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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杨坚的视线,我只见一个身着简单布袍的年轻男子悠然靠在一张很大的交椅上,全身没有金银珠玉的装饰,宇文邕翘着二郎腿将一本浅黄奏折摊开来细看着,漫不经心地翻看着,右手端起茶杯轻啜一口,察觉到我们的目光,他的脸上竟露出一抹笑意,放下所有物,向我打着招呼:“又见到了你们,真是太巧了。”
哼,是谁命杨坚绑架我们必须
进宫。
手指拨动着桌上的茶盖,只听他淡淡地说:“杨坚,辛苦了。好了,你可以退下。”
“是!”
“也把那个漂亮的丫头暂时关在一个屋里。”
“是!”
“黛黛姐姐,救救我……”冯小怜在杨坚的绑架下哭闹离开。
不对!
我察觉到气氛有些微妙,惊疑不定:“宇文邕,你要做什么?”
“想她活命,就得乖乖听朕的话。”宇文邕突然起身,一步步向我走过来,最后环拥住我,以脸蹭我的耳朵,竟往我的腰部施禄山之爪,轻轻地呼出一口热气:“黛黛,这是你的本名吗?是啊,你还真是好骗,但朕很喜欢现在的你。”
我又气又羞,仍旧做着最后的挣扎:“你!该不会是……”
宇文邕厚颜无耻地勾唇一笑:“你难的聪明一次,没错,朕要把你留在宫中。”
“咳,”我推开他,瞥到桌上的一本书册,问:“你在看三国志?”
宇文邕眼中精光四射,笑容不改:“刘玄德这人沉毅有智,神武过人,实力差的时候他就寄人篱下,忍气吞声,实力强的时候,他反过头吃掉人家,不放过一丝可能。”
我撇嘴地摊手:“你说的可是刘备?他可是爱哭鬼,没有你说的这么神。”
提到刘备,我不免想到某个人……
哎,你既然离开了某个人,该忘掉他,而不是在这里念念不忘的。
“外面好天色,不如陪朕一起去某个地方下握槊。”宇文邕笑了笑,没有询问我的意思,直接拉起我的手腕,径直出门去了。
“等!”
“怎么了?”宇文邕回头一笑。
我鼓起腮帮子,质问:“你什么时候放冯小怜出来?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黛黛……”宇文邕的嘴角牵出一抹神秘的微笑,转瞬即逝,他伸手触摸我的脸颊,手指缓缓下移,只听他说话了,声音轻柔,却令我觉得心底鸡皮疙瘩:“想让冯小怜活命,你就得陪朕玩几天,否则……”说着,他眯起双眼,在我的脖子上轻轻摩挲着,冰冷且毫无温度。
蓦地,手上用力,划出一个扼喉咙的手势。
“冯小怜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好纤细的脖颈
,只要稍微用力,或许能折断吧。”
我悚然一惊,宇文邕是狠角色吧?
“怕了你!我陪你玩,行不?”我瞪向宇文邕,咬牙切齿。
他只是轻柔地笑着,最后伸出食指按住我的唇,道:“我虽为大周皇帝,一向有言必行的。你不必如此瞪我。”
这句说得如此坦白,倒让我的满腔怒火没处可寻。
—?————?————
左拐右转,穿过数处宫苑,最后才来到一个偏僻的凉亭,上书“揽天阁”。
外面长满了些奇花异草,也有瀑布溪流。
宇文邕坐在石凳上,抬手命侍女搬来棋盘,我才发现它跟天朝那边的塑料跳棋有几分相似,唯一不同的是颜色,这里的似乎是黑白……我心中一凝,该不会是……只听他说:“握槊是一种博戏,左右各有六路,共黑白十五子,你我即可下,约莫一柱香即分胜负。”
“嗯。”
可惜,一柱香时间过去了。
我郁闷地输了,丢脸地输给了南北朝的宇文邕。
想不到,古人下棋的水平,竟远远超过作为穿越女的偶。TAT
肚子不厚道地咕嘟。
我脸红了,赶紧捂住肚子,才发觉自己已经饥肠辘辘。
“饿了吗?”宇文邕似笑非笑地问我,他回头命人撤棋,同时传膳。
良久,小菜碗碟才端到我们的桌上。
我一看,那些碗碟只有我的巴掌大,不知道宇文邕是不是很抠门还是以俭朴为荣,让我恍惚了一回,仿佛回到在东北吃韩国菜的感觉。好一会儿,我用筷子吃几口,忍不住抬头瞪了宇文邕,抱怨一句:“这么凉的菜,我受不了,不知道你是怎么吃得下去?”
