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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以安心情不避免受到影响,敛下思绪,静静地喝起粥来。
解决完晚饭,她走到厨房,想要把碗筷清理一下,也就当给原慕夏减轻一下工作。
清洗完,她顺便把案桌也给擦了一便,看到砧板上切开的橙子,她顺手拿过丢进垃圾桶。
今天家里有买橙子吗?原以舒榨汁呢,把橙子捏成那样。
以安下意识地觉得有些不对劲,要榨汁原以舒是疯了好端端地榨汁机不用来手工运作。
她这么想着,不觉把事情从头到晚拿出来整理一番,晚饭的时候原以舒貌似过于沉凝,就算她一贯沉稳,没道理一下子变得那么多,饭后把饭菜全都倒掉?这就更没有理由了,毕竟也不知道原凉泽他们有没有吃过呢。
橙子?
☆、52章
以安心里遍布疑虑;总觉得不太安心。
此时短信提示音响了起来;以安怔了怔;暂时放下思绪;掏出了手机。
——饭后半小时不要忘了吃感冒药。
短信简短,以安下意识地想迹部景吾发出短信时该是什么样的神情忍不住弯起唇角,心里有被关怀的熨帖。
倒了杯开水,以安走到客厅坐下,顺手把被子搁到一旁;让它自然放凉;倚在沙发上,以安无意识地盯着杯子看;余光自然地瞥到茶几上放着的水果;脑子里突兀地冒出一个念头。
按说原慕夏的厨房总是及时的摆上各色时令水果蔬菜,但现在明明已经是冬天,家里却没有出现过橙子,是不是有些习惯?
念头一闪而过,以安本来没太注意,但越发觉得以舒的不同寻常一定是有理由的,以安禁不住仔细地把所有的记忆摊开来回顾一遍。
好像原慕夏从来没有买过橙子,即使是偶尔兴起做生鱼片,也不会把橙子当做配菜。
以安下意识地撇了撇嘴,这倒突然显得橙子成了这个家里的某种禁忌?
以安脑海里不经意地晃过看起来被捏过的橙子,如果不会是榨汁,那原以舒会不会是把它加到食物里,而刚刚三番四次的,原以舒是想让她吃东西吧,而无可奈何之后却突然把所有的饭菜直接倒进了垃圾桶?
以安深入地想着,伸手拿起杯子,突然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她下意识地抬眸,将以舒一闪而逝的紧张收入眼底。
“还没回房间?”以舒冷淡地说道,绕过沙发,往厨房走去。
以安收回目光,就着开水吃了感冒药,然后就看见以舒又重新走了出来,走至她身旁站定,探究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有事?”以安喝完了一杯开水,搁下水杯,冷淡地问了一声。
以舒心里思绪万千,但表情却越发沉稳,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问道:“厨房里的橙子你扔掉了?”
以安挑了挑眉,“嗯,顺手就扔了,怎么?你有用?”
以舒表情微动,几不可见地勾了勾嘴角,“嗯,有点用处。”
以安低垂下眼眸,视线落在果盘上,“家里的榨汁机坏掉了吗?”
以舒愣了下,也恍然她指的是什么,当下表情有些不对,但只是须臾间又恢复了平静,“做菜时加了一些进去调味。”
这话要是好不懂家务的原以安听到大概是没有疑问的,但今天那些汤汤水水的素菜,在里面加橙汁,她倒是没有听过是什么做法,也搞不定是某种特色菜系,只能说她自己没口福尝试而已。
以安闲适的神情映入眼底,她的心提了几分,似不太在意地说道:“你不是最喜欢橙汁?去超市的时候看到正好在做促销,顺便就一起买过来了。”
最喜欢?原以舒的话在她看来都得打了折扣再听,这话听起来跟原凉泽最喜欢打火机有异曲同工之妙,其实是不是说原以安根本碰不得橙子呢?
“我最喜欢橙子?”以安故作的迷茫,突然间露出恍然的神色,“对啊,还有剩下的吗?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很想吃。”
以安的视线微低,注意到听到这话时以舒的双手几不可见地颤抖了一下。
“还有一个。”她兀自平稳转身,走到厨房,拿着一个橙子出来,放到茶几上,在以安对面坐定。
以安眉梢微扬,若是原以安以前不碰橙子看起来只有两个理由,一是她特别不喜欢,二是她对橙子过敏。
不喜欢的话那原以舒何必偷偷加到菜里面,又何必最后将所有的饭菜倒进垃圾桶,如果是考虑到她吃了橙子因此起了什么反应原凉泽肯定会猜到她身上这个原因的话,那原以舒最后的行为好像有点说得通了。
以安只静静地盯着拿在手里的橙子看,以舒皱了皱眉头,“不是说想吃?”
