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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长歌一听这话,有缓和的余地,立刻绞尽脑汁的想主意。
只一旁坐着的花祁寒抢先开口。
“妹夫,今儿个夫人在路上逛街时被我的马惊了,所以耽搁到现在,你就不要怪她了,”
花祁寒一开口,上首坐着的王妃花纤月才注意到哥哥不知什么时候跟着王爷身后过来了,忙下来见了礼,听到哥哥帮这个丫头说话儿,花纤月的脸色白了一下。
“哥哥,妹妹知道你一向喜欢帮助别人,可是这是王爷的家事,你就不要插嘴了。”
花祁寒望了妹妹一眼,原来妹妹是因为嫉妒,上次才回娘家哭诉的,其实蓝长歌根本不想留在王府,妹妹怎么认不清这个事实呢,女人何必为难女人呢。
蓝长歌想不到花祁寒在她骂了他以后,没有揭穿她,还帮助她,心内总算平衡了一点,点着头顺着花祁寒的话往下说。
“王爷,你要打要杀随便,只是妾身真的是这位公子的马惊了,所以妾身才会骂他的,”
独狐桀眯起眼打量了蓝长歌半日,低沉的嗓音响起:“今日本王先饶过你,要是下次再犯,可就要王府的家法伺候。”
一句话完,蓝长歌和小凤松了口气,花纤月却气得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绿,心里不由得报怨起哥哥来,你没事帮且外人,怎么不帮助妹子。
夺子大战卷 022惩罚小妾
蓝长歌一听独狐桀说暂时饶过她,飞快的爬起身揉着膝盖,刚才被他那么一摔,屁股疼膝盖也疼,却不曾想到上面的人双眸精光一射,怒哼:“谁准你站起来的?”蓝长歌一听,妈呀,原来还没准她起来啊,又跪下了,只见独狐桀慢悠悠的喝着花纤月递过去的茶,啜了一口:“虽然家法可勉,但是为了不助长此风,罚你在梨香院门前跪一夜,墨玉你去守着夫人,明日早晨向我汇报,”蓝长歌一张素颜,气得脸色陡变,心里骂了几百遍的娘,而站在独狐桀身边的花纤月眸光闪过一丝得意,她的丫头墨玉更是嚣张的昂起头,走到蓝长歌的面前:“夫人请吧。”
蓝长歌站起身,心内充满愤怒,冷冷的扫了独狐桀一眼,满是不屑卑鄙,独狐桀只觉心内一沉,他本意是希望蓝长歌能求他一回,却忽略了她的倔强,虽然很多时候她是顽皮可爱的,但是一旦惹恼了她,她就会以死相拼,他怎么就忘了上次的教训,可是说出了口的话也不好收回。
蓝长歌走到一边从奶娘手里接过轻尘,走出凤阁的正殿,再不看独狐桀一眼,独狐桀那张俊颜瞬时铁青一片,大手一挥摔掉手里的茶杯,花纤月看得心惊胆颤,花祁寒心里隐隐的疼着,原来那个小丫头说的话是真的,这妹夫确实对她太残忍了,只不过到街上走一遭,就要罚她跪一整夜,她是他的女人,不是他的囚犯,但是他眼里错乱愤怒又是为了什么,花祁寒冷哼一声:“你总有一天会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甩袖走了出去,独狐桀听了花祁寒的嘲讽,哈哈一笑:“可笑至极,那样一个女人会让我后悔,可能吗?”
