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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金光耀眼的三叉戟。
“不是吧。我……我穿越了么。”我心头暗自骇道。
在我搞不清楚当前情形、暗自惊慌失措的时候。一个幽灵般的身影忽然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心头不由得一凛。浑身打了一个战栗。刚好这个时候有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眼前的一切就此被擦亮。我也得以看清前方的一切:只见一位杀气腾腾的将军身穿大红的鲜花盔甲。手握大刀。正骑着高头大马。冷酷无比地用犀利凶残的眼神紧盯着我……
完全就是一副恨不得下一刻就把我碎尸万段的催命厉鬼状。
更叫我魂飞魄散的是。这位看上去怨气十足、散发着剽悍杀气的大将军。面容清瘦。英气逼人。而且居然长着一双锐利的吊眼和一个挺拔高耸的鼻子。在风雨交加的这个时候。恍恍惚惚的我错愕不已地察觉……
察觉就像照镜子一般。他的面容竟和我的相貌如出一辙。
“啊……”
我么蠼幸簧2畹隳蚩阕恿恕?梢惨幌伦泳突毓駚恚赫獠痪褪窃诹耪奶旌蠊诨稀6啻喂眵劝愠鱿值挠牧榇蠼础
第二百四十三章 一丝不挂
看到立马横刀出现在我面前的这个诡异怨毒的幽灵将军。我一时间也是慌作一团。生怕下一刻他就提刀快马杀來。
更叫人抓狂的是。此时此刻。我却不合时宜地一手拿着布满咒语的酒葫芦。一手拿着金光耀眼的三叉戟。动作显得既滑稽又呆滞。都不知道自个要先扔个酒葫芦过去。还是先掷出那把重得突兀的三叉戟才好。
就在这个时候。狂风暴雨之中。“咴”一声凄厉的马蹄声打破了僵持对峙的局面。我有些错愕地扭头朝这古怪的声音望去。惊觉在雨幕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高大壮硕的身影。
我情不自禁地定睛望去。当看清后。浑身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战。
只见幽幽地在电闪雷鸣中一现一隐的。是一个极为诡异怪诞的马人组合:一匹凶恶而恐怖的虎纹马。居然洠в新硗贰H床恢牢裁茨芊⒊龉眵劝愕奶浣校欢镌谡馄ス致碇稀⑸泶┥磷藕陉咨募嵊部椎摹H词且桓龀ぷ怕硗返墓秩恕Uσ豢瘁莘鹉俏尥仿淼哪源蝗擞采诚潞蟀驳狡锫砣说募绨蛏纤频摹
我登时双脚一软。差点就跪了……
就在这个时候。马头人单手把缰绳一扯。无头虎纹马立刻嘶鸣着高悬双蹄的支起前身。旋即朝我冲來。
我惊骇地奋力一躲。堪堪避过这一迅如闪电的撞击。可不料脚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一绊。踉跄着就一头“哗啦”地栽倒在大雨形成的污水坑中……
“呸呸呸……”
我狼狈地吐着鼻腔里、嘴巴里呛进的脏水。好不容易弄干净了。一道震耳欲聋的闪电擦亮了整个天际。旋即一记炸响让脚下的大地都震动起來。
可这个时候。凭借着短暂的光亮。我不经意地看清楚了水洼中自己的倒影。蓦地如同遭受猛烈电击般颤栗了一下。头皮顿时发僵。喉咙里也短促而痉挛地发出一声闷吼……
啊…
这是……
这是一张什么脸。
难道是我的脸么。
怎么是一副丑陋狰狞、尖嘴竖耳的……
的狗脸模样…
我骇得情不自禁地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脸颊。可我又惊愕地察觉到。我的双手居然也变了模样:捧在眼前的。竟然是一双长毛茸茸、利爪森森的怪手。
“不是吧。”我惊得大吼道。
可这一句本來再寻常不过的普通话语。从我的喉管、舌头、嘴巴输出后。竟变成野兽般的嘶吼。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耳朵和自己的身体。浑浑噩噩中。好似遭到霹雳的当头一击般魂不守舍。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可骤然间。我忽然感到背部受到硬物迅猛的撞击。旋即传來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整个人又重重地倒回那个肮脏浑浊的水洼中。
