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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司夕和专组的六名同事又齐聚小会议室。
“根据昨晚大家一个晚上整理的资料,今天早上我进行了筛选和有效统计。大家从成都、昆明、西宁、重庆、贵阳、兰州这6个大城市中查找出了142家总资产在5000万以上的零售、房产企业。其中上市企业27家。我一一核实过,再根据自己的经验,将范围缩小到75家。也就是说,我们必须在这75家大企业中,成功采访到15位大老板,并让他们接受和承认中天娱乐的市场地位,让他们赞助我们。这个赞助,是指他们能允许我们品牌的进入,无偿支援我们。但是,回报却是无形而巨大的。一定要让他们晓之以理。从75家企业中有效采访15位老板,这是1 :5的几率。要采访到这些深居简出的大老板,是很困难。但是,如果在5家企业中都不能成功一位的话,我想,你也不适合做记者和狗仔。
“OK,我马上把行程计划安排发给大家,每人去的城市和任务部署、期间注意的细节希望大家好好看看。你们6人的总体任务集中在房地产企业、甲级商务写字楼和零售卖场。而我,则去当地啃最不好啃的骨头、也是中国最霸道、最牛B的企业——中国电信,我要说服他们负责人,允许中天娱乐品牌的进入并承诺能将多媒体业务的市场给我们分块蛋糕。六个城市的中国电信我都会去,所以,我可能比你们忙点,不会有太多时间和大家交流、叮嘱。大家只能自己发挥,按我的部署,小心谨慎。当然,人在外地,必须小心人身安危。OK,总务那边已经开始给我们定机票了。今天下午和明天早上大家就会陆续飞赴自己的目的地。每人的差旅费用是1万元,一个礼拜的,要请客应酬的,也适当节省点。最后,我要交代的是,大家必须随时保持联系,在外面以我为中心展开调度,有情况立即汇报我,而在上海集团总部这里,大家有任何要请示的,绕开采编部的两位经理,直接给罗总汇报。因为,我们这次任务,直接向罗总负责。好了,散会。”司夕说到这里,环视大家一眼。
他从众人的眼神中,已经看出了他们对自己的钦佩和叹服。
众人已经出门了,司夕叫住了周晓:“我给你安排的是成都,而我的第一站也是成都,所以,我会和你乘一班飞机,不出意外的话,座位在一起。”
“是吗!呵呵呵,那我真幸运呢!还可以再在飞机上聆听主管你的垂训了!”周晓如小孩子一般地拍起手来。
司夕拍拍他肩膀,刚走出会议室,就碰到米静,她正端着一茶杯过来倒水。
米静望了司夕一眼,立即低下了头,独自倒着水。刚要走开,司夕叫道:“米经理。”
米静神色仍然有些呆滞,但面孔依然美丽动人,仿佛一位不经世事的天使误降人间。
“有事吗?司主管。”她声音很轻而且冷淡。
司夕有些迷茫,说道:“能到办公室或者外面谈谈吗?”
