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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远冷冷说道:“小兄弟。你年纪不大,脾气倒是倔强得很啊!”
成方道:“好说,好说。”
李远道:“不能进去。”
成方道:“那你就不是守王法的人了。”
李远冷笑一声,道:“就算不是吧!两位可以死了心啦。”
成方哈哈一笑道:“我们走过地方不少,也见过一些世面,这片小小的山谷,难道还真
能把我们唬住不成。”
李远道:“两位如是一定要进去,只有一个法子,”
成方道:“请指点指点,有什么法子?”
李远道:“把我们杀了。”
成方道:“杀了,这成什么话,我又不是杀人的凶手。”
李远道:“如若你们要进去,偷走了我们的工石,那比杀了我们还在厉害。”
成方哈哈一笑,道:“李工头,这是耍赖,在下看的多了,诸位若就这样想拦阻咱门,
只怕会失望的。”
李远脸色一变,双目射出了凶光,冷冷说道:“这办法也不成,在于只好用最后一个办
法了。”
成方道:“哦!最后一个办法,又是什么?”
李远道:“最后一个办法,那就是在下杀了你们。”
成方道:“这才是诸位心中的如意算盘,不过,这中间,更有一个很重要条件那就是诸
位要有杀我们的办法,”
李远道:“杀人,好像不是一件难的事。咱们虽然没有杀过人,但举起铁锤敲下去,咱
们还是会的。”
成方笑一笑,道:“只怕那一锤敲得不好,会失去了自己的老命。”
李远冷笑一声,道:“咱们不过是打石工人,命也不会很值钱,只怕万一伤了两位爷
们,那可是很划不来……”
楚小枫冷冷说迫:“诸位的戏,演完了吧?”
李远冷冷说道:“还没有。两位只要不肯退出山谷,咱们就这样演下去。”
这时,所有的打石工人。都放下了工作。缓缓围了上来。
楚小枫神情冷肃,说道:“成方,给我杀。”
成方应声出剑。
寒光闪动,鲜血飞溅,立时响。两人倒了下去。
成方出剑太快,快的两个工人来不及举起手中的铁锤封挡。
但这两剑,也杀出了一个名堂,只见他们立刻四下移动,摆出一个拒敌方阵。
阵势有条不紊,显然是经过了严格的训练而成。
成方冷笑一一声,道:“狐狸终于露出了尾巴。”
右手一抬,又刺出了一剑。
两柄铁锤,同时飞了起来。
当的一声,封开了长剑。
同时,方阵也开始了转动。
成方笑一笑,道:“诸位原来都是老手。”
长剑一挥,向前攻去。
但见寒光流动,响起了一阵金铁交鸣之声。
成方剑势快速,片刻工夫,已经攻出了四五十剑。
但他仍然在原地方。
这些工人的武功,虽然不算大高,但他们阵势的移动却很快速,人接人,锤接锤,所
以,成方攻了数十剑,仍无法向前推展一步,也无法伤到任何一个人。
楚小枫一皱眉头,道:“成方,退开。”
成方收剑而退。
楚小枫缓缓拔出长剑,迎了上去,冷冷说道:“你们听着。你们这阵法不错,但你们的
武功等级,却是九流脚色,我不想杀你们,最好你门让开路。”
这时,李远止站在方阵中心,厉声说道:“蚂蚁多了咬死象。你门两个人,就算是三头
六臂,也未必能闯过方阵。”
楚小枫道:“好!不教而杀谓之虐。如今,我己蜂把话明内了,不肯让路,别怪我剑下
无情。”
右下一抬,呼的一剑,劈了过去。
两柄铁锤,横里飞来,当的一声,震开了剑势。
楚小枫冷冷说道:“看来,诸仿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说话之中,长剑已然收回攻出,连续攻出十二剑.这十二剑几乎是连成一剑击出。
远远的望去。只见光影闪动。
四个工人倒了下去,都是齐腕断了右手
原本进退有序的方阵,也因这四个人的受伤,受到了阻碍。
成方借机挥剑,攻了过去。
