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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冷初惠伤心落泪的时候,有人碰了碰她的手臂,向她递过一条干净的手拍,“别哭了,擦擦眼泪吧!”
这声音在冷初惠耳畔响起,是那么熟悉,她一听就知道是他——陆嘉。
来安慰自己的人竟然是陆嘉,这使冷初惠十分意外,甚至有点不知所措,她立即止住了哭声,抬头看了看那条递到她面前的手拍,又扭头望向身旁的陆嘉,竟然是相看无语。
“别看我,拿着,擦擦眼。”陆嘉说着又晃了晃手中拿着的手拍,“你看你都哭成泪人儿了,何必呢?”
冷初惠这才一手抄过手拍,一边轻轻擦拭着泪水,一边说:“谁叫你跟来的?你故意来看我出丑的吗?”
“没人叫我,我自己来的。”陆嘉道,“而且,你哭起来的样子一点也不丑,挺可爱的!”
第四十集 歌声
冷初惠此刻已经将眼角的泪水擦拭干净,可是心情仍旧十分低落,她只怔怔的望着面前潺潺流过的溪水,沉默不语,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陆嘉的话。
陆嘉见冷初惠如此神伤,他于心不忍,极力想要活跃一下气氛,想了想便说:“我的小公主,你要是觉得不开心,就再打我几拳出出气,别这样愁眉苦脸的好不好?”
他这么一说,冷初惠果然微微动容,目光缓缓移动,看着他说:“小陆,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我现在不想打你,我心里烦着,你就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
“我对你好是应该的……”陆嘉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接着说:“其实我也可以替你分忧的,什么事会让活泼开朗的小公主如此心烦呢?是因为你……师兄?”
陆嘉一语中的,冷初惠也没否认,她又垂下了头,缓缓说道:“我爹被妖人所杀,世上唯有大师兄疼爱我,对我呵护有加,而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他也不理我了,还把我当仇人似的,他从来没有对我那么凶,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他如此恨我?”
“或许……是你的错觉,你师兄他并没有恨你,他整天练功实在是太累了,所以才会脾气暴躁……”
“不,他瞪着我的那种眼神是如此恶毒,如此愤恨,他就是恨我,这究竟是为什么!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冷初惠娇花含露的双眸闪着疑惑和迷惘的神色,她又在望向陆嘉。
陆嘉咽了一口唾沫,轻轻摇头,道:“我……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总觉得这不是你师兄的本意……”
“什么不是本意?”冷初惠立即反驳,“他甚至跟我断绝关系,叫我别认他这个师兄!还……还说得如此无情,如此深刻,他是真的不要我了……”说罢,嘴巴一扁,又要泪下。
陆嘉见状,立即不顾一切地,大声说出了发自内心的一句话:“至少你还有我,我要你!”
冷初惠一听此言,忽然欲哭无泪,她怔怔的看着陆嘉一本正经的模样,一时不知说些什么,更不知道如何表态。
最终还是陆嘉打破了这一小段的沉默,他又挠了挠后脑勺,有点失态的说:“我的意思是……至少你还有我这个忠实的仆人,我会一直追随你,照顾你的。”
“小陆……你说你会照顾我?”冷初惠眨了眨眼说。
“是呀,我是你的仆人,照顾主子是天经地义的事嘛!”
“可是……你连我都打不过,又怎么照顾我?”冷初惠反问。
这一问,还真把陆嘉难倒了,可他毕竟也是异常机敏之人,闪电般想了想便说:“我虽然不大会武功,可我有很多神气的法宝啊,关键时候总会派上用场的。再说,像我这样聪慧之人,要是哪天遇到高人指点一二,或许我就能独步武林,成为武林高手了!”
“又吹牛!”冷初惠不以为然的瞥了陆嘉一眼说。
“你就当我吹牛好了,总有一天我会证明给你看的。”陆嘉拍了拍胸膛道,“不过,有一件事我现在就可以证明,如果你想打人出气,我永远都是你的不二人选啊!”
陆嘉那副认真而不显出丝毫造作的表情使冷初惠差点笑了出来,她终究还是忍住了,正视着陆嘉问道:“你真的那么喜欢被我打吗?”
“只要能让你心情变好一些,受点皮肉之苦又算得上什么?”陆嘉紧接着又补充道,“但是,我有个小小的请求,你要答应保证不打死我就可以了。”
冷初惠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接着又一本正经的看着陆嘉说:“那可是你说的,给我坐好,把腰挺直了!”
