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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莺……阎姑娘,如今擂台已散,仅余不到五千人尚未离去,哼……看看你们武林独尊的‘七仙女’如何还能仗恃色相及名声地位,勾引天下年轻男子至此比武招亲?”
话声方落,突然由殿内迅疾掠出蓝、绿、红、紫四道身影,已然站立在殿门台阶上,望着“狂龙”司马玉虎,并且听身穿蓝衣的“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用哀怨的脆声唤道:
“虎郎……求你莫要再羞辱贱妾了……前两日贱妾已传令所属,不得拦阻虎郎的所为,如今的擂台已被你扰散了,你还要如何?泣……泣……”
哀怨的娇脆唤声出口之时,殿内又疾掠出黑、橙、白三道身影,同时站在四女身后,而“狂龙”司马玉虎神色冷酷,双目冷冷的望着随后掠出的“神魔帮”帮主龙雨萍一眼,然后又朝阎春莺沉声说道:
“哼!阎姑娘,在下不敢得你如此称呼,在下只不过是看在往昔的一场情分上,因此特来向你告辞,从此之后你我之间一刀两断,毫无瓜葛,尔后为友为敌,各凭心意了!”
“泣……泣……虎郎……”
“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突然娇啼一声,已然双手大张的扑向“狂龙”司马玉虎欲搂,但是白影微晃即逝,已然退出两丈之外,又冷笑说道:
“哼……哼……哼……阎姑娘,在下不敢再得你青睐示情了,否则可能又将穴道遭制,任人宰割了!”
但是却听“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又是一声娇啼,并且哽咽说道:
“虎郎,你骂贱妾为贱人,然而并非是贱妾有意背叛你、不理你,而是其中另有原由,贱妾自知愧对虎郎,因此虎郎初次前来时,贱妾心中甚为隍恐慌乱,唯恐你心怒责罪贱妾,所以才不敢现身与虎郎相见,便是五妹、六妹、七妹与你拚斗时,也不敢出面制止,全是贱妾之罪。尔后虎郎数度前来骚扰时,贱妾也不敢阻止虎郎,终于使虎郎杀了陈老匹夫得报师仇,甚而也捣散了擂台,昨日众位妹妹也劝贱妾向你认罪赔不是,并且将所有内情详述清楚,由虎郎定夺贱妾是非过错,所以贱妾今日才敢……泣……泣……”
她不说还好,泣声泣语之后反而更使“狂龙”司马玉虎狂怒的叱道:
“哼!你还有脸说?你我数度陷入危境时,我何曾弃你于不顾?并且为了保有你的清白,于是与你有了口头婚约,可是我遭人击伤后,你身为未婚妻室,不但不为我报仇,竟然尚与人结为姊妹?而且还将我的杀师仇人,留在‘神魔帮’任副帮主之职?
更无耻之事,是你陷身在‘罗浮山’的‘魔神洞’中时,我不顾危险现身救你时,你意然趁我无防之下制我穴道?使我陷身魔境之中九死一生险些命丧……”
说及此处,神色间已然略有凄色的续说道:
“尚幸我醒来时发觉大难未死,但是发现全身赤裸,并且在身侧竟然有一个女子干枯尸身时,认为是你为了救我而身亡,我悲伤无比但又挽不回你的性命,只得寻找一处风景幽美之地将你下葬,可是待我赶返中原的途中,却遇见甚多武林青年赶往此方,好奇不解的询问之后,已由他们口中知晓你并未身亡,才知你在我身处危境不知生死之时,竟然毫无情意的离去?并且与一些贱……女子在此设擂比武招亲?
你说,你不是贱人是甚么?呸!”
“狂龙”司马玉虎愈说愈气,已然怒火高涌,怒睁双目咬牙切齿的指着她怒斥连连。
“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闻言,顿时芳心暗喜,但是却双手掩面泪水滂沱的哀怨悲泣不止,身旁的六女也是芳心暗喜,互望一眼后,已听“天山门”门主诸葛天凤脆笑说道:
“哟……司马公子,你可别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喔,如果你肯听大姊详述内情之后,你不但不会怪罪大姊,甚而会将大姊捧在掌心,呵护得像个心肝宝贝儿呢!”
另一位“六盘山寨”寨主宁雨荷也噘嘴娇嗔说道:
“就是嘛!他如果知晓内情后,以后不自惭自傀的羞死才怪呢!”
此时“神魔帮”帮主龙雨萍,也已泪水盈眶神色哀怨的说道:
“司马公子,贱妾知晓你愤恨贱妾无缘无故的打伤了你,所以一心要寻贱妾报仇雪恨,但是……好嘛!贱妾就束手让你打两掌解消心头之恨,不论贱妾死活也绝不会怪你,然后你就暂且平复怒意,静心听大姊详述内情,尔后是怒是恨便随你了!”
