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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卡德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般狂笑不止,“雪儿公主啊,你真以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你父亲没告诉你别在魔族面前摆你公主的架子吗?”
“我有理由解除契约!”雪儿气红了俏脸,咬牙瞪着卡德。
“理由?”
“因为你违约了!你说过不会伤害我父亲的!”
“哼哼,公主殿下,你可看清楚了。伤你父亲的人不是我,是他!那个你想除之后快的臭小子!”一手指着捷,用谈天气一样的口气说着谁都没料想到的事实。“为了除掉他,你不惜降尊和我们魔族签约,如今只差临门一脚了,怎么那么快就反悔了?”
什么?
雪儿想除掉他?
捷不能说不感到意外,他知道雪儿讨厌他,但怎么也没料到雪儿居然讨厌他到想杀了他。
听卡德的口气,难道说这里会出现魔族跟雪儿有关?
————
“不管你说什么,结果都是伤到了凝!所以我们没必要再合作下去了!”雪儿张开双臂,把两人护在身后。她有理由阻止,现在凝倒在捷怀里,两人跟连体婴似的。攻击捷,凝势必会被牵连。看卡德的样子,雪儿已经不信他会放过凝了。
“可爱的公主……你想反悔是你的事!可除掉他们是我的目的!今天你就是解约,我一样要处理掉他们两个!看在你辛苦帮我们闯入结界的份上,我给你个机会!识相的一边看着,否则我连你一起杀!”一把推开雪儿,卡德狂放的大笑起来!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守约,没打算放过凝这颗眼中钉!
一个口令,不知从哪冒出成群的魔兽,铺天盖地的从四周涌来。
转眼间,人魔对峙,一片混战。
————
周围的术师已经无暇顾及捷这边的安全了,雪儿被卡德牵制住。那怪物再一次迈动脚步,向捷发起攻击。
眼见着就要血溅当场,雪儿甚至吓得闭上眼睛,不敢看接下来那儿童不宜的一幕。
果不其然,一阵穿破肉体的闷响伴随凄厉的惨叫传出,撕心裂肺!
“凝————!!!”
凝?雪儿本能的睁开了眼……
————
入眼的是满目鲜红,飞溅出的血染满大地,当那贯穿身体的利爪用力抽出的时候,血如喷泉一样射出,细细的分散在周围。凝不知何时醒了过来,或者说不知道他是不是清醒着,他站在了捷身前,用身躯去阻挡攻击,利爪穿透他时溅出的血染的捷满头满身。
“不……不要——!”捷叫出口却来不及阻止!
“父亲——!”雪儿本能的惨叫出来。
伴随那凄惨的叫声,从眼眶滚落的泪成串掉出。
而后,大地凝结,气温骤变,一片冰雪蔓延开来,冻住了所有的魔兽也冻僵了所有的人。一片冰凌包裹住凝止不住血的残破身躯……
顷刻间,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四周静的只听见那细微的抽泣声,冷的仿佛连时间都冻结住了。
————
“该死!臭丫头,居然坏我的事!”卡德见如此情景脸色大变,神色间充满狠绝。飞起一掌,聚集一道黑光,就向哭得梨花带泪的雪儿投去。
“还不住手!?”不知哪冒出一道听上去不太正经的声音。那戏谑般的语调让卡德猛得顿住,额头开始渗出丝丝冷汗。
“卡……卡希尔王子?”
卡德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一个人影,黑长的指甲由他后颈卡住,一直延伸到喉头。感觉被什么盘绕卡死了一样,只要稍许使点力就能轻易了解了他的性命。
“我记得曾经告诉过你……”俯身在卡德耳边,卡希尔用极度魅惑的声音轻轻说着,那吹过耳边的呼吸很软很痒,却让卡德一阵寒颤,恐惧感从脚尖窜起,飞快占据全身。
“不要动我的人!”
这句话在外人听来显得那么不经意,但听入了解卡希尔的人耳中,却犹如地狱的索命符。他越是听起来不正经的声音越是表明他的愤怒程度已经不是“很”那个级别了。
“王……王子殿下……我只是想一举歼灭……以绝后患……”
“哦?所以就跟精灵族抗上了?”
