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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自由，活人都能让你整死！”
“姐，这话是什么意思？”凌云开始感觉不妙。
“你以为人类也跟我们一样可以随便输真气的吗？你也不想想自己的妖力那么强，即便只是接近都会对他身体有影响，更何况做爱！”
“可我有戴老爹给的珠子……”凌云抬起手，却发现珠子不知什么时候有了裂纹，再看盈儿手上那串，也全是裂纹。
“五千年的妖力岂是这种物件能镇压得住的。”苏乌摇摇头，“你每跟他做爱一次就会吸取他的精元，这是我们身体的特性，不想对方有事就必须在做之前服一种草药来抑制住这种特性，所以我才说你没跟我报告！”
“是我错了还不行么，姐，你只告诉我现在要怎么办吧。”凌云没想到竟是自己害了盈儿。
“真气伤了他内脏才会不断吐血，你扶着他，我先把真气逼出来，然后再试一下用治疗术，至于效果就不敢保证了，治疗术从没对人类用过。”
“我也帮忙，我看过医书，也懂一点治疗术的。”
姐弟俩花了两个时辰给盈儿施治疗术，但收效甚微，苏乌拿了颗九转丹给凌云，凌云屏着呼吸将药丸嚼烂了，再喂进盈儿嘴里。
“果然治疗术对人类起不了多大作用。”苏乌叹了口气，“刚才我们只是疏通他的筋脉，药能暂时镇住他的元神，看来得拿到传说中的仙草才行。”
63
“仙草！真的有那种东西？”凌云抓着苏乌问，“在哪里，我去找。”
苏乌指了指房顶，“上面。”话还没落凌云呼的一下就跳上房梁，弄得烟尘四起。
“笨蛋，你跑上面干什么。”苏乌捂着鼻子，“我是说在天庭。”
“你一次说完不行啊，天庭哪里。”凌云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他现在跟本没心情开玩笑。
“天庭百草园里应该会有，不过天庭的人很难说话，等你填好申请再层层申批下来，恐怕盈儿早成一堆白骨了。”
“知道地方就行，草长在那里难道刻了他家名字不成，这仙草我要定了！”
“慢着，你去过天庭？知道怎么走？我看你这家伙在南天门就得迷路。”苏乌拦住他，“而且这草要在一天之内拿到，晚了就没用了。”
天上一天地下一年，凌云抱起盈儿，“我带他一起去。”
苏乌画了张天庭的简易地图，又把弟弟装表了一番，“记住，在南天门时记得装得像老爹一些，见到年轻的侍卫把他们调戏到头晕就不会认出你了。”
原来苏乌给凌云出的主意是假扮他们的老爹，反正他们老爹上天庭去了，狐仙帝的风流之名在天庭又早已臭名远扬，在南天门多来回个两次应该不会让人起疑。
凌云来到南天门时，看到守门的天将，脸上表情那叫一个扭曲，看门的竟是满脸胡子的大汉，看那手臂快跟自己的腿一样粗了。再看看怀里的盈儿，没办法，拼了！
“小狐狐，你什么时候出去的啊，我怎么没看到？”一个大汉老远闻到凌云身上的狐狸味，笑嘻嘻地去看他怀里抱的什么。
“被你发现了我还怎么办事？”凌云笑得暧昧，“别把脸凑过来吓着小家伙，小家伙累得睡着了。”
“小狐狐，你说过今晚要陪我的。”汉子伸手摸了一把凌云的脸。
“放心，你这种肌肉型的我最喜欢了。”凌云故意拧了一下他的手背，靠，这皮都硬得像软钾，老爹还真是不挑口胃，这种人压着能舒服吗？“下了班之后可要洗干净等我。”凌云一个媚眼抛过去，看得汉子骨头都酥了。
轻松过了南天门，凌云拿着那张简得不能再简的地图左转右转，虽然怀里的盈儿很安静，但时间真的不多了。凌云突然想起自己现在是装成老爹的样子，狐仙帝好歹也是有点地位的吧，不如随便抓个小仙来问问。
谁知连问了几个人，没一个理他的，有的还看看他怀里抱的人，趾高气扬地走了。凌云正摸不着头脑，突然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扯他衣角，还示意他不要出声。心下奇怪，便跟着她来到一个僻静的角落。
小丫头指了指凌云怀里，“他是不是叫盈儿？”
