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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所布置之“放射八道”“青奇八象”所控制,更是动惊风雷,若非是熟悉阵法,更兼深知此道的高人,焉得能擅越雷池一步。
然而,眼前这个怪人却是进来了,他非但进入了内盘重地,更直谙到了晏七寝居之处,只此一端,已显然“高不可测”了。
“你不是这个岛上的人,”晏七细细地打量着他道,“你是哪里来的?”
大头怪人摇晃了一下他的大头,哑笑了一声,口音里透着奇怪地道:“你这话问得太奇怪了,如果我告诉你这个岛本来就是我的,你信不信?”
“是你的?”
晏七几乎为之惊愣了。
“不错,”怪人冷森森地道:“这整个的不乐岛,包括岛上的一草一木,全都是我的!
现在我只是旧地重游,重新回到了我自己的地方,难道不可以。”
晏七心里着实吃惊不小!这倒是他第一次听说过的!“金乌门”前掌门人身故之后,不乐岛顺理成章地落在了当今三位岛主的手里,这是江湖武林中稍具知识的人共知的事实,怎么又会突然间杀出了另一位主人来?
晏七一面打量着面前这个怪人,心里着实狐疑,暗中却有所准备,以备时机猝临时,再次向对方出手一搏。
大头怪人又一次发出了哑笑:“晏七,我今天晚上来看你,倒没有什么恶意,说起来,我还应该向你致谢,因为这个岛亏了你精心设计才布置得如此严密,我还要告诉你的是,现在这里的一切都快要完了,所有为恶的人,都将会得到应有的下场。”
微微停顿了一下,他才又继续说下去:“但是你,虽然不脱助纣为虐之嫌,到底为恶不多,这是你应该切实反省,好好思忖的时候了!”
晏七嘿嘿一笑,拱了一下手说道:“足下好心,承情之至,还没有请教贵姓大名?”
大头怪人冷笑道:“我姓单,名字你也就别问了,连我自己也记不清楚了!”
晏七嘻嘻笑道:“方才你所说,不乐岛行将不保,这话又从何说起?”
姓“单”的大头怪人道:“详细的情形,你也就不必多问了,我已为你备好出海的舟棹,你这就去吧!”
“什么?”晏七显然一惊:“你要我走?”
“摆在你眼前的只有两条路!”大头怪人道:“你可以选择其一!”
“哪两条路?”
“离开,或者是死!”
一霎间,大头怪人的脸上显现出令人战栗的寒意!再也不像方才那么轻松了。
晏七冷笑道:“你是在威胁我?”
“也可以这么说吧!”
“哼,”晏七道:“这里岛上,水陆皆有极严密的防守,你以为我可以随便进出么?”
“你是不能!”大头怪人道:“但我已经为你安排好了,情形就另当别论!”
晏七脸上猝然兴起一片怒容,可是他立刻就想到了对方的绝非好相与,情不自禁地便把上升的情绪缓和了下来。
“我要是不随你离开呢?”
“你只有死路一条!”大头怪人冷森森像是向空喝风那样地笑了一下:“你得赶快决定了,时候已经不早了!”
晏七低头思忖了一下,暗忖道:“这人功力显然绝高,可是我岂能真的受他控制?哼,且慢,且让我略施小术,先将这厮困在阵中,请出三位岛主,再定发落。
大头怪人道:“你可曾决定了?”
晏七道:“你说得也未免太轻松了,你要知道,我不会水!即使上了船,没有岛主出海的金牌,依然是死路一条,你当然知道,这里的岸炮厉害。”
大头怪人一只手插入怀内,摸出黄澄澄的一件物什,向着晏七晃了一晃,道:“这是什么?”
借着眼前灯光,晏七看见了,正是本岛最高权威,一向由白鹤高立亲手所掌握的“双鱼金令”,此令共只二枚,供奉于高立居住的“白鹤堂”之内,那白鹤堂高居孤峰,设有微妙阵势,若非具有一流轻功更兼熟悉出入阵法之人无能登临,且彼处戒备森严,为不乐岛禁地之一。然而,这一切似乎皆无视于眼前这个怪人眼里,真正令人大生奇怪了。
情势已经逼近眉睫,晏七要不听从对方之言,立刻跟随他走,就只有放手与他搏斗,一争死活了。
“很好!”他冷冷地笑着道:“晏某人生平这还是第一次被人胁迫。好吧,我跟你走就是!”
