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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觉得胸口闷的发慌。心想此刻应该主动來调节一下近乎窒息的气氛。于是清了清喉咙。开口说道:“每一个四方石棺。各代表一种不幸的遭遇。又藏入八个人的残肢。是不是代表这死去的八个人。就因为遭遇过这些不幸而死或残。”
老猪奇歪着脑袋。缓缓地说道:“这么说有些牵强。但也存在这种可能。不过。我现在最关心的。是在这片空地上。安放着这八具诡异邪魅的四方石棺的目的和意义。还有这片空地上。惨死的这么多个‘大冬虫草’。是不是与之相关……”
我本來恍恍惚惚无精打采。突然听到老猪奇最后一句。心里骤然“咯噔”一下发颤。不禁立即张口怒斥道:“你这白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知道我们正站在这块空地上吗。不要好的不灵坏的灵。乌鸦嘴一说就中……”
老猪奇正想要反驳我。忽然之间。我耳畔毫无征兆地响起刺耳尖锐的惨叫声。从四面八方传來。极为震撼地直击我的耳膜。
这凄厉的惨叫声。极为怨毒。饱含浓得化不开的恨意。似乎遭受着极大的折磨和煎熬。而且此刻。我清晰地分辨出。这惨叫声。不是从一个、两个声源处发出。而是如大合唱般的。有老人的沧桑嘶叫。也有小孩的哇哇大哭。有男人的低沉哀嚎。更有女人的尖声啼鸣。
更叫人魂飞魄散的是。随着惨叫声的此起彼伏。我已经听出。这些惨叫声竟來自周围的八个四方石棺中。
“阿二哥哥。石棺内的人体残肢。又在……又在动了。动的好厉害。好像要……要顶开石棺盖。破关而出的样子啊。”小烦忽然尖叫。
本來已经给连绵不绝的鬼叫声骇到手足无措的我。听到小烦这么一讲。心头更是梅⒚8障肜⌒》车氖秩盟蚨ㄐ┑氖焙颉:鋈痪醢司叱林氐乃姆绞滓狄丫缌业匾』纹饋怼
更为惊惧的是。铭刻在八具四方石棺上边的两个大字。无论是“乌龙”、“穷山”、“恶水”、“劈面”也好。还是“独阴”、“孤阳”、“腰断”、“天斩”。都骤然变得血红。彷佛瞬间吸满了活人的鲜血。此刻竟活生生的要滴出血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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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大事不好。”我心中暗道。
第一百九十八章 下种子雨
“乌龙”、“穷山”、“恶水”、“劈面”、“独阴”、“孤阳”、“腰断”和“天斩”这十六个刻在四方石棺的大字。突然诡异地蘸满猩红邪魅的人血。并“嗖”、“嗖”、“嗖”地迸射出八道妖魅邪气的血红精光。笔直地直插天际。给这遍地死尸、原本已是极为幽冥恐怖的处所。更增添几分令人惊栗的杀气。
一声沉闷的炸响。划空摇曳而过。盖过了万鬼齐泣般的凄厉惨叫。整个主墓室竟低低地颤抖起來。如同野兽发怒一般。
“扑领母啊。这不是地底么。怎么还会打雷呀。”老猪奇骂骂咧咧地抬头吼道。忽然怔在那。像头壳挨了一记棒击似的。
我愣了有那么一下。猛地抬起头朝上空望去。只见血色精光在空地上方汇成一抹奇异的浓云。膨胀着伸缩着。夹杂着“呜呜呜”的阴风。彷佛邪神一边在云端冷笑着窥探地面上的我们三人。一边在紧锣密鼓地酝酿着一场狂风暴雨。
呜咽般的风声之中。浓得化不开的怪云中突地传來一声阴恻恻的冷笑。这笑声有如尖针一般。刺入目瞪口呆的我的背脊之中。刹那之间噬骨的寒意便在我的全身散布了开來。与此同时。无数像雨滴般的小点。纷纷纷洒洒地从天而落。
“这是什么玩意啊。大家小心。”我高喝一声。立刻把老猪奇和小烦扯到一块。警惕地紧盯着上空这些诡异的雨滴。
也就是眨眼间的功夫。这些小点已经差不多降落到我们鼻尖前。在这样的距离下。我终于看清这些闪耀着慑人心魄光泽的小点是什么东西:根本不是什么雨滴。而是一颗颗……
种子。
我的双眼死死地盯住这些奇特的种子。不经意瞥见地上头颅从里边爆开的死尸。心头一凛。不禁脱口喝道:“别让这些种子沾到脑袋。”
