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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那你的朋友呢?”
“朋友?”小白掏出手机,电话簿第一位:我的小雷,颤抖着翻过去,以后她不会再打扰他了,第二位小柔,第三位……终于找到了可以找的人,电话接通,“付流氓……可不可以麻烦你?”
抑制住狂跳的心脏,付琉匆匆跳下出租车,远远地看着路边蹲着的小女孩,她仿佛一直都是这么小,站起来只到自己肩膀,蹲着时更像一个小猫似的,小小的一团,此刻那个小团在颤抖,他的心也跟着颤抖,她又哭了,终究是他的脚步太慢,不忍逼她太紧,却总在她伤心之后开始后悔。
他怎么能一次又一次地相信吴云磊能带给她幸福?
快步走过去,用风衣把小白包起来,“别害怕,我来了。”这一次就跟我走吧,再也不放你回吴云磊身边,那个人总是让你哭。
这么晚把付琉从寝室里叫来,公寓已经锁大门了,想不出他是怎么从三楼出来的,想不出他是怎么在二十分钟赶到这里的,只能感激地朝他笑笑,小白抬头尽量让自己笑的真诚些。
眼睛猛地眯起,付琉抱紧小白声音冷的吓人,“谁打的?”
小白牵动嘴角,脸颊又传来清晰的痛感,真好,这样清楚明了的感觉带给她安全感,谁打的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很喜欢现在的感觉,轻轻摇头,“付流氓,我累了,我想睡觉。”这一次她知道,睡醒了小雷就不是她的未婚夫了,兄妹之情,只能是兄妹之情了,闭上眼睛,希望眼泪可以少掉下来一点点,她不难过,真的一点都不难过,起码小雷对她还有兄妹之情。
虽然无比想将打她的畜生碎尸万段,但小白冷冰冷的身体让付琉冷静下来,现在要找个地方让她休息,至于她脸上的伤,嘴角的血,他早晚都会替她讨回来。
扶着小白站起来,发现她在颤抖,仔细用风衣将她包裹住,一把将小白抱起来,付琉不容置疑地宣布,“不要说你自己可以走,今晚你听我的话。”
“嗯。”贪恋付琉怀里的温暖,小白温顺地闭眼,被别的男孩子抱了又怎样呢?从今后小雷不会抱她了,她再坚持什么不是很好笑么?
付琉的脚步很平稳,走的很慢,他需要稳定一下纷杂的思想,心里无数的疑问都只能暂时压抑着,女侠现在需要安静,她受伤了,他看得出,无论是脸颊还是心脏。
哭得累了,小白迷糊起来,被轻轻放到床上,警觉地睁开眼睛,发现身边的人是付琉时明显松了一口气,刚才的种种重新回到脑海,小白尴尬地道谢,“谢谢!”
不理会小白的道谢,用热毛巾轻轻擦拭小白嘴角的血迹,付琉小心地询问,“这样擦疼不疼?”
“不疼。”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现在的气氛有点奇怪。
付琉还在小心地擦着,小白觉得十分别扭,视图说话转移这种不适感,“这里是哪里?”
“宾馆。”简单回答完,付琉拿出一小盒药膏,薄薄地涂在小白脸上,发现她皱眉,柔声安慰,“忍一下,很快就好了,嗯?”
“嗯。”小白努力忽略心里异样的感觉,付琉是他的铁哥们,这样做这样的语气是正常的。
一切处理完,付琉拉过被子盖在小白身上,按掉中间的照明灯,只留了盏床头的小灯,拍着小白,“今天太晚了,睡吧,有什么事情都醒来再说。”
小白犹豫地问:“你不去睡么?”