大头怪人道:“你可以带一些随身衣物!”
晏七摇头道:“不必,不过有一口心爱的随身宝剑,却是要带的!”
一面说,他随即走向壁边,自墙上摘下了一口绿鲨鱼皮鞘的七星长剑。
这口“七星”长剑,正如所言,为他心爱之物,不只是剑的质地好,更兼以剑上七颗金星,配合着他奇特的手法一经施展开来,天花乱坠,可收迷魂落魄之效,杀人于无形之间。
晏七宝剑在手,顿时雄心大兴。
“好吧!我们这就走吧,请你随我来!”
石案上的大头怪老人点头道:“你先请吧!”
一面说只见他身子一缩,模样儿就像是一条蛇也似地已缩了下来,只见他以下体贴地,整个上半身子,眼镜蛇也似地直立起来,这样儿倒也昂然直视,可与人互相对答,却是怪得很。
晏七双手持剑,点点头道:“请!”随即放步,向外踱出。
他快速地前进了几步,穿过客厅,回身看时,听清对方怪人竟与自己一般的快,亦步亦趋地紧紧跟在自己身后。
晏七心中已升起了凌厉杀招,被这样的一个废人“绑架”而行,说得上是生平未有的奇耻大辱,他一声不哼地快速踏出厅外。
当空星皎云净,一派清凉景象,耳中听见对方沙沙而行之声,晏七不用回顾就可以猜出那个大头人跟在自己身后左侧方。有了这番见地,晏七故意把脚下放慢了。忽然他快速地一个转身,随着他这个奇快的转身势子,掌上那一口七星长剑,发出了清脆的一声龙吟,已自脱鞘而出。
七颗金星,在夜月之下,闪烁出一溜星光,“唰”地扫了出去。
只听剑风之声,就知道这一剑走空了。
空中“嗖”地窜起了一条人影,带着一声清脆的哑笑之声,这条影子低到几乎已经擦着了晏七的发梢,霍地向空中拔起,猴子也似地攀向了松枝。
晏七一剑落空之下,心里大吃一惊,这才知道对方这个貌不惊人的老残废,敢情怀有不可思议的绝世身手。
既已出手,便不能中途止住。晏七一声低叱道:“老怪物!”
身子“唰”地掠起,掌中七星剑,作成一个月牙形的弧度,朝着对方大头怪人落身之处猛力直劈了下去。黑夜里,这弯弯七颗金星所形成的月牙弧度,长虹贯月似地飞上了树梢。
这里所要额外交待的是,晏七的奇特剑法。此人精于神奇异术,正因为如此,他才有恃无恐胆敢向大头怪人猝然发难。剑势一出,但只见空中的七颗金星,猝然间分成了七个方位,向着正中的大头怪人身上猛力兑挤过来。
这一招叫“七星克命”,利用黑夜与眼前阵法的微妙所形成的奇妙幻术,看来似虚,其实却又虚中藏实,端的厉害之至。
晏七本人在剑势一经展出,亦同时施展开他奇妙的阵法。无奈他这个惯施奇功异术的奇人,今天却显然是遇见了厉害的行家。
那一招厉害的“七星克命”,在对方看来简直无所反应的情况之下,竟然走了个空。眼看着闪亮分开的七朵金星,一经落下之后,随即又串成一体。凌厉的剑势,削下了一片的松枝,月夜之下,纷纷坠落地面。
待到晏七落身站好,才发觉到树上静悄悄的,哪里有任何人影?一惊之下,晏七只觉得全身发凉,敢情对方怪人非但武技精湛,自己望尘不及,即使玄功异术,亦高不可测。
就在此一霎,身边上响起了一声阴森森的冷笑。晏七身形微错,就势转身,却见对方怪人眼镜蛇也似的就站在身后丈许开外。
“你可服气了?”大头怪人冷冷地道:“不服气,就再试试看!”
晏七冷叱一声:“看剑!”