“我的小公主……你……你不会是认真的吧?”陆嘉面露惊恐之色,看着冷初惠磨拳霍霍的模样,又想起之外被她打得几乎晕去的那一拳,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气。
“怎么,你才说的话,转眼就想反悔了?”冷初惠脸色一沉,沮丧的说道。
“怎么会呢?”陆嘉忙摆手,“来吧,我准备好了!”说完果然乖乖的挺胸端坐在地上,同时闭上了双眼,等待着冷初惠看似早已蠢蠢欲动的拳头。
然而,陆嘉闭目等了半天也不见冷初惠有所举动,身上也安然无恙,正暗自思疑,忽然感动肩头传来一阵温热,他急忙睁开眼,便见冷初惠正偎依在他身旁,此刻就像一头温顺的绵羊,完全没有杀气。
陆嘉的心忽然跳得厉害,嘴里忒忒的说:“小……小公主殿下,你不是说要打我吗?怎么……怎么又不打了呢?”
“我从头到尾也没说过要打你呀!”冷初惠的头轻轻靠在陆嘉的肩膀上,双目已经闭上,轻启芳唇说:“你那么乖,我怎么舍得打你呢?我只是想接你的肩膀一用,这样不行吗?”
“行!当然行!”陆嘉受宠若惊,连忙点头说,“如果你觉得累了,就闭目休息一会吧,我会陪着你的。”
“小陆,幸好有你陪着我,不然我真的会觉得孤单的……”冷初惠仍旧是紧闭双眼,接道:“我现在真有点困了,我想睡一会……”
“睡吧,好好睡一觉,把不开心的事都忘掉。”陆嘉说。
“可我一闭上眼就会想起不开心的事,我睡不着……”
“不如我唱歌给你听,你听着听着就会睡着了。”
“真的吗?”冷初惠不大相信的说。
“是真的,我小时候怕黑,一个人睡不安稳,我娘也经常哼这首歌给我听,我听着听着就睡着了,这首歌真的有催眠作用。”陆嘉说。
“那你唱吧,别太难听就行了。”冷初惠淡淡地说。
“我……我尽量唱好一点……”于是,陆嘉清了清嗓子,开始哼唱起儿时非常熟悉的那首催眠曲,但闻其歌曲调子悠然温馨,宛如空山鸣涧,令人心旷神怡,歌声竟也是绝妙!
过不多时,歌声渐止,陆嘉垂首看了看双目紧闭的冷初惠,想必已经睡去,因为他已经能听到冷初惠均匀轻柔的呼吸声,也只有熟睡的人才会发出这种频率的呼吸。他痴痴的看着熟睡的冷初惠,阵阵清淡优雅的发香扑鼻而来,她的轮廓是如此柔美,盈盈体态是如此动人,她的美是显得如此高贵,如此圣洁,令人不敢亵渎。就连这个寻芳无数的贵公子也不例外。他生怕打扰了冷初惠的睡眠,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就这样挺着身子,静静的端坐在溪边,等待着偎依在他身边的这个小美人自然醒来。
第四十一集 刀芒
结界的绝对领域是一团扭曲的漩涡状的巨大黑气,它就像天地间的一个活塞,悬挂在天地交接处。传闻只要打破这个活塞,这片大陆的封印便会解除,结界也会消失,陆地便会升出海平面,活在这片大陆的人也会重见天日。现在雪云冲就站在这个比他的身体大上数十倍的活塞前,手里紧握着那把魔唐刀,刀已经出鞘,刀锋雪亮而森寒。
这是雪云冲第四次来到这里,面对这片似乎在嘲笑自己无能的绝对领域。
与往常不同的是,这次,雪云冲的煞气更重,意志更加坚定。
“雪公子,其实你真的不必勉强的,你已经很努力了……”月樱就站在雪云冲身后不远处,此刻开口说道。
“你先后退,免得无伤了你。”雪云冲就像没听到月樱刚才的说话,反而向她下达了一道命令。
月樱无奈,只好默默后退了十余步。
“再退远一些。”
于是,月樱又退。
“好,就在那里等着我。”雪云冲叫停,然后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到正事上来,同时凝气于掌心,再经过刀柄灌输进刀身,一团幽幽的绿光很快将刀身包围住,且越来越亮,越来越盛,宛如一团熊熊燃烧的绿色火焰。
刀缓缓抬起,刀锋冷,刀芒烈,而雪云冲体内的真气更似煮沸的大海一般汹涌澎拜!
