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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着我的神经,我感到再这么下去我非奔溃不可。现在,我的希望就寄托在看上去貌似胸有成竹的渡边云子身上了,希望她不是给惊悚的情景吓坏脑子。
在我的惊惧目光注视下,渡边云子得意地甩了甩自己满头飘逸的青丝,用手电筒照着那块大石头,调皮地晃了晃。我定睛一看,发现在光圈笼罩下的是一块巨型石地栿。
“咦?”
忽然我一声轻叹,在渡边云子的指点下,果然看出一丝不妥来——原来刚才的虎彻短刀和忍者飞镖,都紧紧地贴在这个石地栿上,就像给人用强力胶水黏上去一般。
众所周知,宋式建筑中作为柱子的基础,贴伏在地面上的条形木或石构件,统称为地栿。主要作用是防止柱子下端腐烂,连接柱脚的水平构件,以加强柱下部的整体刚度,在开门处也做为门槛。此刻我俩看到的石地栿,就是顶部有圆形凹陷或圆形孔的方石。
我指着那块大石地栿,欲言又止之时,冰雪聪明的渡边云子已经笑盈盈地说道:“阿二哥哥,你真聪明,就是这一中厅的石地袱搞的鬼!”
第八十章 鬼影重重
我怔了怔,才清清嗓子说:“说到这石地栿之设,据传是当年宋朝国师根据潮州地理气候特点为驸马府量身定制的,可在营建施工中起到抄平的作用,使地基受力均匀,发生地震时又有互相牵拉的作用。所以说石地袱是南方昔时建筑的主要构件,我看也是这许府建筑的特色吧。”
我吞了一口口水,又朝中厅里头望了望,才对渡边云子说:“但是刚才的一番惊悚诡异的景象,你说是这个估计有几百年历史的大石块搞的鬼?恕我不才,真心不明白啊。”
渡边云子梨涡浅笑,伸出青葱玉指点了点我的鼻尖,娇嗔道:“哎哟哟,阿二哥哥,你怎么连你们老祖宗的东西都给忘了?”
“老祖宗的东西?”我大惑不解,只能呆呆地望着渡边云子那羞花闭月的脸蛋。
“哎呀,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渡边云子一对明秋水润的美眼朝我嫣然一瞥,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只黝黑的忍者飞镖,以极为迅猛霸道的手法扔了出去!
我只感到鼻尖之前有疾风掠过,心头一凛,急忙扭头望去,只见在手电筒映照之下,飞镖如同夜行的黑蝙蝠般直线穿行在许驸马府中厅的上空,忽然像受到什么外加的牵引力的干扰似的晃了晃,竟然十分突兀地在空中划了一道急剧下坠的诡异弧线,一头栽倒在地上——不偏不倚,恰恰就跌落在刚刚的那块巨型石地栿上。
朔风凛冽,寒气侵肌,窗户外不时发出呜呜的声音,此刻的我目睹了渡边云子的飞镖离奇地坠落的一幕,身上刚干的汗水又一次冒了出来。
我嘴巴朝着那巨型石地栿撅了撅,转头对渡边云子说:“莫非……莫非这大石块,实际上是一块大磁石?”
“哦咩跌多,涩开得苏!”渡边云子笑眯眯地斜着脑袋说了一句日语,肯定了我的回答。
我这才若有所思地嘀咕道:“难怪先前我握紧的虎彻短刀离谱地脱手,三记飞镖都掉到这石地栿上……”
自言自语的我还没把话说完,忽然又是一个爆响,冬雷又一次震撼着整个许驸马府!
就在这电闪雷鸣的时候,借着雷光,我再一次看到在偌大的中厅里头,刹那间出现了无数幽灵般的身影!
只见这些隐隐约约的鬼影有男有女,老少俱全,姿势和神态各异,有的神色凝重,似乎在思考问题,有的忙上忙下,好像在打扫卫生,还有的表情轻佻,就如在打情骂俏,总之都是古代人装束,连行为举止都是旧时的模样。整个许驸马府的中厅顿时鬼影重重,在呼啸狂吼的寒风中,一派让人毛骨悚然的鬼屋景象。
我心惊肉跳地望着一屋子的鬼影,瞬间整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堵得自己连呼吸都觉得困难,继而全身发冷,牙齿不住打颤。
更让我费解的是,渡边云子面对这种惊悚诡异的画面,却一点都不惊慌,看上去胸有成竹地用手提着手电筒,轻盈地往最靠近她的一个鬼影走过去。
那是一个全身呈现幽绿荧光的一个小男孩,身穿红色肚兜,和正常娃娃不同的是,他是……
漂浮在空中的!