独狐桀站起身走出凤阁,直奔自已的明月居。
兰香院门前,蓝长歌直挺挺的跪在地上,夜晚地上的凉气太重,从膝盖直透入心脾,寒气顿生,可是远远消不了她心头的怒火,她自从来到古代就没有过过多长好日子,这一切都是拜那个男人所赐,她蓝长歌宣誓,总有一天会离开这里。
夜晚风太大了,蓝长歌吩咐奶娘。
“把小王爷带下去睡觉,别让他受凉了,”
奶娘忙接过长歌手里的小王爷,可是轻尘哪里愿意走,娘亲跪在这里,他也要陪着呆在这里,奶娘的手一碰到他,轻尘便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大声哭着,抗议着,他不要走啊。
蓝长歌知道儿子的意思,沉下脸,狠声说:“轻尘,如果你再不听为娘的话,娘从此以后再不会理你了。”
哭声嘎然而至,独狐轻尘只吸了一下鼻子,他的娘他是了解的,别看她平时什么事都好商量,可是一旦惹恼了她,真的会说到做到的。
奶娘看小王爷止了哭声,忙抱着轻尘去睡觉。
墨玉一脸的惊奇,这小王爷好聪明啊,如果王妃能把他夺过来,说不定将来会亨尽荣华富贵的。
小凤看夫人跪着,自个儿也陪着她跪着,蓝长歌出声阻止她:“小凤,你还是回去休息一会儿吧,”
小凤哪里肯依,任凭长歌怎么说,就是不理,径自跪在地上。
墨玉守着两个人一会儿,见没人理她,便觉心里没意思,更深露重,早已困了,便斜靠在一边的躺椅上睡了,小凤眼看着墨玉睡了,只悄悄的扯扯长歌的衣袖:“夫人,墨玉睡了,你还是去睡会儿吧,”
长歌摇摇笨重的头,既然那个男人让她跪,她就跪着,当初连死都不怕了,何况这跪呢,就算脱了一层皮又如何。
“小凤,你累了就去休息吧,我还坚持得住,”
小凤无话可说,她是了解夫人的,一旦她认定的事是八头牛也拉不回来的。
两个瘦弱的小女子跪在黑沉沉的夜幕下,远处有一双喷火的眼眸瞪着这一切,独狐桀气得快疯了,这死女人,就不知道偷偷去休息一下吗?他又不会真的对她怎么样?可惜那个坚挺的背影硬是一动不动的跪着,头快垂到胸前了,身子愣是纹丝不动,独狐桀气恼的一甩手,她爱跪就让她跪好了,一跃身往明月居而去。
第二日,天际露出青牙白,墨玉从躺椅上起身去复命了,也不看长歌和小凤一眼,小凤看墨玉已经回去复命了,忙起身去搀扶长歌,自已的腿脚都麻了,身子一个支撑不住摔到地上,再起身活动了下手脚,才好一点,去扶长歌的身子,却只见长歌双目紧闭,呼吸微弱,竟然直直的跪着昏了过去,只吓得小凤哇一声哭出了声,哭声惊动了梨香院里早起的小丫头,忙过来手忙脚乱的和小凤一起把长歌搬到床上去,拿出长长的毛毯捂住她。
小凤吩咐了小丫头照顾长歌,自个儿飞奔到前面去找夏管家,夏管家知道夫人昏了过去,立刻吩咐人去叫了太医,另派人去明月居通知王爷。
很快梨香院里围满了人,独狐桀一脸阴沉的瞪着床上的人儿,心内懊恼不已,明知道她的身子骨不好,还要惩罚她,害得自已心里也不好受,这感觉即便是花纤月也不能让他产生过,却是从这个小女子身上一而再,再而三的感受到了,难道他喜欢上这个总和他叫嚣的小丫头了。
一会儿功夫,管家领了太医走进兰香院里。
独狐桀狰狞的面孔吓得那太医胆胆颤颤的走过去,晃动了半天手才搭上长歌的手臂,号了脉,脸色不太好,独狐桀沉声问:“她怎么样了?”
太医忙恭敬的回话:“夫人的身子骨本就不好,再加上寒气浸入体内,恐怕要休养些日子,只是以后一定要少受些凉气,她这身子骨是受不得凉的,”
独狐桀一听,没什么大碍,便吩咐了管家带太医出去开了药方,立刻把药煎好送过来。
奶娘抱着轻尘站在一边,独狐轻尘一双漂亮的眼眸狠狠的望着坐在娘亲边上的男人,他恨不得杀了他,如果他不是个小婴儿的话,他一定不会让娘受他一点气。
独狐桀掉头命令屋子里的人都出去,独狐轻尘哇的一声大哭,不依着,其实他是想骂他来着,可是自已不能开口,这个死男人又想猫哭老鼠假慈悲了,娘亲会这样不都是他的功劳。
可是奶娘哪里管轻尘的哭声,早抱着轻尘走了出去,小凤领着几个小丫头也退了下去,一时间整个屋子里只有独狐桀一个人,他伸出大手扶摸长歌的脸颊,心里的不舍油然而生。
“长歌,你为什么总是违抗本王的话呢,如果你不违抗本王,本王一定会宠爱你的。”
睡梦中的蓝长歌好像不满意他的话语,蹙起眉。
独狐桀伸出手抚平她的眉尖:“难道你连做梦都和本王在抗争吗?”