这一次他宝剑直劈而出,七颗金星,连成一线,直向着对方身上射来。
这一次晏七所施展的是“七杀射斗”,配合着他足下跨出的步法,七颗金星上下直贯,夹杂着一阵疾烈的破空之声,确是凌厉之极。
蛇立在地上的大头老人,身形丝毫也不曾移动,容得七颗星眼看着已经接触到他头顶上的一瞬间,忽见他双手同时向外递出,“啪”地居中一夹,已将对方一口七星长剑夹于两掌之间。
原来这一式七星之中,只有居于“四”位的那一颗金星,才是主要的杀着,其他六颗星皆可于必要时变幻虚实。
大头老人显然精于此,一出手即拿住了对方七杀剑诀中的主要关键,从而使得此一灵活的剑阵当场为之格杀。
晏七一剑方出,即为对方拿住了剑锋,由于对方是个大行家,一出手即将他变化多端的七杀剑招封杀腹内,此时此刻乃使得他进退维谷,一筹莫展。
这口剑在大头怪人双掌夹持之间,敢情力道万钧,出奇的紧。晏七用力一挣,竟然丝毫不动。蓦地,蛇立地面的大头怪人身子一个倒旋,身后双脚倒卷而起,那失去双足的一双肉膝,直向着晏七双肩上猛点下来。
晏七虽以空门奇术称雄武林,一身武力却也不弱,生平交接过的武林高手多不胜数,可是观诸眼前这个大头怪老人所施展的奇异手法,却是前所未见的玄。
随着大头怪人这一式“反翦”,晏七只觉得大股气机形若一个气罩,蓦地当头罩落下来。
晏七当然识得厉害!眼前之势已万难兼顾掌中这一口六星宝剑了。松剑、拧身,“唰!”快若旋风地转出三丈开外。
几乎和他身形快若一致,晏七的身子方自由空中下落的同时,对方那个大头老人却也不差他先后地同时自空中坠落了下来。
“哧!”一缕剑光平胸直穿而至,冷森森的剑气先已给人“透衣而入”的感觉。
晏七用五行遁术中的“偷七论九”身法,身子一个快闪,向左面闪出了七尺,同时施展“小六乘换影”身法,快速地摇出了三条人影。只是当他身子甫经站定的一霎,对方那口冷森的七星长剑霍然仍在眼前。随着大头老人一声沙哑的冷笑,一缕剑气透胸而至。此一刻,即使晏七有通天之能也难以逃开。
“噗!”一声,锋利的剑刃,深深地扎进了晏七左面胸腔,痛得他全身一阵子打颤。
“啊!”晏七张口欲言,却是欲语无声。
眼前那口原属于自己“切金断玉”的七星长剑,在对方手上显然更能发挥它的长处,锋利的剑身在对方内在功力之下,摇颤出一片耀眼奇光。
晏七这才想到自己中剑之处,敢情位当“心坎”要穴,乃是人身重要致命的死穴之一,心里一阵发冷,暗付此命休矣。念头再转,却又似乎觉出了不对。目光触处,那口七星长剑的剑锋,连同剑尖,分明就在眼前,却由宝剑囱端暴射出一道尺许寒光。晏七目触之下,这才霍然明白过来,敢情自己所中,并非是真的剑锋,却是自对方剑尖之上暴射出来的剑气而已。
显然,这个大头老人是以发自剑身的一缕剑气,贯人对方“心坎”穴道之内。
自此而观,眼前这个大头老人之功力诚属惊人了。分明对方已然具有“练气成炁”的玄妙功力,才得臻此。以晏七而论,虽然活了一大把子年岁,生平所见能够达到如此境界的人,除了白鹤高立与妙仙子风来仪二人之外,还不曾有第三个人。而此二人如果拿来与眼前这个大头老人来比较,却似乎尚有不及。
眼前情形真个称得上危险万分,大头老人只需要略运功力,将贯穿进入晏七身上的剑气转化为炁,或是顺势推进,晏七这条性命可就别想能保全住。
生死攸关的一霎,他焉能不为之动心?再加以为对方“定穴”手法镇住,瞬息间那张脸变得雪也似的白,全身上下抖成了一片。
大头老人目光炯炯地逼视着他:“看来你的名堂还真不少,不给你一点厉害,你是不甘雌服。”
冷笑了一声,才又继续说下去道:“我原是一番好意,救助你脱离危城,以免到时候玉石俱焚,看来你为人奸险,并非善类,既然如此,也就大可不必,只是却也不便留下你助纣为虐。”
晏七聆听至此,只吓得全身栗栗而颤,喉结间格格作响,显然有话要说,却又因身上穴道受制,开不得口,那番痛楚无奈可就不言可喻。
也就在此一瞬间,随着一声断喝之下,一蓬闪烁着银光,密如牛毛的飞针,直向着大头老人全身上下飞了过来。
紧接着这个人的一式“出林鸟”身法,“嗖!”一声,极其快速地已经纵身面前。
这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