话声一落,果然束手前行至司马玉虎身前两尺之距,并且双目一闭的又悲声说道:
“你打吧!你打呀?贱妾任你打骂绝不还手……便是命丧你掌下也绝不会怪你!”
如此一来,若是有不明内情之人在此,听见众女如此哀怨无助悲戚饮泣的求恕之言,十之八九必然会认为,是“狂龙”司马玉虎误会她们姊妹七人了,也必然会劝他原谅她们,或是先听她们解说之后再决定是非对错!
然而‘狂龙’司马玉虎与凤师妹,在‘情欲宫’中遭魔障迷惑,做出淫乱之事险些精枯而亡,尚幸被师父救出‘情欲宫’之后又与师妹在师父的教导下勤修,并且也由‘天苍子’及‘天喜子’师兄弟两人的奔走下,知晓了江湖武林的动态,又岂会不知内情如何?
但是在师父的解说,为了一举消敉武林祸患,才开始谋良策布局,因此方才全属做作之态,及误导她们所知的虚言,为的是要使她们认为尚有机可乘,待狡言辩解获得自己的信任之后,才会另有狡计对付自己,然而这也是自己欲利用她们对自己的企图,而故意耍的心计。
双方各用心机各怀鬼胎也各有所图,因此司马玉虎耳闻众女之言,以及“神魔帮”帮主龙雨萍的举止时,立即泠笑一声便扬掌欲击,但是突听一声悲泣尖叫声响起:
“不要……虎郎不可以……”
“狂龙”司马玉虎闻声,高抬的右掌果然一顿,默默的望了望“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以及俱是神色悲戚的五女,又望着身前束手闭目,泪水滂沱的“神魔帮”
帮主龙雨萍一眼,神色变幻不定犹豫不决,高抬停顿半空的右掌,也欲击欲垂的未曾击下。
殿前六女眼见“狂龙”司马玉虎,右掌已然停顿并未击向五妹,而且神色间已有犹豫不决之色,因此俱是芳心暗喜,但是依然神色哀怨的默默望着他。
“狂龙”司马玉虎心思疾转后已然垂手,并且冷冷的说道:
“哼!在下虽非正人君子,但是也非小人,宁肯与你们正面交锋,也不会出手打一个束手不拒的女子!”
此时“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已然独自一人缓缓行至五妹身侧,站立司马玉虎身前悲声说道:
“虎郎,如果你肯静心听贱妾解释,定可释怀不再怪罪贱妾了,至于……你欲寻五妹报仇雪恨,那么你打贱妾好了,求你打死贱妾之后,就不要再怪罪记恨五妹好吗?因为那是五妹欲求得一个隐世邪魔的信任,才忍痛为之的……”
“狂龙”司马玉虎闻言,顿时好奇的问道:
“喔?怎么说?为了求得一个隐世邪魔才忍痛为之的?这……好吧!我就暂且听你如何解释?可是你莫想虚言狡辩!因为我由‘情欲洞’中逃出,并且从‘罗浮山’赶返中原的途中,除了由赶往此山区中的群雄口中,知晓你们在此设擂招亲之事,而且还知晓你们在江湖武林中为非作歹,已然控制了整个江湖武林,成为唯我独尊的‘七仙女’之事!”
“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闻言芳心大喜,立即柔声说道:
“虎郎,自从那日……自从贱妾在‘汴京’因你之事,被‘霸拳’陈定中父子两人囚禁四年余,尔后得虎郎救出,自那日起贱妾已爱上你了,事后又被‘霸拳’陈定中父子率人追杀,且幸得虎郎不弃,与虎郎有了……有了口盟婚约……泣……
泣……”
“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仅由他口中,知晓他与自己有了口盟婚约,但是江湖武林中并无人知晓此事,因此无法查知内情知何?只得以悲泣之状模糊过去,果然听见他含有愧意的低声说着:
“这……这……唉!我知道你与慧姊为我受的苦……我当然会报答你们的,可是此事……此事与……”
“狂龙”司马玉虎似乎被勾起了回忆,不由神色惭愧且目光中浮出爱怜之色的望着她,也情不自禁的行至她身前,温柔的擦拭着她面颊泪水。
“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此时更是芳心大喜,但是却放声悲泣的扑入他怀内,双手也大张的拥搂着他身躯,但是却发觉他身周涌溢出一层,恍如铜墙铁壁的气劲,无法触及他肌肤,心知他对自己尚有防范之心,芳心冷笑,但是口中却悲戚的哽咽说道:
“泣……泣……虎郎……‘霸拳’陈定中父子两人好坏喔!他不但欺负你也欺负我,而且又将少林寺的秃驴扯出围攻我们……”
“狂龙”司马玉虎任由她搂着自己,但是反搂她娇柔的身躯时,双手也有意或无意的贴在她背后要穴之上,听着她述说已然在江湖武林传闻甚久,少有人不知的切身之事,因此略有不耐的说道: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要听的是,那……龙姑娘为何要打伤我?险些要了我的命?你们为何将我诱入‘罗浮山’的‘魔神洞’中?为何还纵容陈老匹夫成为副帮主?为何在此设擂招亲置我颜面于何在?还有,你说欲求得一个隐世邪魔的信任……
那个邪魔是何人?居于何处?”
