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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时候准备一下,”独狐桀扔下一句话,大踏步的离开偏殿。
等到独狐桀一走,长歌的脸色很难看,因为偏殿没人,轻尘小声的说:“娘亲,你难过了是吗?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长歌苦笑一下,是喜欢吗?那倒不全是,只是想到这个男人要纳妾了,心里是那么酸酸的,以前总会想着,也许自已会喜欢上他甚至爱上他也说不定,但是现在他把这些统统都阻死了,是悲哀自已曾有过的想法吧。
“好了,娘亲没事,只是有些郁闷罢了,好歹他也是你的爹爹。”长歌抛开心头的思绪,整理桌上的宝贝。
“娘亲,我们走吧,等他们大婚时,我们乘乱离开这里吧,这些东西够我们生活的了,”小轻尘提议着,这个男人真是过份,还以为他对娘亲有那么一点点的在乎,却原来是那么的微不足道,这一次他是真的失去了娘亲的心了。
“好,我们离开,”长歌点头,同意儿子的决定,以前还有的那么一丝迟疑,彻底的消失了,现在她全心全意的想着离开这里。
小凤回来看夫人和小王爷正在说话,静静的立在一边,等他们肯定着要走时,扑通一声跪下来。
“夫人,小王爷,如果你们走,就带小凤一起离开吧。”
长歌上前扶起小凤:“小凤,如果你跟我们走,也许会吃很多苦,你不怕吗?”
小凤赶忙摇头,夫人对她这么好,只有跟她在一起时,她才感觉自已有了一个家,虽然小王爷恶劣,可那都是太无聊了,他其实心地特别的善良。
“小凤不怕,只要和夫人在一起,上天入地在所不惜。”
“那好吧,这三天你注意府里的动静,三日后晚上我们离开义亲王府,”长歌嘱咐小凤。
“娘亲,不要把宝贝全部带走,只捡那些贵重又小巧的东西,要不然我们不好脱身,也许那个男人很快便会发现我们不见了,所以我们尽量简单一些,只要离开这里,凭我们的脑子,不会饿死的,”轻尘提醒娘亲,这个娘亲可是很爱财的。
长歌一听宝贝儿子的话,那脸可就不太愿意了,摸摸这个,摸摸那个,丢掉那个她都心疼啊,小凤抱起小王爷一脸无视走出去玩耍,夫人怕要折腾一阵子了。
纳妾本是极小的一件事情,用一乘小轿抬进门便是了,当初的长歌就是一乘小轿从西北门抬进来的。
可是这一次和之前却大不相同,整个义亲王府里张灯结彩,红色帷幄高挂,大红的灯笼上贴着大大的喜字,花园里盛开着各式鲜艳的花儿,五彩缤纷,翩蝶翩舞,仆人的脸上挂着开心的笑容,所到之处,莫不是赞叹王妃的娴雅大方。
长歌一脸平静的望着忙绿的人群,花纤月的身影穿插在其中,好一派热闹的气氛,站在长歌身后的小凤不由得恼恨的念叨:“王妃真是太过份了,当初把夫人抬进来时只用了一乘小轿,现如今却如此的大张旗鼓,”长歌但笑不语,往前面走去。
花纤月看到长歌,热情的上前招呼:“妹妹,你看这整个府里布置还行吗?”