我想制止渡边云子看上去极为大胆又近乎荒唐的自杀性行为,可任凭口齿再怎么一张一翕,却说不出半句。顷刻间,自己只觉得心胸间仿佛揣了只兔子一样急促的跳动,简直要把胸膛撞开似的,全身犹如给武林高手点了穴般动弹不得。
渡边云子忽地伸出如同柔荑的小手,轻描淡写地就往小男孩头上摸去。
而此刻小男孩突然定格住,然后猛地一抬头,犹如死鱼的一对眼睛直勾勾地盯住渡边云子,嘴角带着一抹邪魅的笑!
“别!”我的嗓子似乎突破了最后的桎梏,突然从自己的嗓子底喊出这么一句话。紧接着,似乎捆在身上的无形绳索也霎时挣断,我急忙快步上前,想在渡边云子接触到小男孩前挡住她。可还是迟了那么一步,渡边云子的指尖已经触碰到小男孩的额头!
我大惊失色,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恐怖景象。
大出我意料之外的是,渡边云子的手掌穿透了小男孩的整个头颅,犹如经过了一个光影一般,却安然无恙。看上去模模糊糊的小男孩也若无其事地自顾自晃悠着,好像没有发现渡边云子的纯在一样。
突然天空又是雷声大作,一个震耳欲聋的闪电忽闪过后,遍布在整个中厅的所有鬼影,居然在电光火石之间又消失得一干二净,放佛从来都没出现过一般!
我心跳得异常厉害,面对这幅奇特古怪、违背常理的吊诡画面,我已经失去了判断的能力和淡定的理由。
“乖乖,该不会在做梦吧?”我心里暗自揣度,不由自主地朝渡边云子望去。
不料却惊觉四眼相对,我这才发现,渡边云子也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我,在昏暗的空间里显得尤为动容。
“我的渡边小姐啊,别玩我了……”
我几乎用哀求的语气对渡边云子说道:“别这么做了!你知道吗?你刚才那样子胆大妄为地触碰那个鬼小孩,几乎把我吓死了!”
渡边云子先是“咦”地一声叫出来,然后化奇为喜,微晕红潮霎时间布满了粉嫩的俏脸,两颊的笑涡显得霞光荡漾。
只见她一下子偎依过来,眼波流转地对我撒娇道:“阿二哥哥哟,你刚才怕我给那个鬼小孩谋害了啊?是不是,是不是?”
然后空出的一只手不停摇晃着我,搞得另外拿手电筒的手也跟着动个不停,光圈也不安分地摆个不停,弄得我登时头晕目眩,慌忙中闻到幽暗中她隐隐传来的阵阵娇香,更是几乎把持不住。
我强自定下心神,带着责备的语气低声说道:“你是不是已经知道这鬼影的秘密,那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让我好不担心你啊!”
然后急急地扭过头去,假装生气不理睬渡边云子,实则自个心虚得很,怕孤男寡女在雷电交加的深夜独处孤宅,面对此等尤物自己定力稍一不够便无法自拔,乃至……
乃至什么,我自己一时半会也想不通猜不到,不过我安慰一下自己,就算“乃至”发生了,恐怕我也不会有什么损失——正所谓“劫财我没有,劫色她吃亏”也!
第八十一章 摄像机里(爆更)
可一想到远在香港的小烦,我差点给自己狠狠地来几个耳光:阿二啊阿二,你这没心没肺的白眼狼,小烦就离开了这么几天,你就见异思迁?你忘了小烦是因为你才至今昏迷不醒的吗?你呀,必须筑起坚固的防线,抵御资本主义社会的诱惑,不近女色!
一想到这,我本已给渡边云子软磨硬缠泡得酥软的心又再度坚韧起来,然后咬咬牙,把乱七八糟、罪恶无比的念头坚决扼杀在萌芽状态中。
“阿二哥哥你是不是生气了啊,”渡边云子见我扭头不语,便急着把身子转到我面前,在无比贴近的距离柔媚地对我说,“嗯~,别这么小气好不好嘛,我告诉你鬼影的秘密啦!”
