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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子热的要爆炸,一句话也说不出,只管傻子般的瞪住她,唯恐听漏一个字。
她惨笑着离开,我滑坐在地,呆了半晌,突然像个白痴那样,乱甜蜜的笑了起来,还傻不愣瞪把脸埋进膝盖。
回去后,看见他沉沉睡了,我搬过椅子坐在床边,痴痴得磨了一会儿,把手伸入被窝抓住他的。
其余人回来时,惊讶得很,我只轻声说他病了,大伙儿乖乖点头,轻手轻脚的匆忙出去。
嘀嗒……一小时一小时,我就始终看着他的睡脸,几乎坐成石头,陪他老陪他到死。
天全黑了,他终于缓缓睁开眼睛,我冲他咧咧嘴,俯过身体卧在被子上。
他笑呛着,膝盖在被子里踢着顶我,“去!别一副躺在棺材上的样子!”
我也呼呼笑,把头挪到他肩膀上,“好多了?”
“嗯,没事。”他在被窝里扳我的手指玩,坳到我皱眉吸气,快意地笑了起来,颠颠动弹不得的脖子,“……过来些。”
我乖乖得蹭过去,让他转过脸吻,真得很久不曾如此温柔的接吻了。我们的纠缠大多火爆,这次却在他仔细的吸吮搅弄下有如长此一生的相濡以沫。
舌尖分开后,还磨住彼此的唇好一会儿,额头相抵,眼睛里只有对方的脸,看了很久,终于相视而笑。
“你真的每天打好多个电话给她?”我贼贼得在他肩窝里磨。
“干你屁事。”他低咕,重重的一咬我鼻子,推开,抓起外套起床,“我饿了,吃饭去。”说着拉我腰,“知道你这傻子肯定坐到这会儿也没吃,走。”
我哼了一下,没动。
他火气说来就来,“你他妈的摆什么架子!还等小爷抱你啊!”
我只能冲他无辜的笑,“……腿麻了……起不来。”
他瞪眼,勃然发怒的把外套往地上狠狠一摔,暴躁大喊,“白痴!你丫没救了!”生气地跺着脚跟,‘怦’地坐地上,抓住我的鞋一把脱下,轻轻按压脚板,“……妈的!这究竟谁是病人!”
*****
依然暧昧不清的纠缠中,我喜气洋洋到面部抽筋。
朱萧总是看着我笑眯眯的脸,猛然发抖,拉住宁远安一溜小跑,“走走走,这小子笑的邪门,我都觉得祖宗八代的把柄全被他捏住了。”
陈默扒拉着头发凶狠地瞪我,“去!笑的这么龌鹾你恶不恶?!”然后怒气冲冲的踩我脚,眼角眉尖掩饰不住一股赌气的狼狈,这让我越发快活。
那天发生的一切毋庸置疑地把某些事实清楚的放在眼前。尽管谁都不再提起,但每每想,我就忍不住窝着脑袋很没出息的傻笑。
也冷静的想过我俩的相处注定是烈火燃烧,会让他的病避无可避。但是,比起其他任何诱因,我宁可他的发作由我引起,直至痛到承受不住。
就算很卑鄙又怎样,我可以为了他放弃一切,就只坚持这唯一的自私。
陈默和杜京菁原因不明的分手立时成为焦点新闻,满地的破碎男儿心火速自动粘合,看他的眼神也不再如荒野恶狼般发绿。
我理所当然地跃为最佳男配角,陪着失恋的男一号漫步在飘满落叶的林荫道上。某个早晨罪恶感狂涌,说其实怪对不住杜京菁的,陈默气恼低咒,对不住个鬼!我算客气了!她要再对你砸什么,你看我当场花了她的脸!
我一愣,脸孔迅速充血,你怎么就这么狼心狗肺,好歹她跟了你这些日子!就你一个陈默!
怎么了怎么了!他顿时暴躁起来,站定脚步就冲我发火,我难道不就你一个秦瑞?!
你……你……我可笑的结巴起来……你丫……
不等我费劲的结巴完,他已经呆住,仿佛无法接受自己说了什么,眉间凶狠的一个褶子,扭头就走,整天不再搭理我。
图书馆他身旁的位子,再度空闲。这成了我两的火枪口,拗劲的不亦乐乎。
我整夜整夜的怵在三阶,发呆地咬上一晚上铅笔头,直到月亮明媚万分地跑上树梢勾引星星,才狠狠咒着陈默小崽子回寝室,朱萧每天鬼哭狼嚎,“秦瑞!你到底吃没吃晚饭?伙食费用光了哥哥借你……这下可好,你、我就没一只铅笔不被啃过的,宁远安……宁远安!”
