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鸠目以生硬的声音回答“我不是流氓。”
“呵,是吗?天狗会不是流氓吗?”
“我,已·经·不是流氓了!”
鸠目顽固地强调着。
“脚好痛。”
鸠目抬高视线,正面碰上了黑羽强有力的凝视。
“我的脚好痛,隆之。”
像要扭低视钱似地鸠目垂下了头。
他擦着麦茶杯子的手里已经冒出了冷汗。视线里则漂荡着惹人嫌的紫色烟雾。
“那时我们和天狗会正打得厉害,结果一心连合从旁趁火打劫,然后你居然给我趁这个机会脚底抹油溜之大吉!”鸠目虽然知道自己只是在找借口,但还是忍不住要辩解一下。
“…我不加人组织,我应该说过吧?”
“你明明有看到我被枪击中脚而倒下。”
鸠目再次说不出话来。
“结果你居然给我见死不救地当场逃走!”
黑羽突然大吼了起来。
“不管你是不是出于自愿,你都吃过天狗会的饭没错吧!?你以为事到临头甩手一走就可以了事吗!?你还没到田春坂老爹那打过招呼吧!?啊啊?你的道义哪里去了!极道的道义!”鸠目将视线投注在电视画面上,紧抿着双唇。女性播音员说着有关盂兰节的返乡人潮的情况。然后慢慢转过身,以低沉地声音说道。
“只要合乎了道义就可以了吗?就这样吗……?”
一只手肘撑在椅背上,仰头坐着的黑羽那充满野性的精悍容颜上浮现出了带着一丝冷酷意味的笑容。
“那我脚伤的治疗费你又打算怎么付呢?”
皱起眉头,鸠目的声音带了几分怒气。
“凭什么这要由我付啊!!”
“什么嘛!这可是流氓的标准台词啊!”
黑羽开玩笑地说道。
“不管只是碰一下肩膀还是只是擦到了袖子,总之就是得让对方掏钱就对了。”
鸠目的声音粗了起来。
“所以我才问你为什么非由我出不可!?”
“你一定要找说出来吗?”
鸠目严厉地瞪视着男人。那男人却露出了游刃有余的讪笑。
“想听的话,我可就说罗!”
鸠目转过面孔。
“我不想听。”
斩钉截铁地扔下了这句话。
“那就走吧。车子在外面等着呢!”
“我不能就这样走掉。”
鸠目说道。
“剩下的就交给年轻人去处理好了。快一点!这种椅子让我坐上五分钟就已经是忍耐极限了。伴随着椅子的喀喀作响,黑羽站了起来。
对着那个背影犹豫了一瞬后,鸠目不得已地关掉了电视,锁上窗户。将塞了两、三样东西在口袋里的上衣挟在腋下,伸手帮忙黑羽穿鞋子。
一面扶住了弯曲在自己旁边的鸠目的肩膀,黑羽一面透过薄料白衬衫看着那下面的肌肤。放在肩上的手无意识地移动了起来,面向地面的鸠目忍不住怒吼:“……斋彬”
“你太瘦了一点不是吗?”
黑羽嘴角露出一个坏笑。论身高还是黑羽要高一些。
“少罗索!”
鸠目冷喝一声,以压低了的音量询问。
“你的脚怎么样了?”
“全看你的了啊。”
“斋彬!”
带着恶作剧式笑容的嘴唇,像应付孩子似的说道。
“如果你想要我早点治好的话,就尽可能地做个乖孩子哦!”
“斋彬,认真回答!”
黑羽突然抬起手来抚摸着鸠目的浏海。
“还是……湿的。”
黑羽轻轻摩擦着挟在手指间的头发。
鸠目的肠胃好象骤然遭到了类似夏天的酷暑的袭击。狼狈的他下意识地掉转了身子背向着黑羽。伴随着他的动作,几撮浏海得到了自由。黑羽带着微笑放下了停在半空的手。
“这个月之内就可以和这个麻烦的拐杖说拜拜了!”
他伸出拐杖用前端敲打着向外开的大门。
“真是的,想和女人上个床都不能自由。”
两人来到外面的楼梯后,在下面等着他们的理着小平头的司机哲也,火速地冲了上来。他想扶住黑羽的手,却被甩开了。他无可奈何之下只好转过身,双手向黑羽伸出,以便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能即时回应。几个人就这样慢慢地向下走去,而旁边的鸠目也一面注意着黑羽的脚边,一边紧靠着他向下走。
“我已经订了飞机。想吃点像样的晚餐就等到了那边再说吧!”
黑羽说道。
“斋彬,在那之前先绕到「纯子」去一下。”
“做什么?”