“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闻言,立即哽咽说道:
“这个……虎郎你既然有如此多疑虑,贱妾自是要一一解说清楚,不过此事须从头说起才能明白,因此说来话长……”
此时突听“黄山龙凤宫”宫主江玉瑶柔声说道:
“大姊,为了能让司马公子解开心结,因此定然要将内情详说清楚,才能使司马公子了解整个来龙去脉,可是在此……不如请司马公子入殿奉茶再详谈,除非……
司马公子心有顾忌怕我们暗中使坏,所以不敢入殿!”
“狂龙”司马玉虎冷默的望了望江玉瑶一眼,并且冷“哼”一声说道:
“哼!你不必激我,若非看在莺妹以前为了我,无端遭受四年多囚禁之苦的分上,否则我早已……哼!莺妹,我暂且先相信你,但是你一定要详说清楚,否则我便难再听你……进殿吧!”
刻余后——
大殿左侧一间布置幽雅的小客室中“狂龙”司马玉虎被安置在八仙桌上首之位落座“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及“神魔帮”帮主龙雨萍两人,则在左右下首落座,而其余五女则在对面围坐着。
一位年轻男子,有七位江湖武林公认,美如仙子千娇百媚的“七仙女”陪坐身侧,若是被外人望见不羡慕死才怪!
然而却见司马玉虎神色严肃毫无笑容,而身侧丽人则是双目泪水盈眶,泪痕满颊的哽咽说着:
“当贱妾脱困返家之后,曾获府中忠心所属暗告,略微知晓部分内情,尔后暗中查探之后,才知早在两年之前,那个邪魔已用魔功控制了娘,后来前往‘汴京’向陈老匹失寻仇时,才知晓连武林三大秘门之一的‘毒谷’也已遭邪魔控制了……”
说及此处“神魔帮”帮主龙雨萍也叹息一声,且悲戚的接口说道:
“唉……司马公子,贱妾本是‘毒谷’的少谷主,但是早在十四年前,本谷便遭仇人残害得谷毁人亡,仅余贱妾寡母带着年仅四岁的贱妾逃出,投靠了‘天苍子’得他维护未曾再遭仇人迫害,可是……泣……泣……”
“神魔帮”帮主龙雨萍悲戚哽咽一会,才接续说道:
“司马公子可能也曾听过南疆百余年前,曾有七个女子‘罗浮七艳’的传言吧?
当初她们名响南疆之时,虽非正道但也非恶人,尔后在‘魔神洞’中缘获一册‘魔神经’却因习练魔功之后竟然心性大变,开始为祸南疆,终于被三位隐身福地修炼仙道的‘炼气士’诛杀,仅存‘精气神’修炼的‘本命元神’侥幸未毁逃返‘魔神洞’中,但是又遭道法困禁洞中难逃,但是她们却不知洞中,原本便有一个极为凶残邪恶的‘魔神’在洞中隐修数百年了,那‘魔神’只肯容生人入洞,才能魔惑成邪魔为祸天下,因此‘罗浮七艳’的‘本命元神’非其所爱,因此皆遭洞内的‘魔神’魔炼得魂飞魄散永不超生,可是当时南疆各族,已将‘魔神洞’附近的山区列为禁地,因此并无女子敢接近,直到百余年后……当时贱妾尚年幼,并不知晓禁地中的凶险,与自幼相伴的小毒、小残,四处玩耍时偶然进入洞内,终于被邪魔掳捉魔害……”
“狂龙”司马玉虎闻言及此,突然轻“喔”一声的说道:
“喔……原来如此?怪不得在‘巫山’时,那位‘天苍子’曾说……嗯……龙姑娘你且续说!”
“神魔帮”帮主龙雨萍知晓他已相信了自己所言之事,因此芳心暗喜中续又悲声说道:
“尔后那邪魔也曾教导贱妾一些魔功,当贱妾年已及笄之时,那邪魔便要贱妾……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