得很正常。不太公平,对吧。
他还是沉默,我知道他没有谁。
〃……清言?〃 我低声下气的婉转一点,这总行了吧?有事求人头要低,这点我懂。 〃明天可不可以和我一起去?〃
他轻轻叹息了一声,转过身来,很无奈的对我说:〃我不可能不去的。〃
啊?什么叫做不可能不去?听起来好象我拿刀架他脖子一样,我又没有逼他造假…… 好吧,我承认,他的确是叔叔,祇不过是和我没有血缘的'叔叔'罢了。哈!反正他们大学里又没有规定叔叔一定要有血缘关系的。
我显然又陶醉在自己的天马行空里,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眼光一直在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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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华大学的人比较好骗,我拿的圣彼得的结业证书绝对不是假的,校方也和我的母校联系过了,我也和母校的人拉过关系,理所当然的是庆华这边的出了问题才会没有处理好我的笔录。赵清言很配合的准时在下午六点出现,帮我签名,同意我入读庆华大学。
事情完毕后,我拉着他和小小一起去附近的一家餐馆里庆祝我从此再次进虎口。
赵清言一直责怪我教坏小孩子,小小在一旁快乐的吃着,看着我们拌嘴,他根本不在意我说什么。小小很聪明呢,知道我是在开玩笑。
我笑得很开心,第一次,从我出生到现在,我真正的笑了。因为看见别人家的父子有多幸福,我很荣幸能认识他们,并坐在他们身边分享那份幸福。谁说唯有有钱才是幸福,如果幸福需要用金钱来衡量,那你的人生绝对比我可悲。
我们一夜疯狂到十二点才晃回家,我喝了一点点酒,因为有赵清言看着,我没有办法偷喝下一瓶,因为很高兴,脸上是红红的,脑袋顶上也开始冒星星了。难怪人家说酒不醉人人自醉。
小小一路上拉着我和赵清言的手,也是笑嘻嘻的。
〃大哥哥,你好漂亮,比妈妈还漂亮耶。〃
如果是平时,说这句话的人已经被我扔下伦敦桥了,今晚因为高兴,再者说这句话的人是小小,所以我当做是承俸的美言吧。
〃那当然,我是天下独一无二的。〃
夸奖自己时绝对要够无耻,脸皮够厚心不跳。
赵清言很不合时的笑起来,我生气的拉住他的衣服说:〃说,我是不是天下独一无二的!〃
他拉下我的手说:〃无可,你喝醉了。〃
〃胡说,才那么一点点水酒,我才没有醉呢。〃 我用手指比出那么一点点。
〃祇有喝醉了的人才会说自己没有醉。〃
嗯……的确很难辩倒这一条。我很气愤的直视他的眼睛,这人怎么老喜欢和我唱反调?
我已经离他很近了,近得能感觉到他努力隐藏的鼻息。他的眉毛比我的宽,但不像我的一样从中间飞扬起来,也没有我的浓密,他的鼻子挺直有点像刀削出来的,嘴唇有点刻薄,很薄就是了,下巴比我的尖,细碎的胡子经过一天的时间冒出了青青的头。他和我一点都不一样,但我从来没有这么仔细的看过一个人,我认为,他长得很帅气。
〃清言……〃 我张开干涩的口,祇说了这么一句就……壮烈牺牲了。
第二天听小小描述,我是很难看的醉倒在他爸爸怀里,还死揪着人家的衣服不放。赵清言祇好抱着我回家,小小说还好离家不远,我又很轻,不然爸爸就要把我扔路边了。
死小孩,竟然爬到我头上来了。
〃后来呢?〃 我不死心的追问,反正今天小小不用上学,我可以乘机好好教育他尊老爱幼。
〃后来爸爸把你扔上床,就叫我去睡觉了。〃
我的脸马上垮下来,因为昨晚我绝对不可能还有力气换睡衣的,这么说……我是浑身都被看光了? 太惨了!喝那么一咪咪酒就醉成那样,万一被非礼了怎么办?!
在圣彼得读书时,因为是男校,男生之间难免有些欲求不满的变态,我有一段时间也被盯上了,还好仗着自己学过一点空手道来自保,不过有时还会有色鬼想灌醉我,我的酒量就是从那练出来的,怎么昨晚就阵亡了呢?