剑招伸缩,片刻又刺伤五人。
整个的阻敌方阵,忽然间崩贵了。
成方的剑势,更显凌厉,片刻之间,又伤了十余了。
四十几个人,被伤了约有一半。
这一阵激烈的刺杀,不但杀伤对方的人,也杀散了那些人的勇气。
余下的人。全部停了下来,退到一侧,
楚小枫伤了四个,阻滞了对方阵势的变化之后,就未再出手。
单是成方这一支剑.就杀的那些工人,人仰马翻。
楚小枫低声道:“成方住手。”
成方停下了手,长剑平胸,当先向前行去。
楚小枫早已还剑入鞘。
数十个工人。虽然还执着兵刃,但却没有一个人,敢出面阻拦。
楚小枫很快的进入了谷中。
只见十几间茅舍,搭建在一处。
两面山壁夹峙。后面是一片林木。
其中角四五间茅舍,门窗半闭,可以看到茅舍中堆积了不少的石块。
成方低声道:“公子,那里面,好像都放的石头。”
楚小枫嗯了一声,直向一间茅舍中行去。
室中除了堆积的石块之外,好像别无他物。
成方仔细查看了一眼,道:“公子,都是石头。”
楚小枫道:“成方,如若这茅舍之中,真是石头,他们会不会不惜流血,阻止咱们进
来。”
成方道:“不错,看来这中间,确有一些问题。”
楚小枫道:“一间一间的看。”
两人连看了六七间,都是堆积着石头。
楚小枫暗暗数了一下,这茅舍一共有十二问,每间都有独特的门窗。
如若只是存放着石头,实在用不着这样搭建。
成方也感觉得出来。
所以,他未再多问。
第八间茅舍的门.紧紧的关闭着,成方一推,竟然发觉门是里面闩起来,不由精神一
振,他未再推门,却推开了旁边一扇窗子。
那窗子很容易被推开。
成方一长腰,跃入茅舍。
茅舍中有一张床,床上睡着一个人。
那人似是睡得很熟。成方打开了窗,跃人室内。这个人竟然还不知道。
成方未理会那人,只是防着他的偷袭,先打开了木门。
楚小枫缓缓行了进来。
那睡在床上的人。睡得仍然很熟。
楚小枫四顾一眼.发觉这地方,除了一张床之外,还有一张桌子,两张竹椅。
轻轻吁一口气,楚小枫缓缓说道:“朋友,可以起来了。”
那人仍未作声。
楚小枫冷笑一声,道:“成方,找一碗水,把他泼醒。”
水就在旁边。
成方拿起水瓢,满满一瓢水泼了过去。
那睡着的人。仍然没有动一下。
这人的沉着,实在是已经到了泰山崩于前而目不眩的境界。
这样沉着的人,只有两种:自己不能动的人,或是死人。
床上的人,已经死了。
成方扳动那的身躯,只见他脸色苍白,身躯僵硬,似是已经死了不少天。
成方道:“公子,是个死人!”
楚小枫道:“他知道自己非死不可了,所以,跑回来,夫上门躺在床上。”
成方道:“这情形说不通,”
楚小枫冷笑一声,道:“到下面一间房子里去瞧瞧。”
第九间茅舍,也是关闭着。
成方不再犹豫,飞起一脚,踢在木门上。
木门被撞开。
里面也放着一张床,也躺着一个人。
半身盖着被子,向内而距,和第一间茅舍中一样,连睡的姿势也一样。
成方道:”哼!又是一个死人。”
伸手抓人。
楚小枫低声道:“成方小心,”
成方缩回了手,长剑出鞘,翻过了那个人。
是石七,果然已经死去。
他的前胸上,附有一张白笺,写着背叛者死。
楚小枫心头震动了一下,忖道:“还有三间茅屋,难道绿荷、黄梅、红牡丹,也遭到了
毒手。”
急急说道:“成方,快!到下面一间看看。”
第十间茅舍,也有一张床。不过没有躺人,一个人盘膝坐在床上。
而且是个女人。
穿着一身大红吉服,满头珠翠、玉花,打扮得像个新娘子。
但偏偏在头上盖了一块白布,白布垂在脸上。
大红吉服,配上一块白布,怎么看也不谐调。
楚小枫心头一震,道:“成方,取下她脸上的白布。”
成方:应声出剑,挑下了那女人脸上的白布。
但她的头,垂得太低,低得无法看清楚她的脸,很像也是死人。
楚小枫吃了一惊,道:“成方,小心些看一看,她是死人,还是活人?”
