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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是东后到了,想不到这一次竟是真的。”
觉悟大师跨前一步,合什宏声道:
“未知东后娘娘驾到,老衲有失远迎,还望请恕罪。”
那轿子相距峰头还有一段距离,但觉悟大师是以深厚内力发出,声浪传出老远,字字强
有力。
只听轿子里响起温和的女人声音道:
“不敢当,不敢当,大师过谦了!”
声音虽小,语句却听的非常清楚,就好像是站在面前说话一般。
秦振松等人对轿中声音甚是熟悉,哪敢怠慢,一齐跑行大礼,口称:
“弟子参见师伯。”
轿中人冷冷的道。
“不敢当,四位赶快请起,不要折煞老身了。”
秦振松听此话中有刺,此时本想站起身来,却又感到有些不便,如不站起,是跪着也不
相宜,四人相互望了一眼,一齐道了道:“谢师怕”,然后挺身站起。
轿子来到山门之外,四名抬轿宫装少女把轿子放下,然后垂手分立两旁,只听轿中之人
幽幽叹了一口气,道:
“少林何故遭此浩劫?”
觉悟大师道:
“命中注定,劫所难免,只是那位赵施主千里迢迢赶来援手,如今中毒倒地不起,倒叫
老衲好生不安!”轿中之人道:“大师说的是赵子原么?”觉悟大师道:
“正是!”
轿中之人道:
“赵子原,天下奇士也,武林中许多大事,都少不了他一份,义之所在,他往往不顾一
切,此人还真死不得!”
廖无麻心中暗想话虽说得是,只是他已中了“蚀骨散”,至多再有两个时辰,便要化为
浓血,你有解药么?
觉悟大师道:
“娘娘所见极是,只是不知他中了何毒,眼下是不是还有救?”
东后呼道:
“青莲,你去瞧瞧!”
一名宫装少女应了一声,走到赵子原面前仔细瞧了一瞧,廖无麻又想,一个使女能瞧出
什么来?
他本有心相阻,可是见秦振松等四人都肃立一边不敢弹,便也打消相阻之念,面上泛起
冰冷笑意。
那叫青莲的少女瞧了一会,然后走回来禀道:
“禀娘娘,这好像是中了‘蚀骨散’!”
廖无麻心头一震,暗忖这燕宫东后真个名不虚传,属下一名宫女稍为瞄上一眼后,竟能
找出我施用的毒品,真不知她们是否能解?
冻后道:
“原来是苗疆之毒,想必今夜来的高人之中有五毒尊者在内了?”
五毒尊者道:“不敢,廖某便在此地。”东后道:
“听说尊者一向不屑到中原来,我那西后妹子究竟用的什么方法,竟能请动尊者大驾到
少林来生事?”
廖无麻冷冷的道:
“本尊者听说有人以白道武林领袖自居,而将黑道朋友不放在眼下,本尊者一怒之下远
离苗疆来到中原!”东后笑道:“尊者说的是什么人以白道领袖自居了?”廖无麻道:
“娘娘自己明白,还待本尊者再说么?”
东后冷笑道:
“听尊者口气,好像这个人便是我么?”
廖无麻嘿嘿的道:
“不错!”
东后道:
“问尊者是听何人说的?”
廖无麻道:
“自然有人!”
东后叹道:
“我也不知我在什么地方开罪了我那妹子,她处处要与我作对,青莲,先把赵子原救起
来吧!”
青莲应了一声,取出一个药瓶倒出两颗白色药丸,上前替赵子原灌了下去。
东后又道:
“青莲,你再瞧瞧地下的僧人,好像他们也中了巨毒,如是有救的话,便一起把他们救
过来!”觉悟大师感激的道:“娘娘慈悲为怀,老衲谨此谢过!”
东后道:
“大师不必客气,其实今夜受到袭击的并不止少林一派而已!”
觉悟大师心头一震,道:
“难不成还有别的派别?”
东后道:
“武当便与少林同时受到攻击,也许是我把情形弄错了,我以为我那不成才的妹子会到
少林来,哪知他和摩云手都去了武当,唉,武当受劫之惨,只怕犹在少林之上多多了。”觉
悟大师叹道:“少林武当何辜,都成了别人寻衅生事的对象!”
