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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深处-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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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才知道,即使过了这么久,他还是可以轻而易举地把我推下地狱,今晚没有力气再痛第二次了……陈默…… 
  “……秦瑞,明天……我也会到……” 
  …… 
  “就这样。拜。” 
  叮…… 
  电话留言全部结束。 
  我茫然回头,浴缸里面热气腾腾,满满一池的水,我的眼睛好像被雾气薰到…… 
  刚才痛到要窒息时,都能忍住的泪水却莫名其妙杀了个回马枪。 
  明天会到…… 
  明天…… 
  终于……我们要再见了…… 
  陈默…… 
  ***** 
  “呵呵~~~~”我脚步晃得东歪西倒,眼前的景象花花一片,闻着身边扶住我的男人的身上清爽得香皂味道,我安心地把重量系数放过去。 
  “秦瑞!” 
  他无奈地任由我拽着他的衣领东撞撞墙壁,西碰碰栅栏,“你到底是醉还是没醉?” 
  “陈默……”我笑起来,眯眼盯了他一下,“你是个王八蛋。” 
  他一愣,眼神一冷。 
  仍然是英俊的要死。 
  “没醉是不是。” 
  “你他妈的装什么傻!”我依然笑嘻嘻的,手上却毫不客气地拽他胳臂上的肉,“半年多了,你终于肯在我面前出现了,你会不知道我舍不得醉?” 
  他闷声不响,胳膊一用力,就把我甩到一旁。 
  我也不挣扎,被他摔得扔开,退后踉跄几步顺势靠在店面橱窗上。 
  很晚了,街上没有行人。 
  月亮的光,透过没有星星的夜幕,把我们两人照得通亮。 
  无所遁形。 
  我眨着眼睛,那里面只有一个叫陈默的男人。 
  他低下头,不再看我,颓然坐在地上,在口袋中拿出香烟,烦乱地点着。 
  camel的,他从来都只抽camel的烟。 
  他的刘海有些零乱了,在烟雾一线一线的缭绕里,我的视线有些模糊,在每个不防备的时候,他都会让我心动的无法自制。 
  “秦瑞,”他开口,“和我聊聊吧。我……很想你。” 
  我突然笑起来,靠在橱窗上,近乎贪婪地看着他,“陈默,问你一个问题。” 
  “嗯?”他还是不抬头,烟圈缭绕的满街都是灰。 
  “知不知道我的初恋是在什么时候?” 
  “小学时候隔壁班级美丽的小女孩?”他有一搭没一搭的。 
  “我很晚熟的,”我走到他面前,蹲下身体,硬是扳过他的脸庞,他逃避不开。 
  “……直到十八岁的时候。” 
  “十八岁……”他轻轻地重复,我在他的身前,他挣脱不开我的手掌。 
  我强硬地加力在腕上,他只能抬起眼帘。 
  他的眼睛里终于也只有一个我了。 
  “嗯……十八岁,那时候,我遇见了你。陈默。” 
  他的烟灰燃得烧尽,长长的一截掉在我的裤子上。 
  昏暗的灯光下,他修长的手指弹去那些灰烬,然后摸上我的大腿,顺着根部滑行,肆意游走。 
  呼吸无法抑制的急促起来,他的手指隔着厚重的衣物仿佛也能带出火苗,我的身体要命地软倒在他的两腿间,任他用膝盖紧紧夹环住腰部,我恨自己身体不争气的反应,但更舍不得久违的热度。 
  他的唇吻住我的时候,口腔里的香烟味道呛得我几乎咳嗽,但舌头被他的扯住,我尝到窒息般的痛苦与快乐夹杂的感觉。 
  “你……他妈的……把我当成……什么……”我断断续续地顺着气,感受他裤裆里的热度不停上窜,激得我也激情上扬。 
  他不接话,只是不停扯我的头发,逼得我只能紧紧攀住他的胸膛。 
  我痛恨这种女性化的软弱举动,可是因为是他,我愿意忍。 
  “王八蛋!”他抓住我的手往他那里带的时候,我脑子哄的一响,下一秒已经解开了他的裤子拉链,我的手心里,是他热情昂扬的欲望。 
  “秦瑞……快……我……给我弄……”他死命地夹紧我的腰,不许我退开,手腕用力拽紧我的,“我很久……很久……没有……”他气喘吁吁地,眼睛里的激情甚至有些狼狈,但始终用臂弯温柔地环着我的肩。 
  我手上持续着对他的套弄,忍着不狠狠掐上去。“陈默,你这王八蛋,你说你把我当成什么!” 