成方很小心,右手长剑平平伸出,直到那女人的下颚上,剑上用力,抬起了她的头。
苍白的脸色,紧闭的双目。
放下剑吁了口气,道:“公子,这个人,恐怕也已经死了。”
楚小枫道:“成方,你看她像不像绿荷?”
成方听得一呆,道:“绿荷姑娘?”
楚小枫道:“我是说,她们三个中的任何一个。”
成方道:“刚才,小的没有瞧清楚,我现在仔细瞧瞧。”
伸手向那红衣女人下颚托去。
那红衣女人,却悄无声息的一扬双手。
铮铮两声轻微机簧之声,成方、楚小枫,同时失声而叫。
红衣女人,突然出手,闪电般发出了细微的毒针,楚小枫应声抱腹而蹲。
成方的距离近,更是让避不开。
红衣女子一手点中了成方的穴道,另一手也点中了楚小枫的穴道。
只见她一跃而起,飞下木榻,格格一笑道:“你们两个奸似鬼,也要喝老娘的洗脚
水。”
举手互击了一掌,道:“你们出来吧!”
床上堆积的干草一分,两个女婢,飞窜而出。
红衣女子已脱下了大红吉服,露出了一身淡青劲装,笑一笑道:“春花、秋月,把两人
给我捆起来。”
两个丫头早已经准备了绳索,紧紧的把两人捆了个结实。
劲装女子,用湿布拭去了脸上涂上的白粉,露出来一张俏丽的脸儿。
望望楚小枫,笑道:“小伙子,你就是迎月山庄的庄主?”
楚小枫道:“不错,正是区区在下,姑娘是……”
青衣女子道:“我么,说我是项夫人也好,叫我八姑也好,你们怎么叫,就怎么称呼
吧!”
楚小枫道:“项夫人?那是百花庄主的夫人了?”
项夫人笑一笑,道:“听说,你们把拙夫给杀了?”
楚小枫道:“咱们没有杀他,但夫人留下了毒药。”
项夫人道:“他服毒死了?”
楚小枫道:“大约是夫人的令谕很严厉,他好像不敢不死。”
项夫人笑一笑,道:“总算不算太丢人,也不在我陪了他几年。”
楚小枫道:“其实,他只小过是一个傀儡,夫人才是真正的主事人?”
项夫人道:“不错,可惜你明白晚了一些。”
楚小枫道:“夫人在前面两座茅屋中故布疑阵,使咱们疏于防范,致遭所乘,这一点很
高明。”
项夫人道:“夸奖,夸奖,我这点小设计,还不算太差吧?”
楚小枫道:“夫人,还有几点不了解的地方,请予指导。”
项夫人道:“好说,看在你这股英俊的味道上,请说吧?”
楚小枫道:“夫人主持百花庄很多年了?”
项夫人道:“不太多,五年左右吧!”
楚小枫道:“我想这百花庄绝不是一个很独立的组织。”
项夫人笑道:“我英俊潇洒的楚公子,就算我有怜才惜人之心,但我也作不了主,我不
会把你活生生的带走,我要杀了你,带着你的尸体离开这里,你快死了,还要知道这么多的
事情作什么?”
楚小枫道:“正因为我要死了,才希望死得瞑目一些。”
项夫人笑道:“楚公子,你不会提一点别的要求么?”
楚小枫道:“别的?”
项夫人道:“对!譬如说,你想吃点什么,还是想尝试点什么?”
楚小枫道:“在下么!……”
双目凝注在项夫人的脸上。
目光中满蕴一种莫可言谕的情怀。
项夫人忽然挥挥手,道:“春花、秋月,把那个人给我抬出去。”
春花一伏身,抱起了成方走出去。
秋月走后面,顺手带上了房门。
理一理鬓边散发,项夫人尽量作出一个诱人的姿势。道:“楚公于,屋里只有我们两个
人,你心中想什么?可大厦截了当的说了。”
楚小枫道:“说出来,又能如何?”
项夫人伸出了一双白玉般的手,很温柔的把楚小枫抱了起来。放在木榻上,笑一笑,
道:“毒针伤在哪里,要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