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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雪公子,你怎么还没休息?”月樱头也不用回,便断定她身后之人就是雪云冲。
雪云冲自认为他的脚步很轻,却没料到他还没走近月樱就被认出来了,他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是我?”
“你会听声辨人,我的感觉却也是很准的,你身上的那把唐刀出卖了你,我能感觉到它的气息。”月樱背对着雪云冲说。
雪云冲闻言,下意识地垂头看了一眼系在腰间的那把唐刀,接着又昂起头来说:“月樱姑娘,你是不是也睡不着?”
“是的。”月樱坦言,缓缓转过了身,“你能陪我聊聊天吗?”
“当然可以,不过我来找你还有一个目的。”雪云冲说着便径直向月樱走去,在她身前停下,自身上摸出一个精致的小袋子塞到月樱的手心,“我想把这个还给你。”
“这是……”月樱将那巴掌大的袋子捧在手心,眼露精光。
“不错,里面装的是狼胆。”雪云冲说,“我一直替你保管着,生怕弄丢了,现在总算是亲手交给了你,我的心事又少了一桩。”
“真太谢谢你了!”月樱显得十分高兴,脸上更似百花绽放,好看已极,她笑着说:“这样一来,龙大哥的病就可以治好了!”
“恩,他救了我师妹,我很感激他,他是个好人,好人都会有好报的。”雪云冲这样说。
此言一出,月樱的脸色忽然变得有点暗淡,她垂下头轻声道:“其实我并不赞同龙大哥的做法,他不应该叫你去杀紫云真人的。”
“此事就别提了,我师伯他确实做的不对,如果当初我知道他对你施如此毒手,我也不会放过他的。”雪云冲道。
“可他毕竟是你师伯,你杀他总不大合适,况且以你目前的修为也未必是他对手。”月樱道。
“我肯定不是他对手。”雪云冲说,“反正我有半年时间,先观望一番吧,半年可以发生很多事,至于会发生什么,谁也无法预测。”
月樱闻言轻轻嗯了一声不再说话。尽管不说话,却似有千言万语说不出口的感觉。
“月樱姑娘,你在想什么呢?”雪云冲轻轻的问。
月樱微微昂起头,看了雪云冲一眼,欲言又止,片刻才倏然转过身说:“有件事情,我真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雪云冲闪电般想了想说:“说吧,不管是好事坏事我都接受得了。”
“其实,我也觉得不应该瞒着你,但我又不想你难过。”月樱仍是觉得难以启齿。
“是不是关于我师妹的?”雪云冲淡淡的说。
“你怎么知道?”月樱被一语道破,惊讶的转过身望着神色平淡的雪云冲。
“事实上,我早料到了……”雪云冲说,“自看到龙兄弟从房间出来,他的表情就告诉我情况并不乐观,我当时没多想,因为我被喜悦冲昏了头,等我静下心来的时候回想起来就已猜到一二。”
“雪公子,你的洞察能力实在令我钦佩……”月樱先是发自内心的赞叹,然后才又淡淡的说:“龙大哥跟我说,你师妹最多只有十年的寿命了。”
“他真的这么说?”雪云冲虽然有心里准备,可还是不由得大为触动。
月樱无奈地点了点头。
雪云冲此刻情绪越发低落,半晌才哀叹道:“十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天命如此,也是无奈,我只希望她能开开心心的度过这段时光就好。”
“你不打算告诉她吗?”月樱忽然抬头问道。
“她已经失去的够多了,我又怎么忍心再让她徒增伤痕?”雪云冲轻轻摇着头说。
“对,不能让她知道……”月樱用力点头,转而又说:“可是……这对她好像有点不公平,我们都知道,唯独她蒙在鼓里。”
“有时候糊涂未必就不是一种福气。”雪云冲发自内心感叹,“世上又有谁能预测自己的寿命呢?日子还不是一样过,说不定我师妹她吉人天相,可以多活几年甚至几十年也说不定呢!”