“你怎么知道？”凌云暗吃一惊，小这丫头也太神了点吧。
“公子不记得我了？”丫头歪着脑袋看他，“我叫小青，当年是这位公子救了我一命。”
“啊，你是当年的那个小蛇妖。”
“我不是蛇妖，是神瑛星君养的宠物蛇。”
“反正都一样。”凌云懒得跟她较真这个，“知道百草园在哪吗？”
小青点头，“这个公了得了什么病？”
“呃……说来话长。”凌云跟在小丫头后边，心想盈儿真是个有福气的人，当年无意中救的小蛇妖也派上了用场。
进到百草园，凌云傻眼了，“这么多，哪一种才是仙草？”
“这里全都是仙草啊。”小青说，“我还以为公子知道要哪一种呢。”
该死的苏乌跟本没告诉他，所谓仙草是个统称，百草园里那么多，难不成要每样都拨一颗回去么。“呃，你知道哪种是最好，最珍贵，比如说有起死回生这类功效的。”
小青摇摇头，“小青不知，不过我的主人神瑛星君一定知道，星君掌管百草园已经很久了。”
凌云便让她带自己去见神瑛星君，没想到那位星君差点让他吐血倒地。
“爹爹！别告诉我你就是什么星君！”☆油炸☆冰激凌☆整理☆
仙帝指了指身后一个正在熟睡的美男子，“星君在那呢，儿子，你扮成我的样子变帅了啊。”
“爹爹，别说那么多了，先帮我看看盈儿。”凌云把盈儿放在一边的椅子上，“我跟苏乌什么办法都试过了，苏乌说只能用仙草……”
“然带着个人类独闯天庭，真有我当年的风范。”仙帝嘴上调侃儿子，还是很仔细地为盈儿检查了一回。“你们两个做爱了？”
“老爹！”凌云急得大吼，为什么他得一个个地跟他们坦白这事，“你只说怎么救盈儿就好，别的不用废话！”
凌云这一吼把在睡觉的神瑛星君给吼醒了，慵懒地睁开眼睛，“你们这唱的是哪出戏啊？”
“瑛瑛，怎么不多睡会？”狐仙帝满脸堆笑地看向那美男子，“既然瑛瑛起来了就帮我儿子看看他的小情人吧，他小情人好像不行了。”
星君听到狐仙帝对他的称呼时皱了皱眉，拿起盈儿手腕把了回脉，“你都把他精元吸完了还来做什么。”
“不要这样嘛，小瑛瑛。”仙帝从后面抱住他的腰，“把那灵芝仙草拿一颗出来有什么要紧，反正我都帮你种出那么多颗了。”
“你也知道这小子救了也活不了几年，白浪费我一颗仙草做什么！”☆油炸☆冰激凌☆整理☆
凌云突然跪在神瑛星君面前，“求求你，救救盈儿，他死我也不活了！”
“瑛瑛，你能忍心看着‘我’跪在你面前哀求也不动心么？”仙帝把自己的尾巴变长，轻轻挠着他的脖子。
“想不到你这浪子居然生出个情种。”星君叹了口气，“也罢，反正东西是你种出来的。青儿，去把灵芝仙草拿来。”
“就知道小瑛瑛最好了。”仙帝也不避儿子，偷亲了星君一口。
星君从盒里取出一颗仙草给凌云，在碰到凌云手的瞬间，突然觉得手指钻心的疼，连忙缩手回来，凌云的妖气竟把他割伤了。
“你这个儿子……”星君有些吃惊。
“嗯，很麻烦。”
64
“老爹，这个草要怎么给盈儿吃下去？”凌云听不懂他们在讲什么，他一心只在盈儿身上。
“你是想救他多活几年还是想让他跟你活得一样长久？”仙帝把盈儿额前的一缕头发拨开，真是个惹人怜爱的孩子，难怪凌云会如此痴迷。
“这中间有什么区别吗？”
“多活几年也不需要这灵芝仙草，只需我们平时用仙草末做成的药丸服下，再用九转丹调理血气即可跟正常人一样。如果要跟你一样长久，他现在身上不是有你的妖气么，你就再分一半妖气，彻底改造他的身体构造，只是这样一来你永远只能是妖，也许还会被天庭追究责任。”
“我是无所谓，只怕盈儿……”凌云不敢确定盈儿会不会恨自己，他会愿意变成妖怪吗？
“让他自己做决定吧。”神瑛星君拿出颗白色药丸塞进盈儿嘴里，施法让他醒来。
“盈儿……认得我是谁吗？”凌云一脸担心地握着他的手。
“哥……”盈儿虽然气息微弱，却比先前好了许多，看到旁边有个跟凌云一模一样的人，“哥，他是谁？”
“别怕，他是我老爹。”
“小时候我可还抱过你。”仙帝笑了笑，“不过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凌云？”
“感觉……只有凌云哥才会对盈儿那么紧张。”
