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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岳父母真是杞人忧天,就算官家非常讨厌吃猪肉,也不会让我们坐牢砍头,起码他是个好皇帝,不会随便杀无辜。你尽管放心吧。”
“呃?这个怎么都是相同的口味?”
“这里的没有官家的御厨这么好,炒来炒去只能一个味儿。”
我说:“不如做‘东坡肉’?”
苏东坡本人的嘴角不停在抽搐,“那么说,‘东坡肉’是如何做的?我愿闻其详。”
“咳,”我在努力回忆以前百度过的东坡肉有关知识:“猪肉要切成方正状,一半为肥肉,一半为瘦肉,放在干净的砂锅,放一点水,烤到焦黄,以水浸泡,加入姜、葱、红糖、料酒、酱油,改为文火慢慢地焖烧,大约一小时,每十分钟翻一次,顺便放一些竹笋、菠菜,等火候足时猪肉自是香嫩酥烂,再打开盖子,盛到盘子里就可以了。”
苏东坡轻松地笑了笑:“你有多么爱我,连肉都命名好了。”
这个……
苏东坡还真是厚脸皮,我却不能不给他一个面子。
侍女端上一堆红艳艳的果实,放在桌上,羡慕地看着我们:“苏少爷,苏少夫人,奴婢亲手摘的一大盆‘覆盆子’、‘桑葚’,你们慢吃……奴婢先下去了……”
苏东坡却喊住她们:“且慢,你们赶紧按照少夫人给的方子去做,把猪肉焖好,切记,按份额去归还他们。”
“遵五少爷吩咐。”
我忍不住问道:“你在做什么?”
苏东坡捻起一枚覆盆子,叹了口气:“做好了你说的那个‘东坡肉’,让乡亲们尝一尝。再说,家里装不了这么多的猪肉。”
“噢,”我转身盯着这一小碗米饭,不由得吟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我们把这些米饭吃光了,千万别浪费一粒哦。”
“等一等,你说错了一个字。”
我疑惑地看着苏东坡,“哪一个字说错了?”
苏东坡认真地指正:“你应该念,‘盘中飱’,而非‘盘中餐’。”
“我记得明明是‘盘中飱’,不可能是‘盘中餐’”
我无法淡定了,古人居然指出我念的那一首著名诗是错的。难不成是天朝的语文课本错了?
苏东坡不紧不慢地说:“阿弗,女子无才便是德,并非过失,但胡乱造字则是很可耻的。女子何必要识字,不如好好在家做饭,替男人下崽儿就是了。”
切切切……
我彻底怒了:“你就找妖娆多姿的狐狸精,而我不愿做蓬头垢面的黄脸婆,要做有才的坏女人,让你们这群沙猪主义的男人看看,什么是‘不爱红装爱武装’的豪迈。有米有?!”
他眉头一跳,似笑非笑道:“亲爱的娘子,你这般诗情画意,上得厅堂,入得厨房,哪会是‘不爱红装爱武装’的黄脸婆。”
风中凌乱……
“别再聒噪我了,我都鸡皮疙瘩了。你还是好好吃饭。”我似羞似恼,转身欲走,却被那只温暖的大手一把拉住,只听他轻声地说:“娘子,我认错了,成不?你别生气,不要走,留在这里陪我一起用膳。”
我被他这般绅士的举动有些感
动了,心中一软,忙改口:“谁说我要走了,刚才是准备换一套新衣服,你不是说过,要把那些棉被送给老乡亲吗?”
苏东坡笑眯眯地拱手道:“我怎么都忘了,幸亏有娘子在提醒呢。”
“好了,别再肉麻我了,那些剩饭就留到晚上再吃吧,别忘放在阴暗的地方。来人!”我转头吩咐在忙着收拾饭碗的侍女:“对了,那些猪肉做的怎么样?”她回道:“还没焖好。”我说:“焖好了,别忘留下一碗给我们就是了。”侍女听了我的话,点了点头,转身飞奔而去。
苏东坡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原来你这么喜欢吃肉?”
“跟着你,有肉吃。”结果,我的脸却红了,心虚了,忙望天。
苏东坡轻声地说:“阿弗,你确定,你不会再爱上另一个男人吗?”
我对他的小心思感到不悦,“我刚刚嫁你没多久了,你竟然怀疑我给你戴一顶绿帽子,靠!”