“你说的对,我们一定要保守这个秘密,我也相信你师妹会得到上天保佑的。”月樱道。
谈及此,二人相对沉默了良久,都是各怀心事,闷闷不乐。
最后还是雪云冲打跑了僵局,他自腰间取出那把魔唐刀,递给月樱说:“这把唐刀我曾答应过要借你的,现在是兑现诺言的时候了。”
月樱缓缓伸出双手,接过雪云冲递出的唐刀,好像根本不在乎似的。一直在苦苦追寻的东西一旦近在咫尺,唾手可得,往往就没有那种强烈的占有欲,这也是人之常情。但对月樱来说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她把唐刀捧在手里,过了一会才不紧不慢的说:“其实,这把刀的用途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想借它的力量打破这个结界,但目前还没找到办法。”
“你的意思是,只要结界一破,这片大陆就会升出海面吗?”雪云冲讶道。
“据先人的说法是这样的。”月樱说,“我们的国家之所以沉没就是因为这道结界,结界一破,就能恢复如初,重现天日了。”
“真没人知道该如何打破结界吗?”雪云冲又问。
月樱道:“我们试过用强大的力量猛攻结界的绝对领域,也曾好几次感到地面在震动,上升了一段距离,但终究是力量不够,最后没能再让陆地上升分毫。目前看来只有依靠这把魔刀的强大魔力才能将结界摧毁。”
“我可以尝试一下。”雪云冲忽然说道,尽管有些冒昧,却是十分认真。
“你要帮我们打破这结界?”月樱讶然问道。
“反正我现在也出不去,既然魔刀在手,我总得试试。”雪云冲道,“只是我目前还不能随心所欲地操纵它那股强大的力量。”
“雪公子……我……”月樱似乎有些担忧,但被雪云冲打断了,他说:“你就让我尝试下吧,就算失败,我也不会有什么损伤的。可要是成功了,你和你的族人就能重见天日了!”
“既然你这么说,就听你的。”月樱说完忽又补充道:“不过,万一失败了,你也别勉强自己,不然极可能被魔气反噬,我绝不愿看到你有事。”
“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雪云冲对此事还是满怀信心的,此刻忍不住打起趣来说:“不过这地方也有一个好处,要不是终日不见阳光,我猜你的皮肤也不会如此白皙。”
月樱听不出雪云冲此话的含义,故略显得惘然的望着雪云冲道:“雪公子你这是在夸我吗?”
“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不过你的皮肤真的是我见过的人之中最白的一个。”雪云冲浅浅一笑道,“我想你的心灵也一定像你的皮肤一样纯洁无暇的。”
第三十九集 溪边
对雪云冲的评价,月樱却不以为然的嘟了嘟嘴道:“那可未必,你才认识我多久,怎么知道我的性格是怎样的?”
雪云冲又微微一笑道:“如果有一天我发现自己的判断有误的话,我情愿死在你手上。”
“你瞎说什么呢,无端端的我为什么要杀你?”月樱瞪了雪云冲一眼,略带埋怨的神色说。
“你当然不会杀我,我也不必死在你手上,因为我知道我的直觉一向很准。”雪云冲道。
“好了,我不跟你说了,这把刀还是你带着比较合适,我也该回去了。”月樱说着把刀交换给雪云冲。
雪云冲伸手接过,重新插回腰间,道:“你先回去吧,我还想再独自呆一会。”
月樱点了点头,又深深的看了雪云冲一眼,这才缓缓移开莲步,往回走去。
“月樱姑娘,能告诉我绝对领域在哪里吗?”雪云冲望着渐渐远去的月樱背影,忽然开口问了一句。
“晚点我会带你去的,但不是现在。”月樱闻言止步回了一句,却没有回过头来。
雪云冲点头哦了一声,若有所思的说:“我明白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现在,空旷的郊外只剩下雪云冲一人了,他抬头望了望天,脑海中又再思潮汹涌,时而想起师父,时而想起师妹,时而又想起那个一身火红的秋鸿叶……短短的时间里发生了这么多事,这使他有些心力交瘁,更多的当然还是心灵上的创伤。人生不如意事十有*,这句话可是让雪云冲深刻的体会到了,如果说那剩下的十分之一是美好之事,那么对他来说就是上天让他遇到了月樱。他发自内心的喜欢这个少女,喜欢她的容貌,也喜欢她的声音,更喜欢她的性情,然而此刻她如此深爱着的女人却生活在这种暗无天日的世界里,这令他感到痛心。所以他的手握紧了那把刀,他决心要用此刀解救月樱和她的族人,必要时甚至不惜牺牲自己为代价!