刹那间,我感到渡边云子温香似玉的身体,吐气如兰的呼吸,不由得方寸大乱,本来内心坚决打定“不近女色”的主意也悄然换成“不禁女色”了。
忽然天空又是一个霹雳炸雷,惊得我不由得从想入非非的绮梦里清醒了过来。
“阿二,连老天都在警示你啊!”我暗自对自己说道。
于是乎,我强作镇定地说:“渡边小姐,究竟为何会出现这么多骇人的鬼影呢?希望你能帮我解开这个疑惑。”
渡边云子笑着对我说:“我也只是揣测而已啊,你看到这中厅一地都铺满了石地栿没有?”
在渡边云子的提示下,我四下望了又望,才吃惊地对她说:“你不讲我还真的没留意到,这宅子的确大面积地采用了石地栿这一石基构件,但是这个又和众多离奇古怪的鬼影有何关联呢?”
渡边云子一双极为好看的媚眼,似蹙非蹙地盯着我,缓缓地说:“刚才我不是说了,这些石地栿估计都是带着磁性的么?”
我点了点头,附和着说:“对呀,这些搞不好都是磁石哇,难怪从进来到现在为止,铁器都没看到过几具,我说若不是以前这许驸马极度讨厌金属物件,就是怕人拿刀拿枪来杀他,故要设置这么一个特殊‘无铁区’来求得内心的安全感。”
“阿二哥哥你可真会瞎扯,”渡边云子笑着拨了拨被寒风吹散了的寸寸青丝,继续对我说,“你又知不知道摄像机的原理?”
我顿时语塞,支支吾吾了半天,只能这般搪塞道:“大概……大概就是实现‘光到电到磁,再到电到光’这个过程的机器吧?”
“宾果!”
渡边云子说完这一句后和我握了手,算是恭喜我勉强答对,然后接着又说:“摄像机的原理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而现在你和我,就在这个大摄像机里头!”
“什么,我俩就在大摄像机里头?”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忙再次打量起许驸马府中厅上上下下的各个角落,直至确定和一般的老宅子没什么两样后,才对渡边云子说:“你别故弄玄虚啦,我真的给你越搞越糊涂了……”
渡边云子越发得意了,只见她像一只骄傲的小狐狸一般在我面前一边来回走着一边说道:“阿二哥哥你刚才都说出摄像机的基本原理了,怎么到现在还没弄清是怎么一回事呢?你留意到一个现象没有,今天晚上乌云密布,阴风阵阵,更重要的是……电闪雷鸣!”
“电闪雷鸣?电闪雷鸣啊……”我嘴上重复着渡边云子的这句话,似乎慢慢想到了些什么,但又不能确切地下定论。
“没错,”渡边云子突然站住了,背着手对我说,“现在满地的大石地栿就是现成的大磁场,也就是说,曾经有一个雷雨天,闪电将我们身处的这个现场曾经的一个场景,极为写实地转化成携带电荷的微弱电信号,又在笼罩整个中厅的磁场作用下作为信号源通过电磁转换的形式记录在这些石地栿里头。”
“啊?那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从那之后每逢打雷闪电的天气,只要频率、波段等条件符合,这个特定的场景就会如同按下了播放键一样地不断地上演!”渡边云子用鼓励的语气,帮我把自己不敢确定的推断说完,一旁的我突然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估计给老天爷拍摄下的场景,是一个大扫除的时候……”我一句话还没说完,天空又是一声振聋发聩的巨响,待闪电照亮整个中厅的时候,我又惊见满大厅的男女老少,犹如鬼影般重现!
外边已经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冬雨,愈发显得寒气逼人,我心里一块大石头终于卸下,余惊犹自未消地走向渡边云子,笑道:“佩服啊渡边小姐,听你这么一分析,看来这一切,都是虚妄无形的!”
渡边云子却忽而收敛了得意洋洋的表情,神色严峻地回了我一句:“但是你刚才把我从梁上的黑影手中救下的经过,却是千真万确!”
我全身不禁一激灵,脑海里骤然想起刚才渡边云子差点惨遭吊死的一幕,又忽然联想起地上和我抢夺手电筒的冰凉枯手,整个人不禁重新提心吊胆起来。
“渡边小姐,我还是坚持要你告诉我此次来到许驸马府的目的,”我突然义正辞严地对渡边云子说,“我不想自己莫名其妙地挂了,还被蒙在鼓里。”
本来阴风鬼影的中厅此刻却静得出奇,天井的雨滴“啪嗒啪嗒”地溅起,提醒我这一切并不是在上演着一出拙劣的默剧。
渡边云子却丝毫没有吭声,径直走到先前那巨型大地栿前,使劲地拔下给牢牢吸附住的虎彻短刀和几个忍者飞镖,然后默默地走回到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