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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誓-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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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怎么那么倒霉,又碰上那个阴魂不散的家伙!金峨扭头望去,一身鲜亮黑衣的霍去病正坐在骏马上瞧着她,黑黝黝的眼眸里闪动着惊讶与好笑的神气,一看就知道他正为撞见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而暗自开怀大笑。就差冲着街上的行人大喊一声:“大家来看呐,这位就是峨郡主!”

可不得不承认,这家伙居然还很会打扮自己,而且又有一副天生俊朗的脸庞和高大挺拔的身材,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成为女人们瞩目的焦点。

在他的身后,高凡、鲁鹏和厉虹如带了几名骑从也勒住了马缰,齐刷刷把异样的目光投向自己。

想到自己眼下的模样,金峨心头闪过一丝踌躇,但很快便骄傲地昂起头无所畏惧地与霍去病对视。“真倒霉,刚送走三个讨厌鬼,转眼又遇见了你。”

霍去病怔了怔,随即恍然大悟地用马鞭指了指一队禁卫飞驰而去的方向,问道:“原来是峨郡主的车驾出了状况,引得禁卫大哥们一通鸡飞狗跳!”

“刚被三个老巫妖半路打劫。”听他说得有趣,金峨紧绷的俏脸放松了一些,又故意问道:“怎么,你有心为本郡主打抱不平?”

“巫妖?”霍去病浓黑的剑眉往上挑了挑,有那么一瞬露出慑人的杀气,又迅速隐没在他明朗的笑容中,“抱歉,我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何况我和峨郡主非亲非故,想帮忙可师出无名吧?”

哼,居然绕着弯占我的便宜!金峨琼鼻低低一哼,说道:“既然这样,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只当不认识。”

“别,别。”霍去病笑嘻嘻晃晃马鞭道:“我至少可以顺道搭峨郡主一程。唉,我这人总是心太软,见不得一位千娇百媚的大家闺秀受苦。万一要是峨郡主娇嫩的玉足被磨破,那岂不是天大的罪过?”

金峨眼珠一转,答应得格外爽快:“那就请霍侍中把坐骑让给我吧。”

“利人损己的事我可不爱干。”霍去病摇头,“峨郡主可有兴趣与我同乘一骑?”

这混蛋越来越过分了!金峨怒视着霍去病,脸往下一沉就要发火。突然发觉对方的眼里满是戏谑和挑衅的意味,分明是在说:“你不敢吧?”

她暗暗一咬贝齿,高傲地扬起脸道:“故我所愿,不敢请尔!”

“小姐——”芷儿惊恐地扯着金峨的衣服,几乎又可以再次看到修成君昏过去的模样。

“小霍,这可有点玩大了。”高凡偷偷瞟了下面色如霜抿紧双唇的厉虹如,咳嗽了声道:“不如我把马让给峨郡主吧。”

霍去病恍若未闻,在马上俯下身朝金峨伸出手道:“请!”

金峨根本不理他递过来的大手,轻盈一跃已稳当当坐到了马鞍上。

霍去病微微一笑丝毫没有受窘的感觉,双腿轻轻一夹催动坐骑,胯下骏马撒开四蹄载着两人向前奔去,留下呆如木鸡的众人。

“你们盯着我干什么?”厉虹如扫过鲁鹏和高凡,怒道:“这家伙回来安静了没几天便又故态复萌,看来还得对他管得更紧一点。”

鲁鹏见厉大小姐没有发飙,不由大松了一口气道:“可不是,连郡主都敢招惹,这小子简直就是色胆包天。小高,回头咱们兄弟俩找个机会,得好好劝导他。”

“太无耻了,太卑鄙了——”高凡望着霍去病与金峨跃马而去的背影眼里直发光,喃喃感慨道:“就这样三言两语,成了,我对千……怎么总不成呢?嗯,回头是得找个机会——让这家伙把他的那些秘诀统统说出来!”

“啪!”猛然后脑生疼,高凡愕然相顾,才发现厉虹如正举着马鞭瞪着自己。他自知心虚,急忙道:“追,快追,千万别让他俩单独待在一起太久,天知道再多小半个时辰的工夫,这家伙会不会把生米做成熟饭。”

别人听到这话还不咋的,可怜被金峨扔下的那对小丫头,璇儿和芷儿却已经小脸惨白。

马蹄声在空旷宽阔的街道上有节奏地响着,初冬的晚风迎面吹乱少女的发丝,金峨将自己的身子尽量在马背上挺直,以避免碰触到霍去病坚实的胸膛。他的手从她的肋下穿过操纵着马缰,目光炯炯如夜幕中初升的星辰注视着前方。出人意料的是,他并未趁此难得的机会大揩油水,突然变得彬彬有礼起来。

“这才像你。”霍去病忽然好没来由地笑了笑,“如果换成别的姑娘,要么哭哭啼啼地寻死觅活;要么躲在屋里唉声叹气。只有峨郡主,此时此刻还能够挺起胸膛,若无其事地出席心上人的婚宴。”

“彼此彼此。”金峨娇哼声,毫不示弱地回敬道:“要是我没记错,你的小命差点就死在李敢手中,心里必定也对他恨之入骨吧?不也笑里藏刀地前去送礼么?”