宁远安凌波微步的飘过来,抓了笔盒撒腿就跑。
我恼羞成怒,看陈默冲着这边要笑不笑的脸,狠狠摔上门。
等他终于不甘地在三阶现身时,我已经熬的眼珠子发绿。
他憋着嘴角,盯住我一步一步走台阶,长手长腿地一癞,“……算你狠!少爷,走吧。”
我瞪他,不讲道理的一腿踢过去,他恼火的压低嗓音怪叫,“……犯什么劲!老子都来请你了!”
我冲他呲牙,撩起桌上的书一古脑儿的向他塞,扬眉吐气的向图书馆跑。坐下后,他弯着腰不知干些什么。好一会儿,才坐起身冲我得意鬼笑。
我顿时大感不妙。
一抬腿——腾,险些连人带椅四仰八叉倒地,我气得眯紧眼,嘴里一通咒骂,折腾的值班老师跑来指着鼻子吼,“这位同学请勿喧哗!图书馆是什么地方?图书馆是读圣贤书的地方!书中自有黄金屋!”指指身边那个埋头书海的王八蛋,“……看看人家求学的态度!”
他抬头,无辜的眯眼笑,“……老师,你吵着我打盹了……”
我急火攻心七窍流血,想踢他却抬不起腿,凶狠地瞪,“……疯子!你丫想干吗!”
这王八蛋居然松了我的鞋带,和椅子腿绑在一起!
他摸着鼻子,得意洋洋的笑,“……拴住了看你还跑得了!”
我一口气差点上不来,轮流指门口的纳书架和空桌面,“那我怎么去拿书!难道干瞪眼傻坐?”
他眼光深幽幽的暗,笑的有些狰狞,“……我当然有办法让你没空傻坐……”
说着,桌下的手一顺滑地扯住我的皮带,冰凉的拉松内裤,低笑着把指尖就直往里塞。
我一个冷战,下身突来的刺激让人本能地夹紧膝盖,他情色的咧大嘴角的弧度。我涨红脸不敢动也不敢叫,勉强夺过一本他的书装样子,狼狈的伸过手掌,凶狠地隔着他裤子就抓那儿,还很动物地对准尖端捏。
他无声的一个闷哼,上身趴倒在桌面,脸也火速烧起来。
我俩总是最晚回寝室,这小子享受生活得很,喜欢跑去餐厅买了夜宵,一手端着,另一手牵住我走,我骂你丫疯了被人看见就等死吧!他抄起手掌就是一下,滚,死啊死的你还说上瘾了!
然后扒下外套盖住相牵的双手,拖住我腰往在那条无人的小石子路上拽。
常常是美食和热吻混在一起,我叽咕乱笑,缠着咬他硬硬的下巴,一边疯玩一边用舌头上的汤汁涂得他狼狈万分,他喜欢拖我的腰边吻边走,这样就像依偎靠紧的野兽,摩擦得全身发烫,撕住领子往下扯,狂乱得咬我脖子,咬得我含着满口食物抖着乱窜。他马上用膝盖夹住我直拗的腰,低下头,牙齿隔着衣服在我乳尖上磨咬,我疯狂的直烧,受不了那样的挑逗,狠抓住他的头发用力上提,张口把舌头往他嘴里送。
假山后的小林子是情侣胜地,在某次的火热纠缠中,我俩丧失理智的直闯进去。等惊觉要撤时,却被后面的动静生生堵死。
我慌急之下,一古脑坐在临近的椅子,拽着他往膝盖上拉。
他笑的两眼黑亮黑亮,头俯下来时,热热的鼻息喷得我要冒血,“……妈的,是张床就更好了。”
然后低下头,直直的伸出舌头,我张口含住。椅子很窄,周围还有细小的声音,偷偷摸摸的刺激感弄得我歇斯底里。
抓紧他的头发,他的舌头一刻不松的舔着我,肩膀伏低,把我完完全全的笼在他的身影下面。
任我怎么转眼,视线里都只有他一个人。
那天晚上,我俩在一起。
磨到非回寝室不可,站在门口怎么都不肯分开,他定定的看我,眼神里全是黑亮到妖异的光,我燥热地舔着嘴唇,突然发狠地把他往我们房间一推,拉出朱萧和宁远安,“今晚我们有很重要的事要商量,真的,拜托你们去隔壁将就一晚。”
进房关门,他坐在床上眼神火红的瞅我,我觉得自己简直是个欲火焚身的疯子,越想越恼怒,泄愤地踢着他的膝弯推,“……我真恨不得捏死你。”
他抓住我的后脑勺,收紧双臂扯着小腿翻身把我压在下面,“……成啊,力气大些,别舍不得。”
那晚激烈到我甚至怀疑对墙的人会不会做噩梦以为闹鬼。他颁起我的双腿往肩上抗,我痛的急叫,“你丫混蛋!”