“那你愿意一辈子陪着凌云吗？不管生老病死，贫穷富贵都不离不弃？”神瑛星君听着他这番话差点想晕倒，这也太搞了吧，他知不知道自己儿子喜欢的是男人啊！
盈儿看凌云一脸紧张，把自己的手都握疼了。
“我愿意。”轻轻的三个字，比任何一句话都来得甜蜜，凌云激动得一把抱起他转了几圈，“太好了，太好了……”
“儿子，还没完呢，你激动个什么劲。”仙帝制止他，“咳咳……凌云，你愿意跟盈儿相亲相爱，不管生老病死，贫穷富贵都不离不弃吗？”
“我愿意，我愿意，一百一千一万个愿意……”凌云深情望着怀里的盈儿，盈儿也回望着他，两人气息是如此接近，心跳是如此激烈，他们急切而热烈地吻在了一起。
“年轻就是好。”仙帝羡慕地拉拉星君的手，“气氛这么好，我们也嘴一个吧。”
“你又想被踢出去了吗？”星君一脸黑线。
“咳咳，你们两个暂时先分开一会，接下来才是真正的重点。”仙帝揉了揉脸部肌肉，尽量摆出长辈的严肃面孔，“想必盈儿也知道我们不是人了，盈儿想不想像我们一样长生不老？不过这样一来你也就不是人类了。”
“就是……要在这个世上活很久很久都不死吗？”
“嗯，这样盈儿就可以跟哥永永远远在一起了。”
人人都以为他会一口答应，谁知盈儿却低下头沈默不语，过了许久才缓缓地摇了摇头，“哥，盈儿想要一个可以永眠的时间。”
“为什么！”凌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是才答应过不管生老病死不离不弃的吗！”
“是啊，就算死我也不会忘记哥。”盈儿把头靠在凌云胸前，这里的体温好真实，这里的心跳好有力，“还记得在四桥镇吗，盈儿杀了一个无辜的小偷，后来又杀了自己的弟弟，因为不能接受花花儿被做成肉食的事，把花花当成它的替身拴在身边，也是因为盈儿，戚夫人才会那么惨。只要一闭上眼，就会看到他们，盈儿好怕好怕……”
“傻瓜，为什么从不跟哥说，为什么你总喜欢把事情全揽到自己身上，你以为凭自己那弱小的肩膀承受得了吗？！”凌云看到盈儿紧闭的眼里流下两行清泪，想起自己从小时候就不让他哭，逼他坚强，让盈儿忘了表现脆弱，什么事都是一个人默默地吞进肚里，压抑得精神崩溃。
“没关系，哭吧，以后哥再也不会逼你了，哥说过不管地狱黄泉都会把你找出来，所以这一次不管生、死，哥都会陪着你，不离不弃……”
仙帝突然扑进星君怀里呜呜地哭起来，“真不愧是我的儿子，太骟情了，我好感动，瑛瑛你有没有感动……呜……”
“你把我的衣服弄脏了。”星君一脸黑线，“你必须取得千年雨水，然后用妖力将雨水跟仙草煮成胶状物体给他服下，便可以恢复到以前的样子，而且百毒不侵。为避免出意外，我把小青借你们两天，有她在的话判官小鬼们也会给三分薄面。”
“你是怕我炼不成？”
“只是怕你取水耽误时间。”星君把还粘在自己身上假哭的狐仙帝推开，“你可知道看守长白山天湖上千年雨水的是谁？”
“难不成是……天狗？”放眼天界跟他们狐族誓不两立的就只有天狗。
仙帝怕儿子莽撞行事，陪他一起来到了长白山，这山不是普通的高，最可恶的是从半山开始就因为有瘴气而不能再用飞的，可怜他脚都走得起了水泡，休息时仙帝很享受地让小青给他揉腿，再看儿子，这臭小子居然更享受的有美人擦汗。
“盈儿，我也要擦擦。”
“老爹！没听过兔子不吃窝边草吗？”凌云赶紧抱着盈儿离他远点。
“我是狐狸，不是兔子。”
等几人爬上山顶天色已暗了下来，没想到居然有三个人在等他们，仙后、苏乌、柳柳。
“老婆，你怎么也来了？”
“来看我儿子的。”仙后白了他一眼，“都到这份上了你还打算瞒着我吗？”
“娘亲，为了救盈儿，不管对方是谁我都不会输的。”凌云安慰他娘，又看看柳柳，“你也来了。”
“这么精采的戏我怎么会错过，何况我还有笔帐要跟他清算。”柳柳看向他怀里，“盈儿还好吧。”
“嗯，睡着了。”
柳柳把脖子上的白围巾解下来给盈儿围上，“凌云那么努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