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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大人真是会说话。”其他美人眉开眼笑。
搞了半天,他还不是吴三桂。我的心又吊落下,有稍微的庆幸。
“不知大人要前往何处?”李香君嫣然一笑,便得到了他的回复:“在下正要去燕子坞见史大人,现在就告辞了。”
“去吧。”
此时,我弱弱地问:“有吃的?”这话惹得其他美人侧目,李香君看在眼里,叹了一口气:“圆圆,你以前可是不会如此贪吃。”
我一脸淡定:“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她们曰:“……”
到了自家住宅,也是一间青楼,却发现门口停了顶豪华的大轿子。
“是谁?”
我们心头疑惑,却听鸨母笑眯眯地迎上来,说:“陈圆圆,李香君,还有各位,我为你们引荐一个人,他是从京城来的,他在里面等候多时了。”
我心中一惊,好奇问道:“国丈?”
“你们有所不知,他跟京城里的田贵妃有一层关系。”鸨母夸张嘟嘴。
“哦,妈妈,告诉他,我们有些累了,明日再议。”李香君表情不屑,弄着一把桃花扇子,招呼其他美女,“我房里有些没用的瓶子,权当卖个人情送你们。”
鸨母泪奔,“别走,别走,只见一次就好。”
“我们可是不会去的。”李香君轻哼一声,在众美人的簇拥下,仪态端庄地离去。
我饿得饥肠辘辘,“有菜吗?”
“当然有。”
鸨母高兴得热泪盈眶,握
住我的手腕,“还是圆圆最贴心。”
我极度郁闷,其实我本来要推拒,恨自己怎么会说出这么笨的托辞呢?
“我看你也马上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鸨母便拉起我的手腕往那间大客厅飞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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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圆圆到了。”鸨母并不急着进去,小心翼翼地对门里说话,由此可知,那人来头不小。
好久,我们终于等到了里面人的回复:“进来吧。”
鸨母才推门而入,我只见窗前坐着一人,相貌大概是四五十岁左右,衣服比较考究,心想,那人身份很高,连忙学着古装戏的那些人,口中煞有其事念道:“陈圆圆拜见田国丈大人。”
田国丈淡淡地说到:“请坐。”
我便坐下了。
鸨母身后跟了一排提着食盒的侍女,我定睛一看,好丰富的菜肴,最醒目的就是咸水鸭。
“圆圆,要好好说话。”鸨母笑不拢嘴地退了出去。
我再也维持不了所谓的风度,便对田国丈道:“一起吃饭吧。”然后我拿起筷子夹了几块鸭肉,往嘴里一送。
太爽了。
我才意识到田国丈还没动筷子,心中尴尬,说:“你怎么不吃?”
田国丈的声音忽然压低了:“陈姑娘,你愿意做老夫的干女儿,可好?”
“为什么?”
他稍定了定神,道:“看来,她还没告诉你。”
“说啥?”
田国丈表情沉重,“老夫的女儿正是远在京城的田贵妃,她虽然比较受宠,但苦于无子,身子也比不得了以前,她因此拜托我南下寻找一位年轻且温柔的绝色佳人,带到宫里,并帮她侍奉皇上,重获圣宠……”
“你真坦白。”
“老夫希望你帮我们一个忙,行不行?”
我无奈地笑了笑:“我还没想好。”
田国丈捋了捋胡须,笑道:“咦?姑娘可以先考虑下再给一个明确的答复,老夫也不会强逼你,三日后再来叨扰。”
他出去了。
其实,进宫也不错,好吃好喝,起码可以安稳一段日子,只是摊上崇祯这么悲剧皇帝……
我暗暗摇头,先填饱肚子再说。
我恍惚回到房中,才想起自己的衣服衣服太旧,需要换,便走上前打开一扇柜门。
突然,里面探出一个头来,黑衣打扮,把我吓了一大跳,他眼疾手快,伸手捂住我的嘴巴,在我耳畔低声道:“不想死就别动。”
为了活命,我只能忍气吞声地点了点头。
黑衣人稍微松开手,冷冷地问我:“这里有没有地下暗道?”