“我总不能说也不说一声就消失。”
“有什么关系!反正你是流浪的酒保。那边早就习惯这样的人了!”
“可我不喜欢这种方式!”
哲也打开宾士后座的门,黑羽像穿着新娘札服的新娘一样由腰部先进入,最后慎重地将脚拉入。当哲也伸出手想帮助他时,他却一副“少碰我”的冷酷表情。用拐杖打开了他的手。
从另一侧的门坐进来的鸠目又重复了一遍。
“斋彬,我不想做出不负责任的行为!”
“是啊。”
黑羽以装傻的声音回答。
“自己的人一声不响就跳掉的话,不管是谁都会火大吧?”
鸠目板着脸沉默了下来。
“哲也!”
“是。”
黑羽一叫,哲也立刻精神十足地回答到。
“您有什么吩咐?”
“绕到常去的酒吧那里一下!”
“组长,这……不大好吧?”
坐在助手席,理着小平头的男人一脸困扰地回过头来。
“现在就算用全速赶过去时间也很哦。而且飞机上跑道的时间是规定好的,迟到就不好了。”
“不能变更吗?”
“这个可不好说了……”
“行还是不行?”
哲也非常了解黑羽讨厌摇摆不定的态度和意见的个性,所以不敢回答不知道,而是回答“我马上去问”。
说完就拿出了手机。
“斋彬,让我留下来打完招呼再坐新干线去和你会合不就好了。这样可以吧?”
黑羽直接了当地看着鸠目,问道。
“去哪里?”
鸠目夸张地叹了口气。
“事到如今我还能逃到哪里去!?你要是不放心的话,就把那年轻人留下来。我打完招呼就老老实实地让他带回横滨去。”
“然后只有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年轻人一个人回来吗?应该不会是这样吧?”
“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黑羽没有回答,只是哼地冷笑了一声。
“取消飞机!”
他只是说了这么一句后,就指示哲也将车子转向了「纯子」。
“别太勉强残障者!”
将受伤的右腿抬到了前方的座位上后,黑羽调整着靠背角度寻找最舒服的姿势。
“你说谁是残障者啊!?”
鸠目从旁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明明是流氓,就不要在这种时候才装得像个普通人一样!”
“别流氓流氓的说个不停。一般人会在意的!”
黑羽一面说一面对隔着通道的另一端座位上的客人送上了微笑。
虽然平时看起来让人不寒而栗,但一旦露出笑容,黑羽的那张脸又充满了讨人喜欢的男子气概。可是鸠目却对那张笑容看都不看一眼,寒着脸把头转向了窗外。
“你自己包机回去不就好了。谁也没说要你陪我一起去啊!”
“你太薄情了吧?隆之,我们可是在天山吃同一锅饭,在四人房中睡并排被褥的交情耶!”
鸠目冷冰冰地回答。“现在的我是正经人。”
“这样啊,那这里的文字又怎么说呢……?”
黑羽的手飞快地滑进鸠目的大腿内侧。吃了一惊的鸠目慌张地想把那只手甩开,结果却只是让手指和手指缠在了一块。
“这里写着什么啊?”
“放开……”
一面试图挣脱纠缠的手指,鸠目一面压低了声音叫道。
“快放开……”
“就算变成了正经人,那些文字也不会消失啊!”
“我叫你放开!”
从争执不休的他们的头顶突然冒出了一张年轻女孩的面孔。
“讨……厌。两个都是男人还握着手!”
鸠目使出全力将自己的手从黑羽那里揪了出来。
“喂,这位子是空的吧?”
还没有听到回答,女孩就自顾自地在鸠目对面坐了下来。她的视线在黑羽的脚和拐杖之间转了一圈,夸张地皱起了眉头。
“脚断了吗?真可怜。”
她像要触摸般而伸出的手被紫檀拐杖挡住了。黑羽对不由自主抬起的稚气脸孔露出了微笑,用和举起时同样的平稳程度抽回了拐杖。
“一碰就会痛。”
“原来如此。对不起。”
少女坦然道歉。
“我在滑雪时也有扭伤过,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我是鸠子。在天上飞的那个鸠鸟。”女孩大大方方地进行了自我介绍。从她那粉红色的短背心和牛仔裤之间可以看得见肚脐。接近栗色的轻飘飘的头发,在及肩长度的地方进行了不一致的修剪。她那戴着几个戒指的白皙手指上,有像掉落的花瓣一样的鲜红色指甲。和肩头露出的纤细手臂相比,她那仿佛要撑破衣服似的丰满胸部拥有着异样的视觉震撼。
理所当然地将视线投注到了胸部的黑羽,表情认真地死盯着那里不放。
“话说回来,你的胸脯还真大呢!D罩杯?还是E罩杯?”