“那……那是……”
“是什么?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的行为等于正式跟精灵族宣战?这笔帐……你说我该怎么跟你算?”面对这个自作聪明的笨蛋,卡希尔嘴角已经抽筋几次了。他以为攻入亚林兰司魔法学院内部,消灭一批术师后就能给他们的战斗带来优势吗?这么做只有给精灵族正当出手干涉的理由……
卡希尔漫不经心的表情下,那已经愤怒到扭曲的眼神射得卡德身上如火烧般的疼,却又觉得一阵刺骨的寒冰扎得他连站的力气都提不上来。
“还不滚?”
卡德哆嗦一阵后,狠辣得看了看雪儿和凝,最后不得不默默撤了回去。
————
见卡德已经消失,卡希尔走到雪儿面前,依旧带着不太正经的表情。
他对着雪儿绅士般的行了个礼,而后半哄骗半调笑的说:“可爱的公主,能不能收起你的珍珠?再哭下去只怕那些冰雕就救不回来了。”
看看这一地冰封,在这里逗留久了,连他都快抗不住了,更不说那些本来对寒冷就没多少抵抗力的人类。这一片冰雕,形态各异、生动逼真,现在只是表面冻结,再拖下去恐怕连血液都会冻起来。唉……可怜了他手下那批魔兽宝宝们,各个冻得砸一下都能成几块。
召唤了好几次,终于让雪儿收住了眼泪。在卡希尔再三保证凝不会有事后,才唤回一片春光明媚。
唉……辛苦啊……
怎么凝就摊上这么个难搞定的娇贵女儿了?
13、碎裂
“离开他!”
……
“你必须离开他!”
“不要!”
“……你……”
“为什么我一定要离开?”
“因为……你会害死他……”
“胡说,我凭什么相信你……就因为你救了我,我就要听你的?”
“不,我只是提醒你……”
“不需要!”
“你这个孩子……怎么那么拗呢……”
“我不信你!为什么要听你的!”
“说实话,我并不关心你会怎样!可是我想保护他,不想他受到伤害。”
“你……是谁?是他的什么人!”
“我不是他什么人,比起你,对他而言或许我什么都不是……”
“那你凭什么命令我!”
“你跟他无法在一起,你们两个人只能存在一个,久了会害死他也会伤到你自己……”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是光之圣使……”
————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好像不是很久,又好像很久以前……
那个人说的都是事实,当时他是什么反应?不信!当然不信,还气得狠狠给了他一拳加一脚!
之后怎么了?依稀记得自己听了个很长很长的故事。故事的内容——不记得了!只是感觉很长很悲伤,由于故事里面的主人公都傻得冒泡。结果自己听了后面忘记前面,最后很不给面子的一觉睡死……
只是这个故事后来似乎跟凝有关系……那有关的部分给自己睡掉了,早知道就是撑也该撑到听完!都怪那个人,讲故事非从头开始,也不知道挑重点的讲……
那个人……给自己的感觉很奇怪,自己明明应该很讨厌他!对于自己的爱恨分明,这点他很有自信!可是那个人的给他的感觉却似乎怎么都讨厌不起来,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
那种感觉——对了!跟凝给他的感觉很像,可是却又不一样。
凝像光,温暖的包容自己照顾得到的范围内的一切。在时有强烈的存在感,而走时却不带走丝毫就消失无踪。
而他像海,宽广而深沉,似乎有着可以容纳一切的胸怀。即使离去也必然在别人身边留下些许痕迹,让人想忘也忘不掉……
可是两个人一样带给别人温柔的印象,一种无法对其有负面情绪的温柔,也一样是那种只留于表面的温柔!
或许骨子里,两个人一样的冷漠吧!
※※※※※※
捷自从醒来就被关在屋子里,脑子里反反复复过着一幕又一幕的画面。他不断想着那个人的话,不断回忆着那个人的警示。
他的话他终于信了,可是太晚……
凝怎么样了?有没有危险?醒了吗?