“不好意思,这里没有地下暗道。”眼见他的杀意在双手间逐渐弥漫,我硬着头皮慢
慢说道:“你从另一个窗口跳下就可以了,因为那边看守比较少……”
“对了,你叫什么?说。”他轻声问道,平和的嗓音,却令我背后爬满一堆蚂蚁。
“陈圆圆。”
“陈圆圆?我记住你了。”黑衣人此时放开我,迅速跳上窗口,纵身一跃。
我跌坐在一旁,心有余悸。
刚才演的是那一幕黑衣人入屋记?还有,他是谁?干嘛潜伏我的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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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里,田国丈送了鸨母不少银子,是说要送给我的,这笔丰厚的礼金让她不知有多欢天喜地,还假惺惺地塞给我几个玉镯子,这是所谓的传家之宝。我勉为其难地收在妆盒里,却听见门外有敲门声,便起身开门。
来人便是李香君。
她脸上着急,言语中颇有关怀之意,“听妈妈说,田国丈要带你去京城进宫?你不能去。”
“我知道,还有两天,我还没答应下来。”
李香君道:“你一入宫墙,只进不出,那里的女人如韭菜,割了一茬又长一茬,女人不像女人,男人不像男人,都像妖怪,多么可怕,你就别答应了,再说,我们很舍不得你离开这里。”
我知道她的下场不幸福,心中一酸,便说:“世上不就是好聚好散?舍不得又怎么样,反正你将来也会离开这里,嫁给你喜欢的男子。”
“圆圆,哎,连柳如是准备作商人妇,想不到你也要离开这里吗?”她的声音中有一丝淡淡的伤感。
我意有所指,“李香君,有时候凡事不能万事如意。”
李香君叹了口气,拉着我的手:“挺可惜,看来你已经有主意了,我便不多说一两句,你在外面一定要好好保重。”
她转身离开。
其他姐妹们知道了我准备离开江南,她们个个都伤心难受,却爱莫能助。
我终于答应了,让鸨母转述给田国丈,她便乐颠颠地通风报信,然后回来告诉我,田国丈派人抬轿,让我随他一起回北京城。
我说:“东西收拾好了。”
鸨母笑眯眯地帮我拎着包袱,一边下楼,一边对我厌不其烦地唠叨:“圆圆,你仍是完璧之身,你要记住我的劝告,贞操对男人来说是最好的嫁妆,除了当今皇上,其他男人你得严防死守,一概拒绝,哪怕来者是士子举人。”
我提醒她:“楼下有人,你还是别说话,行么?”
田国丈站在门外。
“陈圆圆,你来了就好。”他指着身后的一名青年,说:“他是河南杞县举人李信,也是老夫好友的儿子,且文武全才,他会好好保护你的。”
李信?我有些耳熟。
李信淡淡一笑,作邀请状:“请
陈姑娘上车。”
“等一等!”
我回头定睛一看,李香君走上前将一把桃花扇送到我的手里,“这把扇子权当送你作为纪念。”
桃花扇!?
不,如果那给了我,她将来怎么撕桃花扇?
“你如果不接受的话,我可就要生气了。”李香君面上不爽。
哎,好吧。
桃花扇就由我这个围观历史的穿越女保留吧。
我刚想说什么,董小宛便开口温温婉婉:“圆圆,还有我亲手做的点心,你就收下吧,以后恐怕没机会吃了。”
秦淮的一些姐妹一听便哭得像泪人儿。
“我会永远把你们放在心里。”我心有伤感,转身上车,听到“起轿”,帘子遂缓缓垂落,秦淮河畔的车水马龙,美景如画的黑白小镇,在我眼前因此中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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陕西滴水未降,到处白骨累累,我们缓缓行驶在尘土飞扬的道路上。
前面出现了十多个的乞丐,他们面黄肌瘦,跪在地上吃白色的泥土,疲惫不堪,麻木地重复着一句话,“水……水……米……”
此情此景,田国丈看在眼里,非常愕然:“这是怎么回事?”
李信听了他询问,迅速回禀:“陕西、山西一带久旱不雨,饥荒严重,几乎家家都有人饿死,不知大人能否开仓放粮赈灾……”说着,他眼中忽闪了一抹希冀,刚好被我抓住了。
“不,不用了,你的任务是好好保护陈圆圆。”田国丈摆手,脸似有不耐。
李信仍不甘心:“小人……”
我便说:“国丈大人,当今皇上日理万机,操心天下国事,您作为皇上的岳父,岂能不替他去分忧?”