长歌福了一下身子,叫了声姐姐,然后开口:“姐姐原是丞相府的千金,办事的能力自是一流的,妹妹自叹不如,王爷娶妻如此,也是他的福分。”
一句话让花纤月没法接下去,可惜总是有那么一些不如意的话题。
“当初妹妹进府时,姐姐原也是想大办来着,无奈王爷极力反对,这一次王爷却极力让姐姐大办,姐姐也是没法的事,妹妹不会怪姐姐吧,”花纤月温柔可人的开口。
长歌不以为意:“姐姐不要想多了,想那舞儿妹子原是国色天香的美人,偏就做了个小妾,就是如此大办,妾身还觉委屈了她呢,”
天衣无缝的回答,花纤月的双眸有丝狰狞,她原是要刺激她的,想不到这女人竟像没事人一样,好像伤心的只有自已一个人。
今日天气晴朗,碧空如洗,黄道吉日。
独狐桀一身喜气,意气风发,整个人俊魅难挡,轮廓鲜明的脸如同雕塑般,狭长的凤眼下一双勾人心魂的丹凤眼,漆黑的眼眸中是一池深不可测的湖水,只那眼神似有似无的扫过远处的身影,傲挺的站在大厅上,接受王公大臣们的祝贺,另有商贾富贵,英雄豪杰,齐齐聚于一堂。
云霓的二皇子百里流疏亲自过来祝贺,更增加了新人的喜气。
可惜太后没有来,皇上也只是象征性的送了些礼物过来,原就是纳了一房小妾,用不着大张旗鼓的折腾。
一时间花轿进门,拜天地,拜高堂,夫妻交拜,送入洞房。
等新人入了洞房,长歌亦离开前厅,回到明月居,今夜明月居异常的冷清,空空荡荡的没有一丝人气。
长歌拎了包袱,把一封信放在桌上,那是一份休书,从此男婚女嫁两不相干。
夜,漆黑一片,抬头看天,远近看不到半颗星辰,阴沉沉的半空笼罩着一层灰蒙蒙的雾气,让人分不清现在究竟是什么时辰,偶尔一阵轻风吹过,发出呜呜的声响,令人毛骨悚然。
义亲王府的偏门处,竟然没有一个守门的人,这不能不说是一件奇怪的事,但长歌已来不及去想,只领着儿子和丫头小凤疾步离开王府。
远处是幽幽如鬼魅似的眸光,窍视着这离去的身影。
夺子大战卷 042可怕杀手
夜寂静得可怕,街道两边的灯笼晃悠悠的发出暗淡无色的光,映得地上的影子越发的鬼魅,纵是平日胆大的人,此刻也禁不住冷汗淋淋,此刻两个女人和一个孩子只有吞口水的声音了。
“娘亲,好怕人噢,”轻尘小声的嘀咕,长歌想说,我也怕来着,可现在自已是人家的娘亲,当然要表现得勇敢一点,拍拍儿子的脑袋:“尘儿不怕,一切有娘呢,现在我们离开了王府,有什么怕的,呆会儿先找家客栈,等到天一亮我们就出城。”
“夫人,我们快走吧,”小凤提醒夫人,她总感觉有人跟在她们身后似的,而且听见那轻微的脚步走动发出的沙沙的声音,难道是她多疑了,小凤飞快的掉头四下看了一眼,眼里立刻升上恐惧,声音儿轻颤。
“夫——人,快走吧,”
“嗯,我们走吧,”长歌伸手去拉小凤,却发现这丫头小手颤抖,整个手冰凉一片,担心的问:“小凤你怎么了?”
小凤的唇抖索了半天:“夫人,你看?”
长歌顺着小凤的手势往后看去,只见黑幽幽的街道上站着一排蒙着脸的黑衣人,只露出一双虎狼般莹莹发绿的眸光,每人手里一把泛着青光的大刀,齐刷刷的盯着她们三个,不好吧,长歌腿肚儿发软,自已和谁有如此深仇大恨,让人家半夜三更的来追杀自已,好像他们知道自已的一切行踪似的。
“娘亲,你先问问他们为什么杀我们,就是死也要做个明白鬼?”轻尘示意娘亲,遇到这种事,他一个男生,头脑倒是冷静了很多。
长歌依着儿子的意思,抬头软趴趴的问:“各位大哥,我们近日无仇,往日无冤,请问你们为什么要杀我们?”
黑衣人不屑的冷哼:“我们是靠这个吃饭的,你们受死吧,废话少说,”一行人往前面走来,长歌紧搂了一下儿子,叫了小凤一声:“快跑,”
二个女人撒腿就跑,为了保命拼了,可惜这是黑衣人显然都是身手高强的练家子,一提身,风起,街道上树叶翻飞,已有几个人阻住了长歌的去路,十几个人把她们包抄在圈子里。
长歌虽恐惧,却胆从边生,安慰着另外两个人:“好了,既然注定了要死,我们就死的有骨气一点。”
轻尘和小凤点头,是的,要死就死得有骨气一点,长歌盯着黑衣人:“我不知道是什么人要买我们的命,但是只求几位让我们死得痛快一点。”
黑衣人没想到这女子会如此说,这是他们杀手生涯中第一次遇到的人,没有哭天喊地的,却要求死得痛快一点,这让他们敬佩,他们会下手快一点,让她们感觉不到一点死亡的痛苦。
“好,”一声嗜血的声音落地,刀光剑影间,长歌闭上眼,只听得耳边咣当一声刀剑相击的声音,然后是怒火冲天的狂暴:“你们是什么人?”