暴雨依旧倾盆而下。“啪嗒”、“啪嗒”地拍击着我的身体。似乎恨不得马上把我撕开、揉扁、碾碎。全身湿漉的我剧痛难忍。挣扎着想站立起來。可这个时候脸朝下地浸在水水中。目不能视物鼻不能呼吸。背部却又被一个硬物死死地按住动弹不得。整个人只能无奈而又悲催地呈一个“大”字紧贴着潮湿污浊的地面。
“我靠。肯定是被那匹无头虎纹马的大马蹄压住了……”
我想到这。心里边更是惊骇。只好忍着剧痛。使劲硬拗起身子。硬拗起身子。硬拗起身子……
就在我重复做着这个动作、不知道这么机械地做了多少次的时候。我忽然讶异地发现。我浸泡在浑浊水洼中的脸前。忽然有金光放射。即便我双目紧闭。还是透过我的眼皮。刺激到我的瞳孔。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金光越來越强烈。越來越耀眼。不仅刺穿我的瞳仁。甚至穿透了我的头颅。我的大脑。我浑身的每一个细胞……
在这金光照耀下。暴雨中我日渐冰冷的躯体逐渐温暖起來。背部那强横霸道的蛮力也越來越微弱。我心里思考道。此时不搏。更待何时。
我以手撑地。使出浑身所有的力气把身子一拱……
“哈。”我高声嘶吼出一声。终于从混沌模糊的脏水洼里把上半身抬了起來。
……
但眼前的一切。又像放电影一般迅速变换了。
天那。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又在哪里。
怎么周围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摸不着。
吓了一大跳的我正想扭头观察下周围的环境。忽然发现了一件几乎难以置信的事件……
我自己的头颅居然无法动弹。
不是我脖子失去动作能力而扭不了头颅。而是我的脑袋紧紧地挤在什么东西里边。卡得几乎可以说是严丝合缝。因此才动弹不得。
我急得立刻就想移动自己的两条胳膊。把脑袋从这拥挤不堪、贴合得死死的地方抽出來。但接下來我察觉的状况。却又只能让自己彻彻底底地陷入一片绝望之中。
我的胳膊。哦不单单只是胳膊。我的躯干。我的双腿。都好像被打了石膏一般。陷入了冰冷坚硬的砂土洞穴之中。
而且我还骤然感觉到自己的全身。此刻居然是滑溜溜、光秃秃的。似乎正赤条条的一丝不挂…似乎包括外套裤子。内衣内裤。一律统统不见了。
天哪。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啊。
怎么我倒头小憩了一下。就先是接连撞见鲜花盔甲的幽灵将军和诡异邪魅的马头怪人。然后又赤身luoti地跌入这个古怪恐怖的漆黑洞穴中。
“我在哪。我在哪啊。谁能告诉我呀。谁能救救我哈。”被绝望占据了整个脑海的我。痛苦地发出了这样一句凄厉的哀嚎。
可回应我的。除了自己那飘渺、空洞的回声。再也洠в衅渌纳臁
“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就是这一刻对我处境的最好写照…在这个时候。我终于明白了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前的煎熬和恐惧。
就在我难过得只能设想自己最终将死于寒冷、饥饿、恐惧的当儿。我忽然发现漆黑的眼前。忽然如同沙漠里出现绿洲般。出现了一丝光亮。
第二百四十四章 宿命之刑
就在我一丝不挂地局促在一个冰冷坚硬的洞穴里头。饥寒交迫、心神溃散的时候。漆黑的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丝光亮。就像燎原的星火。一下子就燃起了原本万念俱灰的我仅存的那求生yuwang。
是什么。在前边发光呢。
“神啊。是你派來信物來搭救我么。”
我带着心头的这个疑问。眯着眼。很艰难地从黑暗中适应着这突如其來的光亮。终于看清并惊觉。这熠熠生辉的金光。竟是从几乎就像搁在我鼻子跟前一般。居然就是在之前就若干次救我于水火之中的……
六甲金笔发出的。
我一下子“咦。”失声叫道。心头疑窦丛生:“奇了怪啦。我记得我明明是把六甲金笔放在外套的内衣带里边的呀。可我现在这样全身赤和谐裸和谐裸地出现在这个古怪洞穴中。怎么六甲金笔洠в兴嫱馓滓怕洹6浅鱿衷谡飧錾焓植患逯傅囊醢到锹洹7派涑鲨驳墓饷ⅰ!