他气道:“陈圆圆,你不觉得自己有些逾越?”
我耸肩回道:“我本是一介青楼女子,只敢说自己的心里话,不知逾越为何物,还望国丈大人恕罪。”
“李信,你把车里的全部粮食分给他们。”田国丈转头凝视着我,“你现在满意了吗?”
我双手鼓掌:“国丈大人爱民如子,直叫小女子自叹不如。”
“我们先回西安稍作歇息,明日继续出发。距北京还有半个月时间,你一定要忍耐。”他的眉头上虽舒展开,却始终笼罩着一层疲倦之色。
“我知道了。”
李信脸上兴高采烈,动作麻利,把车里的物资都分给每一个灾民,同时说:“没事……不着急……会有你的……”
看来,李信的人品不错嘛。
“为啥没有俺的!你敢不给?!”我准备上车之时,却听见某灾民在扯喉咙大吼。
李信在满头大汗:“等一等。”
我对某灾民的粗鄙行径,便心生
反感,“够了,你自己随便插队抢东西,还好意思大吼大叫吗?”
那人见我,不由得呆住了。
“你看我干嘛?”
忽然那人紧紧握住我的双手,“俺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女娃。”
我大吃一惊。
田国丈走来便给他一个耳光:“滚,看她作甚?别给脸不要脸。无耻!”转头责怪我:“你看,给刁民一点甜头,他们就不知好歹了。”
我就不吭声了。
李信脸上惶恐:“大人……”
“老夫已派人传口谕,孙传庭可能在西安等待多时。”田国丈气呼呼地上车,又对李信:“你去陪陈圆圆,保护她,别再给那些没教养的农民发了。”
李信曰:“哦……”
我叹了一口气,也上车。
结果,一个灾民在我们的车后面大声喊道:“俺是李自成,那漂亮的女娃你叫啥名字?俺要用一头羊来买你。你说好不好!”
天啊,那个行径粗鄙的灾民,居然是一代闯王李自成。
TAT,我居然值一头羊!!!心里阴暗,要咆哮!!!!!!我恨他!!!!!!!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终于熬过了世界末日,笑笑就试试更一章。
☆、初遇吴三桂
明朝的北京,实在是最美的地方。
北京城居然有高大的城墙,我很纳闷天朝为何没有?难道是拆了?
当时我在天朝里看多了清宫戏,理所当然地认为故宫是清朝的,结果第一次见识到所谓的故宫,就为自己以前的浅薄历史知识而羞愧。不过,那里的老百姓个个都是僵尸脸,衣服也是素得要命,让我没来由有种莫名的压抑感。
一名红衣小女孩在城墙角边,她肩扛手抬,一串冰糖葫芦红艳艳。
“冰糖葫芦!”
我回想起自己跟朋友一起吃冰糖葫芦的经历,不由得流口水,一扫连日的疲劳,便叫李信:“你给我买一个冰糖葫芦。”
“是。”他犹豫了会,只能遵命。
街上熙熙嚷嚷,热闹的说话脚步声不绝于耳。
田国丈下车了,笑眯眯问道:“圆圆,你说京城跟南京哪一个更好?”
“京城简练大方,南京奢华温软,没有绝对的比较。”我不假思索地答道。
“言之有理。”田国丈笑了笑。
李信急匆匆跑来,把冰糖葫芦递给我,同时对他单膝跪下,拱手道:“启禀大人,在下发现东厂的人马在附近监视我们。”
田国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姓周的真是多管闲事。”
我讶然:“大人怎么了?”
“老夫有事先走了,李信你先送她回田府。”田国丈满面愁苦,转身上车远去。
靠。
李信说:“陈姑娘,你渴了吗?”我说:“就拿一杯绿豆汤罢”,他就出去了。哪晓得,他走了之后,好几个无赖满脸横肉,伴着哄笑,走近我,“美人啊,一个人孤单单,太可惜了,不如由……”
话音刚落,某人从天而降,他们居然惨叫一声,被踢飞到更远的地方。
我还没明白到底是为什么,无赖挣扎起身,大声跺脚,怒道:“你敢在老子太岁爷头上动土?有种,也不想想老子是什么身份的……”
“啥身份?”救我的那人一身戎装,满不在乎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