“绿帽子,何谓也?”苏东坡满脸疑惑。
我气呼呼地说:“算了,反正,我在这里只认识一个男人,就是你了,你满意不?”
苏东坡捏了我的脸,“有你此言,为夫心安。”
“= =|||,你敢再无聊一点?”
“为夫不敢,现在该走了,我带你去看看我的莫逆之交——‘了元’。”
“‘了元’?”
“先出去上车我再给你细说。他最近到了这里。”
刚好下雨了。
远处的门前悬挂一道匾额及两副楹联。
—?————?————
啊啊啊啊啊!
我只知道天朝那边有一个ID“三棵千年松”,他不仅相貌帅,眼神悲悯,已出家为僧,取名为“释明心”,最近好像在新浪微博与粉丝们互动。
只见苏东坡的好友——了元和尚,他的眉眼透着安宁的极致,穿着一件黑色袈裟,在雨中撑伞伫立,加上悦耳的敲钟声,阳光逐渐明朗,令我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想不到,宋朝也有如“释明心”这般帅气的和尚。
苏东坡拉起我的手,笑道:“了元,我带我的拙荆回来看你了。”
“阿弥陀佛。”了元和尚的眼神一如往昔的清冽。
“师父,你年纪轻轻的,为何要出家为僧?”我忍不住惋惜这样好看的帅哥,为毛要出家为僧,让喜欢帅哥的我情何以堪呢?
了元和尚还没开口,这时候,苏东坡不以为然地插嘴:“了元比我还要大二十来岁。”
我不由得羡慕嫉妒恨:“啊!和尚居然保养这么好!”
苏东坡满脸黑线:“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挑了挑眉,“我可没说你老,你
不要对号入座。”
“你……”
了元和尚淡淡地笑了笑:“贫僧带你们另去一处饮茶,好吗?”
“好!”我们异口同声地答道。
—?————?————
茶叶端上。
黑釉杯,白色汤花,清香四溢。
了元和尚一边倒茶一边说古老的典故:“中唐诗人卢仝好茶成癖,其中有‘七碗茶诗’,最为脍炙人口:‘一碗喉吻润,二碗破孤闷。三碗搜枯肠,惟有文字五千卷。四碗发轻汗,平生不平事,尽向毛孔散。五碗肌骨清。六碗通仙灵。七碗吃不得也,唯觉两腋习习清风生。’”
“果然是好诗。”苏东坡及时应景。
香气沁人扑面而来,我才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古色古香的庭院里,旁边的是假山流水,墙角边的爬山虎绿得令人心旷神怡,雪白的芍药开得如此灿烂。
苏东坡给我娓娓而谈,说了元和尚自幼能背诵《论语》、唐诗三千首,被称为神童。要不是由于一场法会,他们就不会相识且成为莫逆之交,而且有空就会一起参禅悟道。
我彻底折服了,“哇,师父长得帅,也很有学问。”
“哪里,女施主过奖了。”了元和尚微微一笑:“那臭皮囊,不足为惜,出家人应与众生结缘,弘扬我佛慈悲,终年吃素,不可吃动物之肉。”
我对手指,颤道:“如果我想信佛,又想吃肉,佛祖会怪罪于我?”
了元和尚平和地凝视着我,举止得体,说:“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进来摸摸心口是否无愧,出去但行好事何必烧香;存心邪僻,纵尔烧香无点益;持身正大,见佛不拜又何妨。何况,女施主,你性本善,因此不必介怀。”
我惊讶地回答:“佛祖的弟子这么有包容心,让我好生佩服。”
因为,我也想起了穿越之前的一件不怎么愉快的小事,某个信上帝的同学上网给我发了一个QQ短消息:“如果你爱大爸爸,能得永生;你就帮助父母认识大爸爸,让父母去爱大爸爸,得永生。如果你不爱大爸爸,就不会得永生;同样没有机会帮助父母认识大爸爸,而且你没有让父母爱大爸爸,已经不可能得永生。信主的上天堂,不信的下地狱。”
我当时开玩笑,说基督教就是嫉妒教,容不得信徒爱父母超过自己。
谁知,她没有幽默的思维,就在网上噼噼啪啪打字一大堆,再加上一个'发怒'的表情,责怪我没有修养,不恭敬大爸爸,也不尊重基督教,死后必下十八层黑暗地狱饱受折磨,不配上圣洁天堂。
我烦了,直接拉黑。
如今回忆完毕,他们的气度高下,一眼即见。
苏东坡的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既然这样,我给你们讲一个很有趣的故事。”
—?————?————
我疑道:“啥故事?”