“喝!”随着雪云冲一声断喝,他的刀便携着天风海雨以倾天崩地之势劈向了那个巨大的活塞。
“波!”的一声震响,刚烈迅猛的刀气碰撞在绝对领域上,生成一股强劲的冲击波,迅速四散开去,霎时之间,整个大陆都在抖动!
由于那股震荡波的威力实在太大,首当其冲的雪云冲也不由自主被无形的手抛出老远,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才趴着不动了。
“雪公子!”月樱见雪云冲倒地不起,连忙箭步冲了过去。
雪云冲当时是昏了过去,这一睡就睡了很久,就连龙岩也看不出是什么原因,最后只得摇头作罢,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龙大哥,真的连你也束手无策吗?”月樱不禁问道。
“你是怀疑我吗?”龙岩瞪了一眼月樱,神色严峻,颇为不悦的说。
“当然不是,可雪公子他无病无伤,为何会一直昏迷不醒呢?”
“我也很想知道,他还欠我一个人情,我更加不希望他有事。”龙岩道,“我替他检查过,他的身体非但没有伤,甚至很健康,体内的真气也比之前强盛了许多,可不知道为何就是昏迷不醒。”
此时,在场的风老头忽然说话了,他还是用悠悠的语调说:“依我之见,他八成是着了魔,魔气正渐渐入侵他的灵魂,倘若他意志不够坚定,只怕就要被魔气攻心,完全占据了他的身体了。”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不由得大为震惊,却没人能否认老者的说法。
这时候立即有人说了一句,众人看去,此人正是冷初惠,她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道:“原来大师兄是被魔气入侵才性情大变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雪公子他岂不是很危险?”月樱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神色紧张的说。
风老头轻轻摇着头,他说:“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除了他自己,只怕没人能救得了他。”
“真的没别的办法了吗?”陆嘉也忽然插了一句。
“我看要救他也简单,只要把那把魔刀摧毁就行了。”神之手独具慧眼,他立即想到了这点。
“可是要摧毁这把魔刀又谈何容易?”月樱道。
神之手沉默,这个问题也没人能回答。
“那就把这把刀扔得远远的!”陆嘉提出了建议。
“没用的,只要这把刀在,他体内的魔气就不会被清除。”风老头说,“只有他本人战胜了心魔,才能将魔气驱除出体外,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风伯伯,你怎么知道得那么多?”冷初惠好奇地望着那神采奕奕,眼露精光的风老头,复又恳求道:“你一定知道还有办法可以救我师兄的,你就告诉我们吧!”
风老头只是微微一笑,更像是苦笑,然后摇了摇头道:“恕我无能为力,一切只能看这个年轻人的造化。”
“风伯伯说的话,我一点不怀疑,他说没办法就是没办法了,你再求他也没有用。”龙岩这样说道。
室内又是一阵沉默,众人都各有所思,表情不一,唯一相同的是,他们的神色或多或少都带着一丝哀伤,只是程度不同罢了。
“现在该怎么办?”一向活跃的陆嘉忍不住叫了起来,“难道只能光等,什么都不能干,什么都干不了?”
“刚才风伯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也没必要留在这里,月樱我们走。”龙岩说完便拉起月樱的手往外走了出去。月樱虽然不太情愿,但也不好抗拒,因为她也实在想不出办法能帮忙,只要带着沉重的哀伤之情暂且跟随龙岩回去。
陆嘉摇头叹息一声,无奈地摇摇头说:“雪兄弟,你也太倒霉了,之前为救你师妹奔波劳顿,担惊受怕,现在你自己又倒下了,我们却束手无策,人要是遇到了衰神,真是躲也躲不掉啊!”
“喂,你胡说些什么呢?”一旁的冷初惠狠狠瞪了陆嘉一眼,叱道:“我师兄都这样了,你还落井下石,尽说风凉话!”
“这……这那是风凉话呀!”陆嘉连忙表示冤枉,“我说的都是事实,我不也正愁着吗?”
“你们都不必太过担忧,我相信这年轻人会没事的。”风老头忽然认真地说了一句,说着也举步行出,临走前又补充道:“他的意志十分坚强,定能战胜心魔,重获新生的。”说到这,他的身影早消失不见了。
等那风老头离开后,陆嘉才呆呆的看着门口说:“这风老伯的话怎么总是如此神秘兮兮的,我看他一定是个世外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