他说:“此菜通过银针试毒,确定没毒,才能给我们吃。”
“可是,为什么非要以银针试毒不可?你在这里可是这么霸道的皇帝,谁敢加害你?”我心中不以为然,其实没必要吧。
“很多人都想要朕的性命吧。自从宇文护死后,朕每日如履薄冰,日夜提防自己掉脑袋,此个种种,远非你能想象。不过,朕虽为皇帝,但身系大周安危,决不能有半点纰漏。”宇文邕握着茶盏抿了几口茶,抬眼看向我,眸光忽然寒戾,他笑
道:“不过,朕在有生之年里必定灭掉齐国,一统天下!”
我心头一惊:“嗯,这是你的远大理想?”
“包括兰陵王,朕也想跟他过过招。你说是不是?”宇文邕不经意地笑了下。
“呃?”我的头顶好似浇了一盆冷水。
宇文邕竟然知道了我与兰陵王的事情?难不成是他派重要心腹到兰陵王身边上演古代版的“潜伏”?
他叹了口气:“可惜兰陵王这般英勇,辛苦打仗,却卖命于一个昏庸暴虐,只知纸醉金迷的君主。”
我心里一紧。
宇文邕看了我一阵子,忽然笑了:“说实话,你喜欢兰陵王?”
“别胡说,我还没见过兰陵王呢。”为了明哲保身,我硬着头皮撒谎。
“呵,撒谎的女人一点不可爱。”说着,宇文邕不以为然地说着,忽然拉起我的手腕,抱入怀中,眼中闪了一抹恐怖的精光,当着侍女的面前,他强行撬开我的嘴。
我下意识地闭唇,坚决不让他攻来。
谁知,下唇传来一丝疼痛。
NND,宇文邕,你敢咬我,是否得了狂犬病?
由于疼,我稍微张嘴,想放松,却不料,他那滑腻腻的舌头立刻侵入我的口里,追逐着,用力吸吮,他的接吻技术不知是从哪里学来的,竟让我几乎耗尽了全身力气,差点头昏目眩。
不知过了多久,宇文邕才放开了我的唇,心满意足地舔了舔嘴角。
我却郁闷了,“你吻够了吗?”
虽然我是地地道道的花痴女,但不喜欢直接当众被强吻。
曹丕等人也没有他如此惊世骇俗。
“看你这般委屈的模样,让朕忍不住想欺负一下。”宇文邕忍俊不禁。
“你!”我气闷地转身欲走,却被他拉回怀中。
宇文邕温柔地吻了吻我的额头:“这世上谁都能忘了朕,唯独你不许忘掉朕!”
我迷惑地叫了:“你是……”
门外却传来杨坚略有惊慌的声音:“不好了!兰陵王率军攻打大周边境!”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终于码出了新的一章,某笑热泪盈眶,潜水的各位是否该出来透透气咩?
☆、兰陵王来了
“嗯?看来有些棘手。”
他恍然回神,忙放手,眼中闪了一抹狠绝,甩下宽炮广袖,对门外说:“你马上宣独孤信马上进宫。”
“是!”杨坚答道。
浆糊般的大脑,总算整理出一丝思绪。
兰陵王来了?
我不由得星星眼,莫非他与我心有灵犀一点通,知道我被宇文邕挟持,就来了英雄救美这个行动?
嘿嘿,宇文邕的趁火打劫计划,总算泡汤了。
“黛黛,看来你在他的心目中占了一定的位置。”宇文邕说着,眸中掠过一抹意味深长之色;语气中却带着一丝调笑之意,“只怕他知道你已成了朕的妃子,也未可知。”
“你在说什么?”
我愣了一下,完全料不到他竟说出这番话。
“怎么可能?”
“在朕这里,没有不可能。”他自信地笑道。
杨坚跟中年官员的到来,打断了我与宇文邕的对话。
我被送到一座庭院,外面只有侍卫充当门神。那里只有文房四宝,虽然衣食无忧,对我来说却形同坐牢,不是吃喝拉撒睡,而是看书散步,偶尔对窗托腮,好在宇文邕是爱书之人,房里倒有一堆藏书,还燃有一股芸草的熏香。
恍惚间,我又记起天一阁的传说,为了读书而嫁人的傻才女。
这不是追溯历史的时候。
这样呆坐是不行的,哎,话说这里应该有暗道,我立即起身寻找有可能是密道的每一处,不停翻东西,正巧,宇文邕满脸浅笑,推门而入,笑问:“黛黛,你在找什么东西?”
