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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弓箭如此,手中长剑更无情。谁再阻拦,我不取他性命,只一剑挖出眼珠,叫他一辈子当个有眼无珠之人,应是有趣的紧……”
顾象看一眼露出微微惧色的山寨众人,阴森森说道。
林娇感觉到身畔能武死死拉住她手不放,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心中叹了口气。知道今天自己必须是要跟他走了。
“弟兄们!别信他的大话!跟我一起上!”
何大刀大声吼道,已经提刀而上。
“那就先挖了你一对招子!”
顾象暴怒大喝,身形陡然前飘,剑光快如闪电,直取何大刀面门,斜里忽然一物挟裹风声而来,叮一声,何大刀只觉耳廓一凉,剑锋走偏刺了个空,竟是被块石子带偏了去。后背顿时绽出冷汗。
“顾象!你弓箭精妙长剑无情,那就由我陪你过招如何?至于我的夫人,劳你遥遥仍然这般记挂。我杨敬轩若不还你以情分,往后叫我如何在夫人面前立足?”
林娇长吸口气,刚迈出半步要挺身而出,忽然听见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读者过堂、黄色月亮、小莲子吃葡萄、愛古言、百花晓月、梅格安安、十八迷等投雷、手榴和火箭炮。
70V章7(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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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娇眼眶微微发热,定定凝望不远处那个正踏着火光与月影朝她大步而来的男人他正是她熟悉的杨敬轩却又带了点叫她说不出来的陌生她看到他站定目光透过层层人群立刻接到了她的注视朝她微微颔首火光映亮他的半身铠甲与一半侧脸,如有血焰燃于其上
她的心又怦怦跳了起来一阵面红耳热正如恋爱中的女人终于等到苦候不归的情人这种体验新鲜而又热烈,她之前从未感受到过
杨敬轩英王屡次示好,你却践踏他的美意,我也仁至义尽今日你我只能割袍断义各为其主
顾象随了话音,人已如鹰隼般朝他扑去剑意森然杨敬轩抽刀而应
昔日的左右同袍结义兄弟今日虎豹相争杀红血眼刀光剑气他们熟悉对手就像熟悉自己甚至能猜到对方的下一个招数和下一脚步法
火杖霍霍跳跃而燃甚至没有人敢大声呼吸紧紧盯着正在缠斗的那二人
林娇的手已经捏得在颤抖嘴里忽然一阵咸腥这才惊觉下唇已被自己咬破
杨敬轩女人抱多了必腿软受死吧
顾象忽然得意大笑剑锋如灵蛇般直刺杨敬轩的咽喉被他闪避而过却顺势入肩林娇一声尖叫空气却随了她的叫声瞬间仿佛凝固
一道血花已经从顾象执剑的手臂飞溅而起剑坠半截手臂亦随之坠叮一声落于地上
顾象如一尊石化的雕塑死死盯着片刻前还属于自己的那截肢体掉在地上的手掌尚牢牢握剑只是此刻与他的身体分离了开来
顾象这是我新就的左刀离开军营后才练的当年李大将军虽非你所杀你却难逃其咎;今日你效忠你主是你本分只你不该把主意动到我夫人身上我断你一臂并不为过往后你好自为之说罢锵一声将染了血迹的刀归于鞘朝林娇大步而来
林娇顾不得四下旁人如鸟儿般朝他飞奔而去忽然看见有血迹从他刚才被刺的肩头溢下慌忙伸手要去捂却听他凑过来用只有她才能听到的声音道:阿娇我想你这里人太多了说罢拖了她手转身便往片刻前他来时的那条山径而去
林娇心怦怦直跳无暇去应身后李夫人的呼叫之声被他拖着如阵旋风般地卷走了看不到身后火光了脚下一轻他已抱起了她在遍洒白色月光的山径上飞奔
他身上的甲胄坚硬硌得她有些疼她却闭上了眼睛紧紧抱住他恨不能钻进他的身体才好他忽然停了脚步林娇
睁开了眼见已拐入一爿浓密的香樟林中她被紧紧抵在了一颗老树枝干之上她还没来得及站稳男人带了浓烈思念的吻便已经压了过来瞬间将她整个人吞没
伤……你的伤……
