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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主立刻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话有多么的愚蠢,“只有我会变老,而且变得好老……”无论他再怎么怪异的表演,也无法回复刚才那份和谐的氛围。
‘我该怎么办,夜刈’黑主用眼神向夜叉求助,而这个早已习惯黑主一切的男人,依旧悠哉的抽着烟,吐出的烟圈一圈圈扩大,直至消失在空气中。
寂静的客厅,没有一点生气,仿佛是幽灵古堡中的进餐一般恐怖。只是一瞬间,众人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起立,向着楼梯口45°鞠躬,就在黑主奇怪众人的举动,刚刚放下手里的勺子时,那高贵的纯血之君早已伫立在楼梯口处了。
“欢迎您回来,枢大人。”大家都恭敬的向枢请安,这是他们等待了多少个日夜换回来的‘重逢’。黑主和夜刈自是目瞪口呆的看着一袭黑衣的枢,容颜依旧是那样的清冷,只是那略长的头发显示出的确真的过了十年了。
“我们去那个废弃的教堂。”枢缓缓的走到众人面前,不是命令,只是来自一个君主对朋友的邀请。
当枢在房间独自舔舐伤口的时候,那来自远方的一抹海蓝的光换回了枢的意识,他定定的看着光束消失的方向,顿时感觉到了耀的气息,他要找到那个拥有强大力量的贵族,也许他能救回零。抱着这一丝渺茫的希望,枢走出了自己建造的牢笼。
“是。”没有疑问,没有迟疑,众人只是默契的跟随在枢的身后,跟随着他们的君主。还有与这群体不协调的两个吸血鬼猎人。
(废弃教堂)
“啊…………零,你怎么打破了我的水晶球啊!”耀用足矣穿透零耳膜的剧吼向零兴师问罪。
“那个东西自己往地上跑,我有什么办法。”零不理会耀那可怕的脸,悠哉的吃着自己煮的食物。暖暖的蔬菜汤冒着淡淡的青烟,给人安心的感觉,还有餐桌中的丸子。
“怎么这个丸子的味道一直做不对呢。”零有些苦恼,自己研究了十年,还是做不出优姬味道的丸子。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锥……生……零。”耀一把搬过零的手,钳住他的脖子,轻轻的贴近他的耳朵,“你打破了我的水晶球。要受到惩罚哦。零”温柔的细语,像是恋人间的悄悄话一般,有些暧昧的分不清你我的界限。
“我都说了,不是我做的,干嘛非要我承认啊。还敢说大话,惩罚我么?你这个小鬼头。”语毕,零一把手扭过耀钳住自己的胳膊,反身把耀钳制在自己面前。“总在我耳边说话,很痒啊,你知道么。”话语中没有一丝不悦,更多的是温馨的控诉。
“好痛,零。”耀在最适宜的时候扯出最恰当的台词。零突然松开手,有些担心的询问“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很痛么?把手给我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
“当然是骗你的啦。”耀迅速跑开,生怕出口的话会换来零的铁锤,虽然他心里清楚的明白,零对他的疼惜,只是对弟弟的那种亲情而已。
零重新坐回桌前,看着碗里的汤,“我想去找……枢,可以么?耀。”过了很久零才艰难的扯出这句话。
这十年,没有人能体会到零是如何煎熬的活过来的。当耀把奄奄一息的零从死神的手中夺过来时,零看到了希望,他希望能快点回到枢的身边,只是那副残破的躯壳已经无法承载这脆弱的灵魂了,耀花了将近五年的时间才让零真正的活过来。
而且他已经不是原来的锥生零了,耀用蓝血的力量赐予了他新的生命,剥夺了他作为人类的全部生命,而是将作为蓝血贵族存在的吸血鬼。
“真是的,干嘛突然说那个话啊!”耀的眼神有些落寞,他知道,零早晚都要离开自己,回去枢的身边,只是他一直在牵绊着零的脚步。
零看到耀眼里的悲伤,感觉心好痛,他轻轻的将耀揽入自己的怀中,用下巴顶着耀的头,“不管我走到哪里,都会带着耀的,我不会再丢下自己的弟弟不管了,我已经失去了一缕,怎么能再失去你呢!耀”零温柔的话语顷刻间让耀的泪水决堤,耀紧紧的抓着零的背,使劲的点头,向零传达着自己的喜悦。
待耀的情绪缓和些,零放开他,看着那双冰蓝色的眼眸,零会心的笑了,‘这个孩子也容易让人看穿呢。’
“其实零早就预测到这一天了吧。继承了蓝血的血统和力量,怎么可能预知不到这种小事,居然还能装的一脸淡定。真是有够可恶了。”耀顿时变成了推理家,说出这样的结论。
“啊……你终于发现过来啦,这点我还真的没有预料到。”零有些调侃的语气,让耀的脸上添上一抹绯红。
“我要喝你那碗汤……”耀又开始孩子气的闹变扭了。
“好好好,喝我这碗。给你。”零很珍惜现在这种生活,也曾一度想过,如果枢过的幸福,那么自己要不要永远就这样陪着耀呢!