  恨他! 
  恨死他!! 
  恨得想咬死他! 
  他把我一扔就是大半年,说失踪就真的玩失踪,我几乎把所有的地方翻遍了也找不到半个他的屁影子,然后,说出现就一下子把我夹在他的两腿间,让我用手帮他发泄,很久没有……? 
  活该憋死你! 
  如果有,今天老子就废了你! 
  “秦瑞……”他在我手里泻的到处都是,我看着掌心的浓白液体,不禁有些独占得逞的得意。 
  “……秦瑞,”他发软的双腿坚持搞怪,膝盖微微抖,在我腰际和臀部的连接处挑逗,“……我想进去。” 
  “……”我瞪大眼,确定路灯下他的眼神认真无比,“……这里?”我咽着口水。 
  “这里。” 
  他的瞳孔里的光芒那种嗜血的野蛮我太熟悉了……他来真的。 
  “不行!”我坚决拒绝,我死也不要在大街上通亮的路旁和男人做爱! 
  他像野人一样地咬上我的喉结,在我喊疼的间隙粗声骂道,“妈的,让你不行!今天干死你!” 
  我死死撑住他的大腿,被他强硬的手劲弄的疼痛不已,不想哭,但就是觉得自己委屈。 
  觉得这样子被毫不温柔地对待,很委屈。 
  觉得喜欢了他那么多年,那么深,很委屈。 
  觉得即使被他伤害到那么厉害,依然无法抗拒他,很委屈。 
  “秦瑞……你知不知道……你害死我。你害死我……” 
  “……本来我是可以娶杜京菁的……那种要相貌有相貌要才气有才气要家世有家世的女孩,多少人排着队在抢!” 
  “……你害死我,我恨不得把你切成碎片……” 
  他坐在商店门前的台阶上,把我整个身体箍在怀里,两个手掌用力,托高我的臀部。 
  我深感羞耻的想要挣扎。 
  “别动……”他突然把脸埋在我的耳后,“秦瑞,我想进来,就想进到你里面……我想死了……别动……”他火热的鼻息喷在我的耳涡上,弄得我的听觉似乎出了差错,居然觉得他的声音温柔又痛楚…… 
  温柔的我想哭……痛楚的我想抱住他…… 
  “就这样……”他继续轻吻着我的耳垂,“抱住我,抬高腰……乖……别动……” 
  他扯下我的裤子,甚至等不及把它从膝盖上退下,就迫不及待地抖着他那硬挺的欲望要冲进来行凶。 
  “不行!”我哀叫起来,“痛,不行,不行!” 
  大半年了,那里没有被碰触过,今天一下子直接被刺激到越发的痉挛,根本容不下一丝一毫的进犯。 
  “妈的,”他恶狠狠地咒了一句粗话,抓住我手指,就着上面剩余的他自己的精液,润湿了他的指尖。 
  “啊……!”当他的手指往里面挤送的时候,我忍不住抓紧他的大腿,指甲深深掐入皮肉。 
  “混蛋……”他也痛叫,只能憋着,等我慢慢适应侵入的异样感。 
  ……然后,他用他坚挺的那家伙开始缓缓摩擦我的臀瓣,我可以感受得到里面渐渐湿润松动…… 
  当他终于插入的时候,我还是痛的掉出了眼泪,就像当年在学校宿舍里头一样。 
  “妈的……你别露出这幅表情出来……好像我在强奸你一样……”他骂骂咧咧的,抱紧我的肩膀,把我的脑袋往他手上藏。 
  路上即使有人经过,可能也只能从我们相拥的姿势和我哀哀的呜咽声中得出我在哭泣他在安慰的结论吧。 
  “秦瑞你害死我……你知不知道,这大半年里,杜京菁她老爹就想把我招成成龙快婿,天天绕……” 
  我脑子瞬间一片空白,浑身血液仿佛都冻结在我和他相连的那个私处。 
  “你是说……这半年多来……你和杜家人在一起?” 
  “是。”他干脆的回答,粗暴地加快在我体内的律动,蛮横的抽痛几乎让我昏厥。 
  “……”我不知道怎样的反应才是正确的,那一瞬间我恨不得杀了他,为什么要在和我做爱的时候告诉我这个! 