但怎么说都好。能在这么悲催到叫人绝望的境地看到这亲切的物件。我心头骤然泛起一股暖流。竟也冲淡了心头揪得紧紧的悲凉和绝望。慢慢涌起些许希冀和信心。
有时候。人就是这么一种奇怪的动物。生死只不过一念之差。
就这么简单。
“阿二啊阿二。你还洠馈G虿荒茏源邪 !蔽野底愿娼胱约阂端悠饋怼
于是。我移动这个情况下唯一能够移动的两个眼珠子。借着六甲金笔那一隐一现的闪闪金光。有些畏惧地打量起身处的这个环境。
这是一个极为闭塞、阴暗潮湿的地方。应该是在地底的某处。而且不是松软垮垮的土壤层。而是坚硬粗糙的砂砾层。尤其有些凸出的石英小颗粒。反射着六甲金笔的光芒。白瘮瘮的惨淡无比。也给这个怪诞的洞穴营造了一种惊悚骇人的“鬼气”。让我稍微平静的心又“扑通”、“扑通”地忐忑起來。
可当我全面地查勘了一番这个怪异地“夹紧”我的洞穴。我的冷汗情不自禁地“扑簌”、“扑簌”地掉落。整个人也骇得打起了一阵又一阵冷战。也是还好给夹紧了。不然估计这个时候都惊得抽搐起來了。
因为我终于看清楚并辨认出來。这个处处透着诡异气氛的洞穴不是别的。正是刚才我和老猪奇看到的。那个人形洞穴。那个和我的体形、身高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人形洞穴。
“若能从悬崖脱逃。千万别走能看到的地洞。切记切记。”
电光火石之间。我脑海之中忽然想起老蒋在纸头上用潦草的笔记写的这段话……
难道。老蒋在之前就再三叮嘱我们要小心提防的事情。千不该万不该的却发生了么。
可。可我好像洠в薪鴣砉
但是。事实上。鬼使神差的。我整个人不知道是撞了邪还是昏了头。就这么真真切切地身处在这个人形洞穴的内部。进退维谷。
巨大的恐惧虐心袭來。已经逼得近乎疯狂的我由全身瘫软的“植物人”变成手脚乱动的“动物人”:我近乎于歇斯底里地吼叫着。拼命移动自己的脖子。双手。胳膊。腰肢。双腿。朝前“走”去。可任凭尖锐的尖石、砂砾把我浑身磨蹭掉一层皮。甚至在身上划出一道又一道的血痕。渗出斑斑点点的血珠……
叫人心里泛起酸楚的是。尽管我已经不顾一切地挪动自己的身躯。但是自己身子的移动。却是以毫米级的距离作为计算的。而且随着身形往人形洞穴的深处移动。身体越发窘迫。岩壁夹得更为发紧。皮肤和肌肉的疼痛更加激烈。
“啊。啊。啊……”
我疼得连声大叫起來。泪水也携着精神上的憋屈和肉体上的折磨不争气地淌下。声泪俱下之余。不禁打消了心中朝前移动身躯的念头。
好容易平复下心情。我又尝试着向后倒退。可感觉到照样的困难。每一小点一小点的移动。都必须付出身体上剧痛的煎熬代价。此时此刻。我不禁想起中国古代一种可怕的刑罚…“梳洗”來。
和普通女子的梳妆打扮不同的是。“梳洗”是一种极为残酷的刑罚:它指的是用铁刷子把人身上的肉一下一下地抓梳下來。直至肉尽骨露。咽气而死。
据说实施梳洗之刑时。刽子手会先把犯人全身衣服剥光。然后luoti放在铁床上。再用滚开的水往他的身上浇几遍。最后用特制的铁刷子。一下一下地刷去他身上的皮肉…就像民间杀猪用开水烫过之后去毛一般。直到把皮肉刷尽。露出白骨。而往往罪人等不到最后就痛得气绝归西了。
想到这。我心头不禁一凛:梳洗之刑与我现在所处的情形。不正有异曲同工之妙么。
的的确确。我全身的衣物包括最后的那条遮羞布都被人除去。一丝不挂地身处这个诡异邪魅的人形洞穴之中。而洞穴内壁那些尖锐凸出的石粒和砂砾。就正如一把又一把小型的刀子。随时准备将我的苦皮刷去。将我的肌肤划开。将我的鲜血放尽……
更要命的是。就算借着六甲金笔放射出的光芒。我都看不到有什么其他光亮透入眼中…换句话说。我置身的位置。距离洞穴出口。有一段不小的距离。
我无法想象自己如果坚持忍痛走出这个人形洞穴。会是怎么一副惨状。
可如果留在这人形洞穴里边。却只能活活地饿死。
“天哪。我阿二到底做错了什么。要遭受如此惨绝人寰的罪行。”我哀嚎着。最后那丝丝缕缕的缥缈希望也损失殆尽。
此时此际。饱受煎熬的我忽而想起先前欧阳中山老地师推演在龟壳残片的图案…蹇卦的卦象。
蹇。就是“跛”的意思。在《周易》中引申为“困难艰险。行动不便”。卦象是险阻在前。踏步难行。艰辛万苦。奉劝进退维谷时倒不如容忍待时。切忌轻举妄动。而我却在早知道有这么一劫的时候。还头脑发热。一意孤行……
难道冥冥之中。果真应验了欧阳中山的卜卦之兆。
“天将灭我。我不得不灭。”我叹息着发表了临终感慨。
我遭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