“如此说来咱们还真是同病相怜哪。”霍去病悠悠一叹道。

“自作多情!”金峨嗤之以鼻,警告道:“别把你讨厌的呼吸喷到我脖子里。”

“峨郡主是多么一本正经的好姑娘——假如是李敢,你还会这样说么?”

金峨的心似被狠狠地一戳,冷冰冰道:“把马停下,我要自己走。”

霍去病哈哈一笑不作应答,坐骑奔得却更快了,载着两人飞驰而去。

来到李府前门外,车水马龙宾客盈门,远在半里地外便不得不下马顺着人流缓行。

厉虹如等人也带着璇儿芷儿追上了霍去病和金峨,鲁鹏东张西望道:“来的人可真不少,这儿该是今晚全长安城最热闹的地方了吧!”

“大喜之日嘛!”厉虹如道:“当朝两位功勋老将的子女喜结连理,总该办得风光一点。”

众人走进李府呈上贺礼,远远便看到一身大红喜服神采奕奕的李敢站立在宴会厅的门口,正与老父李广喜气洋洋地迎接招呼着前来赴宴的亲友宾朋。

这是霍去病第一次见到名满天下的飞将军李广,尽管垂垂老矣,但精神矍铄背板挺直,从他沧桑的脸庞上依旧能寻找到几分昔日驰骋大漠涤荡匈奴的豪勇之姿。

李敢望见金峨与霍去病等人同来,神情中不禁流露出一丝诧异,随即迎上道:“峨郡主,霍兄,诸位往里请。今晚若有招待不周之处,尚请多多包涵。”

鲁鹏和高凡是被厉虹如硬拉来的,两人对李敢显然心存芥蒂。但今日人家是新郎倌,又看在飞将军李广的面上说什么也不能闹事,当下施礼回应。

霍去病温文尔雅地一礼道:“久闻程家小姐是长安城有名的美女,李兄好福气!”

李敢望向金峨不自然地笑了一笑,说道:“霍兄取笑了,今晚小弟定当敬你三杯。”

金峨也在望着李敢,心底里说不出有多么难受,但嘴唇动了动,勉强挤出一缕笑容道:“李校尉,恭喜你!”

李敢有意无意地避开了她的视线,含笑问道:“峨郡主,令堂修成君来了么?”

“她和平阳公主同车,稍后便到。”金峨努力让自己把目光从李敢的脸上移开,却察觉到旁边还有一双眼睛正似笑非笑地注视着她。

可恶!她霍然一省,扭头狠狠地回瞪了霍去病一眼。霍去病低笑道:“好啦,咱们都别站在门口喝西北风,新郎倌还得迎接后面的宾客。”伸手在金峨的小蛮腰上轻轻一搭,令她身不由己地被推入人声鼎沸的喜宴大厅。

意识到霍去病是在不着痕迹地替自己解围,金峨心里升起一点感激之情,但很快她便被一群蜂拥上来的长安城贵胄子弟团团包围住,再无暇去虑及其他。

这时离拜堂还有一段时间,正厅中的宾客三三两两聚在一处攀谈寒暄,并不急于各自归座。但霍去病等人与这些位高朋贵宾殊无交情,别人见了他们也都爱理不理,当即被冷落在一旁倒也自得其乐。

高凡兴致勃勃地观赏着一位位平日难得一见,今夜都各尽所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贵妇名媛,莫名其妙地觉得,这里与函玉楼里的风景当有异曲同工之妙。

鲁鹏坐在席间乐得没人理睬他,筵席尚未开始便开怀畅饮起来。厉虹如则亦步亦趋地紧盯霍去病,以防他如鱼得水不知道又会招惹哪家的姑娘。

这时候卫青也到了。他与一干旧识交谈了几句后径直来到霍去病的跟前。

“小霍,你也来了?”他笑容平和道:“我还没有机会谢过你送的武夷大红袍。”

“卫大将军言重,那不过是身外之物,举手之劳而已。”霍去病略略欠身道:“没有你,我在漠北已死无葬身之地。”

“有件事我一直在找机会想和你聊一聊。”卫青望了眼周围喧闹的人群,问道:“我们可以找个安静些的地方么?”