他用手绕到我的腰下向上顶,嘴里凶狠的不输本分,“傻子啊你!抬起来!”
下半身全部暴露的做爱姿势让我羞耻,那种私处紧密相连的独占感却把心里头堵的发慌,我挣扎的抓到他的肩,再不肯松手的狠掐,他伸过来吻我,我俩的姿势扭曲到不可思议的淫秽,他的手掌抚在我的大腿根部,打滑的捏着画圈,“……妈的,我怎么就栽你手里!”
我痛的痉挛,被动的姿态更令我屈辱,只能用嘴不停咬他的脸,等他终于放开时,我已经昏沉到丧失了神智,下身的隐痛里激荡出热烈的快感,我突如其来的恨,恨他把我折腾到完全没有自尊,手指用力掐进肉里。
他痛叫,捏着我腰缠绵的吻,直到我在唾液的交缠中渐渐放松,稍稍清醒后,只看见他被我掐得几乎流血。
他顺着我的眼光,狠狠憋嘴,肩头一低,恶声恶气的对我吼,“舔。”
我张口就咬。
他怪叫起来,侧身躲开,看着自己满肩指痕的样子很是可怜兮兮,我忍不住笑,有时候他突然流露出的孩子般的表情让人无从防备。
他看了半晌,带着不服气的恼怒,抓过我脖子狠狠烙上一口,然后笑的心无城府,“……你身上全是我的印子。”
我喉咙一窒,心口闷到发痛,发不出声音,“……那你呢?”
他一个瞪眼,居然听到了。凶巴巴的吼,“……他妈的你瞎子啊!睁大眼珠瞧瞧——不都是你抓的吗!”
*****
一天一天,火热的张力推得我俩越来越临近燃烧的边缘。
那日吃午饭,他看着我把最后的焖蹄磅夹碗里,满是阶级仇恨地瞪眼,“你丫都不留我一口!凭什么就非得是你的!”
我得意的哼哼,“谁让某头动物把伙食费用光了,来管我赊账?”
他咬牙切齿,“那每晚的夜霄都被哪个小崽子在路上疯玩的洒光了。”
我龙颜大悦,正想把最好的部分塞给他,旁边伸来纤纤玉手,一女生巧笑嫣然地递过饭盒,“……陈默,我这儿有多,要不?”
他先是一愣,然后笑着接了,回头得意的冲我挑眉,我瞬间想起杜京菁来找我的初衷。
妈的!风流谁不会!
我抬起头,一个阳光灿烂的咧嘴,对方马上娇羞的嫩脸火红。
他冷眼旁观,哼笑一声。
下半学期,德语系向我们挑战羽毛球。
全班斗志高昂的来了劲,体育委员大潘屁颠颠地卯上了我和陈默组男双。
“我不参加。”我皱紧眉头,自从那次游泳之后,我就对校内体育比赛生出可笑的恐惧感。
“可是你俩默契最好啊!”大潘猛擦额头汗,哀哀直叫,“对方极强,我们千万不能落下,我数来数去,就你们俩单独实力过硬,默契又好。”
“不打。”
陈默站在身边,见我烦躁的样子,狼心狗肺的快活起来,“……他不肯就算了,我还嫌他拖后腿呢。”
我看看他,笑眯了眼花子,欢欣喜悦地向前走,“……可不是,就我这点水平索性去德语系凑外援,组个混双得了。”
“啊?啊……秦,秦瑞?”大潘跟在身后,晴天霹雳得想晕倒。
陈默阴着脸一沉,伸手抓过报名表,在“男双”那栏龙飞凤舞的填上两个名字,赶上几步拽紧我胳膊,“……想打混双?老子美死你!”
我挣着哼了一下,大潘在后面火烧屁股的叫,“……陈默,陈默……那个等等!”
他拽紧我烦躁地回头,“……还有什么屁事!”
大潘臊红着整张脸,扒拉下报名表下粘住的一张薄纸片,“……这……这个,我第一次……第一次写情书……你别带走啊……”
我大笑,陈默呛得咳嗽,抓着我手臂哭笑不得,大潘被他瞅的发慌,越发结巴地“……真,真……不是给……给……你的……”
朱萧知道我俩要参赛,激动的冲去买了半箱的汽水,“你们俩小子,输不了!我给你们鼓劲去!……靠!宁远安!”
宁远安咕咚咕咚喝的喉咙打结,“……这、这就是得喝光了用空瓶敲声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