米静没答话,但她的神色却包含了肯定答复的意味。
在4楼观光阳台上,司夕和米静相对而立,半晌,司夕道:“我今天下午就要乘飞机去出差了,一个礼拜。”
“是吗?我们两位经理好像还蒙在鼓里哦。”米静声音仍然很冷。
司夕轻叹了一口气,道:“这是《名人》杂志采编专组的任务,因为和你们的编制平行,不必向你和范经理汇报,所以可能你们不清楚。”
“这是你的职责和计划,你没必要给我解释。”米静端着茶杯喝下一口茶。
“我知道,但我今天来找你的目的,其实是想给你道、道、道歉的。”司夕有些紧张,“那天晚上,让你伤心了,对不起,我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人可能太容易被外物给激发,还请你原谅,实在对不起你……我们还是、是好朋友。”
米静听罢迅即一个冷笑:“哼!我们不是好朋友,按你的话说,我们只是‘同事’。司主管,一块玉石打碎了,再也不能复原;一个人的心被击碎了,永远在流血……我很贱,很不要脸,这种人,不值得你这么高贵的男人来道歉!一路顺风!”说完,秀发一甩,风也似地走远。
留下司夕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发呆,“一块玉石打碎了,再也不能复原;一个人的心被击碎了,永远在流血……”
在上海至成都的东航KF8403次飞机上,司夕和周晓坐在靠窗的位置上。透过巴掌大的外视玻璃,司夕望着连绵起伏的白云,心潮一阵起伏,那熟悉而悠扬的《三万英尺》仿佛在耳边响起:
爬升速度将我推向椅背
模糊的城市慢慢地飞出我的视线
呼吸提醒我活着的证明
飞机正在抵抗地球我正在抵抗你
远离地面,快接近三万英尺的距离
思念像粘着身体的引力
还拉着泪不停地往下滴
逃开了你,我躲在三万英尺的云底
每一次穿过乱流的突袭
紧紧地靠在椅背上的我
以为还拥你在怀里
回忆像一直开着的机器
趁我不注意慢慢地清晰反覆播映
后悔原来是这么痛苦的
会变成稀薄的空气
会压得你喘不过气
要飞向那里能飞向那里
愚笨的问题
我浮在天空里自由的很无力
曾几何时,米静的音容笑貌竟浮现在眼前!司夕连忙揉揉眼睛,总是心绪不宁,他一路上都在考虑她的那句话:一块玉石打碎了,再也不能复原;一个人的心被击碎了,永远在流血。难道,一次伤害,真会刻下如此之深的痕迹吗?按他的感觉和领悟力,他从见到米静的第二次起,就知道她喜欢上了自己。
超级天后、嫦娥姐姐——秦月,又浮现在眼前。这才是他心底最正统的情感寄托,但是,现在的秦月,离自己好远好远……她已是神,而神,是来景仰和朝拜的,而非亵玩。
一个可望而不可得;一个却非常容易去拥有。
一个是女神,一个是堕落的天使。
却都是那般风姿绰约、楚楚动人。
司夕良久慨叹。
第二卷 传媒大时代 第11节 出门靠朋友
下午3点多时,飞机准时到达成都双流国际机场。
在成都市人民北路的三星级酒店帝豪大酒店订好房间后,司夕和周晓在酒店匆匆吃了些东西,然后周晓回到房间打开笔记本电脑查资料。他将目标锁定了事先布置好的五家房地产及零售企业。
司夕则拦了一部的士,来到了位于成都市红星中路的四川《华西都市报》。
在迎宾室里等了一会,就见一位戴眼睛的25、6岁的文弱男子走了过来,“司夕!”这男子有些惊喜地叫了一声。
司夕转头望去,面有喜色,迎了上去:“邓芳平!“
两人当即紧紧握住了手。
邓芳平是司夕的大学同班同学,也是四川人,毕业后,司夕留在了上海,但邓芳平却回到了四川,他混的不错,现在已是国家重点都市类大刊《华西都市报》的一名小编。
二人坐下寒暄一阵,就听邓芳平道:“毕业快4年了,怎么样,昨天还是我们两年来第一次联系呢!你现在在上海混的不错吧。”
司夕一笑道:“一般般。有没有兴趣到上海来发展?想的话,我可以给你介绍介绍啊。我托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邓芳平一笑道:“你小子以前从来一副慢吞吞、天塌下来与我何干的个性,怎么今天这么急?都快下午4点了,晚上再怎么也要到我那去喝两盅啊!急什么?”