以安晃过神,嘴角浅浅上扬,“真的特别想吃,不过可惜我不能碰啊。”
以舒的表情一滞,继而以安又接着往下说:“真是很奇怪,明明你知道我不能吃橙子,干吗非得往饭菜里面加呢?难道就这么想留一个话柄给我,爸应该会对你的做法很生气才对。”
以舒惊疑不定,沉默片刻,嘲弄地看着她,“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往饭菜里加,这种事情你也臆测地出来。”
以安抬眸,嗤笑了声,“臆测,你该不忘了你刚说的拿橙子做调料的话了吧?”
闻言,以舒的表情僵硬,整个人看上去绷得很紧,起身瞥了她一眼,“既然知道你对橙子过敏,我怎么会往饭菜里面加?你听错了!”冷冰冰地说完,她转身往房间走,强自镇定。
过敏?以安看着手心里的橙子,眼底眸光一闪。
过敏可轻可重,原以舒既然敢做,她未尝不敢赌上一把,相比起原以舒怀疑的无根无据,她对原以舒的厌恶可是实实在在的……
原凉泽和原慕夏两人回来的时候已经夜深,原慕夏跟在原凉泽后头踏进了房间,打开灯后又片刻的不太适应,然后才看到窝在客厅沙发上的以安。
“这孩子!”原慕夏又好气又好笑,“多大的人了,还不知道照顾好自己,发烧了躺在这里。”
一边数落,她一边走上前,拍了拍以安的肩膀,瞅见她脸上的红红点点时错愕十分。
“妈?”以安有些迷糊,揉了揉眼睛,看向随后走近了原凉泽,“爸爸,都回来啦。”
她下意识挠了挠脸,觉得痒到皮肤皮肤里面去了,果然是可轻可重,所幸只反映到外表。
手被原慕夏按住,以安抬头,见她表情暗沉。
“你吃橙子了?”原凉泽眉间紧紧蹙起,低沉着声音问道。
“没啊!”以安摇了摇头,撇了撇嘴,说道:“我知道对橙子过敏怎么会吃,我又不傻!”
“那怎么……”
不顾原凉泽的疑惑,原慕夏打断了他,“凉泽,你去拿下过敏药。”交代完,她忧心忡忡地盯着以安脸上明显的痕迹,把她的衣领往下扯了扯,脖子甚至露出来的锁骨处都泛满红点。
“今天跟迹部景吾出去,有没有碰过橙子?可能有些食物里面会加橙子,你不知道?”
以安作势努力回想,接过原凉泽递过来的过敏药和水,摇了摇头,“没有啊,今天中午就喝了杯燕麦粥,然后就吃了感冒药,然后晚上回来原以舒给我做一顿素菜。就这样了!”
“原以舒给你做的?”原慕夏脸色更沉,有种风雨欲来的凝重感。
“对啊!”以安颔首,继感冒药之后又吃了把过敏药。
“慕夏,应该不是以舒她……”话刚出口,迎上原慕夏冰冷的目光,连原凉泽他自己都觉得他的话站不住脚。
原慕夏收回视线,走进厨房,乒乒乓乓地不知道倒腾着什么。
以安适时地露出了迷茫的神色,忍不住又抬起手,被原凉泽按住,温语诓哄:“别用手挠,挠破会留下疤痕的!”
以安瞪大了眼睛,有些郁卒地抽回了双手,交叉放在双腿上死死地按着。
此时,原慕夏大概是发现了垃圾桶里头的橙皮,怒气冲冲地出来,径直走到里屋,声音在外头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原以舒,你给我开门。”
“你明知道以安她碰不得橙子,为什么还让她吃?偷偷摸摸地加在饭菜里,你以为所有人都是傻子,就不知道是你干的!原以舒,你有胆子做,怎么就学不会聪明点把垃圾丢掉?”