他的到来,倒惊得麻雀噗地扑打翅膀,冲往天空。
我暗暗吃惊,抬起头来,刚好对上他那双墨色的眸子。
“黛黛,你还好吗?”宇文邕饶有兴致地打趣。
我苦笑,叹道:“一切都好,吃穿用度有劳你费心,如果不是监视我的行动就更好了。”
两个人面对面,谁也不说话,互相瞪眼,仿佛是较量。
其实,男人怀孕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幅很有意思的照片乍然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Q版宇文邕挺着大肚子,睁大双眼,表情则是“瞪我我会怀孕?”的模样。
我忍不住捂嘴自笑。
他深深地看着我,慢慢地,原本充满睿智的眼光变为疑惑。
“你在笑什么?”
我赶紧撇开那种漫无天际的思绪,摇头,立即收住笑意。
“呃?我不小心地想到了陛下怀上身孕的那种模样,于是……”
我还没吐出最后要说的……,只见他脸色顿时阴沉,断然喝道:“不可能!”
哈哈哈……不行了。
没办法达到蛋定
的这种境界,我再度笑了。
他那种完美雕塑似的脸上竟然有一抹红晕,那是发烧吗?
宇文邕竟会脸红。
“男人其实可以怀孕,但要等数千年之后才能实现的。”我好心地告诉宇文邕这个科普知识,他的表情散发出来的寒意,让我不寒而悚。我意识到这个玩笑开得有些过大了,终于,宇文邕伸出手,一只手掌隔空抚摸着我脸庞的轮廓,嘴角泛起那种冷酷而志在必得的笑容,浑身上下散发出摄人的气势,低声道:“任你离经叛道,最后还不是栽在朕手里?”
“是吗?这话还早。”我不着痕迹地避开,直接拉开我与他之间的距离。
宇文邕挑眉地看着我,似笑非笑:“如果高长恭知道你成了朕的女人,该当如何?”
我一惊,本能后退,砰的一声,撞在窗棂,被硌得后背生痛。
宇文邕的薄唇抿了起来,从牙齿间迸出了一句话:“朕要跟高长恭一决高低。”
我当下目瞪口呆。
他回头朝我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说:“呵呵,刚才的话是假的,为了江山,只能牺牲你,朕要设下陷阱,让他乖乖跳进其中,彻底成为大周俘虏。”
我猛然醒悟:“什么?你要以我为诱饵来引兰陵王落网?”
宇文邕勾起嘴角,调侃起来:“没错,朕确实要带你前往战场,看他是怎么救你?”
杯具,敢情我是第一次被当成诱饵,等待男主英雄救美?
“对了,冯小怜?”我依然不甘心。
宇文邕依旧墨眸幽深,一字未言。
“冯小怜……你不会也……你是一代帝王,不能残忍地对待无辜的老百姓啊。喂,你是不是男人?”我欲哭无泪地叫道。
我这么一说,倒提醒了宇文邕,他冷冷地说:“朕残忍?朕只是把碍手碍脚的她赶出宫外了。”
冯小怜没事就好。
我松了一口气,心底产生一丝解脱般的庆幸。
宇文邕伸手勾住我的下颌,轻声道:“要不是朕极度盼望南北一统,我们这一对或许会是神仙眷侣,可惜了……来生,你我只能再结缘罢。”
我不知如何接口,只能沉默,再沉默……
“啧啧啧,”宇文邕咂着嘴,笑道:“至于朕是不是男人……呵呵,像你这般冰雪聪明的女孩子,只怕是能看得出……”
我义愤填膺起来,哼道:“你不要只动口舌之利,不如到战场上与兰陵王好好斗一次。谁赢了我就嫁给谁!以我的名誉发誓,出言必行,否则,我就掉到厕所里,被‘小月月’欺负到吐血。”
“‘小月月’乃何人?”某人不耻下问。
吐血,吐得好累,谁给我补充鸡血?不知一斤都
多少钱?
宇文邕忽然说:“来人,把黛黛看好,否则失职者一律掉脑袋。”转身间,只留下他身上的一股龙涎香。
我抓狂了。“不会吧?你……竟敢如此对我……你简直卑鄙无耻……我现在决定诅咒你将来娶小月月……”
门外又传来他的声音。
悦耳的笑声,透进几分揶揄,“朕何德何能,竟能得黛黛垂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