夺子大战卷 023小妾发怒
蓝长歌在睡梦中,感觉有一个人在对着她说话,那语气好温柔,是谁呢?她费力的想睁开眼,可惜只是白费力气,她真的好困喔,这个男人究竟是谁?意识陷入飘渺中。
太医开了药,有小丫头煎好送上来,独狐桀亲手喂了下去,看她把药吃了,他心里才稍稍的放下心,不免怀疑起自已的好心,他对她究竟是怎么样一种怜惜的心情,也许他是认定了她是他的女人,才会对她这么好吧。
起身吩咐了小凤好好照顾夫人,自个儿回明月居。
独狐桀一走,奶娘便抱了小轻尘走进来,轻尘明亮的大眼睛望着躺在床上的那个女人,她又受伤了,这让他的心里很疼,一直希望她是幸福的,可是幸福为什么离她那么远呢?但愿她们娘俩能离开这个王府。
小凤跪在床的一侧,哭哭啼啼的,轻尘恼怒的瞪了那丫头一眼,娘亲又没事,你哭什么?
小凤接受到小王爷锐利的眸光,忙止住哭声,别人不知道,她可知道小王爷根本就是个妖孽?
蓝长歌昏迷了大半日,总算在日落之前醒了过来,抬眼望见寝室内小凤坐在床边,儿子轻尘被奶娘抱着也守在身边,心里便满足的笑。
“小凤,给我倒杯水,”刚醒来的长歌喉咙干涩,叫了一声垂着头快睡着的丫头,也难怪她了,陪着她跪了一夜,又守着她这大半日。
小凤被长歌的声音惊醒,忙不迭的起身去倒了茶端过来,侍候她喝了半杯。
“小凤,你去睡会儿吧,”
长歌怜惜的望着小丫头的黑眼圈,小凤忙摇头,依旧固执的守在长歌的身边,长歌无奈也只好由着她。
轻尘看到娘醒了,笑着望向娘亲。
长歌让奶娘把儿子抱了过来,吩咐奶娘先下去吧,自个儿想和儿子呆会儿,奶娘应了声把轻尘放在长歌的身边走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小凤和她们俩娘,而那丫头早累得趴在床上睡着了,长歌好笑的摇头,让她去睡不去,这会儿累得支撑不住了。
因为没有人在,轻尘忙开口:“娘亲,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长歌安慰性的扯了一抹笑:“没事,都怪我没眼光,错把花纤月的哥哥当成了大侠,还请他来救我们娘俩出去,现在看来都是妄想了,”
轻尘伸出手来把玩着娘亲的秀发,魔魅的声音响起:“娘亲,我发现一个好玩的事情?”
“什么?”长歌侧过身望向儿子,这小子又有什么主意不成。
“那个男人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的在意你,所以你不用每次做得那么绝决,只要吓吓他就好了?例如装死,装哭,装昏迷,什么都可以装,就是不要把自已搞得这么狼狈好吗?儿子的心疼死了,”小轻尘说着说着,一副痛心疾非的表情,小手儿怕怕的拍着心口。
长歌却不敢肯定那男人还顾人死活,真像儿子说的,他有那么一点点,一眯眯的在乎她吗?不太像啊,如果他在乎她怎么还罚她跪来着,一定是儿子眼花了,长歌肯定的想着。
“娘亲让轻尘担心了,真是对不住我的宝贝了,以后娘亲一定会小心小心的,”蓝长歌向儿子保证,至于她的保证期是多久,作为她年幼的儿子,轻尘一肚子数。
娘俩正小声说着话,却听到珠莲轻响,轻尘忙住了口,响声惊得睡得正香的小凤,一个激烈的跳起身,大叫:“谁?”
独狐桀冷硬的声音:“我?”
蓝长歌顿时一脸气愤,这男人还有脸来,是想看她死了没有吗?眸光射向进屋来的独狐桀。
“想来看看我死了没有吗?可惜不能如相公的意了,““别随便说死,”沉声的命令,他已经习惯了用命令的方式来对一个人讲话,有时候他也想对身边的人和颜悦色一点,可就是从不到大的性格,让他不知道怎么用另一种语气讲话。
蓝长歌嘲讽的掀唇,他三番五次的想逼死她,现在竟然让她不要说死,这不是太好笑了吗?
“请问罚我跪了一夜的夫君有何指教?”长歌无法阻止自已的尖牙利齿,她和这个男人无法和平共处,每说两名话,必有一句是尖酸刻薄的。
“我来看看你,是否好多了?”独狐桀踱步走到床前,从上方俯视着床上的女子,她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好像从她生过孩子以后,一直在受伤,痊愈,再受伤,再痊愈,是他过份了吗?可是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像她一样违抗他,这让他不习惯,甚至排斥这种感觉,也许他应该尝试了解她,必竟她以后是他的女人,一辈子都是,两个人总不能像刺猬似的相处着,而且他绝不会放开她,人生有了她,也许会很有趣。
“不劳挂心,有那闲心,当初就不该让我跪,既跪了就用不着假好心,我断不会承你的情,我会记得你加诸在我身上所有的伤痛,”蓝长歌明眸如水的眼睛里布着阴骛,带着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