他不被允许去见他,也不知道是谁的主意。总之每个人都不许他踏入凝休息的房间一步。
几天了?捷不知道自己这样坐在床角几天了。揉送来的食物他丝毫未动,怎么来也就原封不动的回去。
每个进来的人似乎都断断续续的跟他说些什么,不过是什么呢?捷不知道……
只知道那些都不是他想听的……
————
捷就这么不吃不喝不动,坐在床角蜷着被子。脑中鲜明的跳出那个人的话,反反复复,想甩都甩不开……
毕竟那一个月来那人跟自己不断重复的就是要他离开和他会害死凝!
光……之圣使啊!
那个救了他却是为了让他离开凝的男人,那个对他不厌其烦的重复同一句话的男人,那个花了一个月让他似乎了解了一切却其实什么都没听见的男人,那个付出一切努力保护凝的男人,那个——从不会说错警示的男人!
他说过他会害死凝……
难道说……
想到这里,捷蹭得窜起来,不顾门外看守着的惜全力阻止,以最快速度冲到凝的房间。
一路上捷不知道出手打趴下的同伴是谁,不知道被他推出好远的那个又是谁,也不知道那个在凝房间门口跟他纠缠很久,却还是被他闯入的人是谁。
捷只知道当他眼重再次看到那熟悉的人后,整个世界似乎只有一个他!
————
凝躺在床上,全身被包裹得像个蚕茧,看起来似乎睡得很安静。
捷走过去,用双手确认他的生命力,直到感觉到手下温暖的体温、平顺的呼吸和跳动的脉搏后才放下悬在半空的心。
好像没事!
放心后,他本能的对那包裹在凝身上的绷带不满起来,他的凝从来都是由他来包扎料理的。谁包的?技术那么烂!
很想拆了从包,却又怕牵扯中会带动伤口……
凝,是很少见的愈疗魔法无效体质。用凝自己的话说,似乎只有跟他拥有相同种族的人所使用的治疗魔法才能对他起效。他的身体无法消化其他种类的治疗魔法,而自己使用的魔法似乎无法对自己进行治疗……
也所以,凝一旦受伤,其恢复程度缓慢捷是领教过的。就连他精心调配的药物也在他身上体现不到一半的效果……
而如今,似乎不只是受伤那么简单吧!
脑中不自觉闪过那日的画面,捷回忆不出凝重创的层度,只知道似乎有什么穿透了他整个身躯……
————
“凝凝……”他贴得很近,轻轻的念着。
凝平和的脸开始纠结,逐渐变得扭曲,透露出一种似乎被压迫的痛苦。
“凝凝?你怎么了?”他是不是压到他的伤口了?
“你给我离开他!”
捷的身子被人从后领一把拉开,一下子整个人都飞到了墙角。
来不及喊疼,只见头顶压下一片阴影。
一抬头,对上了雪儿气得扭曲的脸……
“你不准接近父亲!”雪儿用眼角扫过捷,气势汹汹。
“凭什么?!”心头的积怨顿时爆发出来,捷火气上窜,一把揪住雪儿的衣领,恶狠狠的回骂:“你凭什么管我?你个引狼入室的叛徒!”
“叛徒?”雪儿也不甘示弱,回手卡住捷的脖子吼着:“我又不是亚林兰司魔法学院的人,凭什么骂我叛徒?”开玩笑!她甚至都不是塔塔极亚大陆的人。
“凭你害凝凝受伤!”就是她,要不是她帮魔族入侵,凝也不会到现在都昏迷不醒。亏她以女儿自居,居然害父亲害到这种程度,好一个女儿不是!
“害他受伤的是你!”吼回去,比嗓子嘛!谁怕谁!
我……
捷一下子禁了声,直直的看着雪儿那充满怨恨的小脸。不甘、委屈和忧虑,种种情绪掺杂,那跟凝过分相似的小脸,让捷产生一种奇异的错觉——似乎是凝在责备着他!
“你出去,离开他!”见捷愣着不动,雪儿使足力气把那扎根似的人往门外推。该死!看上去个子小小一个,怎么那么重?
“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你害父亲受伤,因为你解开了封印,因为他现在对你毫无抵抗能力,因为只有你才能杀了他!这些理由够不够?”不够她还有一箩筐后备!
他——解开了封印?
那个男人再三警告的话又回到脑中。
如果你真的那么想和他在一起,那就千万不要试图去解开封印,那是你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