轻尘高兴的搂着长歌的脖子:“娘亲,有人救我们了,”
长歌睁开眼,灯火下,一个血色如火的女子和一个身着绿衣的女子正在黑衣人群中打斗,长歌抱着儿子飞快的跑到边上,找个地方躲一下。
红衣女子正是百里流疏的侍女红袖,那个绿衣女子也是百里流疏的侍女,一看她们的身手,就知道功夫了得,只见街道上,刀光剑影擦过,明显的是两个女子略胜一筹,轻尘伏在娘亲的怀里提醒着:“娘亲,现在还不快走,等她们打完了,我们就走不了。”
长歌一听有道理啊,马上抽身顺着墙根往前面溜,谁知那黑衣人看到长歌的举动,飞快的一个跃身,手起刀落,长歌慌得失声大叫:“红袖,救我,”
话音落,一条飞舞的红凌凌空而过,卷起黑衣人的脖子一个翻转,扑通一声扔在长歌的脚边,那怒目圆睁的双眼冷瞪着她们三个,好像死不冥目似的,二个女人啊一声叫,赶快跳离三尺开外,惊恐的瞪着血腥的街道,十几个黑衣人像撕碎的布偶般的零落的摆在街道中,一股粘绸血腥的气味浓烈的充斥在空气中,令人干呕,红袖已领着那个绿衣女子走过来,立在长歌的面前。
“夫人,你没事吧?”
长歌吐得脸色都白了,抬头望向红袖:“谢谢你红袖,还有这位姑娘。”
红袖不置可否,清淡的开口:“我们是奉了爷的命令来保护夫人的,”
奉了她们爷的命令,难道百里流疏知道她要离开王府,经过这么一折腾,长歌只想早点离开这里,搞不好连独狐桀都知道了:“红袖,我们可以走吗?我不想回王府。”
红袖一愣,这个她没有接受到爷的指示,爷没有说让夫人回去还是离开。
正在迟疑间,街道上马蹄声起,一行人飞驰而至,为首之人正是那个新郎官独狐桀,一拉缰绳俊马嘶呜着扬起前蹄停了下来,那脸色深沉阴鸷,看到街道上血腥的场面,想到自已差点见不到这个女人了,心里竟然莫名的恐慌,大手一挥长歌和轻尘到了他的怀里,一拉缰绳掉头往王府而去。
王府里灯火辉煌,下人们雅雀无声,所有人都知道义亲王夫人乘夜离开王府了,难道是抗议夫君纳妾不成,这女人胆子可真够大的,竟然留下休书一封,声明从此后男婚女嫁再无相干。
而兰香院里,本该是新娇娘的柳舞儿正在哭泣着,自已的新婚夜,夫君却去追另外一个女人了,这让她心内愤怒,而坐在她身边的王妃花纤月,虚假的开口:“妹妹别哭了,想不到侧王妃不同意王爷纳妾,竟然还乘夜跑了,王爷去追她,主要是因为她带跑了小王爷,妹妹不要伤心了,呆会儿王爷就会回来了。”
花纤月一张娇颜闪着诡异的得意,唇角挂起冷笑,我对付了那个女人,等你生下了孩子,我再来对付你。
独狐桀坐在大厅上,冷眼望着眼前的女人,森冷的声音响起:“跪下。”
长歌依言跪下来,一脸无所畏惧,好,我等着你的惩罚,这又不是第一次了,刚才我没被那帮杀手杀死,难道还怕你整死不成。
“来人,把小王爷带下去。”
轻尘被奶娘带了下去,他挣扎了一番想和娘亲呆在一起,可是奶娘根本不理他,就算他用咬的,她也忍着:“我的小王爷,你若是想让夫人少些惩罚,就安静些吧,”奶娘的话提醒了轻尘,自个儿如果闹得凶,娘亲一定会被惩罚得更重。
“你有什么话说?”独狐桀盯着这个不要命了的女人,刚才究竟是谁对她们母子下了黑手,听说还有两个活口,呆会儿要好好的查一下。
“无话可说,要杀便杀,用不着假好心,”长歌倔强的挺胸,完全无视相公的黑脸,咬牙切齿。
“来啊,义亲王夫人胆大妄为,给我带下去打三十大板,”独狐桀沉声命令,不让这女人长点记性,她是受不了教训的。
外面走进两个侍卫,疑难的望了王爷一眼,也不敢动手去拉长歌,王爷可是极宠爱这个夫人的,搞不好等他们打完了,他再把帐算到他们头上,那才是倒霉呢,今儿个为什么轮到他们值班,小心翼翼的站到长歌身边。
“夫人?”
长歌站起身往外走,看也不看上面的男人一眼,独狐桀气结,冷哼一声:“站住,你没话可说吗?”他杀望这个女人能够记住这个教训,从而保证自已下次不犯了,那么他也不会惩罚她的,长歌停下身子,站在灯光林立处,眼神飘渺,幽幽的望着独狐桀:“妾身无话可说,妾身和王爷再也没有话好说了,”叹息声好似地狱的夜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