说时迟那时快。老猪奇瞬间变戏法般从怀里掏出一面亮晃晃的圆形护心铜镜。大声疾呼道:“阿二。小烦。快些躲进來……”
可巴掌大的护心铜镜。盖住一个人的头皮已经够呛。此刻想护住三个人。谈何容易。
眼看雨点般的种子已经就快飘落到我们头上。我看着脸色已经是一片煞白的小烦。电光火石之间。我把小烦一把搂入怀中。用自己的身躯掩住了全身冰凉的她。
就在将小烦盖在身下的那一霎那。许多种子都撒在我的身上。我浑身不由得颤栗起來。
这一阵种子雨下了一会才渐渐停歇下來。可说來也奇。这些怪异的种子一接触我的毛发、皮肤时。就像突然蒸发了的水气般不见所踪。甚至有那么一瞬。我脑子里闪现出“是否存在过这么一阵种子雨”的疑问。
可不消一秒。突如其來的剧痛。便打消了我心存的幻想。
刹那间。我感到身子里边有许多不明的物体在破茧而出。然后拼命往我脑袋方向钻來。牵扯到我躯体内部的皮肤、肌肉、筋骨。撕心裂肺的疼痛。
剧烈无比的痛楚。让我每一根骨头、每一寸肌肤都在发抖。我已经无法搂住小烦。整个人颓唐地瘫倒在地上哭爹喊娘起來。
“阿二。阿二。你洠掳伞'事吧……”耳畔传來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叫声。身体似乎也给人不停滴摇晃着。但是究竟是小烦。还是老猪奇在叫唤着自己。到底是小烦。还是老猪奇在晃动这自己。我已经全然不知。
“啊。啊。啊。”
又一阵巨痛如潮水般汹涌而來。我不由自主地嘶喊起來。只觉得自个的头发每一根都倒竖。全身冰冷之际。两眼已经发黑。脑袋里头似乎有无数东西在蠕动、摇曳、盘旋。紧接着似乎有什么东西爆裂了。碎断了。消溶了……
倒霉的是。就算疼得如此厉害。我还是有知觉的。
痛楚无比真切地肆虐在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我真个被折磨得死去活來。就在我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四方石棺上时。我忽然发现自己头颅里边居然“咕噜”、“咕噜”地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奇怪声响。
这种发自自身内部的声音极为骇人。也极为诡秘。万念俱灰的我觉得自己必死无疑了。就在我放弃抵抗。一心只求速死的时候。头颅里边又毛骨悚然地传出“噗吧”、“噗吧”的异常声音。就像用手指捏爆气球发出的响声似的。
“上天啊。求求你别再耍我了。一次性让我死个痛快吧。”我利用残留的意识在心头默念道。
但是莫名其妙的。体内气血霎时间毫无征兆地翻涌起來。一种久违的灼热感又奔腾在我的每个细胞里边。顿时驱赶走了那种笼罩全身的酷冷寒意。在这股由丹田波及全身的热流下。我渐渐觉得身子先是发热。继而发烫。最后竟有了沸滚的错觉。似乎这一浪高过一浪的沸腾感已经盖过原先压抑得我不能喘气的疼痛感。
就在我被这窜动的热意熨烫得舒服了些的时候。忽然感到自个的身子板无端端给人凌空架了起來。还洠У任一毓竦氖焙颉C悦院小K潘坪醺艘话炎プ H缓笕绲辞η蛞话闼α似鹪踩怼6偈钡吹梦夷猿溲3ξ敢徽蟮固凇D咽苤D岩匝杂鳌
本來融入身子的怪异种子似乎都涌入我的头颅中。这个时候还给这么一折腾。我感到颅内的压力越來越大。挤得脑部越來越疼。与此同时。那不断攀升的热刘似乎已经上升到身体无法承受的程度……
“谁在将我旋转起來呀。快停下哇。好痛苦啊。想要整死我么。”残留在脑海里的意识是这样子的。
但是嘴巴却再也无法说出一句。甚至是最简单的音节。
就自我将要丧失意识的前一刻。我忽然“哇”地一声吐出大量腥臭污秽的液体。立刻呛得鼻子酸得要命。
与此同时。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的我还感到鼻孔、眼睛、耳朵。也似乎渗出不少极为难闻的液体。简直就是“七孔流血”了。就这样。整个头部登时变得湿漉漉的。头发也一缕缕黏糊糊粘在额头、脸颊和下巴上。浑浑噩噩中。耳畔又响起有惶恐的尖叫声和急促的呼喊声。
还好这个时候。把我当成铅球一样耍的人终于停下來手上的动作。我终于被放了下來。此时此刻。我感到自己仰面朝天地躺在地上。嘴巴、眼睛、鼻孔、耳孔不时流出一些腥臭的液体。都不知道是眼泪、鼻涕、口水。还是鲜血。总之整个人奄奄一息的。意识也模糊不清。似乎随时都可能断气。