付琉微笑:“出来的太急,我身上的钱只够一间的,放心吧,我在旁边的小沙发上坐一会就好。”他怎么能放心她一个人住在陌生的地方,善意的谎言希望她不要拆穿。
“嗯。”小白没有气力思考付琉说的是真是假,真假又怎样呢,她相信付琉不会伤害自己,这样的夜晚,她实在需要一个温暖的身影,陪她度过最后一个脆弱的黑夜。
“睡吧,我就在那边坐着,有事喊我。”付琉关掉床头灯,走到沙发坐下来,手机猛烈地震动起来,看到来电号码,撇到小白并没有异样,付琉庆幸自己调成了静音,毫不犹豫地拆下电池,从这一刻起,他再不会帮他了。
周围突然安静,那种空荡荡的感觉又来了,小白直直望着头顶的白色天花板,眼泪一滴滴打下来,她怎么睡的着呢?眼泪尽情的流吧,黑暗中没有人会看到她的软弱,明天以后她会变得很坚强。
强装出轻松的语气,“付琉,你知道吗?小雷他对我只有兄妹之情。”
“嗯。”付琉淡淡地应着表示他在听,现在的小白需要倾诉,他就专心地做她的倾听者。
没有评价没有情绪的应答让小白安心,她现在不想听到别人同情或者惋惜的话语,那样只能让她更难堪,说出来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艰难,小白幽幽的声音继续回荡着:“小雷跟eleven已经认识两辈子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别人无法取代。我只是个意外,幸运地出生在了他的身边,换成任何其他人,小雷都会一样对她的,也许还会更好。”
死死抓着沙发的边缘,付琉紧紧抿着嘴,他不能开口,一开口就是骂人,女侠绝对不会喜欢他诅咒吴云磊去死的,他只能忍着,在角落里听着她破碎的哀伤,陪着她一起疼,甚至比她更疼。
擦掉汹涌的眼泪,小白越来越讨厌自己的不争气,“我哭什么呢?我不是应该为自己的幸运而开心吗?否则以我这样的丑小鸭怎么可能得到那么多年的幸福?付琉你说对不对?我应该高兴才对,为我的好运气感谢上天。”
“不对!”付琉的暴喝在安静的屋子里更显得愤怒,他看不惯她这幅自怨自艾的模样,她就该肆无忌惮地嬉笑怒骂,就该巧笑嫣然地任性妄为,对少年来,她高高地站在他的心尖上,他仰望多年努力多年依然没有多少信心,在他心里没人能配得上她,运气好的该是吴云磊才对。
如今,他不再羡慕吴云磊的好运气,他要凭借自己的努力让她重新恢复笑颜,再也不让她哭,紧紧地将小白拥在怀里,付琉的话很慢但坚定十足:“跟我在一起!”
三人之路
是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付琉的“跟我在一起。”是谈恋爱的意思?
黑暗中小白看不到付琉的表情,听他的语气并不是开玩笑,一阵窝心,他真是个好人,是想以此来安慰自己吗?可是他不懂,难过的并不是因为没有人爱自己,而是因为小雷不爱自己。
小雷,才是我在意的。
没有挣扎,现在真的是没有力气,小白轻叹:“付琉,是在可怜吗?”
闭上双眼,付琉不知道怎么解释才能抚平受伤的心,可怜?现在的境况他都分不清到底谁更可怜,并不打算放开手臂,付琉的声音带着无奈:“是可怜,喜欢的孩直在别人身边,很难过,就当可怜。”
付琉的是小柔吧?起来小白有惭愧,林嘉柔跟刘梓臣在起也有撮合的部分原因,认为刘梓臣是最适合小柔的,只可怜付琉,千里迢迢回来见到的却是样个事实,前几还在带付琉散散心,可是如今状况自顾不暇,先解决自己的事再吧。
“付琉,如果跟在起,别人会不会以为是移情别恋,就不会笑话傻?”傻到二十年都没分清小雷对自己的感情。
“嗯。”傻的让人心疼。
“付琉,如果跟在起,小雷会不会就减少很多愧疚。”主动离开,不让他继续为难地演下去,直以来都是他为在谋划,次就让为他谋划次,也许也是最后次。
“嗯。”就让那人懊悔致死吧。
“付琉,身上有烟味儿!”小雷身上就没有。
“嗯。”以后再也不吸!
“付琉,喜欢薄荷的味道。”那是跟小雷从小用到大的沐浴露的味道。
“嗯。”以后全换成薄荷的。
“付琉,们先装作在起好吗?等找到喜欢的孩子,或者等小雷找到喜欢的人,好吗?”心脏猛然袭来的抽痛,让又想哭。
“好!”要高兴,怎样都好,真的也好,假的也好。
“真好。”终于找到解决的办法,可以安心地睡觉,闭上眼睛幻想依靠的还是小雷的胸膛,虽然胸膛的心跳比小雷要快很多,虽然胸膛没有清淡的薄荷味道,虽然胸膛只是暂时借来的……
可早晚都要习惯的。
就样小心地抱着,不敢移动不敢深呼吸,直到怀里的少呼吸渐渐变得均匀,付琉才轻轻地重新将小白的头放到枕头上,摸索着替盖好被子,坐在床边盯着若隐若现的脸颊发呆。
的脸半隐在枕头里,露出的脸颊轮廓清晰,不再像高中时那样圆润,隐约能看到眼角的的泪珠,在不经意间缓缓地落入枕头,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可他却清楚地听到那滴泪撞到自己心脏的回音:咚!