可当他用有些不纯熟的技法窥探枢的生活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愚蠢,没有他在身边,枢怎么可能会幸福呢。只是当时的自己还没办法完全掌握好蓝血那深不可测的力量,只能在耀的保护下生活,所以他打消了去找枢的念头。默默的等待着重逢的那一刻。
“不过零,水晶球破掉了,玖兰枢就会发现我们的踪迹了,所以他马上就会来了。”耀边吃饭边说着这样的事实。
“是啊!他很快就会找到这来,不过我想其他吸血鬼也会找来的,毕竟蓝血贵族重新登场是个轰动的新闻呢。”零也是如此的平静,是蓝血那潜藏的力量让他们如此淡定?还是说他们早就预知到这样的结果而如此的平静。
“今天轮到你洗碗了,耀。”零指着桌上的空碗碟对耀
“反正等就是这么放着好了。”耀把椅子晃悠的嘎嘎作响,似乎是为这些盘子唱的送葬歌。就在耀刚要说话的时候,啪的一声,盘子真的就那样被无情的秒杀了。
耀没把握好时机,被椅子狠狠的摔到地上,零看着耀吃痛的表情,无奈的摇摇头,“椅子终于反抗了,谁叫你平时总欺负它的。”耀则不理会零的话,飞快的从窗户跳出,看着满地的碎片,再抬头看看蓝色幕布上皎洁的月亮,零淡淡的笑了。
“我回来了,枢。”
咚的一声闷响,耀稳稳的落在教堂门口,看着前来的大部队,他把目光定格在那双腥红的瞳孔上,跑过去揪住那人的衣领就是破口大骂“来就来嘛,干嘛那么兴师动众的,居然还带那么多人来,而且还打破我的餐具,最最主要的是,你害我磕到头,很痛的,你知道嘛,玖兰枢。”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吃饭。”枢面无表情的叙述着事实。
“一句对不起就完啦!有没有搞错啊!”耀依旧不满的拉近他跟枢的距离。
“道歉的话我只说一遍,我有事要问你,请你放手。”伴随着话音的落下,枢的眼睛有些杀意的看着耀。耀有一丝的停顿,‘这个人真的会杀了我。’一股强大的力量充斥着教堂的四周,枢的眼睛恢复原来的平静。
“你的种族还有其他的族人?”枢像是询问的开口。
“是啊!你刚刚感觉到么?”耀松开枢的衣领向后退了几步。众人看着耀身后的黑影渐渐的清晰,都有些恐惧。
刚刚的那股气势,不是示威,只是在告知众人他的存在,更确切的说是在向大家打招呼。只是这个招呼在他们看来是可怕的警告。
枢的瞳孔随着黑影的渐渐清晰而逐渐放大,直至看清来者,那银色的发丝,在月光的照射下更显妖娆,美丽精致的脸庞,那有些瘦削的身体,还有那紫水晶一般的瞳孔。
“对不起,我弟弟太无理了。”温柔谦逊的话语,完美无瑕的笑脸,在夜晚的映衬下格外的高贵优雅。
“零…………”枢定定的看着眼前这个从画里走出来的美人,那个让他朝思暮想的人,如此熟悉却又如此陌生。没人敢相信眼前的景象是真的,零居然活生生的站在他们面前,可是这个人真的是零么?这却是不得而知的事情。
枢一步步靠近着零,虽然有太多太多的疑问,不过那在对上那双瞳孔后,枢知道,这是他的零没错,即便其他什么都改变了,这双眼睛所传达出来的那份情依旧没变,亦如十年前分离的那一刻一样。
枢的手浮上零的脸颊,他感觉到了来自零的温度,他笑了,发自内心的狂喜。“欢迎回来,零”
而零也是用自己温暖的手去安抚着枢那颗脆弱的心,淡淡的一句“我回来了,枢”此情此景在人们看来是幸福的,也是甜蜜的。
一个故事的结束,往往预示着另一个故事的开始。因为这就意味着生命的延续……
“你们还要在那里矗多久啊,没发现敌人已经来了么。”耀不满的打断两人这甜蜜的场景。
的确,发现他们气息的不光有枢,还有那些泛滥成灾的低等吸血鬼,大家全都是追寻着那甜美的血香来到这平静的空寂教堂。