“错了!”
鸠子笑着吐出舌头。
“是F罩杯。”
”F吗?“
黑羽以佩服的口吻说道。
“让我摸摸看看吧!”
“斋彬!”
鸠目斥责出声。
“可以啊!”
无视愕然的鸠目,鸠子将胸部向黑羽挺去。
“好棒。真是不错的东西!”
“啊嗯……讨厌,别揉嘛!”
“有感觉吗?”
“唔……嗯,笨蛋!”
笨蛋的是你们俩吧,鸠目看得目瞪口呆。就在这时,验票的车掌的身影朝这边走近了过来。鸠子用勾引人般的目光注视着黑羽。
“我……我,没有车票。”
“我替你买好了!”
黑羽一面拿出鳄鱼牌皮包一面挤了挤眼睛。
“就当是摸胸部的代价。”
“真的?谢谢!”
拿着自己没付钱的车票,鸠子又开了口。
“你们两人都在混黑社会吧?”
黑羽没等鸠目开口就抢先说到,“是又怎么样?”
“我在找工作。怎么样,有好地方可以介绍给我吗?”
“流氓介绍的工作会是什么样的工作,你不会不知道吧?”
鸠子满不在乎地回答。
“酒家什么的地方完全无所谓啦。我在这方面可是很有素质哦!”
“素质吗?”
黑羽兴致勃勃地场起嘴角。
“这倒有意思了。要是在横滨的话我可以替你想办法。这样可以吗?”
“嗯。到哪里都可以。
“等一下!”
鸠目脸色难看地插嘴。
“你年龄多大?”
鸠子一面用她大大的眼睛盯着鸠目看,一面斩钉截铁地回答,“二十!”
“骗人。你以为用胸部和化妆就可以掩饰吗?随便由谁来看你也才不过……”
“算了算了。”
黑羽打回场似地插话。
“本人都这么说不就得了。”
“斋彬,你也一样,被逮着的话是违反儿童福利法的。”
“被发现时再说被发现的吧!”
黑羽嗤笑道。
“被发现时再说被发现的吧!”
鸠目瞪着模仿黑羽口气的鸠子,无可奈何地耸了一下肩。
鸠目原以为自己会被带到算是黑羽组本家的兜组第五代组长,田春坂兵卫那里,结果黑羽若无其事地说事务所还有事情,就绕到了位于横滨运动场附近的事务所,然后就把他在那里扔下了三个小时,期间只是不断地给他沏了一杯又一杯的麦茶,把鸠目的火气都已经快磨得麻痹了。
当鸠目坐在屏风后的客用沙发上以并不怎么想看的体育新闻消磨着时间的时候突然听见了一声大叫。
“咦……你还在啊?”
他抬起头时,鸠子正挥舞着眼看就要断掉似的细练肩背包。
“幸运地不得了!”
“不要用这种口气!”
“什么叫这种口气?”
她的嘴边吹着口香糖泡泡。
“你在这里做什么?”
鸠子在鸠目旁边坐下。
“我在等斋彬。”
“黑羽也还在啊。我也想见他呢。我迷上他了哦。他好帅!”
鸠子单脚踩在沙发上扭着腰往里面的门窥视,短到令人害怕的裙子,因为这个动作更加上滑。
“别做出这种动作来!”
“咦?”
鸠目以认真的表情注视着转过来的那张天真无邪的脸孔。
“把脚并拢。很难看!”
“我的腿难看吗?大家都称赞形状很漂亮啊!”
“我不是说形状。女孩子应该更加地慎言慎行!”
“嘿!”
鸠子撅着嘴。
“鸠目真唠叨啊。老古板。都什么时代了穿个迷你裙也生气。”
“你要怎么穿是你的自由。不过不要打开脚,连内裤都让别人看见。我要说的就是这些!”鸠子从下方窥视着面无表情地看着新闻的鸠目的端整侧脸。
“但是,男人看了不是会高兴才对吗?”
“我可不会!”
“哼!”
鸠子并拢双膝,将裙摆稍微拉下了那么一点点。接着,又看向鸠目的侧脸。
“第一次有男人向我说这些话。至今我虽然和各式各样的男人交往过,但从来没有人和我说过这些。这次酒店经理也是……”
鸠目突然抬起头,“你要去工作吗?”
“一会儿就要第一次上班了。”
“你到底几岁?”
“年龄?我都说二十……”
看到鸠目恐怖的表情,鸠子闹别扭一样地突出了下唇。
“……十……七……”
还以为听错的鸠目忍不住咋舌。
“别去酒店了!”
”为什么?”
“你还问为什么……”
完全被她的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