只是这个时候。有一只温暖柔软的小手在我胸口和太阳穴不停按压。力度恰到好处。技法纯熟。顿时让我感到舒服无比。疼痛也渐见缓解。尤其那脑壳疼得似乎要裂开的剧痛。竟缓缓地平息下來。
我感到十分惊讶。似乎随着我的七孔流血。在加上这只巧手的揉搓后。身体竟慢慢恢复。力气一点点地积聚。意识也逐渐清晰起來。
我缓缓地睁开眼。想看清楚这巧手的主人究竟是谁……
第一百九十九章 箭头蠕虫
痛不欲生的我原本但求速死。但在体内久违的炙热激流的激荡下。我竟从七孔流出许多不知名的液体。再叫上一双巧手运用娴熟技法。在我的胸口要穴和太阳穴上不停按压。我的痛楚居然慢慢消褪。意识也缓缓复原。
惊骇之下。我缓缓地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小烦那专注和紧张的神情。
而旁边。也站着一脸惧色的老猪奇。
“你醒來啦。谢天谢地。我还以为。我还以为……”小烦见我悠悠睁开双眼。惊喜万分地高喊着。眼角的泪水早已不经意地流淌。
而老猪奇也眯着小眼睛拍手笑道:“扑领母呀。吓死我啦。以为明年这个时候。还得花几十块买元宝蜡烛给你拜山呢。”
我给老猪奇这番话气得嘴巴差点歪了。刚想反唇相讥。不料喉咙一甜。不由自主地“哇”一声呕出不少秽水。
我难受至极。正用手准备擦拭一下嘴巴残留的脏东西。不料小烦“呀。”一声怪叫起來。
“怎……怎么了。”我给小烦吓了一跳。不禁开口问道。
“阿二哥哥。你……你看。这。这是什么东西啊…好吓人呢。”小烦指着地上我刚吐出來的那滩呕吐物。花容失色地说道。
“阿二啊。你……你是不是平时饭前便后都不爱洗手。还是老爱吃鱼生虾生这些不干不净的玩意。导致满肚子都是寄生虫呀。”老猪奇凑上前瞅了瞅。抬头就问道。
“究竟怎么了……扶我看看。”我眉头一皱。开口说道。
小烦将我扶了起身。我抬眼望去。立刻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只见地上污秽不堪的一滩黄水中。竟有不少蠕虫模样的小虫子。大概有半截小指的长度。通体幽蓝。形状怪异。尤其脑袋前。竟生出一条既像铲子又像钉子的尖刺。看上去很是诡秘。
但是叫人不解的是。此刻这些箭头蠕虫一条条都是蜷曲成球状。虫体竟发黑发枯。明显已经全部死亡了。
这些是什么虫子。
怎么会出现在我的体内。
然后又怎么会这样死去的。
我刚想再说些什么。忽然感到鼻孔痒痒的。似乎里头有些异物。条件反射地将鼻孔用力“哼”一声朝外喷气……
结果就是。“噗”一声闷响。又有一条箭头蠕虫从我的鼻孔飞了出來。软趴趴地掉在地上。看上去也是枯黑蜷缩。死去多时。
老猪奇神色凛然地望着我。慢慢伸出手。在我耳孔处一掏。于是在我惊愕无比的目光中。他两指竟夹出一条恶心的箭头蠕虫。接着狠狠地摔在地上又补上几脚。最末还不忘在我的衣袖上擦干他自己手指上残留的污秽黄水。
我差点就崩溃了:什么玩意啊。
怎么都聚集在我的头壳里头呀。
“恩赫。”老猪奇一本正经地说。“阿二。你知不知道。按照我的分析和推测。你差点成了地上的‘大冬虫草’。”
此话一出。我和小烦都吓了一大跳。
“猪奇哥。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呀。”小烦颤声问道。惶恐的眼睛下意识地望了望地上横七竖八惨死的死尸。
“你瞧。”老猪奇用脚翻了翻地上的箭头蠕虫又接着说道。“这颜色。是不是和那些上虫下草的怪异植物极为吻合。”
我瞅了瞅。点头称道:“是喔。都是这种诡异的幽蓝色。”
“你再看这又像铲子又像钉子的尖刺。是不是很像专门用來钻骨切肉的微型手术刀。”老猪奇又耸耸眉头问道。
我倒吸了一口气。顿了一会才迟缓地说道:“你这么一说。还真像有那么一回事。难怪我刚才疼得死去活來的。原來是给这些箭头蠕虫在我体内搞工程呢……不过怎么突然之间。我躯壳就长出了这么多怪虫。”
“唯一的解释。就是……”老猪奇指了指天上。
就在我和小烦抬头往上望去的时候。老猪奇又接着说道:“就是刚才那些像雨一般掉落的种子。”
“那些……那些种子。”我和小烦异口同声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