我百思不解,想到最后我放弃了。
〃小小,不如今天去看看爸爸在哪里做工好不好?〃
赵清言说他找到工作了,我无意中偷瞄过地址,就在附近。
小小怀疑的看着我问:〃可以吗?但爸爸说小小不可以去,那里很危险。〃
呃,是吗?
〃那就更要去了。〃 我给小小打气说:〃就是因为危险,所以才要去给爸爸打气嘛。〃
小鬼精得很,居然说:〃爸爸说听话的才是好孩子,小小要做好孩子,不让爸爸担心。〃
真是…… #%!*
我干嘛那么多事? 当我骗小小说如果不去看爸爸,那我去买点东西好了,小鬼还问我买什么, 我就说是学校用品。没话说了吧,小鬼就是好骗。
自从认识了赵氏父子后,我好象变得特别鸡婆,以前别人死在路边我连看都不看一眼,现在竟然会为别人奔波。我想我一定是病了,得了一种水土不服的怪病。
我找到了赵清言工作的地方,那是一家清洁公司,里面的小姐告诉我,阿言和李伯去了恒威,她还很好心的给了我地址。
恒威是一栋十层高的楼,里面有十来家小型企业,我绕着楼外转了一全,看见五楼外的吊梯上的两人,穿著清洁服,背后印了很俗气的'快洁服务'四个字,高瘦的是赵清言,胖矮的老头就是李伯吧。
我没有打扰他们,祇是静静找了一个角落坐下,看着吊梯上的两人。李伯不时和他讲些什么,交换用具,还指示他如何刷洗玻璃窗,他很认真的学着,丝毫没有感到尴尬。
如果我哪天也要这样工作的话,我想,我宁可从十楼跳下来。我的绅士教育说,士可杀不可辱,如果已经败落了,宁可自杀也要保持绅士的风度。但我的老师没有说,如果你家里有个可爱的孩子等着你回家带点吃的,你宁愿抱着绅士风度死去,让自己的孩子进入孤儿院? 给自己一个了断好过给别人一个未来?
我不懂,所以我很羡慕他。
赵清言是个为了孩子而奋斗的父亲。小小很幸福,因为他得到了爱。
我也曾经希望过这样的爱……
我摸摸脸颊,居然哭了。神经,我咒骂自己,都几岁了还在做梦,你还是不是男人!
〃男孩,你在哭什么?〃
一个男人停住脚步看着我,同情又有些玩味的神情,我心里警钟大响。这种表情我看得多了,难道他以为我是流浪中的问题儿童?
〃不要你管。〃 我拒绝他递来的纸巾。
〃我想你一定有困难吧,不如说说,也许我可以帮助你?〃
假好心!我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漠视的要离开这个被他污染了的地方。
〃别走,你需要帮助。〃
我冷眼看着他急切的捉住了我的手臂的手,冷声告诉他:〃如果你再不放手,后果自负。〃
我讨厌和人接触,特别讨厌那种一见面就对我动手动脚的人,而很多人都不会识趣,以为我长得瘦弱就好欺负。
〃不要这样,我是真心要帮你的。〃 他借机又靠近了几步。
这里是繁忙大街的背后,又是商业区,在周末根本没有几个人会经过,他很大胆的估计不会有人阻拦他。
我在心里暗暗数了三声,回手肘向后顶,左手反手把他从肩膀上一个过肩摔甩出人行道。疼死你,活该!
下面这么大动静,吊梯上的两人马上降下来,那人看见有人来了,马上站起来逃跑,根本顾不得肩膀被我扭伤了。
粗壮的李伯跳下吊梯,追了那人一阵,没有他跑得快,祇好在后面痛骂他。
赵清言一声不吭跳下来就拉着我的手看。
〃有没有受伤?他有没有怎么你?〃 他的神情比我还紧张。
我好笑的说:〃他还能怎么我?你应该问他被怎么了。〃
赵清言还没来得及说教,李伯已经折回来了。
〃他奶奶的,我告诉你,这个地方净是出这些兔崽子,你一个人要小心,现在这年头,男女都不平安啊。〃
〃他没事,谢谢。〃
李伯有些诧异的看着我们,我好心的解释说:〃我们住在一起……〃
赵清言马上接口纠正说:〃我是他叔叔,他父母不在家,我帮忙看着。〃
李伯才笑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