零轻轻闭上眼睛,只是一道淡淡的蓝光,让人感觉温暖的冷色。一双美丽的蓝色翅膀出现在零的背脊上,那有些晃眼的冰蓝色羽毛,预示着至高无上的蓝血贵族。
零把枢打横抱起,“耀,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我们先回去了,不要玩的太过火……因为我很喜欢这个教堂。”,话音消失的一刹那,零煽动起翅膀。留下呆傻的众人,看着二人就那么消失在繁星点缀的天空中。
“有翅膀就了不起啦!”耀不满的对着空无一人的天空大吼着,“早知道就不告诉你怎么用翅膀了……”估计是耀也觉得没人响应的争吵很无聊,最后也无趣的安静下来了。蓝堂走近耀,拍拍他的肩膀说道——
“小鬼,没想到你个头那么小,嗓门还挺大的。”话已出口,只看见晓无奈的用手浮上额头轻言道“要是再不看好英那张嘴,我估计我肯定会短命的。”
正在火头上的耀听见这种足以爆发的台词,强压火气的放话给蓝堂“要叫我耀大人懂么,要是让我再听到一句对我不敬的话从你嘴里出来,我就立刻让你的脑袋开花……我不跟你开玩笑。”
蓝堂自知自己那张嘴又惹祸了,马上用敬语向耀道歉“对不起,耀大人,请原谅我的无理。”最然众人都清楚,耀根本不会那么做,但是毕竟是纯血种,那种压迫感也是他们这种贵族吸血鬼所敬畏的。这种形式的打招呼也许会领大家终生难忘的。
接下来的战斗,对于其中的任何人当然都是不在话下的。因为他们想快点回家。
(枢的房间)
零轻轻的将枢放下,有些眷恋,有些不舍。两人就那样呆呆的站着,交错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人,像是在弥补这十年见彼此错过的。
“对不起,枢……我”零有些哽咽,他不知道要如何诉说这十年他们之间的空白,他不知道要从何说起,要如何为自己辩解为自己开脱。
枢一把抱住零,没有温柔的话语,只有心脏的跳动在表示自己主人的紧张,害怕,担心,更多的还是欢喜吧。
“零,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你,有时我恨不得结束自己的生命去找你,可是,当我握起血蔷薇时,我看到的是奋不顾身救我的你,我感受到的是来自你温柔清淡的吻,还有来自耀的‘命令’,所以我放逐自己的灵魂,飘荡在虚无的空间里,寻找你残存的温度,等待着死亡的来临,我……”
零感觉肩头有些湿润,那不是别的,正是枢的泪水,零不敢想象这十年枢是如何活过来的,自己虽然也经历了贵族洗礼的痛苦,可那远远不及枢那般痛彻心扉。‘我要怎样抚平枢的伤痛呢!’零抬头看看月光,依旧那样皎洁……零慢慢的无力滑落,最后跌坐在枢的脚边。
“对不起,枢,对不起……对不起……”零只是一遍遍的重复着这样的话,懊悔自己不应该放任枢不管那么久,怪自己为什么恢复的那么慢,怪自己这十年所做的一切。
看着零,枢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淡淡的暖暖的笑。
“零真是可爱呢。”零不解的抬头望向枢,枢的眼中没有了刚才的悲伤,取而代之的是那原本属于他的自信与淡定,还有就是……
枢顿时把脸贴近零的脸,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零停止了大脑的思考,枢用手抬起零的下巴,吻上这久违的双唇,从温柔慢慢变得狂野,甚至让零有些无法呼吸,与此同时枢冰冷的手,慢慢的描绘着零的身体,从头发向下慢慢顺延,到耳根,到颈间的刻文,到锁骨,到……(啪……玻璃震碎的声音)
“把你的臭手从零的身上拿开。”不用猜都能想到这是谁。枢不得