原凉泽的脸色越发沉重,缓步朝里屋走去。
以安想了想,也起身跟了上去,刚一站定,就对上了以舒微显狠厉的目光。
“我没做过的事情,你硬要赖在我身上我也没法子,你怎么不想想这么容易被发现的事情我怎么会动手?虽然我实在恨不得这么做。”以舒冷硬着一张脸,毫不相让地叫嚣。
“行了,以舒,这件事情你做过了,到此为止,跟以安道歉。”原凉泽眼底带着深深的疲惫,力不从心的感觉愈甚。
“我没做!”听到他的话,以舒突然发了狠,困兽似地低吼。
“这屋子还有一个人呢,你们当她死了啊,为什么不能是原以安她自己吃了然后嫁祸给我的?”
气氛有片刻的沉凝,以安似是错愕,但心底冷笑了声,果然,以舒是越来越出息了。
在他们开口之前,以安已带着冲劲扑了上去,把措手不及的以舒压在身上,直接上演了最原始的肉搏战,实在是把天真和冲动发挥到了极致。
以舒的反应也不慢,瞬时两个人没有形象地撕扭在一块。
没多久就被原凉泽他们拉开,两人还恶狠狠地视线交锋着。
“啪!”
这一巴掌是原慕夏打的,以安诧异地看着,连带着挣扎的动作也滞了下来。
“这一巴掌我要你牢牢记住,你大可用尽了所有心力来恨我,报复我,但是我告诉你,你敢再动以安,我一定……”原慕夏直视着她,眸光冰冷骇人。
“慕夏,够了!”原凉泽拉过她,后面的话自然没有说出口,原慕夏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走到自个房间,狠狠地甩上门。
以安沉默地看着站在眼前的两个人,目光落至原凉泽身上时有片刻的不忍,但她再清楚不过地知道,要是原以舒再这般怀疑下去,一旦事情戳穿了,等待着她的会是什么,所以无论出于什么目的,她首先要让原以舒的话再起不到什么效力。
这一战微险,也远不到让原凉泽放弃原以舒的程度,但刚那一架,也让原凉泽不得不相信他的大女儿可以狠得下心!
作者有话要说:让狗血漫天纷飞啊!
以舒孩子啊!你可以怀疑,但做得更细致点么~~~!被人发现了算是肿么回事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阅历所致~
☆、53章
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散落屋内;显得极致的安详静谧;睡在床上的以安却显得有些焦虑;额头渗出了一层细汗,睫毛时不时地颤动着。
突然,以安猛地从梦中惊醒,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喘着粗气。犹带着些许的不清醒;眼前似乎还是原凉泽失控的责骂和原慕夏冰冷的目光。
以前孤身一人没有这般的担忧;现在有父有母了日子却过得这样压抑。
以安嗤笑一声,有着些许的自嘲;伸手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头疼欲裂。
手机铃声不断地响着,以安还没晃过神来,铃声停了,然后又接着响了起来。
“喂?”以安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微微恍惚。
“原以安,越来越能耐了,本大爷的电话都不屑接了。啊恩?”
耳边响起迹部景吾略为嘲弄的声音,以安有些茫然:“才刚起来,不是才第二个电话嘛。”
“第二个?”迹部景吾低喃着重复了一遍,口气喜怒不辨,停顿了片刻,才低沉着声音问道:“才刚起床?感冒药吃过了?不说医嘱说药剂是在早上吃的吗?”
以安怔了怔,隔着电话大概也能知道此时迹部景吾应该紧蹙着眉头,不自觉心情缓和了些,抬头朝钟表望去一眼,已经九点来钟,“还没,迟点吃。”
“这会儿都你都有能耐到给自己开医嘱了?”迹部景吾沉声刺了一句。
以安起身,按了按还在作疼的太阳穴,走到床边把窗户打开,室内瞬时落进一片光亮,她下意识地眯着眼睛,“睡得不是很好,就迟了。”
“阿姨没叫你?她应该晓得你感冒才对吧。”敏感地捕捉到一丝不对劲,迹部景吾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
以安胸口一滞,那种压抑感又重新袭了上来,突然很想有一个发泄口,短暂的沉默后,然后才含糊不清地说道:“昨天闹得不是愉快,家里……我妈妈她大概也不好受,早上见我还在睡,大概就没想吵醒我吧。”
隔着电话,她觉得自己好像更能说得出口。
“怎么了?”迹部景吾语气微沉,认真地几分。
“就是……”话到嘴边,以安下意识地咽了回去。
“这不像是你啊,平常胆子那么大,现在怎么这样扭捏?”迹部景吾停顿了会,语气轻快不少,调侃了一句,一边穿上管家递来的外套,抬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