  接着的话,让我更加无法动弹。 
  “秦瑞……因为……”他从怀里抓出我的脑袋,下身一个猛烈的抽动,听着我娇列的叫声和抽搐的脸蛋,很满意的露出他的独有的嗜血性的魅惑笑容,“……这半年,我一直住在杜家的医院里,几乎活不下来。”

十八岁的那一年,我认识的第一个人,他叫陈默。 
  可笑的是,他在我的生命中,从来未曾沉没或者沉默。 
  很多时候,我宁可他消失不见,连着那些混乱年代。 
  ***** 
  我不知道当别人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而且是自己理想大学的时候,是不是也和我一样根本没什么兴奋的感觉。 
  反正我只是懊恼报到的时间恰好是自己十八岁生日。 
  靠!我原本打算好好让老头子出血一把,去全市最贵的酒店的。 
  我爸生意做的很大,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没有时间关心我,或者他生性就比较淡泊。 
  很有可能是后者,因为他和我妈两人基本上是处于长期分居的状态,偶尔小别重逢也怎么都看不出什么干柴烈火的架势。 
  我妈在一个知名的广告公司作创意总监,属于那种高收入高品位的职业女性,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待在家里甚至是待在中国的日子连四分之一都不到。她满世界的跑着找灵感,私下说,我觉得她是满世界地招好看男人去的。 
  ——散而不乱。 
  当我小学时的毛笔老师给我们讲草体的特征要点时,我忍不住喷笑出来,那不正是我们家的生活状态嘛! 
  那老头是校长特地聘请来给我们上课的,当被我笑倒了他课堂感性的氛围时,恼火地吼“秦瑞!出去反省”摇起一头长毛,又散又乱。 
  我无所谓,正手痒着想玩新作的弹皮弓呢。 
  走到门口,回首抬眸,云淡风情的一笑。 
  堂下一众情蔻未开的小女娃登时眼珠子全爆成桃红心。 
  还有老头愤怒的吼声,——“朽木朽木!” 
  我妈偶尔从外国回来,总给我带上好多礼物。他妈的你还别说,洋鬼子的东西真是精致耐玩。 
  初二那年,我妈给我从日本带回一辆原产的赛车。我拿着去和一帮小屁孩斗,等他们那些号称“铁血将军”、“流氓大奔”、“雄起怒汉”的玩意儿全被撞散了架的时候,我的“日本鬼子”还是威风不倒,半个敌手都找不到。 
  最后倒还是我烦了,觉得别的小车都七零八散,就我那辆傻乎乎地昂头挺胸着特没意思,便伸脚去踹。他妈的那家伙还真见鬼的结实,我一脚没把它踹烂自己脚趾却隐隐的痛了起来。 
  我掘脾气上来,和一辆玩具车较起了真。 
  等踹了七八脚,我才喘着粗气踢着那堆破烂,满怀英雄气概地喊“你丫服不服。” 
  旁边那群一起玩的男孩个个眼都红了。 
  他们怒了。… …||||| 
  男孩子怒了,可女孩子却觉得我倜倘潇洒,简直是她们粉红色梦里头的白马王子,其实我讨厌这个用词讨厌的要死,觉得什么“王子”的叫法太娘们儿了。 
  远在那之前,就有好多女孩子愿意亲近我。 
  常常是只要我一笑,那些平时神气地鼻子冲天的小女生就会红着脸低下头,还偷偷伸一下,从眼帘底下瞧瞧。 
  我知道我的笑容很阳光,我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很亮很亮,而且晶黑的,嘴唇边上有个笑弧,白白的一排牙齿里面,左边有个不成双的虎牙。用句文艺腔的用词来形容,就是坏男人的诱惑勾引和好男孩的纯真阳光交杂。 
  我很讨女孩子喜欢。 
  我知道。 
  我当然也很善于利用这一点。 
  所以即使我爸我妈都懒的作二十四孝父母事无巨细伺候我这小主子,我依然可以下了课就跑去疯玩,次日到学校会有香喷喷漂亮亮的作业本双手奉上给我抄。 
  对于这种现象,我爸的态度是撇撇嘴角,看不出是轻慢或高兴。 
  他只对我说了一句话,秦瑞,要注意分寸,玩多了你就知道,其实都一样。 
  其实都一样……这句话在我根本不懂其意思的年纪,就刻到了脑子里。 
  在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就是靠这句话提醒着自己要从对陈默的绝望的痴迷里抽身而出,或者说,是靠这句话给自己陷在那段感情里营造了一个心安理得的借口。 
  而我妈每次说到这个,就会很得意地把我搂的紧紧的,她身上浓烈的香水味简直让我不能呼吸。 
  难怪我爸看见她就瞪出一双牛眼。 
  “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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