东后道:
“树大招风,贵派与武当虽不愿惹事生非,但别人以为能使少林武当就范,其余诸派只
要临之以威便行了。”
廖无麻道:“想不到娘娘也知道这么清楚?”东后冷冷的道:
“中原武林之事我怎会不知?”
武啸秋接口道:
“若不是‘香川圣女’替你到处刺探消息,对于中原武林之事,你未必能够知道的这么
清楚吧?”
东后道:
“香川圣女不会武功,我命她跑跑腿,那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武啸秋道:
“可是她的美色却较之一个会武功的人还要厉害百倍!”
东后道:
“她以美色惑人么?”
武啸秋道:
“那倒不曾!”
刚刚说到这里,赵子原已从地下站了起来,他运了一口真气,觉得身体各部没有不舒服
地方,目光落在轿子上,觉悟大师忙道:
“赵施主请见过东后娘娘,如无娘娘相救,只怕施主此刻已不复在人世了!”
赵子原一听东后驾到,赶紧跨上两步躬身道:
“晚辈参见东后娘娘!”
东后道:
“赵小哥别多礼,毒势已除尽了么?”
赵子原道:
“晚辈刚才运行了一下真气,自觉毒势已除尽了!”
东后柔和道:
“那很好,青莲,那些师父们中的毒势如何?”
青莲道:
“婢子适才一一检视过,他们都中了‘螺旋蛊’,这毒十分厉害,婢子疏忽,这次外出
竟忘将这方面解药带出来!”
东后道:“那么你去求一次廖大侠吧!”
青莲应了声“是”,当下便向廖无麻走去。
廖无麻嘿然冷笑道:
“你想要本尊者拿出解药,那是要比登天还难!”
青莲停在廖无麻身前三尺之处,笑道:
“娘娘谕示从来不曾打过折扣,更何况这些师父都是被你用毒所伤,你不拿出解药还要
谁拿出解药?”
廖无麻哈哈笑道:
“好说,好说,本尊者可不是东宫之人,你那娘娘可命令不了我!”
青莲道:“你虽不是东宫之人,娘娘的话你都是听见了?”廖无麻冷哼道:
“便是听见了又怎地?”
青莲哂道:
“你不拿出解药,难道还要我动手不成?”
廖无麻哈哈笑道:
“好说,你动手本尊者便会给你么?”
青莲道:
“那你当心,我要出手啦!”
说着,双手一扬,临空抓了过去。
廖无麻欺她年纪甚幼,同时也不把她那虚空一抓放在心上,因为她指上不带半点风声,
掌上也不显出若何劲力,就像一个孩子闹着玩一般抓了过来。
廖无麻冷冷一笑,道:
“这是什么功夫?”
他好像役事人一样站在那里,待青莲虚空一抓抓过,根本觉得青莲就似没有动过手。
但是青莲却不同了,她神色凝重,显见刚才一抓之式她已用尽所有力道相似,双手虽然
抓过,十指仍曲着,真像有第二股力道没有发出似的。
要知大凡会武之人,被攻之时感受都特别灵敏,一种是武功太强之人,由于其武功已到
出神人化之地步,是故能出手伤敌于无形,以致专敌方毫无感受,另一种便是根本不会武
功,出手虚抓才不能显示出一点力量来。
廖无麻乃心机深沉之人,想起于莲乃东后座下使女,如说不会武功,那是不可能的事,
假如会武,那该是属于武功甚高一流,以此推测,青莲刚才一抓他竟毫无感受,岂非他已中
了青莲虚空一抓?
廖无麻想到这里,不由大是凛骇,“蹬”的退了一步。
青莲冷冷的道:
“还算你知机,你若再挺下去,势非骨节寸寸断裂不可!”
廖无麻大骇道:
“我……中了你一抓……”
青莲冷哼道:
“你究竟乃是边夷,生平见闻甚少,东官‘虚无缥缈’乃当世至高无上绝学,伤人于无
形,我方才挟着‘无影毒’一齐施出,怪不得你会毫无半点感受!”
廖无麻乃弄毒祖宗,深知无影之毒乃毒中之主,像他有五毒尊者之号,亦未必能够练成
这种毒药,是以闻得青莲一语,不由脸色大变,赶紧盘坐于地,一连服下两三种解药。
青莲笑道:
“没有用啦,你在苗疆所练的根本就不能解我之毒!”