牺牲不一定代表要付出性命,牺牲的形式有很多,比如一个习武之人为了救人而令自己无功尽失也是一种牺牲,甚至是比死还要伟大的牺牲。而雪云冲也深知自己过度依赖这把魔刀的后果。正如月樱所说,很可能会被魔气反噬,不但会反伤自己,更可能会使自己魔化变成另一个人,但他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
刀,已经出鞘!
光阴易逝,转眼又过去了好几天的时间。雪云冲等人也被困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国度好些天了,但气眼一直没有出现,也找不到离开的办法。这几天的时间里,这些外来客人就一直住在风老头的家中,到也相安无事,其乐融融,唯独是雪云冲不大与人来往,他并不是性格孤僻之人,那是他忙于练功的缘故。
说也奇怪,最近雪云冲显得越发没有耐性,动不动就发脾气,和之前的彬彬有礼,谦谦君子形象简直天差地别。尽管如此,众人也不大在意,都只道雪云冲是练功过度疲劳才会这般失态。
这日(权且这样说,因为这里没有昼夜之分),雪云冲跟往常一样,到村庄附件的郊外练功很晚才归来,此时其余的人几乎都睡了,除了冷初惠。
冷初惠并不想打扰雪云冲修炼,所以她静静的坐在门口的石阶上,等雪云冲回来。
雪云冲回来的时候必定经过大门,自然而然就见到了冷初惠。不等他开口,冷初惠早起身扑向了他,搂住了他说:“师兄,终于等到你回来了,你去了好久……”
“师妹怎么还不去睡?”雪云冲面无表情,说话也同样僵硬得像石头,他轻轻推开了冷初惠。
“师兄,你最近就顾着练功,心里就没我这个师妹……”冷初惠嘟着小嘴埋怨道。
“怎么会呢?别胡思乱想,我很累,先回去休息了。”雪云冲说罢便要舍下师妹径自踏进门去。
“师兄!”冷初惠伸出手一把将雪云冲拉住,接道:“我心情不好,陪我聊聊天可以吗?”
雪云冲淡淡的回了一句:“下次吧……”然后又甩开了冷初惠。
“师兄!”冷初惠情急之下一个箭步冲上去从背后将雪云冲死死抱住,道:“你之前不是这样的,现在你连看都不看我一眼,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师妹,放手……”雪云冲脸色阴沉,又淡淡的说了句。
“我不放,我不放!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漠?”冷初惠的脸贴着雪云冲的背,双手反而抱得更紧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如果连你也不理我,我还不如去死!”
雪云冲此刻忽然变得像是一头失去了理想的野兽,他立即振臂挣开冷初惠,几乎同时转身一推,将她摔倒在地上,恶狠狠地瞪着她叱喝道:“那你就去死吧!我才懒得理你!”
冷初惠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到怔住,也忘了爬起来,半晌才颤声道:“你……你说什么?”
“你整日无所事事,嬉皮笑脸的,也不去练功,就知道玩,你心里还有为你爹报仇的念头吗?”雪云冲毫不留情的训斥着,就像一个严父在教训不听话的女儿一样,“我这么辛苦练功还不是为了早日带你离开这里,早日替师傅报仇吗?你怎么就不理解我,不支持我,还死缠烂打,不分轻重?你太令我失望了!”
“雪云冲,你在胡说什么?”冷初惠也是怒了,她迅速从地上站起,反唇相讥道:“什么死缠烂打,什么不分轻重?好不要脸,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好,我没资格教训你,以后别叫我师兄!”雪云冲愤愤地说完,立马转身疾步走进门去,不再理会还留在屋外的冷初惠。
“死呆子,臭混蛋,我恨死你了!”冷初惠顿足有声,雪白的双颊此刻已经涨得通红。她并没有跟雪云冲回去,而是转身向村口跑出,一双明眸之中擎着晶莹的泪水。
她并不认识路,也不知道要往何处去,她只是跑。一路疾奔,直到她觉得有些累了,这才在村外的一条小溪边慢慢蹲了下去。此时,她的泪水也似河水缺堤般潸然而下。她也不嫌地脏,就这样坐在了溪边,抱膝埋头独自啜泣,心中自是万分的伤感,以至有人出现在她身侧也全然未觉。
就在冷初惠伤心落泪的时候,有人碰了碰她的手臂,向她递过一条干净的手拍,“别哭了,擦擦眼泪吧!”
这声音在冷初惠耳畔响起,是那么熟悉,她一听就知道是他——陆嘉。
来安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