霍去病一脸悉听尊便的神态,卫青点点头,两人离开喜宴大厅。

走出一段,在一座幽静无人的小庭院里卫青驻足道:“你觉得这儿可以吗?”

“我无所谓。”霍去病不以为意地耸耸肩膀道:“不知大将军有何机密要事见教?”

“你有一块长命金锁对不对,可以告诉我上面写的是什么内容吗?”

霍去病眼里光芒一闪道:“卫大将军为何对我的私事有如此浓厚的兴趣?”

卫青避而不答,继续追问道:“你的养父姓高,养母姓卫,原籍长安是么?”

霍去病冷冷道:“你说得没错。”

“你果然早已知晓自己的身世。”卫青轻轻出了口气,问道:“为何隐瞒不说?”

“是小如告诉你的?”霍去病瞥了眼卫青的反应,“嘿”了声道:“那就是小高了。我说卫大将军为何甘冒奇险,孤身闯入匈奴大营解救一个微不足道的帐下幕僚,敢情原来演的是出千里寻亲的好戏。亏你能忍到今天才问我。”

“我还未将这事告知二姐,她一直在寻找你的下落。”卫青对霍去病表现出的冷漠与抵触心下黯然,低声道:“无论如何血浓于水,她终归是你的母亲。”

“那依卫大将军之见我应该怎么做呢?”霍去病嘲弄地冷笑着道:“立刻拜倒在她的膝下,然后痛哭流涕来场感人泪下的母子相认?然后,我是不是就可以鲤鱼跃龙门摇身变成皇亲国戚,从此平步青云飞扬跋扈?”

卫青静静凝望着他,脸上既不见怒意也没有错愕,沉默得像一潭秋水。

“她是迫不得已的,没有一个母亲会不爱自己的儿子。”他徐徐说道:“你可以恨她,可以怨她,但不能无视她的存在。你身上流动的每一滴血液里,都有来自她的一半。我不强求你今晚便做出决定,却希望你能够体谅自己的母亲。”

他背负双手仰头眺望刚刚升上枝头的明月,悠然道:“很小的时候有一位老人教诲我说:‘一个人的心有多大,天空便会有多大。’我们何妨把心胸放得开阔些,何况渴求得到原谅的人,正是授你发肤的亲生母亲?”

霍去病的眼眸深处掠过一丝扭曲的痛楚,又很快变得风轻云淡平静如常,微微笑着道:“多谢卫大将军的教导,希望有朝一日我能够说服自己。”

卫青明白话题到此已没有深谈的可能,好在他原本就不奢望仅凭自己的几句话就能彻底改变霍去病的态度,苦笑了声说:“也好,但愿这一天来得越早越好。”

霍去病不置可否,听到喜宴厅里传来的喧天锣鼓声,说道:“走吧,在拜堂了。”

即将举行的拜堂仪式同样也小小帮了金峨一把。

团团包围上她的人,此时换上了一群长安城的七大姑八大姨,叽叽喳喳地评头论足唠叨个不停。而自己的母亲则满脸得意,好似炫耀一般拖着她走马灯似地向一位位认识又或不认识的贵夫人们搭茬问好。

她心里厌烦极了,却不得不装出母亲所期望的淑女风范,不断傻笑着接受那些听得耳朵都起茧子的恭维。而这时,更大的灾难出现了。

同为王太后女儿的南宫公主带着一个年轻男子凑到近前,先向修成君道:“大姐,他便是我今天早上向你提起过的外甥董武。”

“是吗?”金俗眼睛发亮对着董武上上下下一番仔仔细细的审视,好似越看越喜欢。

“董武?”头晕脑胀的金峨这才想起先前母亲曾经郑重其事向自己说过的事。

她打量了这年轻人两眼,心中禁不住涌起一缕失望。凭心而论,董武长得并不难看,还带着一点儿少年人的羞涩,正傻里傻气地瞧着自己。

这就是母亲给自己选的如意郎君吗?他从头到脚哪点能和李敢相比?

她一肚子的怨火,就听金俗兴奋地道:“小峨,快来见过董公子,人家可是位正经八百的羽林郎,前阵子还入选了骠……骠……”

“骠骑营。”南宫公主在一旁笑着为金俗把后面的话补足,“年少有为呀。”

原来自前年汉武帝下诏组建羽林军后,经过连番的选拔和调整,如今已初具规模。一千七百羽林郎被分为左右两营。左营又称骠骑营,人数八百,或是通过天下英雄会选拔出的草莽豪杰,或是身负绝艺的大汉功勋子弟,将其称之为汉军精锐中的精锐也毫不为过。

这时候董武红着脸低着头结结巴巴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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