许是感到他的注视,小白轻轻翻身脸朝右侧睡去。付琉依然没有移动位置,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他也是茫然的。么多年,第次离样近,近到能够清晰地听到的呼吸声还有无意识的抽泣,可他却觉得离的心那么遥远,远到任他怎么努力追赶都到达不。
但不管怎样艰难,起码都要试试!
习惯性地从口袋里掏出香烟,刚放到嘴边迟疑下又收进烟盒,毫不犹豫地扔到垃圾桶,东西以后都不需要。
白白的电话关机,李凡的电话关机,momo的电话关机,付琉的电话无法接通,路上小雷联系每个小白也许会找的人,每个人都联系不上。路跑到H大公寓大门才想起,按时间推算,白白跑回来的时候,宿舍早已经锁大门。
认知使小雷更加担心起来,时候白白能去哪里?
在公寓大门前烦躁地踱步,小雷脑子里挤满各种疑问,白白到底听到多少?为什么要跑开?是因为生气自己隐瞒重生的事情,还是接受不自己是重生的?到底去哪里?么晚有没有带钱?里完全不熟悉!遇到危险怎么办?
连串的担心压的小雷异常烦躁,对着扇冷冰冰的铁门,对着空旷的街道,他筹莫展。
“嘭!”脚踹到大门上,引得报警声不断,夜间值班的大爷骂骂咧咧的声音从不远处传过来:“又是哪个傻帽喝多耍酒疯?晚归还有理?”脚步声由远及近,小雷快步转到旁边的院墙。
“帮小兔崽子,别让老子抓到,否则绝对上报系里记大过。”在大门前没找到闹事的,大爷骂阵,回值班室休息去。
小雷蹲在不远处的院墙下,等周围重新安静下来,个起跳跃进院子,来到生公寓,找到小白宿舍的阳台,并没有灯光。
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分析,白白如果回到寝室,表情不可能会瞒过两人。依照李凡的性格,个时间肯定还在开批斗大会,不可能么早睡的,眼下419没有开灯,李凡与momo又都关机就寝,明们早知道今晚白白不会回来。
眼下白白最可能跟谁在起?
小雷猛地睁开眼,付琉的电话先是接通的,马上又无法接通明什么?
心脏狂跳,终于找到头绪,小雷掏出手机再次按下付琉的电话号码,依然是无法接通,很好,很好,总算还有丝希望。现在最关键的是要确定付琉在哪里,急切地在脑海里搜寻联系到付琉的途径。
有了!
已经顾不得时间问题,电话刚接通小雷直奔主题:“米****,可不可以帮个忙?”
米飒已经睡,迷糊地接起电话,听到有人帮忙瞬间清醒,职责习惯的手机二十四小时都保持开机状态,个时间接到电话基本都是出事,很快镇定下来,声音严肃:“出什么事?”
“是吴云磊,想请帮个忙。”
“好,。”
“请帮查查……”
二十分钟后得知付琉也不在寝室而且是大约小时前匆匆跳窗子离开的消息,小雷终于放心。从没有么刻,他如此地感激他的情敌,白白肯定跟付琉在起。付琉偶然得知也罢,白白伤心找他倾诉也罢,两个人在外过夜也罢,只要能保证白白的安全,其他都不重要。
直紧绷着的神经稍微放松下来,小雷重新望向四楼那片黑暗的阳台,虽然明知道白白不在那里,可却不想离开,他知道无论夜白白与付琉有怎样的对话,他们之间发生什么,明早总是要回来的。
在里等,他想在第时间见到白白,将误会解释清楚,段时间他们之间的误会越来越多,滚雪球似的,已经不知道从哪个误会开始,只记得突然之间白白跑开就再没回来。连续的忙碌让他忽略内心的空虚,直到今夜,形单影只地站在的窗下,他才发觉有很久很久没有跟小丫头安静地在起呆会,很久很久没有听过的絮絮叨叨,很久很久……
明早见到小丫头定跟,他想!
明见到小雷定告诉他,也把他当哥哥!
坐在小白床前沉思的付琉清楚地听到的呓语,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珠,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