当他的吻渐渐带了戏够了她的唇舌开始游走于她的脖颈和袒露的胸脯并且感觉到那越来越浓时她终于娇喘着抵住了他用手捂住他还在慢慢渗血的肩
小伤而已死不了人
他一笑解了身上甲胄哗啦掷于地上一双大掌已经摸上她臀用力揉捏附到她耳边低声央求道:阿娇给我吧……
鼻息里满溢着香樟的馥郁和这男人散出的熟悉体味被他一双手肆虐过的身体仿佛点燃了火焰她情迷意乱顺从无比身下忽然一凉才觉到他已扯下自己裙袄里的锦裆用他如椽的有力臂膀将她托起顶在树干上将她双腿盘住了他强健有力的腰身
她闷哼一声觉到他已经强行劈开了自己那片还带了些生涩的沃土浅耘几回觉到她甘露滋润立刻便用了蛮狠的力道横冲直撞甚至轻撼她身后的树干惊起酣歇在树上的雀鸟不知发生何事惊慌不安地振翅逃离温暖巢穴
隔了衣衫林娇后背亦被树皮蹭得发疼心里的那团火却越燃越旺听到他粗浊如野兽般的呼吸和因了畅快逸出的低沉喉音整个人如痴如醉沉迷于被他一下下攻击的无比快…感之中这快…感出自她正在被他掌握的身体亦出自此刻早化作一滩春水的心房随了他再次重重杵入她的身体深处生出一种战栗的极度快感整个人无力软在了他的怀中他却在她那阵战栗还未消尽的时候忽然抽离而去她失望呻吟之时下一刻腰一松她已双腿着地靠着树干而立
骤然失去了他的依托她双腿发软低头却见他已跪地撩起她下覆的裙摆贴靠而来亲吻她身体那最娇嫩的可爱承欢之处男人的唇舌过处引发她阵阵新的战栗又留下无比的疼爱与宠溺她喘息着低头却见他已被她阔大的裙摆所遮她终于经受不住软了跪地被他稳稳接住了顺势从后再次挤入她的身体深贯而入
林娇受那个单膝正跪在她身后的男人操控已忘却此刻天光四境喉间只满出悱恻靡丽的娇软之音手被推送着无意识地一下下抓住身前香樟树下蔓延的荒草又一下下无力松开一次次被顶得扑挪向前又一次次被无情地拖回男人觉不到弄戏的满足只愿与她这样无穷缠绵最后却敌不过她温暖甜美的诱惑终还是臣服缴械
阿娇李大人受了伤虽无大碍只阳谷关战事正紧我留不下来等下就要走了……
他替她整着凌乱衣衫之时用带了歉意的温柔声调对她说道
林娇望他片刻终于叹道:好啦你现在是大牛人了全国十八军区总司令呢你能这样过来一次我就感恩戴德啦我的司令大人见杨敬轩似懂非懂神色有些苦恼这才笑道:咱们回去吧我不想去那劳什子的京城我只留在这里等你回来
杨敬轩沉吟片刻终于道:好我向你保证平叛不会拖很久我也不会去京城了
天明时分山寨在晨光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昨夜那场意外过后留下的痕迹
李夫人经历昨夜一番惊魂又知道援军已到改了主意也不去京城只说与林娇在此一道等待叛乱平定这山寨较之清河县衙易守难攻离阳谷关更远需半个月的脚程地方也隐秘何大刀若非是自己放了顾象进来的也不会被他这样轻易摧折杨敬轩又交代了何大刀一番布防便携了被拘的顾象要离去被林娇检他肩处伤口见所幸伤得不深血口也已凝固上了药才放他何大刀伤重不良于行只好留下养伤应了一旦伤好便带人投奔阳谷关
寨子里男人不缺只能做事的仆妇除了先前的那位迟婆子剩下的几个也都不过惯做些洗衣煮饭的活李夫人经此一事对何大刀的好感度噌噌地直线上升见何大刀伤得不轻便派阿元过去伺候一些细致之事阿元不愿只听林娇应了下来说自己反正无事过去伺候就是无奈这才过去
对于林娇和杨敬轩昨夜后来的去向除了招娣傻乎乎地多嘴去问被李夫人笑着用他夫妻二人长久未见说几句悄悄话给打发过去后大家都很自觉地当没这回事了只是再过些时候林娇便知道事情大概要包不住了因为她发现自己可能怀孕了
事情是这样的这时候离前次那事过去快俩月何大刀伤已好了命罗虎率了一部分人留下继续守寨自己便带了其余人奔赴阳谷关战事应该还很吃紧因为杨敬轩再没来过只听了些消息说镇已经挺出关外追击叛军叛军原本的十五个州如今已失过半正被压缩合围若无大的变故平叛指日可待
林娇与李夫人闻讯自然高兴这日一早起身用饭剥了个山鸡蛋壳的时候闻到那微微腥气竟然又一阵胸闷反胃
这情况几天前就有了那时她还不大在意只以为自己吃坏了现在接连这样别说是她就连在侧的李夫人也大约想到了什么惊讶片刻过后拉她到了屋里盘问