苏东坡再看了元和尚一眼:“你呢?”
了元和尚不卑不亢地答道:“贫僧愿闻其详。”
“从前,屠夫与和尚本是好朋友,他们有共同的缺点就是爱睡觉,每次总是睡过头了,多年后,结果出乎人意料之外,屠夫上了天堂,而和尚却下了地狱。”苏东坡故意断掉这个情节,他在笑眯眯地看着我们:“这是为什么?”
我摇头,“我猜不出了。”
苏东坡得意地看着了元和尚:“你呢?”
“贫僧只有一个答案,因为和尚叫屠夫杀生,屠夫则叫和尚念经。”
“哈哈,你猜对了,果然是聪明人,”苏东坡哈哈大笑,话锋一转:“你看我像什么?”
了元和尚微微一笑:“阿弥陀佛,你很像一尊佛。”
“是吗?”苏东坡不以为然地大笑:“我看你很像一堆牛屎。”
这个玩笑开大了,他怎么会……
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苏东坡真是过分!
了元和尚听了他的话,竟然不生气,反而乐呵呵地转身走了。
苏东坡望着他的背影,得意笑道:“我终于赢了。”
我心中鄙视,狠心出言打断他的妄想:“师父心中装的是佛,他所见的个个都是佛,而你一开口就是牛屎马粪,贬低他,你说谁更有风度?他知道自己赢了,才乐呵呵地走了。”
苏东坡挠了挠头,“原来是这回事,了元这小子,居然坑了我。”
我耸肩道:“是啊,所以,我才说你不要任意挖苦别人,不然会像现在自食其果。”
“哎,我输了,娘子言之有理。”他反而恍然大悟一笑。
恶心的感觉上涌胸口。
我左手忙扶住柱子,右手扣住喉咙,试图将胃里的那些不干净东西呕出来,可是,那种感觉偏偏卡在喉间,又不能吐出,堵在里面更是莫名难受,只能在心中默念一遍。
“1、2、3、4、5、6、7、8、9……”
“你没事了?”他问道。
我却不答他的问题,只对着柱子后面拼命呕吐,一脸痛苦。
果然是吃猪肉太多了,啊啊啊啊啊。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我忧伤了,周末不小心弄坏了邻居的汽车挡风玻璃,据说要花去我一个月的工资,呜呜呜,我要求大家的安慰!!!!!!!米人?!!伤心!!!!!!!
☆、苏东坡真是完美
刚回到新房,窗外已擦黑,我面壁而卧,奄奄一息。
美好的中国厨艺,总是和消化不良的胃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以后不吃神马肉,太恶心了,那个油腻的“东坡肉”足足折腾了我一个下午。
“阿弗,你喝汤药吧。”听到他的那一句话,我正在面壁痛苦纠结之时,不由得没好气,“切,那里没有药?我不想喝。”
“放心吧,那绝对没有药,只有一点点茶沫。”
我转过头一看,苏东坡手端瓷碗,往里面吹气,他的目光刚好跟我撞上,眼看,红果果的□就要发生了!而他的笑容令人心醉,依旧绅士十足,“让我喂你,好吗?”
“呃……”
喂饭那一段情节,属于我的私人生活,遂草草略过。
苏东坡忽然说:“你就早些休息。”
“好的。”
“那……我能不能吻你的额头?”
“……都随你。”
苏东坡的嘴唇终于靠近了我的额头,我的全身没来由发热,之后,他在我的耳畔小声道:“娘子,对一个男人来说,功名利禄固然重要,但平淡的日子,安稳的生活,还有你,更为重要。”
我仍不以为然,“那是你一时心血来潮,等四十来岁再说这话吧。”
“好了,就不谈这个,明天我再过来看你,对了,我一会要出去用功读书,那里有好多吃的,你饿了就拿过去。”他无奈地戳我的眉心,转身走掉。
→_→,我看到门缓缓地关上,彻底内伤,不由得深深地嫉妒他的肠胃如此强韧如铁,以及清瘦的模样,恨不得把他拉下去人工输脂。
事实证明,他是故意害我在夜晚差点要变成狼人。
幸好,旁边还有几本竖字体的书籍,可以让我早点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