刹时,廖无麻头上滚落了黄豆般的大汗。
武啸秋暗暗称奇,悄声对秦振松说:
“廖兄真中毒么?”
武啸秋是个极厉害的人物,他刚才在旁边看着,根本瞧不出青莲有施毒的样子,是故才
有此一问。
秦振松也悄声道:
“晚辈也瞧不出来,不过东宫‘虚无缥渺’却是一种震世绝学,施无声,伤人无
形……”
武啸秋道:
“这样看来,廖兄果然中毒了!”
秦振松道:
“瞧他那样子,像是中毒极深!”
廖无麻究竟只是一个苗人,想法直觉,根本不拐弯子,事实上廖无麻本人根本没有中毒
的感觉,因他对天下百毒知之甚深,越是厉害的毒物,侵入身体之后便越发不会起异样,此
刻他一连服了两三种解药,而情形依然如此,他心中只道中毒已深,极想把体内之毒除去,
情急之下,大汗跟着而下,样子也显得十分痛苦。
武啸秋道:“廖兄感觉如何?”廖无麻道:“难说,难说……”
武啸秋道:
“然则廖兄都不能解了?”
廖无麻叹了一口气,道:
“我用了一辈子毒,却还没有碰到像这种厉害的毒药!”
青莲冷冷的道:
“也叫你见识见识中原使毒的厉害!”
顿了一顿,又道:
“你如想性命,现在只有一条路可走,但不知你可愿意?”
廖无麻道:
“什么路好走?”
青莲道:
“咱们相互交换解药,你把解药交出来,待我去救少林弟子,然后我拿解药交给你活
命!”
廖无麻迟疑了一会,终于从身上拿出一个黑色药瓶,瓶里满装黑色粉未,说道:
“你解药拿来!”
青莲拿出一个黄色瓶子,道:
“我的在这里了,你马上服下三颗便行。”
说着倒出三粒,又道:
“我们之间了为免除小人之见,我先把解药交给你,好好接住!”
三料药丸直射而出。
廖无麻接在手中,然后问道:
“怎么服法?”
青莲道:
“和水吞下就行了。”
廖无麻也真相信,随把黑色药丸抛了过来,道:
“用水把药粉调和,然后给他们服了!”
青莲笑了一笑,当下拿着药瓶走到觉悟大师身前道:
“有劳大师了!”
觉悟大师连声称谢,随命一名弟子拿着药去和水调匀,然后救治那些中毒的弟子。
廖无麻吞下那三料药九这后,紧张的心情已缓和下来,想起来东后面前一名使女居然都
有这种能耐,不由出声叹了一口气,道:
“罢了,罢了!”
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随对秦振松道:
“请小哥转达令师,老夫有所不便,告辞了!”
说着,大步向山下走去。
秦振松急道:
“廖前辈!……”
廖无麻把身子一顿,道:
“小哥甭多说了,老夫连东后面前一个使女都斗不过,更遑论其他!”
秦振松道:
“不然,其实前辈并没有和她交过手,焉知胜败!”
廖无麻摇着头道:
“小哥难道忘了,老夫外号五毒尊者,盖天下之毒纵然上千累万,为最者不过五种,而
此五种又远非无影毒之敌,是故老夫虽未与人较技,自知已略逊一筹,真正动起手来,岂非
丢人现眼吗?”
说完之后,一拱手,转眼消失在山崖间。
廖无麻一定,武啸秋和秦振松等人更形势孤,武啸秋仰天叹了一口气,道:
“做梦也想不到事情会转为如此情景,秦哥儿,咱们也走吧!”
秦振松应了一声,正待转身而去,可是他突然想起东后还在轿子中,纵然要退,礼数却
得做到,一抛眼色,和尚忠义等人一齐躬身道
“师怕在上,弟子告辞了!”
东后冷哼一声,道:
“何必如此多礼。”
秦振松听出东后话中虽有不悦之语气,但还没有留难他们的意思,四人再打了个招呼齐
声道:“谢师怕!”躬身而起,和武啸秋向山下奔去!
觉悟大师叹道:
“好险,好险,圣女请出来吧!”
赵子原心头一震,暗忖轿子里面不是坐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