前次与他撇下众人单独离去纯洁些的人比如阿元啊招娣还有能武啊或许还的就相信他俩只是叙叙别后离情而已现在没想到居然搞出人命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他俩后来干了什么好事么……饶是林娇脸皮虽厚实也是一阵面红耳赤
李夫人知道必定是跑不了了惊讶过后反倒噗一声笑了出来见她脸涨得通红安慰道:你们是拜过堂的夫妻也没什么有了便是天大的好事倒是敬轩回来若是知道了不知会如何想我当年有了头胎男人也是外出恰我临盆之日才回听到我喊痛之声惊得只靠在门板上两眼发直要不是人扶腿都软了要坐地上如今想起还觉好笑
林娇见李夫人贴心这才缓了些羞臊李夫人当天便叫罗虎去山下请了个郎中过来搭了下脉道喜脉无疑没过几日统个山寨的人都知道了她的喜事林娇自觉没脸见人连外面也不好意思出去了心里把杨敬轩恨个牙痒打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读者懒洋洋的高贵、梵高的耳朵、蓝晓宁投雷
71V章
到了五月,时令已转暖,寨子外的山头林岗处处叠翠,晚春暖香团团袭来。
阳谷关外已经传来了好消息。就在小半个月前,这场历时近半年的叛乱被镇压下去。最后一场麟州决战时,叛军早人心涣散,守在最前阵的叛军守将接受了镇节度使杨敬轩的招抚,弃戈投诚,镇势如破竹,英王在亲信保护之下仓皇向西狄逃窜,最后被围堵在两国境线的太安山下,走投无路自刎而死。
林娇现在已经三个多月的身孕了。
杨敬轩一去这么久,一开始自然想念。但比想念更多的,其实还是担心。毕竟刀剑无眼,在外头替皇帝干活,对杨敬轩来说,本来就是桩赔本的买卖。赔本就算了,还什么意外都有可能发生。现在知道大局已定,担忧立刻去了。只算着日子等他来接自己。
从这里到宁州,半个月。从宁州到麟州,大半个月。再从麟州到太安山——她估计以杨敬轩的兢兢业业,必定会自己亲自去追击的,听说要小半个月……加上他也不可能干掉英王就撒手过来,所以,至少也要两个月后了。到那时她已经五六个月……
她摸了下自己的小腹,想象着两三个月后肚子变成小皮球的臃肿样子,一阵郁闷。
肚子里的这小东西,完全就是个意外的结果。虽然还没生出来,她已经有预感,往后必定和自己气场不合。有时候甚至阴暗地觉得这小东西就是向她讨债才来折腾她的,故意要和她过不去。一直就是吐。吃什么吐什么,吐得她天昏地暗。别说油腥味,有段时间甚至连喝水也吐。吐得她胸口发疼眼睛发绿,又不敢饿着了肚子里的杨家小祖宗,只能继续吃,吃了等着继续吐。
林娇以前虽然没生过娃,但也知道少有孕妇像她这样吐得到了这程度,请了郎中来看服了几帖药,没用。且也怕服药对孕期有影响,也不吃。李夫人看不下去,每日只叫人做最清淡的口味,甚至怕那些吃食染了厨房的油腥味熏到她现在比狗还灵的鼻子,自己也跟着她一道吃素淡的。但还是没用。林娇被折腾得有气没力痛苦不堪。先前还担心着杨敬轩的安危问题,现在一知道他没事了,对这个始作俑者的仇恨便如黄河之水滚滚不绝,只等着他回来一并算总账。至于捎信告诉他自己正在替他杨家孵蛋好让他高兴这种事……想都别想!
六月,林娇已经随了李夫人一道迁回清河。战事刚定,往来马队还未完全复兴,想来生意便是有,也极寡淡,林娇便没立刻重新开张脚店。倒是李夫人不放心她身边人。一个是有点不着天地的招娣,一个是才十岁出头的能武,所以全接过去了到县衙与自己同住。离去之前虎大王本就被寄养在这里,如今倒又一家团聚了。
李夫人每日细心调理林娇饮食。虽比头个月要好些,只还是闻不得油水味。倒把李夫人愁得不行,道:“瞧你这面黄黄的样儿,敬轩回来瞧见,不定怎么心疼,怪我这干娘没把你照看好呢。”
林娇如今快五个月的身孕了。她这只孵蛋的母鸡虽然一天到晚吐得要死要活病歪歪的,只肚子里的那个杨家小祖宗把她元气都吸去了很欢脱倒是真的。小腹处已隆球,瞧着一日高一日,一早踢顶林娇肚皮几下就算了,有时半夜她睡了过去时,也要来段伸展运动弄醒她。总之就是各种变着法地折腾。林娇已经算好了,自己肚子里这小祖宗的爹现在应该就在回来的路上,她也在一天天培养自己的仇恨。等到一个月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