司夕摇摇头道:“我已经不是以前的司夕了。”说出这句话,仿似有浪子回头的感觉,“咱老同学了,也不欠那顿饭局,我要在一星期内跑遍西部六个省会城市,等有空了,我一定请你到成都最高档的饭店好好撮一顿。”
邓芳平笑道:“你小子真的混的不错了,业务繁忙。老同学嘛,哪会不把你托付的事搞定呢?再说,以后我要到上海来发展了也还要靠你了。”当即,他从身上掏出一张纸条,递给了司夕。
司夕看了看,点点头道:“你确定无误?毕竟这件事很急,要出差错的话很麻烦。我在成都又人生地不熟的,只有你这一个朋友。”
“呵呵,放心。我们毕竟也是国家重点报纸,这些人生意做的再大,也还是要给我们点面子,不至于给我们透露虚假消息。还有,据消息说,他们今晚会在某个酒店应酬。”
司夕将纸条装好,然后又从另一兜里掏出一张纸,匆匆塞进邓芳平的衣兜里,说道:“兄弟,我马上去办事,十万火急。以后有什么需求给我打电话。这件事麻烦你了。再见。”说完闪身而去。
愣在原地的邓芳平将司夕塞来的纸条拿出来,当即一震:这哪是什么普通纸,是一张支票!金额是人民币10000元。邓芳平当即呆若木鸡。
司夕此刻已经身在的士上。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送给邓芳平1万元?为了老同学友情?还是为他帮的这个忙?说实话,邓芳平帮的这个忙实在是大忙了:他帮司夕记录了四川省电信集团、成都市电信集团以及成都康星集团、威斯拜尔集团、飞马集团、万百利集团、通正集团所有一把手的有效直接联系方式,全是资产上亿的特大型企业集团!附带每个人的照片。在中国,一个普通人要找这类人的直线,无异于要从天上摘下一颗星星。但是,因为《华西都市报》是国家重点报纸,各机关事业单位的负责人都会把直接联系方式转达给报社。因而,邓芳平简直是帮了司夕一个大忙。
其实,司夕送给他1万元,关键是想到邓芳平读大学时是学校有名的贫困生,他的纪录是一个星期只吃了5袋方便面……而今,他虽然混的还不错,但在四川这消费不高的地方,他一个大报社的编辑,工资也就2千来块,日子也应该是勒紧了腰带在过,何谈房子、妻子、车子?想到这些,司夕准备了一张一万元的支票塞进了他腰包。
回到帝豪大酒店,周晓还在查资料,司夕则来到阳台外打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响起:“喂!我是田佩云……咦?我是田佩云的秘书……”
司夕当下轻蔑一笑,他已经知道这就是田佩云,道:“田总,你好,我是上海来的一名业务员,急着想见你一面。和你协商一点事,如果成功的话,你的个人账户上将会增加一笔7位数的存款。”
电话那头良久无声,一会儿,传过来:“你这是贿赂吗?有正事你转我秘书!今晚我还有应酬。再见!”
就此挂掉了。
司夕笑了起来,“应酬,哪个酒店?”他一思索,当下又给第二人打去电话。
不久,通了,对方用标准的四川方言喊道:“哪个?”很是简洁,越是简洁,生意做得越不小。
司夕道:“唐总吗?”
“说!”这句更是简洁。
司夕道:“我是中央来的记者,打电话给你的助理,然后你助理就把你的手机告诉我了。为了报道中央办公厅今2月份发下来的《关于整顿房地产市场的若干决议》红头文件的落实情况,我们能现在见你吗?今晚9点我们就要返京了。”
听到这一句,那唐总言语立即便有些罗嗦起来:“哦,是这样的撒,这样子嘛,我今晚实在没的空,今晚有个应酬走不开。你直接去找我的助理,这方面的情况他也知道地。实在对不起哈。”
又罗嗦了两句,挂了电话。
司夕当下更是笑容满面,又开始拨打第三个号码。
“喂!是谁?红红吗?怎么又换手机了?”电话那头当即就传来这句。
司夕一震,便没有发声。对方又说道:“红红,还在生我气吗,没错,是我不好,我不该骗你我老婆是我姐,但是,你也不至于一星期不理我嘛,害得我这两天想死你了……”
这边的司夕简直想仰天大笑,好在忍住了,故作焦急地说道:“喂!喂!喂!这电话怎么回事啊,通了又没有声音!喂,刘总,能听到吗?刘总?”
那头的刘总有些傻眼,心想幸好对方电话出问题没听到,当即应道:“我是刘定邦,请问是谁?”
司夕道:“我是唐总的助理,他说他今晚饭局可能来不了,司机回乡下了,没人开车,他又不想乘出租车或者公交车,怕麻烦……”
就听那头电话传来:“你给他说,今晚6点种,凯帝曼—天王宫要是看不到他,下次那顿他请的时候不让他破个5万块,我不信刘!”便挂上了电话。
任务完成,套出来了!司夕有些眉飞色舞,“今晚6点种,凯帝曼—天王宫,恩,三星级酒店。”
第二卷 传媒大时代 第12节 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